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层罩衣,款款地走来。
再一看醉春,看到三娘真身的时候,酒坛子啪地摔碎在地上№春心中直骂暗香,自己被他害惨了№春不知道,暗香可知道三娘这货不是女人。即使这样,依旧派醉春过来,这是要毁醉春一世英名啊!醉春**女人也就算了,可眼前这货男不是男、女不是女的,他要怎么受?想来,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干,还不如让他死呢。
第0006章 酒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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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镖局的‘杏花村’可是出了名的好酒,说什么也是一二十年的陈酿。此时酒劲恰好上来,要知道醉春喝什么都没事,唯独不能喝酒,一旦酒足肉饱,那套醉行罗汉打上来,三五十个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醉春满嘴嚷着‘酒天酒地,酒尊是我’,一路罗汉拳打来,三娘的身上顿时由黑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黑,上上下下挨了不下几十拳。
三娘哎哎呀呀地叫着,感情这不是闹洞房,这是要杀妻啊。再不拦住他,明天,挂在门口的红灯笼直接就换成孝布了。
赛西施、胜貂蝉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杀猪般的叫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心想,以前没见三娘这么大的反应啊。他这是要干嘛?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等叫声越来越大,三娘直呼救命的时候,赛西施才斗胆推门进来。
一进门,赛西施暗叫,哎呀,这是干嘛呢?
三娘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底子小衣,新来的姑爷骑在三娘背上,左一拳、右一捶雨点般砸在三娘身上。三娘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人,恶狠狠地大叫说:“还愣着干嘛?把少爷们全叫来,给我全上,全上!”
赛西施夺路而去,在院子里吆喝着:“三娘有难,少爷们集合喽!”
紧跟着,胜貂蝉也跟着嚷起来。不一会儿,院子里集合了三五十个锦衣夜行的少爷,个个油光粉面,却都有些功夫。
他们掳袖子、抖腿,兴兴头头地就往洞房里闯。这时,醉春已经把三娘捆粽子一样扔在地上,他放开三娘,直闯出来。三娘身边这些少爷也都不是白养的,上前你抓我挠,甚至有些干脆使上了猴子上树,他们三两个攀在醉春身上,死死地抓住醉春。
此时,即使醉春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上来。他纵身一倒,在地上滚雪球一样滚来滚去,指望能把这些黏糊虫甩出去。可少爷们的贴身功夫真不是吹的,任醉春怎么翻滚,身上的少爷纹丝不动。
按说这要不算什么,醉春心想,大不了就这么黏糊着过一夜呗,他又不损失啥。但胜貂蝉不愧是足智多谋,给赛西施使个颜色。赛西施急忙走开,片刻,手里握着一个小瓶过来。胜貂蝉纵身一跳,吧唧坐在醉春头上,圆嘟嘟的屁股正好盖住醉春的脸。
醉春骂道:“奶奶的,把你的屁股挪开,你想压死老子啊。”
胜貂蝉不管那些,死死坐在醉春头上。赛西施递上那个小瓶,胜貂蝉挪挪屁股,正好压住醉春的鼻子№春鼻子不透气,只好张开嘴巴呼气。胜貂蝉要的就是这招,他抖手将小瓶中的液体全都灌进醉春的嘴中。
一开始,醉春还感觉凉丝丝、爽歪歪的,可没过一会儿,他双眼打架、身体麻木,暗叫一声,不好,又着道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感觉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爷,你可醒了。”随着一声娇呼,醉春一看,霎时清醒过来。奶奶的,怎么还在洞房里?
三娘笑眯眯立于床前,盈盈一拜,莺声燕语地说:“爷,小妾已经是你的人了。从此,我们生死相依,你就认了吧。”
一听此话,醉春差点一头没晕过去。继而,一堆少爷笑嫣嫣、娇滴滴一字排开跪下,三声恭贺:“参见二当家!”
醉春当时就想骂娘,鬼娘养的,这是要干嘛?自己好端端的十五年童子男身,就这么被毁于一旦,这不是要人这是要命啊。
他暴跳如雷,跳起来就要打出洞房。哪知左动也不动,右动也不动,再一看,自己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别说打出洞房了,就是说句流畅的话都要运气三两下。
三娘甩着绣花红手帕,甩手一抖手中的红绣绳№春被他桥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
三娘急忙迎上去,挤出一个吓死人的笑容说:“二当家,从今天开始,人家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好好待人家啊。”
那一声,醉春一闭眼几乎背过气去。容不得他挣扎,三娘在前,桥红绣绳,羞羞答答地引着醉春走出洞房。
走出洞房,外面别有一番天地。四四方方的练武场,一群身着镖局特制服饰的镖师拱手一拜,声如洪钟地齐声喊道:“参见二当家!”
过了头道门、二道门,就差没跨火盆了,走了一道又一道,迎头碰见一个矮小胖子。他四十岁年纪,头大谢顶,后面稀稀疏疏地梳着一条短马尾。
一见三娘,他慌不迭声地连连道贺:“恭喜三娘,贺喜三娘!守了三十多年,今天好歹又把自己嫁出去了。”
三娘笑语盈盈地对醉春介绍说:“这是大当家杨龙佑,人称‘滚地雷’的就是。”
醉春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睬也不睬他。
杨龙佑亲热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捏了捏肌肉厚实度,又细细端详一番相貌,然后对三娘竖起大拇指夸赞说:“三娘这三十多年没白守寡,二当家果然人高马大,是个人物!配咱三娘,绝对般配!”
三娘甩甩红手绢打了一下杨龙佑,撒娇说:“看你说的,我三娘是谁啊,貌美如花,找个男人自然要找一等人物,难道要武大郎不成?”
喜上眉梢的杨龙佑又说:“难得三娘今天浪女回头,我看我们镖局要摆宴三天,通宵不禁,让兄弟们也好好地喝喝酒,吃吃肉,乐和乐和。”
兄弟们喝喝酒倒没什么,可二当家一喝酒,那就玩完了。整个镖局恐怕要闹得鸡飞狗跳,再厉害些,恐怕新到手的二当家会逃亲呢。
一想这些,三娘就有些后怕,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们二当家喝不得酒,还是以茶代酒好了。再说,我们新婚燕尔,喝多了也不好,你说呢?”
杨龙佑哈哈大笑,豪爽地挥挥手,对身边的镖师们说:“今天开始,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好好地给三娘庆祝一番。”
后面的镖师们立即扯着嗓子高喝是。
醉春一看,情况都这样了。狠狠心,咬咬牙,也罢,赘就赘吧,诚所谓是:大盗亦有道,男女没分别。黄金似粪土,镖局显神威。策马度江湖,弯弓射鸟月。人头作酒杯,饮尽仇雠血。
杨龙佑一拍大腿,惊叫说:“好诗好诗!这二当家不是我们中的刘备,完全就是诸葛亮啊!二当家一进门,想必我们镖局一定会蓬荜生辉、发扬光大!”
三娘也粗着嗓子笑说:“就是,就是,三娘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用不用弄几个人头过来当酒杯啊,我还没有喝过人头酒呢。”
杨龙佑亲手解开醉春身上的红绣绳,一手携着醉春,一手拉着三娘,大踏步走进镖局正厅,大叫一声:“兄弟们,摆酒!”
第0007章 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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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堂练武厅,公子正在舞剑,暗香一边指点一边吆喝着:第一式:武术有奇峰;第二式:隐在江湖中;第三式:平时看不见;第四式:偶尔露峥嵘。
丫头红翠从内室手托一个茶盏出来,上面一个青瓷小壶,四周放着四个酒盅般大小的青瓷杯。
此时,公子练到第三式——平时看不见!只见青玉碧玺剑在空中绕了一个圆圈,斜拉着插过来,一剑正刺向暗香心口。暗香下意识地一躲,一个守株待兔式,轻轻一扯,就把公子拽进了自己怀中。霎时,公子仰躺在暗香怀中,四目相对。
红翠把茶盏放在一个石桌上,朝这面瞅了一眼,高叫说:“公子,喝茶了!”
暗香急忙小心放下公子,低头正色说:“公子,得罪了!”
公子拍拍双掌,整整衣服,淡定从容地走过来。红翠正在倒茶,第一杯自己小抿了一口,温热正合适,才倒第二杯给公子。
公子接过茶杯,润润嗓子,就势坐在石凳上。暗香跟过来,侍立在侧。公子发话说:“累了一上午,你也喝杯茶。”
暗香连道不敢。红翠再倒一杯,硬塞到他手里,嚷着说:“让你喝你就喝,矫情个鬼啊。没见过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规矩还多。”
暗香不敢反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公子正要问醉春的情况,只听一阵脚步声咚咚传来。紧接着,就听见乱蝶的大嗓门吆五喝六地响起来:“暗香呢,我要见他,说行动呢,半天也没动静。还有醉春,我的好兄弟,整三天都没见着,难道他回家坐月子去了?~~~”
不一会儿,乱蝶昂首挺胸地闯进来,一眼看到公子正在桌前喝茶,不禁收敛气息,低声说道:“公子早!”
红翠顺手拔下头上的金簪子,对着乱蝶的头上敲了一下:“早你个大头鬼啊,这都快中午了,你这家伙不会一直睡到这早晚吧?”
乱蝶笑嘻嘻地一鞠躬,调侃说:“哪里哪里,红翠姑娘越来越俊俏了,上次我从杭州捎的苏合香胭脂还好用吧?”
红翠又敲了敲他的头,小声说:“算你还乖巧,今天就饶你一次。”
乱蝶抱拳说多谢多谢。躲过了红翠,乱蝶直奔暗香而去。今天他没啥事,就是要知道好兄弟醉春咋还没回来,还有什么时候端掉龙凤镖局?
暗香磨不过他,附耳凑在他面前低语了一阵。话还没有听完,乱蝶早蹦起来了。果不其然,醉春恐怕真要回家坐月子了。
如果公子不在场,恐怕乱蝶早炸锅了,幸好这会儿公子在场,乱蝶一时半会还不敢发作。
公子慢慢品完茶,瞅瞅时间已过中午,站起来说:“一切照计划进行,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破坏了‘瞒天过海’计划,家法处置。”
暗香道声是。乱蝶虽心里老不乐意,现在也只好轻哼一声知道了。
晚上,乱蝶始终放不下醉春四弟,他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菩提日夜不倦地敲着木鱼,简直是要他的命呢。火已经够大了,他还敲个破木鱼,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狠狠地冲对面墙上踹了一脚,但丝毫不起作用。菩提依旧敲着木鱼,喃喃着‘南无阿弥陀佛’。
乱蝶恼怒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外套,信步走出了锦绣堂。从锦绣堂出来,他穿过水西门大街,七拐八拐地来到一条小巷。这里倒红灯高照,莺歌燕舞的。乱蝶是老手,自然知道这里是江宁小有名气的‘姐妹坊’。
乱蝶轻车熟路地走进中间一家,上面挂着两盏‘笑笑少’的红灯笼。乱蝶走进去,只听里面传来两声祝酒词:“麻雀叉叉,姨娘抱抱。”
然后,就有一个女声传过来,嘻嘻笑着说:“爷,您一把年纪了,稳着点来。”
“稳,稳个屁啊,稳就不来这地儿了。”
乱蝶大跨步走进去,掀开帘子,只见里面有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一边一个姑娘,正‘姨娘抱抱’呢。
一见乱蝶进来,两个姑娘赶紧从老头腿上站起来,笑语嫣嫣地迎着乱蝶走过来说:“六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快请坐,请坐,荷花,给六爷沏壶上好的龙井。”
乱蝶一挥手,对那两个老头儿喝说:“给我滚开!”
老头儿脸上似乎还有些倔强,其中一个姑娘低低说了一句:“六爷是锦绣堂的人,还是请爷改天再来吧。”
一听此话,两个老头儿急忙踉跄着冲出屋子。
两个姑娘一边一个搀着乱蝶走进内室,重整酒席,一个唱着小曲儿,一个斟着酒,伺候乱蝶朦朦中进入梦乡。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锦绣堂依旧没有醉春的消息。耐不住性子的乱蝶三番五次质问暗香,醉春到底怎样了?但暗香也没法回答,到现在,他也没有醉春的消息。按照计划,差不多一个月内,醉春就会带消息下来。可现在,已经又三天过去了,醉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三天,乱蝶嚷嚷着要冲进去灭掉龙凤镖局,杀他个人仰马翻,把那该死的滚地雷、林三娘扔进粪坑里去。这时,一个呼哨声响起,天空中飞来一只白鸽。白鸽在空中盘旋一会儿,扑棱一下翅膀,落进院中。
白鸽的嘴中衔着一个三寸长竹筒。暗香走过去,拿下竹筒,拔下塞子,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他略扫视一番,急忙走进内书房。
红翠正好站在门口,逗树上的绿头鹦鹉玩。暗香走过去,对红翠鞠躬说道:“红翠姑娘,公子在里面不在?”
红翠转身瞅了他一眼,斜睨着大眼睛说:“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此时,暗香没工夫和她搭讪,躬身向前说:“请禀告公子,行动要开始了!”
第0008章 红衣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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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月中旬,醉春被押镖局已经一月有余№春性格豁达,镖局上到教头镖师,下到打杂的、烧火的、喂猪的都和醉春打得火热。只是夜晚难捱,守着这么一个活宝,快把他给郁闷坏了。好在三娘身边少爷多,也不在醉春一个,所以醉春安心地做他的二当家。
这一日,二当家正在和镖局两个镖师把酒言欢。突然,大当家身边的贴身跟随笑金刚小跑过来,一见二当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三个响头之后,二当家轻轻抬手,沉沉地说:“起来吧,什么事?”
笑金刚从地上爬起来,禀告说:“请二当家和三娘移步‘威武厅’,大当家有要事相请。”
二当家琢磨一番,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能有什么要事?杀人打劫,强抢民女?这也不是时候啊。想来想去,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中,少不得还是要过去一番。
两个镖师见机行事,连忙告辞离去。二当家也没有挽留,站起来,对侍立在侧的王小子说:“去,把三娘请过来。”
王小子答应一声,急匆匆请三娘去了。
日上三竿,三娘还没有从醉乡中醒来。王小子进去的时候,三娘一双大脚丫子露在床边,上面黑乎乎的一层细毛。
王小子也不敢贸然惊扰三娘,轻轻过去对赛西施请个安,小声说道:“二当家有请三娘到外书房。”
赛西施坐在一张实木大椅上,对镜梳理那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听王小子这么一召唤,慢腾腾地扭过头,撇撇嘴说:“什么事大白天的就要过去?我说王小子,打从有了二当家,你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王小子连道不敢,然后不得不把小马子的事情叙说一遍。胜貂蝉这么一听,对赛西施使个眼色说:“我说二哥,笑金刚来请了,镖局一定有要事,我们还是请三娘起床更衣吧。”
赛西施沉吟一会儿,点点头。
胜貂蝉扭着小腰拍了拍三娘的大脚板,又挠了挠脚心。三娘感觉脚痒,伸了伸脚,转一下,又睡去了。胜貂蝉见这招不中用,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连着在三娘肚脐眼上转了三圈。三娘大骂一声坐起来:“谁他娘的抓我的命门?”
见三娘醒来,赛西施扔下辫子,服侍三娘披上衣服说:“快起来吧,二当家叫你呢,说有要紧事。”
一听二当家有请,三娘精神来了。这一个月,三娘也苦坏了,说是圆房,可压根没见着二当家的面。
三娘快速换好衣服,屁颠屁颠地来到书房。那时,二当家已经准备好,就等三娘了。见到三娘,二当家二话不说,拖着三娘就往‘威武厅’走。
威武厅是镖局正厅,一般用来接待重要访客时才用上一场。可这会儿,不过年不过节的,会有什么重要访客呢?也可能是大活儿到了。三娘知道,镖局轻易不出镖,如果威武厅出镖一次,奔能挣个十几万银子进来。
这对新婚小夫妇进去的时候,大当家已经恭候多时了。只见威武厅内,肃穆地站着两行身着龙凤服饰的镖局武师。一看,这氛围果真不一样。难道真有什么大人物到访?
大当家指指左右两把交椅说:“请二当家和三娘落座。”
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分左右坐好,只听大当家说:“今日叫二当家和三娘过来,只有一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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