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犹豫地狱裂开了一道口子,让妲己从心里发寒。
“不过孤是不惧的,暴君便暴君,不惧是千夫所指,还是史笔如刀,孤都不惧,孤是天子,何人杀不得?爱妃既然一意求死,孤便先让奴才们下去准备了,也好伺候爱妃。”
帝辛说着,也不再看妲己一眼,便对着外间喊道:“安子。”
帝辛的反应已然有些出乎妲己的预料,一闪神的功夫,安公公已经忙不迭的进了来。
还不待叩拜行礼,帝辛便挥手免了。
“娃宫内侍宫女们伺候不周,致使媚妃神思恍惚,胡言乱语,其罪当诛,传孤旨意……”
帝辛本就心里不痛快,又被妲己闹上这么一通,不杀上几个,十几个人,已是没法镇静下来了。
既然妲己自己撞了上来,自然便是拿娃宫的人开刀了。
都是一些奴才,杀了也便杀了,又有什么打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冲撞该杀
?听闻帝辛的吩咐,妲己脸色骤变,这可不是玩笑话,帝王一怒血流漂杵,若是让帝辛将旨意说完,那娃宫上下二十多条人命,便再无生理。(仙界首发首发)
自己前生杀孽已是太重,今生岂可再生如此,纵都不是直接死于自己之手,却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妲己是不会眼巴巴看着伺候自己这许久的人白白送命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纯儿和春荷,便是旁人没什么,她们也是要薄的。
拿定了主意,便一时也犹豫不得,不待帝辛把话说完,就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帝辛的腿,啼泣起来。
“大王,大王不要啊,这都是臣妾一人的罪过,且怪不得她们,她们也是毫不知情的。”
“哦?那孤倒想听听,她们怎么个不知情,怎么个无辜,孤不是弑杀之人,但是该杀的时候,也绝不手软。”
“大王,臣妾不敢求大王改变主意,只求大王暂停杀戮,待臣妾禀报了大王,大王再做决断不迟。”
妲己搂着帝辛的腿跪伏于地,本就素面简裙,这般啼泣之下便更觉无助可怜。
帝辛的怒火瞬间就减低了不少,本就不是为了杀人,不过是一时被妲己气的很了。
既然妲己愿意详细说来,那么缓上一时半刻确也是无妨的。
“安子,你且出去吧,孤要先听听媚妃怎么说。”
便是在气头上,帝辛也知道顾及着妲己的颜面,若是当着奴才的面问,有些话便不甚方便。
若真有个什么,揭了开来,自己也不好回护于她。
想到这,帝辛猛然一阵,自己怎会第一个反应想到的是回护她,甚而都不想想她可能犯了什么错?
难不成真如羽皇贵妃说的那般,自己其实是喜爱妲己的?
自己的心便这般难以看清吗?都这般年岁,历经无数,还会如毛头小子一般,坠入情网吗?这却是可笑了。
想来是因为冀州情势尚不明朗,自己才想留下她。
加之妲己素来是个懂事的,应也不会犯下什么错事才对,自己不过是凭着对她的了解,稍加相信罢了。
帝辛忽而皱眉忽而舒展,满脸的困惑,安公公都看在眼里,却不能提醒,只得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果然累人,不拘是谁,都且有的磨了。
既然留下无用,帝辛有下了命令,安公公自是赶忙告退而出。
见安公公出去了,妲己便知娃宫众人的性命算是暂时薄了。
这一懈神,整个人便像被抽空了力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连帝辛的腿也抱不住了。
帝辛本是最讨厌嫔妃黏人,没事便诸般歪缠的,可是刚才被妲己抱着大腿,一丝也动弹不得,不但不觉气恼,反倒很是受用。
妲己这一松手,便像什么珍视的东西骤然从心里滑落了,帝辛竟忍不住伸手去抓,自然只能抓了个空。
“大王,您可是身子不适?国事纵是再过繁忙,您也要爱惜自己啊,不然便是事事顺意,又能如何呢?”
见帝辛突然抓住心口,表情很是难受,好似有些恍惚,妲己很是不安的询问着,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关切,脸颊上还带着泪珠。
“孤无事,既知孤国事繁忙,便不该再给孤添乱,孤一向以你是个懂事的,不像也是这般搅扰不堪。”
“回大王的话,妾自入宫,陛下便对妾宠爱有加,事无巨细,皆是诸多关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妾便是一遍遍告诉自己,大王是天,是君,只当敬,当忠,却莫要爱上,可是不拘妾如何想,这心便是不听使唤的。”
妲己说的动容,不觉便落了泪,又强忍着不敢出声,呜呜咽咽的好不悲伤。
“孤是君,你们自然是要敬要忠的,但孤也是你们的夫,你们便是爱,亦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还不愿?亦或者心中另有所爱?”
“回大王的话,妾岂会做下那等不知廉耻之事,只是这寻常夫妻,且要习的相处之道,身为嫔妃若要不妒不睦,更是难上加难,妾不才,却也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是深爱,也只想静待,不敢搅扰大王。”
“你能这般想,自然是极对的,怎得还巴巴的前来请罪?难不成你竟觉得不该如此?”
“回大王的话,妾岂敢如此想,不过是妾从前痴傻,以为只躲在角落,静待大王,便是乖顺,不给大王添烦添堵了,可是今日,今日妾才知道,妾活着,便会另大王为难,甚而让大王面对诸多非难,妾委实惶恐,不知该如何才好,纵百般不舍,也只得求大王赐妾一死,离了大王。”
“你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便要这般寻死觅活的来闹。”
帝辛是什么样的人?一代帝王,又非那纨绔的暴君,岂会听不出这妲己的话中有话来。
“回大王的话,蒙王后娘娘准许,今儿许了妾的兄长,冀州候世子入宫与妾相聚,妾久等不见,便着了人去探看,不曾想,竟是哥哥人刚进了宫门口,便被个奴婢给冲撞了。”
“既是个奴婢,冲撞了冀州候世子,那便是死罪,直接打杀了也就是了,何必闹僵开了,不拘是谁的奴婢,你也不必这样要死要活的,这奴婢做事,偏要搅扰上主子纷争不成?”
若只是个奴婢的事,妲己早便处理了,之所以还要来闹,便是这奴婢是个得脸的,而主子,又是个位份高的。
这宫中位份高于妲己的,一共不过三人,姜王后是个不理事的,虽与妲己有过睚眦,却也不至便真刀真枪的对仗起来。
黄贵妃是个温柔的性子,从不曾与人有过争执,无事轻易不出毓秀宫的,若说是这样也能争执起来,帝辛却是不信的。
这两个都排除了,那么便只剩下羽皇贵妃了,者却不是没有可能的了。
羽皇贵妃性子骄纵,便是自己,也敢直接顶撞了去,更何况是旁人,这主子嚣张,奴婢便仗势欺人的事,也是寻常。
第一百七十四章 啼泣陈情
?而妲己,看似温顺,却也是个有脾气的,只是平日里不显。(仙界首发首发)
但若是碰触了她的逆鳞,只怕比之羽皇贵妃,也是不遑多让的。
若是被一个奴婢,打了冀州候世子的脸,莫说妲己,便是自己,也是断断不能容的。
只是也得先震慑了妲己,不能再过多攀扯才是,这事打杀了那奴婢也便是了,可不能牵扯上羽皇贵妃。
“回大王的话,这若只是个奴婢的事,不拘臣妾,还是臣妾的家兄,都不至计较了去,在宫里打杀她宫的奴婢,终究不美,只是,只是这奴婢的话太过惊悚,臣妾的哥哥才会忍不得,与她争吵了几句。听底下人来说,似是臣妾的哥哥掌掴了那婢女,这却也是失了分寸。”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堂堂冀州候世子,还掌掴不得一个奴才吗?且不需说那奴婢是不是做下了什么混账事,便是没有,这原也算不得什么,便值当你要死要活的?”
“大王有所不知,妾为难的并非这等小事,若是小事,妾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只是那奴婢便在宫门处大声吵嚷,说大王亲口吩咐,择日为羽皇贵妃娘娘举行册封礼,又许了椒房之宠,旁人是如何如何比之不得。”
妲己说着,语气中虽是有些涩涩的,却并不抱怨,似是可以理解,甚而是平淡的接受的。
“家兄是个识大体的,哪里会与一奴婢计较,便想直接奔了娃宫,不想那奴婢越发过分,竟是说旁人册封不过都是借了羽皇贵妃娘娘的光,并非是大王的本意,还说那日大王是想违祖制,破例册封羽皇贵妃娘娘,结果被王后娘娘逼的无法,才不得不连封三人。”
妲己并不说自己很委屈,也不言苏全忠听闻这话,该是多么的羞惭恼怒,而是只言,那奴婢的话对帝辛多么的不敬,将王后娘娘说的多么跋扈。
“混账,真真是个混账东西,孤要如何还需看了谁人的脸色不成?另王后是个贤明的,只是提醒孤,为爱妃复位,以及为了给孤个惊喜,这才特特瞒下了柳采女身怀有孕之事,怎得被她胡言乱语成了这副样子?这都是哪个教了她的。”
帝辛已是火冒三丈了,有些话,便是真的,哪里便能容的人说将出来。
更何况还要在宫门处,当着冀州候世子的面巴巴的说,这不是公然打冀州的脸吗,不拘谁,也是落不下这个颜面的。
“回大王的话,这些话,妾自然是明了的,妾的兄长便是再不晓事,也不会疑心了去,便是再气,也知不过是个下贱坯子的疯魔之言,只是,只是……”
本以为事情不过就是这样了,竟不想还有下文,帝辛是真的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还有什么?你都说与孤听,孤倒要看看,这个混账东西,还做下了什么,便当这宫中是她一个奴才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吗?到底是谁在后面给她撑腰,让她以为孤不能惩治于她。”
“回大王的话,那奴婢说,说大王一心疼宠羽皇贵妃娘娘,册封礼上只许一人,旁的,都是没有过礼,名不正言不顺的。”
妲己这话,说的很有些低沉,心下的委屈,便是强行按压,也是汹涌的厉害。
“这……”
这事却不是那奴婢胡言乱语了,虽是不当说,但是却也是实情。
是以妲己说出之后,帝辛一时便有些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大王勿需烦扰,妾岂会不知大王的难处,大王贵为天子,却也真爱难觅,妾深爱大王,岂会不知这爱之一字最是磨人,不拘什么,都是想拿了给深爱之人的。”
“爱妃……”
“大王让臣妾说完吧,臣妾并非妒忌,臣妾是高兴,高兴大王能得到自己的所爱,这是上苍的恩赐,也是大王的福泽所至,但是大王是君,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自然要顾忌祖宗家法,千秋评判,其实这事不过尔尔,那柳采女位份低微,本便不许册封礼,所为难的,不过臣妾一人,妾愿为陛下死,成全陛下的爱与英明。”
帝辛本是有些愧疚,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若然妲己说的不好,只怕便是这怒站了上风了。
现下妲己这般哀婉陈情,帝辛的心反倒软了,愧疚瞬间便打败了羞恼,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爱妃莫要胡思乱想,孤自然是喜爱羽皇贵妃,可是对爱妃,也是喜爱的紧,本便是不需取舍的,怎得便要寻死觅活的,那册封礼不过是个过场,当然是孤未及多想,便应下了,竟不曾想,爱妃是这般在意,这事便算是孤对不住爱妃了,爱妃莫要气了可好?”
“大王,妾若说不在意册封礼,那便是虚言哄骗大王,这世界的女子,一生之所盼,不过是得嫁一良人,这后宫嫔妃,皆为妾,并非妻,自是没有三媒六礼,正式迎娶的,这册封礼便是一生一世最看重的婚礼,岂会不在意。”
“爱妃,这事确是孤疏忽了,你莫要难过,孤必然会补偿与你。”
“大王切莫说补偿,妾说这些不是心中有怨,更非怪责大王,不过是大王问起,妾不欲欺瞒大王,心中怎生想也便怎生说了。”
“你的心思,孤自然是明白的。”
“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妾愿将命报君,全君明,纵是黄土孤坟,不能悔。”
“孤已说过,孤喜爱羽皇贵妃,也喜欢爱妃,哪里便得要死要活的,孤偏要爱妃好好的,得享一世尊荣富贵。”
“大王不需说这些的,妾哪里是容不得人,而是这事关大王英明,连番违背祖制,不光大王面上难看,便是王后娘娘,也是难以自处,这都是妾的罪过,妾委实难安。”
“这哪里是你的罪过,本便与你很不相干,要错也是那……”
帝辛正在气头上,便对羽皇贵妃又生了几分不耐,也是那羽皇贵妃搅扰不休,委实不善的话,险险的便要出口。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她不得
?幸而最后关头,理智及时回归,这才将将的把未说完的后半截后给咽了回来。(仙界首发首发)
“这事本是孤一时考虑不周,但是孤话一出口,是断断没有更改的可能了,这便只能委屈你了。”
话一出口,便断断没有更改的可能吗?圣旨并未下达,是对谁开的口?
这问题简直浅显的问都不必问,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果是对的,只是,百般设防,竟还未想到羽皇贵妃的心思竟已是这般猖狂了。
“妾岂会计较这许多,若是大王私下里告诉妾,这事便捂着,只在宫中办了也就是了,旁人就算想要置喙,也是来不及,更不妥当,只是现下被那蹄子硬是在宫门处叫了开来,只怕便捂不住了,大臣们恐会上书。”
“这些劳什子的大臣,最是正事不干,放着灾情救济不力,管起孤的家事到是喋喋不休,孤便偏不让他们如意,一个个的都像左右孤的决定吗?当孤是那能被他们牵制的昏君不成?”
明明是你错了,还有那羽皇贵妃骄纵跋扈,又居心叵测的使了丫头来炫耀,却偏生说道大臣身上去。
妲己暗恨非常,险险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不敢很显。
看来自己想的确是对的,帝辛对羽皇贵妃已是着了迷,必是不会轻易责怪,便是拉了姜王后作伐,也是于事无补。
“大王严重了,便是大臣们有个什么不妥,初衷必也是好的,难不成大王想让这朝廷变成一言堂吗?便是大王英明神武,可以乾纲独断,也须得有人去把事情做好不是?而这矛盾本是不必发生的,偏生让那蹄子给推到了这步田地。”
想通了帝辛的心思,妲己便不再将事情往册封礼和羽皇贵妃身上引,只是一味抓着这个小婢女说事。
闹了这一场,便是不能动摇羽皇贵妃一丝半毫,也得拿捏了这婢女作伐,让一众奴才们知道,羽皇贵妃用人却不保人的嘴脸。
当然,她若是一味的要保,那便更好了,反倒成全了自己的心思,那样帝辛若在不怒,自己也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爱妃说的很是,那些混账大臣可恶,那个婢子便是该死了,安子……”
安公公就在殿外守着,没敢稍离半步,这种剑拔弩张的当口,一个不小心便是血流成河,安公公也是不得不慎重了的。
听得帝辛的声音隐含怒意,心中不免替妲己捏了一把冷汗,可莫不是犯了傻,惹恼了大王吧。
“大王万安,老奴在。”
“你亲自去,将冀州候世子请来,在把那个犯事的贱蹄子锁了来,不拘是谁人拦阻,也不得有误。”
“是,老奴遵旨。”
安公公听得云里雾里,但是那里敢现下拉着帝辛询问,只得先应了下来,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妲己求助。
妲己微微抬了下巴,对着外面的方向点了点,安公公便瞬间会意,出去找纯儿询问去了。
见安公公出去,妲己才复又温声劝了。
“大王也莫要动气,若是气坏了身子,便是臣妾的罪过了,臣妾也是一时急了,生怕损及陛下英明,才会慌了心神,失了礼数。”
“你一心为孤,孤岂会不知,切莫再说这种话了,孤这事已然是对你不住,今儿这事上,必是不能再让你受了委屈去,况冀州候世子身份尊贵,岂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无礼的。”
“大王也莫要为了臣妾伤了与羽皇贵妃娘娘的情分才好,这事也怪臣妾那不长进的哥哥,脾气忒的暴躁,便当没听见也就是了,偏生要去询问,这才闹出这天大的祸事来。”
“这事便是谁听了,也是要怒的,怎得怪的冀州候世子,至于那蹄子,是决计不能饶过的,连主子都浑不在意的奴才,留着也是个祸害,这事羽皇贵妃是不知,若是知道了,定是第一个不饶过她,这事爱妃可莫存了芥蒂才好,改日孤让羽皇贵妃给你赔罪。”
“大王恕罪,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臣妾万万不敢当羽皇贵妃娘娘的赔罪,臣妾只是深刻羽皇贵妃娘娘初入宫,得用的宫女不够这一两个,陛下若然轻易除去,恐娘娘伤怀。”
“爱妃这是多虑了,羽皇贵妃初入宫,没有合用的人手不假,但这也不急于一时,便是她自己找不出使的惯的,孤给她挑几个好的指去也是就是了,似这般不懂事,到处惹祸的,早早除去也是保全她的良策,否则不定什么时候,便要闹出麻烦来。”
“大王深谋远虑,臣妾万万不及,既是大王已有明训,臣妾遵旨便是。”
不多时,安公公便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照着时间看,应该是没有时间多问什么,直接的便把人该请的请,该锁拿的锁拿。
“事情可是已经都办妥了?”
“回大王的话,已然都办妥了,冀州候世子已经在殿外守着了,至于孔雀台的那名婢女,也已然锁拿来了,只是……”
“嗯?”见安公公欲言又止,帝辛不由挑了眉毛。
“大王,老奴有罪,那蹄子被锁拿的时候,竟然不知悔改,死命的喊说,是羽皇贵妃娘娘命了她来说的,来说要保她周全富贵,老奴怕她胡言攀诬,于羽皇贵妃娘娘面上必不好看,便使人堵了她的嘴。”
“你做的很好,便该如此,这种不知死活的奴才,退出去斩了,不必带来孤面前了。”
听了这话,妲己心中咯噔一下,这帝辛袒护的也是太过了,奴婢已然招认,帝辛却连问都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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