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侯当真是忠心可嘉,只一条,孤竟不知这馋臣为何人,还望爱卿有以教孤。”
教女无方还要怪责于自己,如今戈雅侥幸得了脸面,他便又跳将出来吗?
也是了,若是羽皇贵妃被赐死,这后宫当真便要重新格局了,难不成他以为戈雅便会有了机会回宫吗?
“回大王的话,这馋臣自然是夷王,夷王身为外姓王,如此隆恩,不思报答,竟只一心惑主邀功,晋献不知根底之美女独霸后宫,此为不忠。”
九侯岂会看不出帝辛已是愤怒异常,却又并不惧怕,仍是义正辞严的进谏。
“况淳贵太妃何等尊贵,举国敬重,便是大王都对之孝敬有加,夷王竟在她老人家千秋盛宴上行此龌蹉之事,乃是大大的不孝。”
九侯言及至此,帝辛已是脸色骤变,偏就他还不肯罢口,仍是巴巴的说个不停。
“是以微臣斗胆请求大王,正朝纲,束后宫,杀妖妃,灭馋臣。”
“恳请大王正朝纲,束后宫,杀妖妃,灭馋臣……”
九侯自是说的铿锵有力,话音方落,满殿的文武官员也都跟着跪伏请命,声音之洪亮,竟是比之平日里山呼万岁还要来的嘹亮。
帝辛自此算是明白朝臣的意思了,这哪里是真的忠心,分明是想趁机排除异己。
“你们可都是如此想来?嗯?”
帝辛并未明确表态,便是语气也尽量控制的不疾不徐,只是最后的嗯字很是拖长了声调,尾音也微微上翘。
“恳请大王明断。”
“臣等复议……”
“混账……”
见朝臣众口一词,逼迫自己诛杀羽皇贵妃和夷王,帝辛可是真的怒了,厉声呵斥之下竟是自龙椅上起身走了下来。
“夷王自二十年前被孤亲自招降,忠心不二,经历大小战斗不下百余场,未尝败绩,受孤之命,镇守薄姑苦寒之地,未曾管朝廷要过一兵一卒,一米一栗,如此功绩,尔等谁人可比?”
帝辛说着,目光依次望过一地的朝臣,如炬的目光威压之下,朝臣竟是难发一言,不觉都是低头敛气,巴望着九侯能再出扭转乾坤之言。
九侯现下也是骑虎难下的很,自己方才冲在最前面,若是此次搬不倒夷王,致不死羽皇贵妃,那便要承受他们疯狂的反扑了。
可是羽皇贵妃还好说,这夷王却是难办,此人战功彪炳,殷商王朝除了闻太师,再无人可出其右,以外姓封王,实也是名至实归的很。
况现在嫡女又已入宫,尊封端敬王妃,若无意外,甚至有他日母仪天下的尊荣,自己与他杠上,已是没有退路的,若今日打虎不死,说不得便要准备安排退路才是了。
“大王,夷王战功自是彪炳,只这功,大王已予了异姓王作为褒奖,天恩已是足够浩荡,现下铸下如此大错,又岂可不罚,有功当赏,有罪必罚,不然这纲纪便就荡然无存了,他日朝臣皆有样学样,大王又当如何?”
九侯位列公卿,岂会不谙倾轧权谋之术,略加思索,便避重就轻的咬死了夷王一点错处不放,务必逼大王认下这一点,届时自己再施压将死了他。
此计不可谓不毒了,若是放在平日,放在旁人身上,许是便要得逞了,可惜,今日帝辛已是决议一丝不让的了。
“夷王功不掩过?好,尔等说夷王晋献美女是大过,难道尔等竟不知为皇家诞育子嗣,开枝散叶乃是大功?”
帝辛轻蔑的笑了,这些人想必巴不得自己子嗣稀薄,自己偏生不让他们如愿。
“淳贵太妃仁爱慈和,自是巴不得孤子嗣繁茂,夷王晋献如此寿礼实在是再合适再用心不过了,尔等却来搅扰不堪,当真以孤不会杀了尔等不成?”
“大王饶命,大王息怒,皇家血脉何等尊贵,夷王若是当真想为大王物色合适之好女,岂可不从世家之中择了合适之人,偏要从民间选了不知根底之女来玷污皇家血脉。”
见帝辛一味袒护夷王,九侯自知难以寻得致命之处了,那便只得退而求其次,抓住夷王魅主叵测之心了。
“谁人给你们的胆子,羽皇贵妃身份何等尊贵,尔等不思敬重,竟是如此口口声声横加责难。”
皇贵妃位同副后,算得上是真正的主子了,无大错,便是自己都不能轻易落了她的体面,这些朝臣竟是如此不拿她当一回事。
口口声声要自己诛杀于她,当真是尊卑不分,不臣之心哪里还消多言。
“尔等口口声声羽皇贵妃来历不明,出身低微,孤后宫之事,是哪个说与尔等知道的?”
若非公卿之女,外臣到当真是无从知悉后宫嫔妃的出身的。况若无人放了话出去,故意激起了百官的不满,想来也是不至发生今日之事。
第三百一十八章 殷洪监国
?“大王,臣等愚昧,受谣言蒙蔽,自是该请大王责罚的,亦出言对羽皇贵妃不敬,亦需向娘娘请罪。(仙界首发首发)”
见帝辛一味地避重就轻,九侯心中却是更为笃定这羽皇贵妃定是卑贱之人了,是以出言便不再给自己留了活口。
“既是娘娘身份贵重,血脉高洁,还请大王明示娘娘的出身来历,亦好让我等知悉。”
“羽皇贵妃出身自是高贵无比的,目下却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况后宫之事,孤自决便是,哪里轮得到尔等置喙。”
已是知道了众人之意,帝辛便不耐再跟他们搅扰不堪,话里已有乾纲独断之意,竟是不容旁人再说一句。
“羽皇贵妃之事,任何人再不得妄言半句,夷王如此忠义,有功无过,自是更不容尔等在此说三道四,胡乱谏言。”
帝辛既然禁绝了朝臣再言之路,自是话音不快,霸气外露,来自帝王的威压瞬间释放,方才还众志成城,不依不饶的朝臣都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了。
“我殷商江山赖凤凰神亲许代代相传,荣耀不绝,又得祖宗庇佑,哪里容得旁人胡乱窥测天机,以萤虫之力妄想揣测开天大神之心,当真是死有余辜,来人……”
先帝可是得凤凰真神亲自授予天下之重的,此事自此不久,许多老臣都还记忆犹新,只是,醒起了这个,便又有了更为深重的恐惧。
只是,朝臣也是只敢面面相觑,不敢当真将此恐惧宣诸于口。
“大王……”
帝辛落了脸色,厉声呵斥,谁人不是战战兢兢,侍立于殿外的侍卫队长忙不迭的进殿听候帝辛吩咐。
“将这个妖言惑众的老杂碎推将出去,让野狗啄食。”
帝辛是真的被激起了怒火,哪里还会只是简简单单砍杀了他了事。
而是立意将姜尚捆于荒山之上,任由野狗啄食至死,如此便是尸身不全,灵魂亦难以保全,可算得上是很严重的惩治了。
“大王三思啊,大王……”
姜尚乃是比干所举荐,自是信极了姜尚乃是奉天命前来向大王示警,如今大王竟是不顾江山社稷,一味的妄动杀机,怎能不唬得够呛。
“比干,孤意已决,断不容更改,谁人再妄言一句,便同姜尚同罪。”
比干毕竟是自己的王叔,况为人正直,又有一片忠义之心,是以帝辛不能同对旁人一般训斥了。
但就是如此,才更不能任由他说将出来,被他人平白当成了镖把子。
这却是一片爱护保全之意了,但因为了解比干的牛脾气,是以不留一丝的活口,而是直接以皇权压制了他,不许之再多言一句。
“是,大王。”
侍卫队长可是帝辛的心腹之人,只受帝辛一人调派,哪里会管这满朝文武如何反应。
得了帝辛清楚明白的命令,直接便将姜尚捆了,拖将着便往殿外而去。
“大王,不纳忠言,亡国不远矣,妖妃祸国,殷商江山不保啊,呜呼哀哉,百姓要受罪了,祖宗宗庙必将倾覆啊。”
姜尚即将尸骨不存,却并不求饶,仍是一派忠义之举,口中念念有词的悲天悯人不绝。
“堵了他的嘴,再休叫他妖言惑众。”
帝辛已是脸色铁青,今日之言,必是无法捂住得了,料来假以时日,此事便会传遍朝歌大街小巷吧。
只是此事也是毫无办法得了,总不能当真将满朝文武尽数砍杀,不留活口。
“孤近日心思难定,是以决定起了三王子的骸骨,奉于太庙,孤亦有子嗣不绝之事,需要请教于住持大师。”
此事若在平日说来,定是要反对声一片的,可是今日却是不同了。
方才姜尚之事,当真让满殿文武朝臣惊的不轻,如今都尚未从恐慌之中清醒过来。
虽是听得了帝辛此言,却未当真进了脑子,仔细的思考了,便是有那么一两个灵醒的,反应了过来,也是不敢当那出头之人。
“孤此番离宫,少则十日,多则半月,朝歌大小事宜,便赖诸位爱卿多加注意些个了。”
见众臣都不多加言语,帝辛倒是少见的满意许多,便是态度,亦是缓和了些许,但话中的意思仍是干脆明白,不容置疑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孤离宫虽是时日不长,总也是书信往来不便,是以在此期间,着定国王爷殷洪监国,众位爱卿务必尽心辅佐。”
今日事端实在太多,先是姜尚语涉宗庙社稷,后宫娘娘,现下大王又许下监国之位。
何为监国?历来国君御驾亲征,或是身子严重不适之时,才会着太子监国,提前熟悉朝政。
不拘帝辛此次离宫是为了子嗣,还是散心,这命定国王爷监国之事,都当真算得上惊天动地之大事了。
此种时候谁人是一个派系的,当真是一目了然了,同一派系之人都开始忙着眼神交汇,瞬间便是各自有了揣测和初步的决定。
“大王英明,臣等自是全力辅佐定国王爷,不敢丝毫懈怠。”
历来监国的都是国之储君,帝辛如此安排,内里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保王派的臣子简直心花怒放的想要手舞之足蹈之。
中间派倒是不妨事的,但是倒王派却是不得不防的,是以保王派众人眼神汇聚了一番,便有了计较。
忙不迭的同声表了忠心之举,全力拥护帝辛的决定,就差直接口呼拥护太子殿下了。
“好,很好,定国王爷毕竟年轻,又无监国经验,孤亦是有所担心,比干王叔……”
帝辛是君,比干是臣,若然是平日,帝辛必是直接口呼其名的,毕竟先公后私,理应如此。
今日竟是破天荒喊了王叔,惊得比干一下子便跪伏于地,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大王,老臣在。”
“孤命你为辅政大臣,全力辅佐定国王爷熟悉朝政,勿使定国王爷出了纰漏。”
帝辛这个任命可是有意思的紧,辅政大臣惯是老君主任命了辅佐新君的。
可现下帝辛身子硬朗,实是很不必如此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 看着他死
?况最重要的是定国王爷并非太子,是以这事便很是透着古怪了。(更多精彩网络小说请访问仙界)
监国只是一时,便是再为尊贵,也不过是帝辛离宫期间,暂代国事。
可这比干的辅政之职可不一样,不拘是定国王爷监国,还是帝辛执掌江山,这辅政之职料来都是不会撤去的了。
毕竟帝辛不曾在这辅政之前加上暂代二字,这难道当真只是一时的算计?
朝臣心中可是揣测纷纷了,如此这般,帝辛倒是当真开怀得很的,现下前朝后宫都是议论纷纷,各怀私心,自己便是要如此。
“大王,老臣能力低微,岂敢担大王如此重托,还望大王收回成命。”
比干实是感激的不行,却又不敢轻易应承,先帝在世之时便曾言自己有德无能,担不起这辅佐之重任,这才无奈之下,将幼帝托付闻太师。
此事是帝辛半生隐痛,却更是比干心中深刻的愧悔,自己身为皇室子孙,却如此无能,不能辅佐大王,稳固殷商江山,实在是愧为殷氏子孙。
“王叔莫要自谦,莫说王叔有此大才,便是没有,只凭王叔一片赤诚之心,一捧忠君之情,这份重托,王叔便可担得。”
帝辛半生戎马,半生都在致力于从闻太师手中夺权,可因为闻太师乃先王受命,自己与之相比,实在是失了大义,是以才会处处受制,难以如愿。
百思之下,帝辛决议不再自己冲在前头,亲自与闻太师斗法。而是将王叔比干也提拔到辅政大臣之位。
比干位居宰相,也是不容小觑得存在,虽是比之闻太师尚有不足,但是比干毕竟还有王叔的尊荣,所以当真对上,料来也是不差的。
这话若是从前说来,比干到当真未必理解的来,但是自日前妲己写了密信来与自己之后,比干便怎生看怎生觉着闻太师有不臣之心了。
既是如此,自己身为皇室子孙,岂能退缩,莫说大王如此倚重自己,便是大王不信任自己,自己都是不会放弃与闻太师争斗的。
“大王信任,老臣自当从命。”
“好,那此事便就如此定下了。”
见比干欣然受命,帝辛也是长长的嘘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便算是放下了。
“大王英明,臣等遵命。”
比干的威望本就极高,现下又得了帝辛的受命,哪个还会不知死活的去找了麻烦,自是山呼万岁的表了忠心。
“好,诸位爱卿务必全力辅佐定国王爷,孤不日便将离宫,故明日起,定国王爷便上殿听政,多学上一些。”
姜尚一闹,倒是因祸得福了,对于自己的话,朝臣竟是没有提出半点意义,这一点,帝辛很是满意的。
“安子,莫要忘记将旨意传与定国王爷知晓。”
“是,大王,老奴遵旨。”
帝辛这话,当真惊了朝臣不轻,如此大事,难道定国王爷事先竟毫不知情?
怎会如此?大王竟是如此信任定国王爷吗?连一丝的事先嘱咐都不需要吗?
朝臣的疑惑自是都在帝辛的预计之中,见此情景,不由微微牵动了嘴角。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上奏?”
莫说本就无事,便是有些许小事,满殿的文武百官也是无心上奏了的。
今日如此多的大事一股脑的压将下来,不拘是谁,都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退朝。”
见无人出列奏本,安公公自是直接便宣布退朝了。
“娘娘,方才前殿的事便是如此的。”
春荷巴巴的禀了详情,心中却委实不解,主子怎知大王今儿个早朝定有大事发生。
听得姜尚之言,妲己当真忍不住想要拍掌大笑了。
前生姜尚姜子牙那个老匹夫可是将这妖妃祸国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的。
现下却是扣了给羽皇贵妃了,当真有趣得紧。
自己本还以为姜尚那个老匹夫是有些能力的,前生当真得了上天示警,知悉了自己意图助姬发颠覆殷商江山。
可惜帝辛不重贤良,不肯纳他忠言,还要放野狗咬死了他,幸而他施展大神通予以化解,这才能得遇姬发,成就了不世功勋。
自己本是极为恼恨此人的,但是为着姬发的大计,哪里还有甚么忍不得的,后来那邑姜更是刻意与自己交好。
左一句姐姐右一句真心的,唬得自己早将这段仇怨忘至了脑后,还与她做了好姐妹。
现下看得姜尚老匹夫如此行事,方才确定,此人必是早得了姬发的受命,哪里是当真得了甚么上苍示警。
只是若然如此,自己倒是不懂了,姬发一心巴望着自己可以独得圣宠,帮衬着他行那许多隐私之事,怎得反要遣了姜尚老匹夫来害自己性命。
难道也如扇稚所言一般无二,便是要自己有宠,却又不能独宠。
总要自己百般危险,心思凉透,狠绝,这才步步引领着自己站稳脚跟,依计害人不成。
呵呵,姬发此人之心,竟是深沉至此,自己若要胜他,便须得比他想得更远才成。
否则便是凭借智计出得奇招,料来也不过是胜了些许小事,于最后的较量,起不得丝毫作用。
自己想必瞒不得姬发多久了,届时上阵的便是真真正正的阳谋了,便是对方清楚明了,也避无可避才是。
“今日前殿竟是发生了这许多的事,当真是热闹的很啊。”
“娘娘,正是呢,大王子竟是得了监国的重任,便是比干王叔,都与闻太师一样,成了辅政大臣呢。”
就春荷来看,姜尚之事实在是算不得甚么的,反是大王子和比干之事紧要得很。
“好了,这些倒是不忙说的,现下有件最重要的事须得你马上去办。”
“娘娘尽管吩咐。”
听得妲己说得如此郑重,春荷也是收敛了心神,仔细的倾听了。
“你马上找人跟了姜尚而去,务必要看着他被野狗啄食而死,若然有人想相救于他,不拘是何人,定要阻止了他。”
其实这种事情,必是需要身手利落的,可惜粉黛是姬发之人,况又被人给盯紧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到底晚了
?妲己竟是下了此等命令,春荷当真是不曾想到的,自家娘娘的性子看似严厉,实则很是柔软的心肠。〖仙界原创首发〗
纵是诸多算计,亦是不曾当真要了谁的性命,如今这般急切,想来这姜尚果是该死的紧了。
只是……这姜尚明明针对了羽皇贵妃,从此处想,该算得上是妲己的贵人的。
难不成是此事被九侯利用,牵扯了夷王出来,主子与大王子,并端敬王妃都是极为交好的,这才巴巴的起了烦恼,动了杀心?
只是这却也说不通啊,大王已是下了明旨,将那姜尚捆了,任恶狗扑啄而死,何人会去搭救于他?
除非……比干王叔?比干王叔一惯相信此人大才,今日特意举荐不说,在姜尚犯下大不敬之罪后,还为此人求情,足见一片保全之意。
娘娘竟是要对上王叔吗?这比买卖怎生算,都是太过不值得啊。春荷有心劝解一二,又深恐自己想的岔了。
是以张了张嘴,却并未说出甚么话来。
“春荷,你怎生想的本宫心中很是清楚,你勿需多言,现在即可去办,切莫误了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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