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茵防御性十足的合上书本。“我只是随便翻翻,先处理完公事再说。”
叶伯优不顾她反对,顺利的从她手中将旅游指南抽出,翻开她原本在看的那几页。“其实英国可以参观的地方很多。”
“你常来”红茵吃惊的问道,心中的叶伯优应该是常跑美国的,没想到他也会对英国有兴趣。
“六七年前的事了。”他没有向她说出自己曾在英国留学的事。“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跟他一起去红茵在心中否决了这个提议,虽然有只识途老马陪伴是件不错的事,但她身边的那匹“马”绝对不会是叶伯优,他还是去找别人做他的“种马”比较适当。
叶伯优并不放弃,他指着手册上的某一页,无视于她不安的表情,凭着自己的记忆径自向她解释说起来。
红茵原本是想将本子收起来的,可是心中对英国的向往却让她忘了去阻止他,反而像个学生似的专心听着他的介绍。渐渐的,他的话逐渐被红茵所接纳,她甚至还会提出问题来问他,说到比较特殊的地方,他们还会扬起几阵笑声。
在叶伯优一番刻意营造的有趣谈话这后,两人间的深厚藩篱也慢慢消失了。
“其实你满好相处的。”叶伯优出其不意的说。
韩红茵被他的话给吓愣住了,吞吞吐吐的回答:“嗯还好。”
“在你的印象里,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茵试图掩饰自己的讶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我不懂我没想过”
“你可以随便说。”他大方的挥挥手。
红茵看着他半晌,不知该从何说起。基本上叶伯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老实说他并不是个光有脸孔没有真才实学的庸才,只是他老爱玩弄女性,又老是拿她的穿着举止当笑话看,让她气得半死,所以她才认为他是个虚有其表的花花公子,觉得他的脑袋纯粹是用来装饰的。
但要她当他的面夸他长得不赖她做不出来,也说不出口,要自己承认他的确有做生意的头脑,这又有违她一心想与他作对的原则,真不晓得他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干嘛
真是伤脑筋,左思右想,她真的想不出该说什么。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笑着说,没想到自己居然问倒她了。
红茵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竟从口里冒出了一句:“你的声音很好听。”然后她顿了一下,“所以你至少不是一无是处。”
“头一次有人说我的声音好听。”叶伯优仰头一笑,用着奇异的眼神看她。换作是一般人,大概会说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或是年轻有为等等这一类的交际话,韩红茵还真是打破了惯例。
如她所说,至少他在她眼里还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她说他的声音很好听,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武器,光用声音来征服一个女人。
有趣。
“大概她们只注意到别的地方吧”她指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很少有女人可以看着叶伯优而不为所动的,事实上他帅得有点过火,像他这种英俊多金的男人,对他有兴趣的女人是很难忘掉他的外貌和财势,而去注意他别的特点的。
“你认为她们都注意我哪里”叶伯优感兴趣的看着她。
他话中有话,红茵红了脸,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困窘,然后才嗫嚅的答道:“我我不知道。”
“你的脸好红。”叶伯优满意的望着她红通通的脸颊,他的奥斯汀并不习惯面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游戏。
“我不太习惯这么近看人。”她比比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脸只离她三十公分远。
解除藩篱后的她非常的老实,傻得有点可爱,叶伯优无故升起一股心软,并没再逗她。
“还有很久才会到,你休息一下吧”
像是收到命令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当真就胡里胡涂的睡着了。
从上飞机以来叶伯优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总经理突然变得体贴又温柔,不时招呼空姐去为她取来点心毛毯,让她受宠若惊。没想到他甚至趁她睡着时让她舒适地靠着他宽厚的肩膀,当她一觉醒来,他们就像两只亲昵的天鹅交着颈项偎在一起,而且他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硬是不醒来,害她不好意思缩回自己的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靠着他的身子假寐。
然后她发现他与自己头颈相偎的睡姿实在太“暧昧”了,空姐们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纷纷对她露出不以为然的脸色,不时交头接耳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那表情仿佛在说叶伯优怎么会看上一个这么糟糕的女人。
红茵心里有着些许的不快,暗骂他的睡姿不良,害她连带的被人误会。可是心中另一个不平的声音在批评着那群没事喜欢嚼舌根的空姐,其实她长得也不算差啊她将眼睛锁定身旁机舱的小窗,里头映出她无奈的小脸。
细致精巧的五官遗传自母亲,柔嫩的肌肤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保养,反正每天都要面对那只大虫,心情根本就好不起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当然就会为非悦己者而“懒”容了。
她那一头丰厚润泽的秀发是她唯一肯花时间去保养的地方,只可惜为了营造出老姑婆的形象,她不得不用簪子堆起美丽的青丝,以配合身分,她的“披头散发”只能在自己的居处里展现风情。
她碰碰自己的脸颊,然后用舌头润了润自己不点而红的唇瓣,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受这些苦,硬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老女人。
她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睫毛又长又翘,好友老是说她不是命犯桃花,而是天生一对会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所以才老是招来一大群挥之不去的苍蝇,她为了免去好友辛劳的替她打苍蝇的麻烦,自动戴上了一副呆板的金丝边圆框眼镜;没想到臭男生却因她那蠢得有些可爱的外表而把她当成傻瓜来追,气得她就此换上一副老巫婆专用的黑边咦她的眼镜呢
原来架在她鼻子上伴着她走过三年岁月的黑框眼镜跑哪儿去了
她略显慌乱的眸子在映着倒影的机窗里,遇上了另一对深幽的眼睛。
她猛然的一转身,撞进了叶伯优的胸膛。
一抬头,一个近距离的烂人大特写立刻映入她眼帘。如果她不是这么的讨厌他,或许她会觉得他很好看,但她是厌恶他的,可是那突然加速的心跳却引发了她脸上的红潮,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被挑动真是没面子。
面对叶伯优似笑非笑的俊脸,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自制,像个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
叶伯优可没错过她“揽窗”自照的全部过程,从她一睁开眼他便也跟着醒了,还看见她对着窗子伸出舌头,轻轻的润了一下她那微启的樱唇,看得他差点想凑过脸去帮她吻一吻她的唇。只是傻愣愣的她光顾着看自己,而没注意到身旁的人早已醒了。
“我的眼镜”她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能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只好讷讷的说道。
“喔”叶伯优露出一副他明白了的样子,放下交叠的长腿,像是要帮她找回眼镜一样。
只听到他脚一碰地,一阵细碎的破裂声传进两人耳中。
叶伯优适时的再多踩了两脚,直到确定脚下的物体绝无完尸为止。
“糟了。”他的声音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我可能”
什么“可能”
红茵连忙低头一看,完了她的黑框平光眼镜完了,正支离破碎的躺在他的鞋底下无声的哀号,而真正的哀号是出自红茵的嘴里。
“我的天啊”她倾身想拾回残尸,却勾不到目标。
叶伯优帮她解开安全带,但却足足化了三倍的时间。她浑然不觉的执意要取回她的眼镜,安全带一松开,她整个人便因冲力过大而直扑地面。
那名涉嫌“谋杀”她眼镜的罪犯算准了时间,在她的头即将吻上地面的前一刻准确的将她救回。
“我的眼镜”她忘情的喊。
“已经毁了。”他答得一点也不愧疚。
“都是你眼镜毁了,那我怎么办”她杏眼圆睁的瞪着他。
多有精神的小美人“你还有我啊”他答得好像理所当然。
红茵两眼向上一翻。“我宁可瞎掉。”她小声的咕哝。
“什么”他假装没听到。“你到底近视几度”
为了加深他的罪恶感,她忿忿的说了一个颇为夸张的数字。
他佯装深感歉意的说:“你不用这么难过,我会一路扶着你,不会让你摔着的。”他拍着她的背,用着一副凡事有我在的语气说道。
红茵则没好气的避开他“友善”之手,一脸无奈的转过身。
叶伯优背着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距离他与好友们约定的时间仅剩下一星期,一星期后他台湾的车库里将多出四部车,他得好好想想是否该将那间停了七八辆轿车的小车库做个扩建。
第二章
红茵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来伦敦工作,还是来大采购的,才一放下行李,她便被叶伯优拉出了饭店,不过再怎么累也抵不过逛街的诱惑,她的确陶醉在疯狂的购物乐里,如果那只淫虫可以不用从头到尾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可能会更开心。
叶伯优一直将弄坏她眼镜的事挂在嘴边,以她近视的理由不管她走到哪儿便跟到何处,简直把她当成了盲人在“看护”,恼得她冲动得想到最近的一家眼镜行去配一副和原来同一种型式的眼镜,可是那条恶虫居然也要跟她一起去,这一去不就等于告诉他她根本没近视她只好安静的不敢向他提配眼镜的事,以防真相曝光。
本以为一到百货公司,他们便会各走各的,他应该是要去挑送给他那些亲卫队员的礼品,而她也可以尽兴的替亲朋好友们搜购纪念品,可恨的是他那无聊的骑士精神作崇,硬是要和她一起走,还一路光明正大的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以着无比亲昵的模样让一路看到他的女人们用着嫉恨的眼光对她又劈又砍,她这才发现眼神是真的可以杀人的。
可能是训练有素吧她原本是不想在有他的陪伴下同他一块去买衣服的,没想到他却像只热心的导盲犬直接将她导进女装部,不但如此,他还以她眼睛不方便为理由,擅自帮她选起衣物来,她自己的意见根本不为他所采用,他从头到尾还是那句老话“你看都看不清楚,哪会知道哪一件适合你”
“我喜欢那件墨绿色的。”近视的人可没有色盲吧
“我们不是在帮我妈选衣服。”他只瞥了一眼那件老姑婆式套装,一句话便把她的意见给否决了。
红茵清楚的直到他眼里的不赞同,心中便升起了想和他作对的欲望。“我就喜欢穿那样。”她不再隐忍,当着他的面说。
“你不能穿那样。”
“为什么”她像个小孩般赌起气来。
“那和我们公司所推展的新颖产品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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