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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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仪的尸体,还挂在梁上,皇上走近沈良仪的宫内,竟然在门口汀了身子。

守门的守卫自然会意,慌忙解下了沈良仪的身子。

她的脖子上有着一个明显的勒痕,如今已经於紫了,只是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皇上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平静,却还是别过脸,不敢再看。

季焕罗随即招呼着侍卫,抬走了沈良仪的尸体。

本来,若是沈良仪不争,便可以不死。

但若是,公主复位,她便是太后,有了权力,便是季焕罗最大的对手。也是季焕罗唯一惧怕的对手。

女儿跟自己,她自能选择一个。

母爱是伟大的,沈良仪为了女儿,还是愿意去死。

皇上在沈良仪的宫中坐了很久,夕阳西下,皇上才慢慢的站起来,大声的说道,“以太妃之礼葬之。”随后,走出了冷宫。

季焕罗慢慢的跟在后面,只是,她感觉身后总有一个狠毒的目光看着她。

突然,季焕罗回头,是皇后,正笑的灿烂。

季焕罗一惊,身体不觉的颤抖了一下。

皇后娘娘,好像是很久没有见到皇后娘娘了,季焕罗想起来,皇后娘娘的最后的《白头吟》,这个皇后娘娘,笑的这样的开心,莫不是,皇后娘娘还有着一定的筹码,能够保证自己离开这个冷宫,从新的坐回自己的皇后。

季焕罗忽然想起,前几日的时候,朝堂之上,有的大臣举荐季焕罗做皇后,但是,皇上对于这件事,一直没有表态,虽然说季焕銮一力的在背后操作,但是,皇上就是不点头。

本来,自古都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没有人说过,后宫不可一日无后,所以皇上迟迟不愿意接受大臣的请求,是因为,皇上不想再一次伤害冷宫里面的皇后娘娘吧。

季焕罗相信,皇后娘娘就算是被打进了冷宫,她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现在,翠儿已经出宫,羽落也是经过季焕罗的安排,已经进驻朝堂,官级虽然不高,但也是伴君左右的大臣,所以,现在翠儿的生活,也算是很体面的,皇后娘娘还想报复这个背叛主子的翠儿吗?

应该不会,季焕罗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皇后娘娘,从来都不会再无所谓的人身上花费心思,如今翠儿已经离开了皇宫,皇后自然知道,翠儿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不会伤害翠儿,那么皇后在意的,也就只有季焕罗一个人了。

季焕罗虽然曾经落魄,但是却抢走了皇后娘娘的爱情,一个女人,可以允许你夺取她的财富,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夺走她的丈夫,皇后娘娘的恨意,绝对会是充满着整个心胸。

可是皇后娘娘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计划呢,若是皇后想要重新返回凤仪宫,看来是要在前朝入手,季焕罗不得不书信一封,交给了季焕銮,让他小心的观察现在官场的动静,好生的小心着皇后娘娘的眼线,进入朝堂之中。

“婷儿,把皇上刚赏赐的冻顶乌龙泡好,给娘娘端过来。”秋儿小心的扶着季焕罗坐下,还是不放心的小声说道,“娘娘这几日总有些心不在焉,身体也越见的瘦弱,可请御医前来请脉?”

季焕罗见婷儿把茶水放好,便随手端起茶杯,不料,自己的手竟然无法承担整个茶杯的重量。

“啪”,茶杯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奴婢该死,娘娘快些让奴婢看看,莫要伤着手才好。”婷儿慌着握住季焕罗的手,见没有被烫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都怪奴婢不小心,险些伤了娘娘。”

婷儿见季焕罗只是若有所思,并不说话,心中不禁的 ...

(忐忑起来,自从季焕罗从监狱中再次回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对什么都很冷淡,甚至……

婷儿不敢多想,只是自己跟季焕罗一起长大,季焕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深沉过,因此,说话间不免小心了起来。

“没事了,本宫累了,你们下去吧。”季焕罗推开正为她捏肩的秋儿,疲倦的用手撑住了额头。

秋儿虽然心中起疑,却也不敢多说,便携了婷儿,走了出去。

季焕罗狠狠的用食指和中指掐住自己的眉心,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突然,腹内一阵翻腾,季焕罗慌忙拿过痰盂,早上刚吃过的山珍海味全数吐了出来,外面的秋儿听到声音,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便吩咐婷儿好生的照顾季焕罗,自己慌忙跑向了太医院。

此时的季焕罗身体虚弱不堪,只能平躺在床上,皇上闻讯,慌忙从娇秀宫赶了过来,很快,文清宫里沾满了嫔妃,这些人多半是来看情况的,听丫鬟们传的神乎其神,若季焕罗真的得了不治之症,那就应该提前准备,才能取得先机。

太医皱着眉头,额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便摇摇头,跪到一边,请另外一个御医前来诊治。

如此循环,半个时辰过去,终于,所有的太医都已把脉完毕,却都是跟第一名太医一样,愁眉紧锁,焦急的跪在一边。

“罗太医,朕要你说,焕罗的病到底怎么回事。”皇上见此情形,不禁的庞然大怒,声音也高出了许多,让在座的许多人都不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启禀皇上,文妃娘娘她,她,她没病。”罗太医身体打着颤,心中暗暗的盘算着下一句话该如何说出口。

“没病?”皇上狐疑的看了季焕罗一脸,季焕罗这般苍白的面色,怎么会是没病。“胡说,文妃脸色这般的苍白,若是没病,今日为何总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回禀皇上,臣等都已看过,文妃娘娘确实是没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娘娘的五脏似乎受到了损伤,长此下去,恐怕……”

第九十章 文妃病重

(罗太医还未说完,皇上便提脚把他踹倒在地,“朕不要听这些废话,你们赶紧想办法,若是文妃有什么闪失,朕要你们陪葬。”

“是,是,是。”罗太医慌忙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把所有的太医都叫在了一边,急着商量对策,但是查不出病因,若是贸然下药,只会适得其反,因此,几番商量之下,只好先开几幅补药,维持着季焕罗的体能。

婷儿小心的煎好药,待药的温度稍稍低一些,才端了进来。

“好了,朕来吧。”皇上接过药,小心的舀了一勺,轻轻的吹去了热气,放到了季焕罗的唇边。

季焕罗似乎有了一些意识,喝下了药,脸色也渐渐好了些,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焕罗,你醒了!”皇上顿时大喜,揽住了季焕罗的身子,将她扶起来,“你吓坏朕了。”

“皇上,臣妾该死,让皇上担心了。”季焕罗勉强的一笑,虽然身体还是难受,却比先前好了许多。

“好了,不要多说话了,你醒了,朕就放心了。”皇上笑着扶着季焕罗,转过脸又看了看罗太医说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治好文妃的病,听明白了吗。”

罗太医不敢怠慢,慌忙扣头说道,“臣遵旨。”

皇上这才稍微满意的看向季焕罗,心疼的抚摸着季焕罗的脸颊,眼神中却飘着一丝的忧虑。季焕罗自然感觉到了皇上的这种复杂的情绪,似乎,皇上知道些什么,却不能说,但是,不说,又会失去挚爱的东西,这种复杂,让季焕罗顿时明白了什么。

是夜,皇上待季焕罗睡熟了之后,才随着袁贵人走出文清宫,回到娇秀宫安歇。季焕罗估摸着皇上走远,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自己是高估了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后宫之中,争权夺势的野心,皇后娘娘有的,只有自己的恨意,只要季焕罗死了,皇后娘娘不介意鱼死网破,也不会介意,皇上会恨自己,无论如何,皇后娘娘都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一次的得到皇上的爱情,那么,活着,已经失去了意义,倒不如,跟季焕罗一起死去,正好,还有季焕罗陪葬,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季焕罗用尽力气坐起来,换好丫鬟的衣服,然后慢慢的推开门,悄悄的走了出去,这些事情虽然都是小事,但是每一件都几乎用尽了季焕罗的力气,秋儿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心中不禁的焦急,便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看着季焕罗走进了一个破旧的红漆大门,秋儿正想跟进去,不料,季焕罗随手关紧了那个已经破旧不堪的红漆大门。

秋儿只是一个丫鬟,若是私自进入另外一个宫殿,轻则重打一顿,赶出宫去,重则是危及生命,就地正法。

但是文妃身体孱弱,此时若再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自然也是死路一条,横竖是一死,秋儿咬紧牙关,用力推开了大门。

“皇后娘娘还如以前风采靓丽啊。”季焕罗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笑容,盈盈的对着皇后参拜。

“我就知道你会再来的。”前皇后诡秘的一笑,并不起身,只是端坐在那里,打量着季焕罗。

“皇后娘娘给臣妾这么一份大礼,臣妾怎能不来拜谢。”季焕罗见周围的座位都落满了灰尘,只好用袖子拂去凳子的表面的尘埃,缓缓的坐下。

“是吗,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来我的小虫子很是霸气啊,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若是你跪地求饶,本宫便饶了你。”皇后放肆的大笑,眼神里却闪出一份轻蔑。

“臣妾今日不是来求救的,只是有一事不明?”

“不是来求救的?”皇后显然有些惊讶,但仍然不动声色的说道,“若不来求救,你会夤夜来到这个上天不眷顾的地方?”

季焕罗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空空的,似乎已经坐不住了,随时有可能倒下去,却依然强撑着自己的思维,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是何时下蛊,臣妾竟然一概不知?”

皇后听了这句话,心中更是得意,比看到季焕罗这般的憔悴更加得意,“文妃可还记得,本宫来冷宫之前,可是拍了拍你的肩膀。”

季焕罗一愣,她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有想到,皇后的那一拍,竟然中下了蛊虫,难怪当时皇后笑的诡异,原来竟有这般的内情。

“怎么,没想到?”皇后见季焕罗不说话,“即便你中了蛊,还是我见犹怜,怪不得皇上舍不得你死了。”

“皇后娘娘过奖了,当初若不是拜皇后娘娘所赐,臣妾哪里会有今天。”季焕罗慢慢的站起身,又施礼说道,“皇后娘娘,若是您没有吩咐,臣妾告退了。”

“季焕罗,”皇后顿时怒气四阔,“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蛊虫以后还会怎么折磨你吗?”

“回皇后娘娘,臣妾不想。”季焕罗也学着皇后轻蔑的一笑,继续说道,“这个秘密皇后娘娘还是自己留着寻开心吧。”

“季焕罗,再过三天,你的脸蛋便会腐烂,接着是你的五脏六腑,最后你会变得像个骷髅一般,看到那个时候,皇上还会不会宠爱你。”皇后疯了般的笑声惊散了房顶的麻雀,这样的黑夜,总让人不寒而栗。

季焕罗踏出冷宫,秋儿正站在门前,忧伤的看着她。

“皇上让你这样做的吧。”季焕罗勉强的站直了身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娘娘既然都知道,为何还留着奴婢。”秋儿没有惊恐,没有惊讶,只是很忧郁的样子。

“从你们的变化,本宫便知道皇上心理的变化,如今皇上觉得亏欠了我,自然你们的态度恭敬的比以往多,忠心也多了几分。”季焕罗叹了一口气,语气时高时低,说到最后,似乎没有了力气。

“娘娘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啊。”秋儿搀住季焕罗颤抖着的身子,“娘娘可知,皇后是苗疆的蛊女,她的蛊虫定是最高级的,若想解蛊,非皇后娘娘莫属。”

“是吗?”季焕罗轻轻的推开秋儿的手,“本宫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了皇后这个贱人。”

秋儿叹了一口气,季焕罗的背影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即便是这样,季焕罗仍然不愿意,让人同情,而且,他更不愿意,让皇上怜悯。

两日之间,季焕罗已经瘦了一大圈,已经不能再下床行走。

皇上衣不解带,亲奉汤药,只是季焕罗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袁术看着季焕罗日渐瘦削的脸,叹了一口气,颓靡的说道,“难道真的要请皇后出来?”

“妹妹不可乱说。”惠妃掩住了袁术的唇,把袁术拉到一边说道,“如今文妃卧床不起,是不是要救她,得看皇上的意思,更何况文妃就算是好起来,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

“惠妃姐姐,你……”袁术惊愕的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如此的狠心。”

袁术眼神不禁暗淡了下去,惠妃冷笑一声说道,“妹妹,你来我们国家屈居贵人,难道本宫看不出来你的目的吗?文妃如今昏迷,自然是朝不保 ...

(夕,妹妹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惠妃不理会情绪混乱的袁贵人,甩了甩袖子,走到了皇上的身边。

“皇上,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样下去,您也会撑不住的啊。”惠妃拉住皇上的手,眼睛里满是深情。

“只要焕罗不醒来,朕就不离开,朕要焕罗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朕。”皇上推开惠妃的手,眼睛只在季焕罗的身上游走。

忽然,外面的内监报告慌张的跑进来,“皇上,皇上……”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吵着了文妃娘娘,小心你的脑袋。”惠妃本来满心的火气,正愁没地方泄,这个内监这般的莽撞,正是撞在了枪口上。

“启禀皇上,”内监跪在地上,慌张的说道,“肖将军来了,他说,可以救活文妃娘娘。”

婷儿推开文清宫的大门,带着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男子,这男子皮肤黝黑,虽然衣服有着五六层,把他裹得很是严实,但还是能感觉的出他浑身的肌肉,他站在阳光下,总让人有着一种安全感,不错,他就是肖眷将。

“皇上,臣看文妃娘娘这般模样,定是中蛊无疑。”肖眷将对着皇上叩说道。

“什么?”皇上抓着季焕罗的手顿时颤抖了一下,整个手竟然松开了,“真的是她!”

“皇上,可否让臣为文妃娘娘把脉。”肖眷将无奈的摇摇头,见皇上闪出了一个位置,便跪着向前挪了两步,把手搭在了文妃的脉搏处。

皇上看肖眷将皱着眉头,心中不禁紧张起来,难道,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肖眷将放下自己的手,拱手对着皇上说道,“启禀皇上,文妃娘娘的身体底子好,如今还有救。”

“真的?”皇上慌忙坐直了身子,“可需要什么材料,朕一定供应。”

“皇上……”肖眷将似乎有着难言之隐,咬咬牙,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爱卿有话直讲,朕赦你无罪就是了。”皇上不禁的笑逐颜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肖眷将的表情。

第九十一章 婷儿的身世

(“皇上……”肖眷将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了,你们退下吧。”皇上自然注意到了肖眷将的难处,便支退了丫鬟内监。

待众人走出,关紧了房门之后,皇上方才对着肖眷将说道,“好了,你可以说了吧。”

“皇上,这是我姐姐下的蛊,我是解不了的。”肖眷将垂下头,小声的说道。

皇上顿时大惊,“你不是说,焕罗她不严重吗?”

“皇上,文妃娘娘是我们苗族的恩人,按理说,我是义不容辞,但是皇上,这个蛊虫是我姐姐的本命蛊,若是解了蛊,那么我的姐姐,便性命难保,皇上,臣……”

“什么?”

皇上看着还在昏迷的文妃,心中不禁犹豫起来,皇后确实是过分,但还罪不至死,如今,文妃跟皇后之间,只能选择一人,都是心头的挚爱,实在无法取舍。

皇后为了自己,甘愿放弃至高无上的蛊女光环,助自己破了苗寨,也助自己打了不少的胜仗,可以说,这江山的一半是皇后打下的,一点都不夸张。

但是,季焕罗何辜,本就是因为家族的原因才会进宫,在宫中受尽苦楚,又因为朝中的争斗被自己陷害入狱,而今好不容易昭雪,却是这个下场。季静伦虽然是权倾朝野,却也是治国的能臣,无数的外交难题都是由他解决,要说江山是皇后打的,那么季静伦便是守住江山的人,自己已经对不住季静伦,再不能负了他的女儿,更何况,自己却是在乎季焕罗多一些。

“爱卿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皇上,这蛊虫威力惊人,若不是文妃娘娘洪福齐天,恐怕……”

“文妃救了你们苗寨,你总记得吧。”

皇上的话,让肖眷将顿时惊住了,虽然他早已料定了结局,却没有意料到皇上这般的直接,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是,皇上,臣知道。”

“文妃救了整个苗寨,是朕的恩人,也是你姐姐的恩人,她不能死,你明白吗?”

苗寨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自从海布战死,虽然朝野中还有苗族的党羽,却一直不敢为皇后说话,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谁还会冒险救助皇后。若是违背皇命,整个苗寨定然不保,但要是遵从皇命,那么,皇后就……

“臣这次前来,特地带来了我苗族的新蛊女,相信,这个蛊毒,她可以解。”肖眷将语气低沉,似乎心中多有不甘。

皇上随即招了丫鬟进来,迅请蛊女进了宫。

解毒的过程是不允许别人看的,毕竟事关苗族的绝密,包括皇上在内,所有人都在门外等候。

一个时辰之后,蛊女便走了出来,她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眼神里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她大方的对着皇上拜了拜,慢慢的说道,“皇上,文妃娘娘的毒已经清除。”

“好好,辛苦你了,朕会好好的赏赐你。”皇上说完,也不看这个蛊女,便慌忙走进了房内。

秋儿小心的瞥了一眼这个小女孩,刚刚还是红润的脸蛋,现在竟然不见血色,难道是因为解毒伤了元气吗?既然这个女孩这般的为难,怎么还会冒险救人?

肖眷将扶住这个小女孩,在她耳旁说了几句,便对着秋儿说道,“我与蛊女还有事情,就不向皇上告别了,我们要即刻启程,赶回苗寨。”

“肖将军放心,奴婢自会转告给皇上。”秋儿施了宫礼,礼貌的说道。

秋儿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看这个小姑娘的背影,不错,她的身影有些摇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她这般的虚弱,那么文妃娘娘的蛊毒,真的解除了吗?

五日后,季焕罗便可以下床走路,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她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看着在宫中打扫的婷儿,笑着说道,“本宫还不知,这蛊毒怎么这般的轻易的就解了。”

“娘娘有所不知,苗族来了蛊女亲自为您解蛊,在你没清醒之前,他们就离开了,因此,娘娘并没有见到他们。”

婷儿擦拭着桌子,小心的把桌上的花瓶拿起,细心的用手掸去了灰尘。季焕罗见状笑道:“是吗,本宫要好好谢谢苗族的友人了。对了……”季焕罗放下茶杯,“沈良仪去世多久了。”

果然,婷儿的手,似乎抖了一下,花瓶险些从手中滑落。“奴婢愚钝,不曾记得。”

“沈姑姑也算是你的恩师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记得,可真是人走茶凉啊。”季焕罗轻蔑的笑了笑,别过脸看向了窗外。

“娘娘提及此事,可是要为太妃祈福?”

“她救过本宫,为她祈福本是我分内的事情,不过,这沈良仪差点就害了我的性命,我怎么会为仇人烧纸钱。”

季焕罗仔细的看了看婷儿的表情,心中大致有谱,“皇上怎么还没有到?”

“许是朝事耽搁了吧。”

婷儿还在擦拭着那个花瓶,眼睛却惊恐的看着季焕罗。

“你从小就跟着本宫,如今也是本宫的心腹,本宫自问对你不薄,为何,这般的欺瞒本宫?”季焕罗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完这句话,婷儿竟然已经颤抖的跪在了地上。

“文妃娘娘,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您为何这般的不信任奴婢。”

季焕罗冷笑一声,“你还自称奴婢,若不是本宫当了妃子,今日该自称奴婢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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