第 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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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瞬间怔愣了,随即眼中光芒大盛,弯下腰来一把抱住卫若兰,就着他娇嫩嫩的小脸蛋蹭了蹭,神情一派满足:“兰儿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聪明又招人疼爱!软软的、小小的,好像一颗糯米团子呦!”

卫若兰无语地任由这位小姨妈抱着自己捏来捏去,算了,糯米团子......总比芦柴杆儿要好吧!他心中如是安慰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扒着手指头算程老太爷的年龄算了五分钟,算出来之后惊觉自己……好蠢←_←

问个不搭噶的问题,话说猫咪也有孕期反应么?我家阿喵有崽儿了,一大盆活蹦乱跳的小鱼放在它面前,触爪可及啊它居然完全没!反!应!还有……从18点睡到23点,就在刚刚,我以为它出门溜圈不回来了,结果……它又跑回来跳到我腿旁的凳子上睡了←_←这绝对是孕期反应吧是吧?!求解答!

ps:明天七夕啊~大家七夕快乐喵= ̄w ̄=【话说作为单身狗窝真不想看到这种节日啊qaq七夕节明明该是闺友节好么qaq】

亲爱的们,晚安╭(╯e╰╮

第27章 开玩笑(上)

(只说卫若兰一行人到了程府,直入上房,与外祖父一大家子人见面,哭笑了一气后,这才各自落座,叙起话来。ww

“我这把老骨头,已是半截身子入了土,如今所求,不过是子孙平安、阖家亲睦!”程老太太将卫若兰搂在怀中,半是爱怜半是欣慰地缓缓抚摸着他的头顶,瞧见他额头有些微微的细汗,忙招过打扇的丫鬟来给他扇风:“过去你远在京城来往不便,如今离得近了,可要常来亲香,好叫我这老婆子也安心些!”

许是血缘天性,卫若兰没有一点儿不自在,偎在程老太太怀中,厚着脸皮撒娇道:“兰儿一见您,便觉得心内说不出的熟悉亲近哩,外祖母放心,我一定常来瞧您!只怕往后,来得太频繁,成日里爬树摸鸟的,您老人家还会嫌弃我呢!”

“小乖乖,我哪里舍得哟!初见时只觉得是个乖巧腼腆的性子,却原来也是只皮猴儿!”程老太太被他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只抱着他不撒手,“心肝肉儿”笑了好一阵子:“好、好、好!男孩子家淘气些才好!”

正拉着外孙问些日常起居的琐事,耳畔突然冒出两声清咳,程老太太余光一瞄,瞧见丈夫一旁装腔作势端着茶盏,眼神不住地往自己这儿斜过来,不由失笑。瞅着底下儿子、儿媳、女儿都在,心想着还是得给老头子留些威严脸面才是,程老太太点了点卫若兰,朝着自己左手边努了努嘴。

卫若兰心领神会,从程老太太怀里脱身出来,踱着方步走到程老太爷身旁,扯了扯老人家的衣袖:“外祖父,我若是常常过来玩耍,您可会觉得兰儿烦人不?”

程老太爷对上小外孙黑亮亮的眸子,一时间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哪里舍得摆出开始的那副严肃神情?他忙抱起卫若兰放在膝上,祖孙俩对视着:“好孩子,只管将此间当成自己的家,念书有什么不懂的也只管来问外祖父,外祖父喜欢你都来不及,哪里会厌烦呢?”

见着公公容色和缓慈霭,水氏悄悄在底下捅了一下自家夫君,压低声音道:“难怪说是隔辈疼呢!等瑞哥儿长大些了,你这做爹的可要烦恼啦——”她去年为程家诞下了长孙,程老太爷亲自取名为程泽瑞,如今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

“到时候,我只需说几句话,保准叫爹放手让我管教儿子!”程梓纵胸有成足,抿嘴笑了笑,高深莫测的神情引得水氏疑惑不已,卖了好一阵关子,程梓纵微微靠近水氏,侧首耳语:“当年祖父在时,爹时常教训我,如今爹成了祖父,怎么就不许儿子教训孙子了?”

水氏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ww

对面程幼安瞄见兄嫂说笑,好奇之下问了一声,水氏顾不得自家夫君使的眼色,顺溜地便将方才对话重复了一遍,引来满堂大笑。

说话间,便有丫鬟上来禀报饭已摆好,一家子便移步往花厅而去。

程家的规矩与卫家一样,饭桌之上并不要媳妇侍奉,皆是仆妇们将摆了菜的小几抬到屋檐下,再由丫鬟们端进来,然后每人各取所需。虽食不言,然而卫若兰并不觉得拘束,只安安静静挑了自己面前几样喜好的菜色,用了一大碗饭,看得程老太太是欢喜不已。

饭毕,两位老人家按着惯例要午憩,因此便由水氏与程幼安领着卫若兰往早先拾掇妥当的流锦阁去。

“这儿原是大姑子住的地方,自大姑子出嫁后,没别人入住,一应物件摆设也从未动过!”水氏推开面前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含笑解释道:“老太太吩咐了,既然是兰哥儿来住,便不用另外收拾住处,此间是再好不过的!楼上西边窗户正临着花园子,景致极好——前面便是咱们家里的藏书楼,虽不比天一阁藏书海量,却有些家传的孤本珍本,兰哥儿若是有兴致,前去一观也是好的!”

程幼安搀着卫若兰的小手,心内正陶醉着,闻言,连忙补充道:“我便住在后面的温秀阁,兰哥儿若是闲着,便去寻我玩吧!”

面对这位小姨母自一见面起就保持着的十二分热情,卫若兰难得迟疑片刻后地点了点头。这种深藏的诡异感......揉揉捏捏什么的,一位如花般年岁的活泼少女怎么会有如此怪阿姨的心态啊!

送走大舅母与小姨母,卫若兰吩咐墨娥与绿翘将先前准备好的几件礼物先拿出来放着,自己则入了卧房,关好门,直接瘫倒在床榻上。

刚刚在程府上房之中,被程老太太抱着时,他突然觉得脑袋里一阵剧烈的刺痛,如针扎蚁啮,直疼得后背衣裳全汗湿了,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卫若兰只能硬扛着,免得叫两位老人家担心。如今到了没人的屋子里,他方才敢抓着手下的被单,龇牙咧嘴,无声地呼痛起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他浑身汗涔涔地坐了起来,眼底满是后怕和庆幸,垂眸看着自己掌下已经不成形的床单,卫若兰苦笑一声。

星君——星君个屁!敢不敢更没创意一点?!什么生发万物,变惨为舒,多有福庆......要真是如此,上辈子自己会成为一名开先河的丧尸小队长么?父母被人谋害后被谎报成实验意外,撞上突如其来、谣言中的世界末日,被人逮去充当小白鼠试验丧尸催化剂......大概,没有和其余实验体一样被摧毁而是成功带着自家妹妹逃出生天,算是唯一的幸运?

“星君大人此言差矣!”伴随着一道冰冷毫无起伏的声线,空气开始扭曲变形,下一刻,卫若兰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黑脸长髯却瘦骨伶仃的男人来。

脑子里刚刚被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卫若兰浑身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他睨注着眼前的人,笑得端持而冷淡:“上界星君?苍帝之子?我可不知道自己有恁大的来头——”

我亦不想您知道啊!黑脸男人只觉得棘手得很——谁想道您居然到了黄泉之畔、三叹桥头,重点是您是被黄巾力士给扔了回来啊!左思右想,他只得放弃组织语言扯谎,捡了些关系利害的事情交代来:“若是您不曾前往那一世,那么原本的卫若兰出生三个月便心脏衰竭而夭折,您的父母会在末世的灾祸中尸骨无存,您的妹妹则因为实力太弱而沦落为、某项职业者。”

承受着对方锐利的眼刀,黑脸男人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严正直,心中小人却在默默流泪。星君大人,您还是快点问吧!不然,照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交代了啊......

卫若兰见惯了人心冷暖,闻言,他浅浅笑了,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来,往额头上擦了擦汗,随手便将沾了汗的帕子撂到不远处小几上:“照你这么说来,我全家的结局倒是好了不少?”

瞧着对方一连串动作缓缓徐徐,不紧不慢,黑脸男人心里一个咯噔,似乎从他那轻浅的笑容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应道:“人世每隔千万年便将有大灾祸,灾祸之后秩序重订,世上万物亦得以再开始新的一轮繁衍生息,这是不容逆转的天道!”他偷眼觑着卫若兰丝毫不为所动的面容,不由暗暗叫苦,只得继续道:“按理说,秩序更改 ...

(重订,至少需要百年岁月方能成型,然而因为您的关系,时间缩短至三十年——从此以后,天地阴阳二气重新运转,新旧并行,成就一个新的世界!您与您的妹妹都因此占了大功德呢!”

隐隐约约中,卫若兰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点......

“你说,新旧并行?什么是新?什么是旧?而这一切,是因为我的缘故,难道——”卫若兰脑海中灵光一闪:“是丧尸?!”

他想起来,妹妹卫偌依在医药学和基因学两方面都有着相当高的天分,就在异能者围剿丧尸基地的前一个月,她基于变异植物繁衍的特点,向自己提出了关于促进丧尸异能进化、催活丧尸身上沉睡的遗传因子,从而实现三级丧尸直接诞生的想法......

卫偌依心思灵透,脾气倔强,早先便将卫偌斓放在她那儿保存的所有手稿给吃透了,因此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自爆后,丧尸基地会一蹶不振。须知道,丧尸的世界远远比人类要简单得多,能者为尊,是丧尸们仿佛刻在骨子中的信条。

思及此,卫若兰悲喜交加,心头说不出的复杂。新世界......那样一场惨绝人寰的灾祸,原来只是天地运行中一次杀毒重启么?

黑脸男人听着卫若兰一下子猜到事实,惊得呼吸一窒,见他旋即沉入了思绪之中,不再言语,这才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按下来:“大人,您心里有数了,总不该再怪我们失职吧!说起来,咱们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嘛!”

“哼!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渎职失察惹出来的啊——”卫若兰将余下的话含在口中,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黑脸男人。

怎么说漏了嘴!黑脸男人再也端不住方才的正直架子,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却还是挤出一抹笑容来,上前一步:“星君大人恕罪!实在是您入凡俗之时,旁边......有个不晓事儿的小鬼拨乱了命途轮盘,录命司官忙昏了头不曾注意到,这才——大人您放心,小鬼犯错儿,司官渎职,都已经被重重地罚了!”

“罢了!我也没那心思与你聒噪!往后可得注意些——若是再遇见个上界星君还是哪方大帝的,弄错了可没我这么好脾气!”卫若兰挥了挥手,意兴阑珊地垂下眼帘。

听他这般言语,黑脸男人心内一喜,又小心翼翼地凑前问道:“大人,那您瞧,这辅弼君王之事?”前面那些泄露出来的话大可不必理会,这可是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已经收到驾校通知......五号就要继续去被碳烤了qaq

请为作者菌默哀三分钟吧【风化中......

窝知道介个xx星君很没创意啦~但是蠢作者实在想不到什么炒鸡有新意的点了,不许鄙视窝qaq【其实不是什么文昌星君也挺不错的是吧哈哈哈】

第28章 开玩笑(下)

(良久的静默后,卫若兰长叹一声,满面真诚地对上黑脸男人殷殷切切的眼神:“这等大事儿,关乎朝代更替、民生疾苦,何等重要!我年岁还小、才疏学浅,可不敢随意应承下来——你呀,还是另寻高明吧!”

开玩笑!难道自己生了一副“以天下为己任”的长相么?卫若兰暗暗嘀咕,别忘了自己可是杀人如麻的丧失小队长啊。

黑脸男人瞧着他眨着一双圆溜溜、黑亮亮的眸子,神色天真无辜,几乎要抓狂。我的爷爷哎!您靠着这一副装乖讨巧的皮囊,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咱们这些知根知底的?然而有求于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黑脸男人手攥着,紧了松松了紧,咬着牙开口道:“大人若有需要,只管开口,但凡能做到的,我等必然应允!”

“哦?”卫若兰歪着脑袋,托着下巴想了半晌后,两手摊开,无奈地摇摇头:“生在侯门公府,尚在襁褓之中便有了铁板钉钉的爵位,我并不用担心将来的富贵;虽说不幸父母双亡,然家中长辈们都格外疼爱于我,亦不缺关爱;若说将来娶妻生子,有我家祖母、伯母把关,难不成会叫我一享河东狮吼的意趣?你这话倒真叫我为难了呢......”

见他态度轻描淡写,黑脸男人狠狠地磨着牙,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番讨价还价后,望着黑脸男人几乎是飘着隐没不见的背影,卫若兰勾唇一笑,搁在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格外不搭调。掂着手中一枚貌不惊人的红色丸药,他扬手将它丢进了嘴里。

卫若兰的行李并不多,只是几件换洗衣裳并些许常用器物,余下的便全是给程府众人的礼物,因此墨娥并绿翘两人飞快地便收拾妥当。侧耳听卧房内没有一丝声响,墨娥有些疑惑,便上前低声唤了一句:“三爷?”

“许是睡了呢!”绿翘坐在桌旁,就着先前小丫鬟送过来的热水,泡了一壶茶,见状,悄声招手道:“天才蒙蒙亮就起来了,打拳念书一样没落下,之后便登车出门——咱们都觉得倦怠,他一个小人儿哪里能有精神?反正这府里各位主子都去休息了,一时半会儿也没事情吩咐,索性咱们去歇一歇,待会儿还要伺候三爷起身呢!”

提起来,墨娥不禁捂嘴打了个哈欠,眼中升起些朦胧的水雾来:“咱们进去吧,你先睡会儿,我给三爷打扇子,虽说这屋子里搁了冰,不过晌午还是燥热得慌——午时我再喊你起来!”说罢,便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面前那扇紧阖着的门。ww

绿翘起身将铜盆里倒了热水晾着:“你困得厉害就喊我吧!”她往内室拔步床上瞧了瞧,扯过旁边丝绣被儿给卫若兰盖了肚子,遂径自往外间榻上安歇不提。

原来洗筋伐髓就是这种感觉啊!卫若兰一觉醒来,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绣着墨色梅花的粉底帘帐,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仿佛是泡在一潭温热的泉水之中,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来了,暖洋洋得叫人不由得发困;传说中那不能忍受的剧痛呢?如破茧成蝶般的艰难过程呢?

莫非......这也算某种方面的变惨为舒?想到这儿,卫若兰哑然失笑。

晚间,用罢晚膳,其余人皆回去了,唯有卫若兰被程老太爷留下带到了书房。

窗外正是月明星稀,幽蓝的夜幕仿若一汪水似的,盈盈透透。月光皎洁明澈,照得院落里干净清爽得很,落在庭中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树上,碧玉般的叶片上一层银色好似霜降那日的白霜。

“兰儿如今在书院读什么书?听你三舅舅说,每日里也习武么?”程老太爷摸着下巴上一点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气定神闲的小家伙:“和外祖父说说,可好?”

卫若兰坐在一张高椅上,两条小短腿碰不着地,这令他有些不舒服,胳膊担在书桌上,格外乖巧地答道:“回外祖父,如今先生已经开始叫我们念论语了,先生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因此还叫我们每日将蒙学的几样本子过一遍!”说罢,他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米牙,颊畔小梨涡冒了出来,语带恳求:“外祖父能不能帮我把椅子朝前面挪一挪呀?这样离得远,好不舒服呢!”

程老太爷这才察觉自己的粗心,连椅子带人地将卫若兰往前面搬了点:“已经开始念论语了,那兰儿可能跟得上进度么?我记得去年京城来信,还说正在念《千字文》呢!”

“胡先生讲得慢,因此我学着并不磕绊——”卫若兰如玉的面颊上闪过一丝飞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我先前不大爱读书,觉得枯燥;后来天花的时候往庄子上去住,没人和我顽,常在床上呆着,倒是觉得书本有趣起来。”

程老太爷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读书使人明智,其中趣味好处数不胜数,往后也不可懈怠啊!”他的想法与卫老太太却是不谋而合;当年,女婿卫虞楷的战功得了一个爵位,苦命的外孙有了这项保障,并不必与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人、沙场浴血的兵丁们相争,只要聪明些守住本分,出不了大褶子,一生的安稳富贵是跑不了的——以卫家那般风气,总不至于将外孙养成个无脑的纨绔吧!

对着小外孙又是一番谆谆教导后,程老太爷见卫若兰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便命候在门外的管事送他回流锦阁去。立在窗前,看着那道小身影拒绝了管事伸出的手臂,执意要自己迈着小腿儿走回去,他眼神复杂,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惜......婥儿没福气啊!

两日后,便是六月十八。

是日,天朗气清,昨天夜里刚下了一场雨,晨起时花园子里的泥土里还是湿漉漉的,池子里几株残荷被打得七零八落,不见了踪影,而那些新发的花骨朵却洗净尘土之气,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因程老太太今年正是五旬之寿,早几天前送寿礼者便来往不绝。正日子大宴宾朋,前面堂中款待官客,内院则于花园的凌芳榭中摆开席面款待女眷们,又在水榭对面的凉亭中设了戏台,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

“兰儿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春秋不老!”卫若兰早起便往程府上房去了,见着程老太太穿了新作的五彩祥云金银如意纹衣裳,梳了双福髻,戴着一套的红宝石头面首饰,显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卫若兰笑眼弯弯地上前去,身后墨娥默不吭声地紧随其后,将手中一方紫檀雕花描金匣子奉上。

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将卫若兰揽进怀中揉着:“好孩子,起得这么早不困么?”瞧着墨娥手里的匣子,她半是嗔怪半是欢喜地点了点卫若兰的鼻尖:“怎么?莫非还要给外祖母献寿礼不成?”

“哪有祝寿不献寿礼的呢?”卫若兰调皮地眨了眨眼,将墨娥手中捧着的匣子打开来,只见里面铺着红底五福团花的缎子,摆着一枚金镶玉如意并一串迦南珠手钏,如意柄上雕刻着细致精巧的云纹。

水氏与程幼安两人携手进屋来,姑嫂俩个皆是笑盈盈的福身行礼:“祝老寿星日月昌明,吉祥如意——”

“哈哈哈,你们俩可来迟 ...

(一步了!今儿兰儿来得最早,寿礼也是第一份儿的!”程老太太抱着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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