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把脉,之后方轻松说道:“不碍事,我给你开几服药,喝了就好。”
格格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易滢答道:“道医本是一体,一通百通。学会道家养生术,些许伤风着凉,还是能治好的。”说完,易滢吩咐雀儿道:“你在这里好生照顾,滚开的白水凉半盏茶功夫,然后不停时地喂她喝。”
雀儿躬身答是。易滢又对格格说道:“你在床上别动,我去山上给你采药去。”说罢,也不等格格回答,竟自走了。
这半晌,雀儿不停时地喂格格喝水,中午只喝了半碗稀粥。午饭后,易滢才又回来,亲自去厨下熬好药,端了小半碗进屋。
那时,格格正在午睡,雀儿歪靠在床边打瞌睡。易滢进去,轻轻拍了一下雀儿。雀儿睁开眼,见是教主,忙起身请安。教主摆手轻声说道:“这里有我呢,你出去吧。”
雀儿说是,慢慢退出去。屋里,易滢将药放在桌上,坐到雀儿刚才坐的凳子上。他见格格脸颊红润,用手心摸了一下额头,体温略高。他起身倒了一盆热水,拿毛巾浸湿,将毛巾放在格格额头,用手小心捂着。
格格睡觉警醒,她睁眼看易滢正在看自己,忙要起身。易滢拿下来毛巾,扶她靠在床头,颈后垫个靠枕,这才去端药过来。他先尝了尝药温,不凉不热正好,这才把药端到格格嘴边说道:“喝吧,喝了出出汗就好了。”
格格伸手要接过药碗,易滢却说:“你身子乏,还是我喂你。”说着,竟将药碗递到格格嘴边。格格脸上泛红,不便挣扎,在他手中喝了药。
易滢放好药碗,也不走,只管坐在凳子上沉思。格格不知道他想什么,但见他面目清秀,眉宇间多泛惆怅,忍不住问道:“你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么?”
易滢抬头反问:“你指什么后路?我的身后之事么?”
格格无言,停了一会儿,才讷讷说道:“像你这般人才,若要找个好妻子,成家立业有何难的?”
易滢答道:“天下女子多的是,但可心的人少啊。”说罢,他竟呆看着格格,由衷说道:“若都像晴妹妹这般聪明又稳妥,易滢也愿意乐天知命呢。只是不知晴妹妹意下如何?”
这话,格格可不敢回答,垂首问道:“你要恁多银子作甚?那些可是朝廷救济山东灾民的。”
易滢语气沉重说道:“易滢拿这多银子也是要救济灾民的。易滢成立红莲教,教派宗旨就是济世救人。这些银子若到了官家手里,一层剥一层,能有三成银子分到灾民手里就不错了。易滢拿了这些银子,不说全部,至少十成里有八成给了灾民。你说,是官家拿好还是我拿好?”
这一问,格格实在无言以对。官吏层层剥扣她也清楚,不过任是如此,她也不能赞同说对。毕竟她不是匪军,她是正派的皇家格格,代表的是皇家利益。
沉默了一会儿,格格感觉浑身燥热,一阵虚汗涌上来,估计是草药下肚的原因。易滢拿来毛巾,要帮她擦汗。格格忙接过来,自己胡乱擦了一把。虚汗过去后,格格感觉精神好多了,起身要找茶喝。易滢从小看惯别人的眼色,所以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格格身动,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忙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
格格心道,他这么心机活动,又人品俱佳,比洛青松似乎更胜出一些,若要为官家做事,倒是朝廷一大幸事。想及这里,格格小心说道:“恕不相瞒,若晴原是皇家格格。那日在太平镇,若晴原是随着丁世熊一起捉拿黑风崖刘三秃子,不成想在马大善人家见到了易兄。”此时,她却叫易滢为易兄。
易滢微微一笑,颔首表示理解,示意她继续往下讲。不得不说,易滢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任谁见了他,都感觉亲切可人。比起洛青松的傲慢和霸道,易滢别有一番魅力。
想到她下面要说的话,格格的脸先红了。易滢恰好看见,笑道:“晴妹妹有话只管说,这里只有我和你,再传不到其他人耳中。”
格格这才试探问道:“今日,妹妹和易兄倾心相交,只问易兄一句话:易兄可有什么计划?”
易滢笑道:“若说计划么?哥哥我也没什么计划,无非是听天由命,走一路说一步吧。”
听到这里,格格的脸又红了,慢慢开口说道:“若晴在皇上面前说话还有份量,若易兄有心踏入仕途,若晴很愿意助易兄一臂之力。”
格格的话虽然隐晦,但意思很清楚了。无非是让易滢倒戈的意思。只要他不再跟朝廷对着干,格格可以保证他一官半职,从此光耀门楣。
易滢慢慢起身,在屋内踱了一圈,然后又回来坐下说道:“多谢妹妹好意,可哥哥我已经到此境地,若众多教徒讨要说法,哥哥我难以回答啊。说来这都是我们各自的命,难以强求的,且听天由命吧。”
格格见说不动易滢,只得长长叹口气,说道:“那也由得易兄。只是若晴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各自为主,自然无话可说。只是那六十五万两银子,若晴肯定要拿走的。若晴劝易兄早做计划,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易滢又是微微一笑,说道:“妹妹放心好了,哥哥我早做了最坏打算。只是若此山一别后,再相见不知何年何月,妹妹可别忘了我这哥哥就好。”
他虽笑着说,但格格却感觉分外心酸,眼眶一红,差点掉出眼泪来。格格不想让他看见,扭头定定神才又回头说:“易兄说哪里话?若有缘,自会再相见。若无缘,相见又何用?既然易兄愿意听天由命,那一切自当顺其自然才好。”
易滢点头说道:“妹妹说得对,有缘自会再见。看妹妹脸色好多了,且多注意休息,哥哥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妹妹若有事吩咐,只管叫雀儿来叫我。到晚间时,我再来看妹妹。”
格格点头说好。易滢却转身而去。有好大一会儿,格格怔在那儿呆呆出神。雀儿进来她都没听到。雀儿见格格出神,轻声问道:“教主吩咐雀儿,说格格刚出了汗,要好好休息才是。”
格格这才回神,说道:“好,我也乏了,这就休息。”(未完待续
第0164章 不请自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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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苏家门口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身上穿了一件夹袍,外面罩了一件皮马褂,头上带着瓜皮帽,脑后缀着一根稀稀疏疏的辫子。这老儿来到苏家门口,问看门的小厮道:“你家苏老爷在不在啊?”
小厮好好打量了一番这老儿,大喇喇问道:“你哪儿来的?找我家老爷做什么?”
老儿从怀内摸出一张拜帖,交给小厮说道:“这是小老儿的名刺,拜托小哥拿去给你家老爷。你家老爷一见就知。”
小厮也不识字,不知道名刺上写了什么,心道,既然有名刺,多半不会是什么闲散的杂人。他这才脸色稍缓,请老儿进来说道:“老先生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老儿神态娴然地踱进院内,竟在门房内坐下。小厮见老儿气态大方,越发认为这老儿来历不浅,手中拿着名刺,忙去请老爷去了。此时,苏麟正在上药。镇上的老先生揭去沾染血迹的白纱布,涂上止血的药膏,又慢慢缠了一层干净白纱布。
那小厮忙着禀告老爷,在门外候不得,竟自进来禀告道:“老爷,外面有一先生拜客!看那样子,不是相面的,也不是来家内谋职的,倒像是一个有来历的人。这是他的名刺,请老爷一看。”
何锦衣忙去拿了名刺,交给苏麟。苏麟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河南巡抚朱宝强投见。苏麟一见,心内先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又细细看了一眼,果真不错。上面确实写着河南巡抚朱宝强。苏麟忙跳起来,问道:“人,在哪里?快请到书房,好茶伺候着。”
小厮听老爷语气就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忙一溜烟跑着请人去了。这里苏麟还在纳闷呢,要说孟津镇,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来。也有三五个乡绅过来拜客。但要说道巡抚这样的大官,他可一次也没见过。河南巡抚,那可是一省之长。来孟津镇做什么?此时也想不了那许多,他让先生草草缠好纱布,这就要去书房拜客。
好在书房离内室并不甚远,苏麟被小厮搀扶着站在门口迎客。不一会儿。就见到总管万全领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进来。这人并没有穿官服,只是一身便装到访。想来这就是河南巡抚朱宝强了。
苏麟忙迎客说道:“草民苏麟不知大人光降陋室。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那朱宝强呵呵笑说:“怨不得苏乡绅,可是我这老儿来的冒昧了?”
苏麟忙道:“大人客气,快请屋里坐。”说罢。忙请朱宝强屋里上首坐下。
朱宝强见苏麟身子不便,问道:“苏乡绅的腿是怎么了?”
苏麟答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此时,茶僮上了茶。却是河南出名的雨前毛尖。朱宝强揭开茶盖,只见茶叶碧绿幽深,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朱宝强忙道好茶。
苏麟答道:“此茶是今年的新茶,配了去年的雪水煮的,大人请尝尝看。”
朱宝强品了两口茶,又赞好茶。饮了茶,苏麟才问道:“不知大人亲自来家有何事吩咐?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只管开口说话。”
朱宝强这才说道:“本巡抚也不隐瞒苏乡绅。本官辖内出了一桩老大的案事,皇上怪罪下来,本官实在难当。这才来到乡绅家里,问个明白。”
此时,苏麟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巡抚亲自到孟津镇,多半是为了官银被盗的案事。
朱宝强又说道:“易滢在饿虎镇劫走了六十五万两官银。本官多方走访,侦查他藏身于本镇九骊山。本官为了取回官银,特意来家中一叙。”
苏麟点头说道:“不知大人有何见教?在下又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朱宝强为难说道:“说来不好意思,本官听说家夫人和匪首易滢有些交情,本官恐怕要见一见家夫人了。虽说男女有别,但本官身上蹬若多干系,不得不请家夫人面前一叙。”
苏麟沉思片刻,说道:“说来大人来此,在下原该请内人一见。不过,内人和易滢只是小时候认识几日,并没有多深的交情。这么多年,和易滢并不相见,只怕大人要空跑一趟了。”
朱宝强正要再劝解几句,听门外有人说道:“谁要拿易滢?我第一个帮衬。”
朱宝强忙道:“来人是谁?”
苏麟正要回话,见掌门已经进门。洛青松朝上首看了一眼,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朱老儿啊。前年你去京供职,青松还请你去醉仙楼喝了一场酒,对不对?”
朱宝强一见,果真是京师赫赫有名的洛参将,也就起身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参将到了。参将怎么有闲暇到孟津镇来?”
洛青松坐到朱宝强下首,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有一点青松可以告诉老儿,有我们在,你只管放心好了,青松准送你一个大前程。”
朱宝强忙道:“什么大前程?还请参将仔细道来。”
洛青松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让这人好好给你讲讲。”
朱宝强忙说请。洛青松拍了两下手,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的小哥。一个文文雅雅,身材瘦高。另一个矮矮短短,皮肤黝黑。瘦高个见了朱宝强,抱拳作揖行李说道:“在下暗香,这是兄弟乱蝶。我们兄弟给大人请安。”
朱宝强还不知来人身份,却也不便行礼,只微微点点头说道:“请坐。”
暗香和乱蝶挨着洛青松下首坐下。洛青松方又介绍道:“这两位是晴格格的得力侍卫。现晴格格被扣押在九骊山,我们商量一好办法,协助朱老儿拿贼,取回官银,这可好?”
听洛青松这么一说,朱宝强先就吃了一惊。他虽说远在河南,但和京师时有消息来往。皇上钦赐的晴格格,拿贪官、平逆贼,多有功勋,此时正得皇上恩宠,他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这晴格格到底何许人也,他可从没见过。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见这两位小哥是晴格格的侍卫,朱宝强忙起身说道:“二位小哥,失礼了!皇上只说六十五万两银子被劫,并不知道晴格格也在这里。晴格格怎么又被易滢抓走了?还望小哥快快告知。本官也好写折子奏报皇上。”
于是,暗香将他们如何来到河南,如何在苏麟家住下,不想易滢如何到家,劫走了何锦衣和格格,又如何将何锦衣放回,却只扣下格格的事情全部告知。其中,关于洛青松只身前去九骊山的情景也稍稍讲了讲,为了给洛青松留面子,暗香特意省去洛青松被易滢捉弄的情景。
听完后,朱宝强沉思说道:“如此说来,易滢可有一身邪教功夫,又占据山川地利,要想强攻只怕有些困难。别出师不利,损兵折将,到时又被皇上责骂。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洛青松不堪忍受别人打官腔,开口说道:“也不用老儿从长计议。暗香已经想好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你先听听看。”
朱宝强忙道:“哦?小哥快快说来。”
暗香这才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详细说来。如何正面佯攻?如何侧翼围击?最后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朱宝强边听边点头。暗香讲完,朱宝强连道好计。
洛青松说道:“如你说,这计可行不可行?”
朱宝强忙答:“可行可行,真是可行。小哥不愧是格格身边的人,想的计策恰是万无一失。”
暗香却敛容说道:“此策虽好,但却是险策。想当年,邓艾屯兵在白水之北,姜维派廖化屯兵白水之南。邓艾见姜维如此布兵,对将士说道:“姜维派廖化扎营在白水南畔,也不搭桥,只管看视。我看这是姜维的诈计,使廖化麻痹我,以为他要从这里袭击。其实大军绕道东面取洮城。果真,邓艾半夜遣军到洮城。果然,姜维趁夜来袭。只是邓艾军先到,所以姜维败战而回。所以我说这计策好是好,只是险了些。若易滢识破我们的计策,只怕我们很难成功啊。”
朱宝强沉思一番,心道,事以至此,只怕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再说,官军从正面攻击,成功自然最好;若不成功,还有格格的人从侧翼偷袭。偷袭成功,总算是他的一份功劳;若偷袭不成功,在皇上面前,尽可以推脱责任,到底有格格担当呢。若此,朱宝强抬首说道:“我看小哥的主意很好,我们就按此计划吧。只是细节部分,我们还要好好商议商议。”
苏麟见计议已定,忙起身说道:“我看各位商议半日,有些劳乏。今日既然各位光降老儿家,也是老儿的荣幸。老儿让厨下准备了一桌好酒菜,各位看老儿薄面,一定要开怀畅饮。”
乱蝶一听,第一个拍手赞成。计策成不成,先要吃饱喝足再说。朱宝强正有心结识一下格格身边的人,所以也就颔首笑应了。洛青松和暗香自然也无话可说。苏联见状,忙吩咐下人摆菜上酒,就当是为大军出行前的饷军吧。(未完待续
第0165章 天下女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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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朱宝强按照原计划带了五千精兵,各骑着高头大马兴头头地来到九骊山脚下。朱宝强在前一看,这山果然险峻:整整九个山头,恰像十指少了一指,根根矗立如斧削一番,要想上去,实在是难得很。不过此时,朱宝强在众人面前,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得沉住气,笑谈中灰飞烟灭。
于是,朱宝强呵呵笑说:“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我们大军一到,准保他们完蛋。”
千总乌兰宝近前说道:“大人可现在此地扎营,我带领百十个军士,前去侦探一番,可行则行,不可行则回。”
乌兰宝是满人,长得五大三粗,甚是勇猛。朱宝强点首说道:“好,你带百十骑过去,只看地形,不与贼兵交战。”
乌兰宝纵马回首对众兵士说道:“本千总受国厚恩,各位吃着国家的皇粮,今日正用到我辈,本千总誓与贼兵共生死。”说到此处,竟对手下说道:“来啊,给我取一大碗来。”
五千兵士看着他,不知他取碗何用。手下拿来一盆大般的碗交给乌兰宝。乌兰宝接过碗,突地从腰中拔出佩刀。刀光一闪,哗地一下刺向自己的臂膊。再一见,臂膊上一股鲜血汩汩冒出,正流入碗内。众兵士不知他要何用,面面相觑看着乌兰宝。血留了片刻,乌兰宝又让手下端来一碗清水,倒入大碗中,搅拌均匀,这才端碗说道:“各位兵士,乌兰宝想各位和我一样身受国恩,若和乌兰宝一样忠心报国。请饮此血!”说罢,竟先喝了一口血水。
朱宝强见他搞得轰轰烈烈,似乎比他这个巡抚还要动情一些,少不得瞪他几眼,看他如何演戏?这些将士见千总带头喝了,谁敢说不?于是,也个个向前。每人喝了一口。只是后面兵士众多。那碗虽大,但也不够五千兵士一个个呷一口,所以只得由人代表。算是个意思。
喝完人血,乌兰宝豪情地将大碗狠狠地砸到地上,发狠说道:“来,谁与我上山侦探敌情?”
人血也喝了。士气也调拨起来了,果有百十来个兵士走上前。奋力要随千总上山去。乌兰宝大叫一声好,随即领着这十来个兵士直上九骊山。
行走中,但见树木丛杂,路径纷岐。这么走了半日。路径愈往上走,道路愈险。乌兰宝手下一个叫金贵的人好心说道:“千总大人,我看此路不妙啊。万一贼人在此埋伏。我们这几个人只怕有来无回。不如我们先回去,让朱大人多派几个兵士来。”
乌兰宝愤然说道:“不过是几个毛贼≥使他们在此地埋伏又能咋地?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官军。俗话说,邪不压正,他们还能伤了我们么?”
金贵嘿然无言,只得退下。又走一段路,只听得一声鼓响,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伙贼人,只朝着乌兰宝杀来◇有秦英,右有胡民。乌兰宝倒也不怕,全然不惧,左右开弓,和秦英胡民对打起来。厮打好大一会儿,秦英胡民竟不是乌兰宝的对手,二人竟率众退下。乌兰宝大笑,即率兵士奋勇追击,定要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才行。
追了一会儿,前面骤现一座桥,乡民叫做松波桥。乌兰宝怒马当先,第一个杀过桥去,其他将士多半随他而去。只有金贵感觉此事不妙,落在后面。谁知道官兵刚过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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