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了。
若姜王后能如妲己这般,想至此处,帝辛便就深深的望了妲己一眼,此女当真聪慧,想来对自己也是有些情分的,若然有她为自己安定后宫,应该可以安枕无忧的。
只是废后并非小事,一不小心便要动摇国本,况姜王后乃是东伯侯之女,殷洪又立位未稳,若失去了嫡子的名头,恐也是为难,这里面的牵扯实在是太过深重,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得自己还要仔细的想来,寻一个万全之策才成。
帝辛心中所想,妲己并不知道,还以为帝辛是在为自己所说的滔天大事而伤神,是以并不打扰,只安安静静的望着前面银光闪闪的冰面,暗自沉思。
姬发对自己不住,自然是非死不可的,可是西岐的百万兵马毕竟无辜,这些人都是有父母妻儿的,若是为了姬发的一己私欲无辜枉死,岂非是自己的罪过。
妲己摇了摇头,何时自己竟是这般悲天悯人起来了,原不是要将姬发从最高的位置上拉下来才能甘心吗?可是现下,却巴不得帝辛早些有了应对之策,将姬发的阴谋扼杀在尚未成形之际。
这一来,重生这许久,父亲母亲,兄长都还健在,凝香也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便是帝辛,观之现下待自己的情分,料来前生的情分里也定然是有几分真的。
如此这些,已是足够消弭自己的恨意了,只要姬发一死,自己想守护的人都在,都还好好的在,那便已是足够了,旁的,实在是不当多求的。
况自己当真是亏欠帝辛太多,他是个好君王,便说不上是千古一帝,也是忧国忧民,不敢稍有懈怠的,自己岂能半点不为他考虑,当真如自己之前所想,万一,万里有个一,被那姬发算计了去,帝辛岂非还要**于朝歌城中。
“夫人,为何夫人所说的传说与这曲子中的意思全然不同呢?随时这谋反,这有私情,都是如出一辙,可是这谋反的逆贼,却一个是无奈,一个是主动为之,情分也是差之千里万里,而那帝王,一个当真是无辜,一个却是强娶臣妻?”
妲己的故事虽是没有讲完,但是帝辛已是不需再问了,本便不是为了听故事而问的,哪里需要个甚么前因后果的,不过是知悉了关键之处也便是了。
可这其中的不合情理之处,帝辛却是不能不问的,是妲己仓促之间寻不得更适合的曲子,还是为了让自己更清楚这故事中的意有所指?
自己的后宫中有此等女子,岂可不除,若然要查,也不至查不出来,可是让后宫一片风声鹤唳,嫔妃们人人自危,帝辛却是不愿的。
自己本便不是**之君,绝无旁的帝王那等不识自己嫔妃之事,与她们虽都无甚么爱意,但是多年相处,情分总是有的,能宽容的便不愿斩尽杀绝了去。
妲己本也是在想心事的,听得帝辛发问,忙整肃了心情,专心应对起来,心下也是有些个温暖的,帝辛果是重情之人,对不爱的尚且如此,若是自己想法子逐步走进他的心,想必他便不会疑心自己了吧。
“夫君有所不知,这世上的歌歌曲曲的,哪里有个甚么真,不过都是为了情意深些,耐人传唱罢了,至于内里当真如何,反没人去在意的,不过这支曲子倒又是另一番缘由了,妾听闻那作曲子之人乃是这曲中反叛之人的嫡系子孙,这自然是要往祖辈的脸上贴金的,哪里会去说成是乱臣贼子呢。”
妲己说着便就用帕子轻点了唇角,微微的笑了,当真有些个轻快的意思在里面,仿似当前真的只是在闲聊一般,凭空的化解了些许之前一直笼罩不去的沉闷气氛。
“哦?此人竟是那乱臣贼子的嫡传子孙,那不知夫人是在何处听得此曲?又是从何处最先传出呢?”
这旁的子孙尚可四处分散了去,可是嫡系的子孙定然是要守在祖宗宗庙所在之地的,可是前朝也灭,子孙也是屠戮殆尽,便有一二漏网之鱼,哪里还会出来做这等曲子,是以帝辛想问的自然不是这面上的意思。
妲己微微一笑,帝辛这是想要釜底抽薪了,也是,若然知悉这欲要反叛之人是谁,解决了也便是了,旁的,便都不过是些枝枝节节的事了,不拘何时想要料理了,还不是抬抬手指的事吗?
只是,这西岐之地,自己当真能说出口吗?便是不怕帝辛疑心自己,得知自己早年与姬发的那一段情分,难不成也不怕帝辛将怀疑的矛头转向与姬发交往过密的父亲身上吗?
如此一想,妲己竟是有些后悔了,自己是否太过鲁莽了,这一步棋,当真是险之又险的,可是话已出口,自是万难收回了的。
...
第三百六十一章 皇商皇亲
?
妲己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绝不去为已然无法改变的事情伤春悲秋,自己方才想说,自是有想说的道理,便是不那般完满,也当不得甚么。【首发】
也只能想法子让自己的反应更快上一些,若然凡事都慢上一步再行,指不定便要错过最好的机会,于你有利之事,旁人未必便不明白,这多思本便是相对的,优势和劣势也都是一般无二的。
想通了这一点,妲己便也就不再巴巴的难过了去,左右自己也是这般做来,那便就一做到底吧,不然不但不能起到预期的效果,说不定还让帝辛疑心了去。
“夫君,这曲子妾是在冀州听得的,可是因着喜爱这曲中的旋律,便想寻那作曲之人前来一见,可是任凭妾如何寻找,都是不见丝毫线索的,后来竟是听得旁人说起,这曲子乃是由西岐传将过来的,作曲之人便就在西岐,只是不知为何,此曲在西岐并不很多人传唱,反是在冀州,被人四处的弹唱,每每要销声匿迹之时,那酒楼茶肆的便又清一色的唱了去。”
妲己说的风轻云淡,状似无意,可是帝辛知道,妲己这话中可是藏着莫大的秘密了,能如此透露给自己,丝毫不想着避嫌,实在是情深一片。
眼角余光望着妲己偷眼来瞧自己,便就知悉她定然是不安的,也是了,这事关系何等重大,可不只是自己的一条性命,便是王后,亦是难以做到如此吧。
这般想来,帝辛心中便就温暖起来,方才听得有人欲要反了自己,心中当真是难过到了极
想自己自即位以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敢说有多么造福于百姓,至少从不曾加重赋税,而且驱除外敌,扩充领土,让旁的地方都不敢小觑了殷商王朝。
如此安居乐业之下,竟还是有人对自己不满吗?而且想来此人绝非一人一马便敢行此等诛九族的大罪之事,一念及此,便就有些万念俱灰。
甚而觉着不若索性做了昏君去吧,到能任性快活许多,直到妲己这般,方觉自己太过钻了牛角尖,险些便就铸成大错。
帝辛深情的望着妲己,将她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发丝轻轻的拂了,又将簪子重新插了,妲己只安静的站着,并不躲闪,也并不做惶恐状。
帝辛虽是年岁有些重了,可依旧是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丝毫不显老态,妲己可是倾国倾城的角色,二人并立相站,竟是那般的契合,真如一对璧人一般,便是落在后面垂眉殓目的一众侍卫和奴才们,都觉得二人当真如一幅画卷一般,美的那般不真实。
“夫人毋需忧心,这西岐的人所作之曲,不拘怎样,都是有西岐的影子的,如此刻意,反倒是落了行迹,更做不得冀州之人了。”
“呋”
听得帝辛如此说,妲己当真是长出了口气,好在,好在帝辛没让自己失望,还是选择信了自己。
这一局当真凶险,如今尘埃落定,妲己便觉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为防帝辛生疑,便索性扑入帝辛怀中,借着帝辛的力气稳住自己不断发抖的身子。
这心腹大事已然说出,妲己便就舒心了许多,父亲与姬发来往过密,若是有朝一日姬发遭了难,难保朝臣不将此事翻将出来,到得那时,再来说不知情之类的话,便就是半分用处也无了。
现下却是好了,帝辛已然将话说的明白,便是日后,只稍加小心经营,料来也便是稳当的了,是以妲己再不多言,只与帝辛畅快的玩耍,直至太阳落山才回来客栈。
想来是因着日间与金家姑娘的不快,夜里帝辛与妲己回来的时候,竟是没见到这金家的半个主子,不过这一应的伺候倒是不曾有丝毫的疏忽的,便也就没人去计较了这许多。
谁耐烦非要去见那眼中都是铜钱的金不换,至于他家那夫人,便就更不要提了,粗鄙庸俗到让人无法忍耐,只第一天来与妲己请安,便将妲己堵得心口烦闷,头疼不已。
帝辛与妲己这倒是落的个清静,早早的也便搁置了,却不知那金家的主人们正齐聚一处,吵的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我说你个杀千刀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也是这凤凰镇数一数二的大户,那人也不过便就是个商人,哪里便就让你怕成了这样,连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都能忍了不成?”
金家夫人听得女儿的哭诉,这一颗心都生生拧成了两半,自己如此可人疼的女儿,竟被个商贾之人这般轻贱,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说来也怪自己财迷了心窍,只瞧着他们的一应物事尽皆不凡,便以为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这才寻了机会将女儿推了过去,不想这高枝没攀上,反被奚落了去。
金家夫人本便是个地道的泼辣女人,已是气了半日,在女儿面前还不敢发作,只能好言宽慰着,待得金不换回来,可是按捺不住怒气了。
自己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上这许多,那老鬼竟是一言不发,只闷头沉思,当真是可气可恼,若不是顾及着女儿尚在旁边,当即便要上去扭了他的耳朵去。
“你还要来说甚,这闺中的女儿家,哪有就这么抛头露面了去的,怎能怪得人家轻贱,你是芙儿的母亲,便如此不知为她考虑吗?你明知道府尊家的公子对芙儿有情,这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你怎得偏要横生枝节。”
自家的婆娘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自己还能不清楚吗?金不换都不用问便知,事情定然不似婆娘所说的,是头疼不已,而恐失了礼数云云,必是为了那客官穿金戴银,想是比之府尊家的公子尚要富贵的多,便就动了贪婪之心。
“你这死老头子,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成天里的就知道操心外头的事,哪里关心过我们娘俩,芙儿的婚事你可曾上心过?那府尊家的公子是好,可是他毕竟还不是官,钱财上便更不必说了,这等身份,芙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吃苦,可你再看看人家这位客官,那吃的用的都是甚吗?恐便是皇宫里的娘娘,用的也不过如此了吧,你不是也说这客官定然是极富极贵的身份吗?”
金不换便就料到会是如此,现下婆娘亲口说来,还真就当真如此,瞧她一副理直气壮之态,还就当真的毫无悔意,金不换也是气的胡子都有些歪了。
“你懂的甚吗?那人自然是极富极贵的,我半生与人打交道,创下如此家业,靠的便就是察言观色四个字,难道还会看走眼了去?”
“你可快算了吧,女儿已是打听的分明了,那人不过是个皇商,虽是能自由出入宫廷,可也是个商人罢了,这极富吗,想来定然是不差的,不过这极贵,便是半点也搭不上边的。”
提起帝辛,金家夫人便就是一肚子的气,全然忘了这屈辱都是自己硬要找来的,也不耐承认别人的好了,这富贵是否认不得的,便就着帝辛身份低微这一点上猛踩。
说其帝辛皇商的身份之时,嘴角撇的已是满满的不屑,彷似自己家不是商贾一般,想来还是不及皇商一分的。
这婆娘,当真是坏事的很,金不换摇了摇头,心中懊恼不已,自己也便算了,便是可惜了女儿,那般好的一个坯子,现如今..
哎,也怪自己对女儿操心不够,这一点婆娘到是没说错的,说不得日后自己少忙些生意上的事,全心陪陪女儿,也免得有个甚么行差踏错,误了终生。
至于这婆娘,金不换是不想则已,一想,这火气便腾腾的往上窜,压都压抑不得。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甚么?你看那人通身的做派,可像个寻常的商人?你可知何为皇商?平日里咱们听说过的那些个自称皇商的,都不过是求来了给皇家进奉贡品的差事,实则根本称不得皇商,我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接触不上,但总是知晓一些的,真正的皇商不是大王的心腹之人,便就是王后娘娘的母家亲眷,便是寻常的嫔妃之家,那都是捞不到这等差事的。”
这半日的时间里,金家夫人气的快要把地板给跺穿了,除了因着帝辛对金家姑娘无礼,更因为自己竟然看走了眼,竟是生生的弃了府尊家的公子这么一颗大树,去就了帝辛这么一个小小的皇商,个中的滋味当真是有苦难言。
现下听得金不换这般说,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倍不止,心也是狂跳到了嗓子眼,怎得?这皇商原来竟还是皇亲?这一字之差可是非同一般的啊,那便说是天与地的差距,亦是不为过的,若然自家女儿当真攀上了皇亲,天呢,自己不就是皇家人的岳母大人了,说不定还能弄个甚么诰命夫人来做做,若然真能如愿,当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来。
...
第三百六十二章 绝不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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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死老头子,你说的可是当真?那上房的客官竟能是皇亲国戚?若是当真如此,我们不就都成了皇亲了?那我不是也能当个诰命夫人了?”
一念及此,金家夫人已是全然忘了方才的愤怒,竟是又觉着帝辛哪里都好,便就是最配的上自己女儿之人了。
“胡言乱语些甚么?你可知那位爷是有夫人的,若是芙儿嫁了过去便是要做妾的,这妾侍要每日里在夫人面前立规矩,哪里是那般好过之事,府尊大人家的公子对芙儿那般上心,自是能待她好,你何苦要来做这种事情。”
因着婚约未定,是以平日里金家夫人到处的张扬,金不换都是不准的,可现下这般情形,那却是不能不说了,此间并无外人,便是有些个不妥也当不得甚么事,总好过这贼婆娘卖女求荣,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金不换这话一出,金家小姐当即便啼哭了起来,凄凄惨惨的好不让人怜惜,这金家夫人的火气也是腾腾的上涨,半丝也压抑不得。
心中这怒火一起,可不是吵嚷几声便能消气了的,当即便扯了金不换的袍袖,撕扯着垫了脚去扭金不换的耳朵。
金不换只顾拉扯袍袖,又恐硬推开去会伤及了她,这一闪神间竟便就让她给揪住了,气头上哪里有个轻重的,金不换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也是气的急了,手肘加力。便就将贼婆娘撞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这泼妇惯是个泼辣欺人的,哪里有半分容得人去,现下吃了这等大亏,哪里肯依,当真是哭的惊天地泣鬼神,便是远在院子外面的人,怕是也要听得一些的。
金家姑娘本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正自顾自的伤心不已,惊见父亲竟发了这般大的火气,母亲又因着自己受了苛待,整个人都有些无措。
稍愣了会子,才省得了原委,忙不迭的去搀扶了母亲,可是奈何这金家夫人体胖又不灵光,这时因着气恼又不肯好好的站了起来,金小姐拉之不得,竟也跟着跌了下去。
“父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无用,给爹娘蒙羞了,您切莫怪责母亲,母亲也不过是疼惜女儿之故,若是因女儿另二老失和,女儿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女儿从来都是父亲的心头肉,女儿受了委屈,当父亲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可是金不换深知自家婆娘的脾性,若是任由她将事情闹大了,坏了女儿的名节,那才真是对女儿不住啊。
诚然,自己家资颇丰,便是为女儿招一上门女婿也是使得的,可是哪里有好男儿会宁可抛却了姓氏去入赘呢,难不成当真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配与一泼皮无赖?那当真是死了都比不上眼睛的。
现下听女儿这般说辞,一颗心都要生生的疼的碎掉了,方才的一点愤怒早已是荡然无存,忙伸手去搀扶女儿。
可金家夫人哪里是个善茬,竟是横在中间,趁着金不换弯腰之际,上去一撞,将之撞倒,这下倒是好了,一家三口都坐于地上,谁也不用再去拉谁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便说你心中不曾念着我们娘俩,你只当是冤枉了你,你却不问是何缘由,若然那府尊家的公子肯将名分早些定了,难不成我会再将女儿许了他人做妾?”
金家夫人呼呼的喘着粗气,满脸的横肉都一颤一颤的发泄着不满,竟当真以为自己得了理,全然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比金不换早一步知悉那府尊家公子之事,将女儿遣去帝辛身边之时,可并非因着愤怒,而不过是想择个更高的枝攀爬罢了。
“你可知那府尊家的公子与芙儿这些年你侬我侬的,这凤凰镇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却他,你让芙儿还能嫁与何人,可是他竟嫌我们家门楣低,不肯明媒正娶,只能是娶妻之后一台青布小轿将芙儿从角门抬将进去做妾。”
旁人怎生看是不重要的,但是这金不换可是拿这个宝贝女儿如珍如宝的,当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
自己门楣低,这才允许女儿与那府尊家的公子多有往来,不曾用太多的规矩约束了,只巴望着二人感情深了,这些个门第之见便就都抛去了。
可这小子竟然这般欺负自家女儿,做妾侍?这是金不换断然不能接受的,便是为女儿寻个家境清贫的好儿郎,自己资助他都是成的,左右不能让女儿去给旁人整天见的立规矩。
“竟有这等事?你怎得不早生说与我知道?芙儿,你莫要难怪,为父绝不让人欺负了你,这府尊家的庙门太大,我们家势低位,便不去高攀,想要了你去做妾侍,却是万万不能的。”
这寻常人家自是能攀怎生得高枝,便攀怎生得高枝,可是金不换却是不然,自己都已是这把年纪,又仅有一女,还能求个甚么,不过是女儿幸福,自己也就能闭上眼睛了。
所以这首要的一条便是,宁可让女儿嫁与穷人为妻,也绝不去与那高门大户的做妾,因着心中主意坚决,所以金不换想都不曾想了一下,当即便表了态。
爱怜的望了女儿一眼,而后便恶狠狠的瞪了金家夫人,语气也是远超往日的严厉。
“你是女儿的亲娘,岂会不知心疼女儿?你气那府尊家的公子低看我们芙儿,怎得不知那上房住着的爷也并非良配,那夫人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那位爷待之疼**有加,你却仍要芙儿嫁了过去,难道不知这是把芙儿往火坑里推吗?”
金不换往日里处处被金家夫人占尽上风,并非是当真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实在是秉承着一家人,为琐事吵嚷不休,当着是不值当的原则,多加担待罢了。
这家和万事兴,古来有之,可不计较归不计较,自己婆娘的斤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狠的,便是今日,这般胡搅蛮缠,几分真几分假,又岂能不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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