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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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茶手指却是抖动的连盖碗都硌嗒咯哒作响,强制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下,才算是稳住了心神,又缓缓的抿了两口茶水,这才将将的能开口说话。

“公公尽管放心,本宫也不瞒你,本宫心中确是酸涩难言,可不拘怎样,也不敢以私心乱朝纲,大王所问必是极为重要的,能遣了公公前来娃宫好好的询问,便就已经是给了本宫体面,本宫但有所知,无不欣然回答,公公只管问吧。”

“老奴谢过娘娘。”

安公公躬身一礼,可这回却是并未曾再问,而是使了个眼色将跟随前来的内侍都轰了出去,妲己一见,这是有机密之事要说与自己知晓了,是以也让春荷将一旁伺候之人都带了出去。

人都走光了,大门也被春荷给虚掩了住,安公公又不放心的从窗户往外看了看,见一众的人都离着很有些距离了,这才行至妲己面前,压低声音禀报了。

“娘娘有所不知,今儿朝堂出了大事,满朝文武都炸了锅了,大王被气的犯了头疾,此时一众的太医还都守在前殿呢,这事情与娘娘也有着一些解不开的关系,要说也算不得大,可眼下难以定夺之际,娘娘还是避讳着些才好,是以大王才命了亲卫前来,说是禁足,实则还不是为了保护娘娘。”

心知是沈家的事发了,虽是早已知晓,却也不能表现了出来,幸而听闻帝辛犯了头疾,妲己是当真惶急的,不待安公公将话说完便就起了身,极速的向前奔了两步才醒起大王并未召嫔妃侍疾,这就是此事现下不宜声张,故此不得不又强迫自己坐回到椅子上来。

安公公却是对妲己如此反应很是满意的,也不知心中是怎生理解的,但是那微微翘了一些的尾指还是让妲己知道这是信了自己了。

“既是朝廷里的大事,公公便莫要说与本宫知晓了,没得坏了规矩,只是不知大王身子如何?太医如何说来?可有要紧?”

都说九五至尊乃是这天下的共主,实则只瞧了操着全天下的心,当真不见比之富贵散人好在了哪里,妲己甚而会想,若帝辛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王爷,不必背负这许多的宿命,自己与他泛舟湖上,逍遥天地间,岂不比现下快活百倍。

可惜这天意不可违,又惯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当你不在意的时候,上天就偏偏要给你,可越是想要的,越是让你拼尽了一切也还是得不到的。

“娘娘且放宽心,大王的头疾乃是旧病了,太医总是有法子的,至于朝中之事,若无大王授意,老奴哪里敢私下里说与娘娘知晓,想来大王是信极了娘娘的,加之不愿娘娘心生伤感。”

既是帝辛要说与自己听的,那自是无妨了的,况这沈家的灭门之事来的太过蹊跷,自己连一丝的线索也没有,要说到怀疑,帝辛与姬发竟都是一般的可能,甚而一些打算了浑水摸鱼的也都是保不齐的。

能从安公公口中听些原委,自然是再重要也没有的了,不需去刻意的分辨真伪,只消相信便是。

是以妲己安坐椅上,恨不能竖了耳朵来分辨的,可万没想到,安公公说起的却不是这一桩惨事。

也是了,这虽是大事,却也不过是有些恼人,还不至让满朝文武当真的手足无措,至多不过是横加指责,并着互相攻讦罢了。

可是这另一桩大事,可是实实在在的给了众人一个耳光,晕头转向之下,竟是不知如何决断。

西伯候世子妃为奸人所害,世子殿下自然心气难平,几日间也不见查出凶手,便以二公子暂理事宜不利为由,解除了他的一切权利,并将人遣去祖坟之处诚心忏悔。

这原是家事,不需禀报朝廷上来的,是以朝歌对此事竟是丝毫不知情的,那二公子倒是规规矩矩的去了,可不知他手下的谋士犯了发了什么疯,竟为了二公子前去刺杀世子殿下,被武士诛杀当场,这可是了不得了。

诸臣工都言二公子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应当明正典刑,王妃自是不允的,便与世子苦恼求情,不知怎得,此事走漏了风声,二公子连夜逃亡,竟是躲去了冀州,冀州候不得已之下奏报了朝廷。

这还不待朝廷有所动作呢,西伯候世子竟是言道,西岐混沌不堪乃是无主之故,自己不过世子之位,难免有人心生歪念,而后竟是拿出了西伯候亲笔书信,传位于世子殿下。

这一则大势已定,二则伯邑考如此行事也确是对西岐有利,故意竟无一人反驳,当即择了吉日自封为西伯候,而后才给朝廷递了邸报,请求大王用印。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是封底上面的兄弟之争罢了,可是说小却也是不小的,大王因何扣住了姬昌,还不是对西岐有所忌惮,现下可好,这姬昌不但不是筹码,还成了累赘了,杀不得放不得的,如同抱了一块免死金牌一般。

...

第五百二十三章 姬发逃去冀州

伯邑考终于动手了吗?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獠牙准备撕咬麋鹿了吗?妲己想要畅快的大笑,可是‘唇’角刚刚上扬便醒起自己乃是帝辛的嫔妃,这等反应实在是说不过去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w.shuhaha.。

是以面皮子‘抽’动了两下,终于是把笑容给停顿住了,生生的扯成了担忧的模样。

“这……二公子去冀州做什么?这不是陷本宫父侯于两难之地吗?不行,本宫要写家书,央了大王一并发了出去,必须要将此人遣走才是,这就是个祸害,留之不得的。”

见妲己急的都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安公公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嫔妃平日里倒是尊贵的很,可是一身的荣辱何时真的与家族的存亡分开过了。

这伯邑考的行为端看大王怎生定论了,若说是谋反也是不为过的,到时候这二公子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可此人偏生好死不死的逃去了冀州,可不是让老侯爷愁白了头发吗。

“娘娘莫要焦急,娘娘和冀州侯的忠心,大王自然是知晓的,虽然老奴不知最后会是个什么章程,但是今儿在朝中便很有些个人想用此事攀扯了冀州侯,都被大王给驳斥了回去,显见大王的心里是有保全侯爷的意思的,况侯爷也是第一时间上了请罪的折子,礼数上丝毫不缺,料来也是无事的。”

冀州侯在朝中就是个奇葩的存在,从不多言多语,平日里龟缩封地不出,只一‘门’心思的敛财,若说这殷商王朝除却皇城的繁华,还有何处是最富庶的,那么便就是冀州无疑的。

曾有言官上过折子言道冀州侯收买人心,居心叵测,这天下归心的只能是大王,旁人做了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可是当真遣了人去秘密查探了,得到的结果便就是最先上折子弹劾的人都忍俊不禁了。

人家就只巴巴的过自己的日子,王府里面也极为简朴,除却大小姐还能有些好吃好用的之外,旁人过的连寻常的封疆大吏都有所不如,一应的利民举措也言必称是大王的恩德,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的富贵闲人,这档子的勋贵可是帝王最为喜爱的,哪里会去训斥。

这二公子怕不也是看准了这一点,逃去别处怕信命堪忧的,只是想不通的是,这明显被局势所迫的一件寻常事,怎得也会引起这许多人的弹劾,可当真是说不通的了。

事关冀州生死存亡,妲己很想问问那起子弹劾父亲的都是何人,可又不敢,安公公能做到这步,已是为自己行了天大的方便,旁的纵然焦急也只能慢慢打探了。

说来也是好笑,明明是禁足,帝辛却偏生不这般说来,非要拿了大公主作伐,训斥了姜才‘女’照顾不周,以致大公主身子亏损的厉害,将大公主‘交’与妲己抚养,任何人不得前来搅扰。

送走了安公公,‘春’荷忙不迭的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还是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碗抓的紧紧的,里面已经是没有一滴的茶水了,却还是不曾想过放下。

‘春’荷长叹了口气,虽是不知安公公来说了什么,但是瞧着主子的神‘色’便知不是好事,刚才安公公还一脸严肃的让自己伺候好主子,这些日子,便就是一张纸片也不允许飞出娃宫去。

且瞧着安公公是走了,可是那一众的亲兵可不曾跟着离开,一个个披盔带甲的把守着娃宫各处,这就是封宫的意思了。

轻手轻脚的上了近前,生怕扰了娘娘的沉思,断了念头,想着把茶碗放下,却不料还是惊扰了妲己,薄薄的纱衣已是黏在了身上,显见是惊出了好些个冷汗的。

忙不迭的命人去准备香汤,话还不及出口,凝想就已经提了裙摆巴巴的跑了出去。

“‘春’荷,让人把偏殿收拾出来,好生的布置了,垫子务必要用松软的,香料也要温和些的,桂‘花’香气便就最好,一应的物什都要用最好的,大王已然将大公主‘交’与本宫抚养,自今日起,本宫就是她的母亲了。”

‘春’荷很是愣了一下,其实在后宫之中,有个孩儿傍身才是最重要的,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怀有龙裔,却又……想来这是大王再补偿娘娘吧,可是大公主年龄很有些大了,怕是心思沉了,怎么捂着也暖不过来,最后还是要跟姜才‘女’贴心的。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了旁的可说,只一心一意的教导就是了,‘春’荷不知,妲己的心中如同掀翻了五味瓶,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当真是不耐烦再见到那个尖酸刻薄的孩子。

虽是可以用她作伐,将姜才‘女’随意的驱役,可是这档子有违天道人‘性’的计策,妲己也是不喜。

足足折腾了大半日,偏殿才算是收拾停当了,只等了明日一早拜见过王后娘娘,姜才‘女’便会把大公主送了来。

妲己沐浴过后身子才算是松快了些,现下娃宫被围的水泄不通,怕是有多少双的眼睛都在暗处盯了自己,是以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嘱咐了‘春’荷眼睛和耳朵都仔细着些,自己务必要知道外面的情况才是。

若是没有冀州被牵连在内,自己还能妥善筹谋,现下却是方寸已‘乱’,浑然不顾怎生才是最恰当的了。

在踏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这一惯睡熟了的‘床’榻今日为何这般不耐,又是硬了又是不对劲,总之就是睡不安稳。

万般无奈,索‘性’起身看书,也不耐烦再折磨自己去踏上烙饼了,虽是主子不曾明着说了什么,可是奴才们的眼睛可是毒辣的很的,瞧着这等阵仗也知道娃宫有了危险。

是以都谨小慎微的做着活计,生怕不小心便遭了池鱼之灾,甚而有那等胆子小的,已然开始与自己相熟的姐妹过了话的,想着与自己留条后路,万一自家娘娘遭了难,也好在第一时间里有主子肯收留自己,莫要打发了去做粗笨的活计才好。

‘春’荷发现了这等不一心的苗头,很是发落了几个张罗的最欢的,可是还是止不住这等事,妲己倒觉着这也没什么,不过人之常情,索‘性’也就放开了去的。

...

第五百二十三章 杀人冒功

直到隔天的晌午,元宝才巴巴的回了了,妲己‘春’荷知晓娘娘心思不定,就巴望着打探些消息,是以不敢耽搁,忙不迭的去禀报了。,最新章节访问:www.shuhАhА.。

果不其然,妲己连午觉都不睡了,披了件袍子便往外走,若不是‘春’荷眼毒,发现了主子未曾穿鞋,赶紧提着鞋子追了出来,妲己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乐子来。

“娘娘恕罪,奴才知晓宫中事态紧急,原是恨不得立时赶回来的,可是端静王妃不准,说是奴才回来也帮不上忙,不若在定国王府等待消息,方才王妃才‘交’给奴才一面镜子,让奴才转‘交’娘娘。”

元宝说着从怀着掏出一面铜镜来呈给妲己。

知道端敬王妃不会平白无故送了镜子给自己,这其中必是大有深意的,只是自己一时之间参悟不透。

手中的不过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块铜镜,显见是‘妇’人用来梳妆的随手之物,‘花’纹雕刻的很是惊喜,角落里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内府印记,这是宫中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妲己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索‘性’放在一边,先不去想它。

“端敬王妃可有说了什么?定国王爷可有话‘交’代下来?”

元宝本就是要回禀的,不过是方才见主子在沉思,故而不敢打扰,现下倒是无妨了。

“回娘娘的话,端静王妃并未曾让奴才带话给主子,只是说算得了什么事,也值当娘娘担忧,定国王爷被大王留在宫中了,昨儿夜里并未曾回府。”

看来是这事不小,朝野震‘荡’了,恐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故而如此吧,只不知能封得上官员的嘴,可是能封住有人心的散播。

虽是还有一层可能是大王的头疾很是严重了,定国王爷留宫不去,可是妲己实在心中不愿是这个可能的,故而自动的屏蔽了去。

“罢了,既然定国王爷不曾回府,想来你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来,且下去歇着吧。”

妲己挥了挥手,可是再抬头间却是发现了元宝并不曾移动分毫。

“娘娘倒是猜错了,奴才在定国王府确是不曾打探出消息来的,可是回来的路上倒是听到了不少坊间的传闻。”

妲己秀眉微拧,元宝可不是这等不懂事的,明知自己忧心忡忡,怎会平白的拿些市井的传闻来说。

这倒不是妲己瞧不上传言的速度,委实是这事方才发生,满朝文武又还不曾拿出个章程来,为了自保和撇清关系,也该是没人去触这个霉头才是。

心中虽是这般想来,可也不敢小瞧了这些人‘精’的心机,说不得总要问问为好,是以便示意元宝但说无妨。

这还当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人一跳的,这坊间流传的消息可是比之朝廷里的邸报还要来的详尽。

说是西伯侯姬昌早就对次子有所不满了,平日里有自己镇着,他心有不甘却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可是这西伯侯长留朝歌,回不去了,这次子的心思可不就活泛了起来吗。

长幼有序,尊卑有常,本是不可违背的天道,这些个道理连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户都晓得,这二公子可倒好,枉读了圣贤书,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老父尚在,便要谋算兄长,这等行径,实在是为人所不齿,姬发的名声,这会可算是臭大街了。

前世姬发能取殷商而代之,打的可不就是代天伐纣的幌子,分明是为着一己‘私’心,却偏生说的大义凛然的。

也不知是谁这般了解姬发,这釜底‘抽’薪之计用的当真是好,这可不就是断了姬发的念想了,妲己觉着自己可算是听到了些许好消息。

知道街坊里短的最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既是出了这么好的谈资,这茶余饭后定然是少不了议论的,从这些纷杂的消息里善加提取,指不定真的有了端倪,故此并不打断元宝,只加倍认真的听了。

“娘娘有所不知,那传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把奴才都唬了一跳,说这次西伯侯世子便是被二公子‘逼’得无法,这才来了朝歌,他本意是想借助大王的手除去了心腹大患的,不料大王英明神武,不曾中了他的‘奸’计,还将沈家二小姐那等国‘色’天香的没人赐予了世子爷为妃。

这可是彻底破坏了二公子的计谋,生怕世子爷从老侯爷这里讨的了之约自己的法子,惶急之下只得痛下杀手,却不料那沈家二小姐是个忠贞的,拼死救了世子爷,二公子可不就将仇恨给记在了沈家的头上。

那些老农说起来还是‘毛’骨悚然的,这沈家灭‘门’惨案被他们说的是活灵活现,彷佛自己当时自己旁边看着一般。

知晓自己二子是个不贤的,西伯侯便秘密的给了世子爷一纸密信,要他伺机自立,而自己却是要留在朝歌继续研究异理,为殷商江山祈福的。

世子殿下仁厚,虽是弟弟不贤,也不忍妄加刀斧,可世子妃之死不能就这般算了,自然是要训斥了的,二公子做贼心虚,恐世子对自己不利,是以仓皇逃跑。”

这件事妲己是知道的,只是内里的详情知道的不够详实罢了,这传言乃是有目的的传播,绝非坊间那等没有条理,寻不得规矩的谣言。

旁人一时之间许是看不分明,可是妲己可是心知肚明得了,既然他已出手,还能这般有条不紊,自己也就用不着去凑了热闹了。

“你做的很好,这些正是本宫想要知道的,你且下去吧。”

朝歌城向来都有东密西疏,南贵北富的说法,西城就是个狗不理的地段,平素也没有几个像样的人家居住,多是些乞讨并打把势卖艺的这种人暂住的。

每逢大灾之年,城外的人蜂蛹而入,旁的地方是不许难民居住的,也只有这西城是个百无禁忌的。

故此总是官府重点排查的地方,各种犯罪并着疾病横行,若不是现下国库空虚,帝辛必是要将此处一股脑的拆了重建的。

好好的皇城脚下,偏有这么一块补丁似的存在,怎能让人看的下去。

现下寻城的兵士便就聚集了好些个人在此处,把这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地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叔,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怎得还不许人过了呢,我这猪‘肉’还赶着送去尚书府呢,若是绕远了去,今儿可就送不到了。”

憨憨的小伙子推了个板车垫了脚去看,可是这封锁的密不透风的,哪里是自己能瞧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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