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难以管制。还请皇上三思。”说来说去,他倒推得干净,竟都是格格的问题了。
乾隆有些为难,看了看格格。格格自然明白,说道:“若晴愿意接受皇上重责!”
乾隆无奈,只得沉吟说道:“也罢,若晴纵容下人。夤夜盗窃,罚若晴上交内务府五百两银子,闭门思过一月不得进宫见朕。”
方松诧异道:“臣从没听过还有这种处罚?只是闭门思过一月么?”
乾隆微笑说道:“若晴只是一个姑娘,不比你们朝臣,自然要用对待姑娘的方法处置。朕的家事一般都如此处置的,方松你可有意见么?”
方松低头恭声答不敢。
乾隆正得意自己处置的妙,见若晴神色并没有转喜。竟问道:“若晴你还有话要讲么?”
“若晴正有话讲!”
“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乾隆双眉微挑问道。
“若晴这里也有一些东西要给皇上看。”若晴也从袖中摸出一些物事。方松定睛看。却是一个蓝绸包着的布包,板板正正的,看是一些书籍的样子。
乾隆目视王用暗香盈秀最新章节。王用过来接过布包,双手呈上给乾隆。乾隆拆开布包,细细审视一番,脸色越来越阴沉。方松在座下察言观色。心内忐忑,不知皇上看的是什么东西竟让他神色如此凝重。
陡地。乾隆拍案高声斥道:“方松,你可知罪?”
方松更加摸不着头脑,但眼观乾隆凌言厉色的样子,不由得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乾隆从桌上摔下那堆东西。却是一堆信件。信件一页页在空中散开,像是无数把凌空飞舞的剑。沾到锋芒者不死即伤。
方松趴在地上将那些纸张捡起,只看了两眼,顿时冷汗直冒,声音也颤抖起来:“皇上饶命!只怕有人冒充臣的字体写的这些信,臣实实不知情!”
乾隆低哼了一声,随即厉声问道:“你还敢狡辩!这里还有都察院都御史张继贤的奏章,你也一并看看,看朕冤枉你没有?”说罢,又甩下一折子∴折属专折上奏,份量比信件重一些。这一折子恰砸在方松头上。
方松拿下来折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不必说,张继贤的奏折上定然毫不留情地痛斥方松所作所为☆主要两点就是方松结党营私,干涉朝政,罪不容恕!
不等他看完,乾隆怒斥道:“方松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吏部直接关系朝廷用人之要,竟敢公然勾结外臣,结党连线,送交顺天府大狱。来日等三法司会审,审理报朕!来啊,卸下方松的官帽,脱掉他的官袍,拖出去!”
在方松凄惨的求饶和冤枉声里,从殿外进来三五个御前侍卫,娴熟地卸帽去衣,然后轻巧地将他拖出殿外,他的哭声渐去渐远渐渐消失到天外。
殿内乾隆脸色已经有所缓和,看了一眼格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对方松行为多有耳闻,只是苦于见不到证据,一时也拿他没辙,今日多亏了你啊!”
拿下方松,格格心里并不好受,略略谢过皇上也告辞退出宫去。
不几日,河南谢仲林得到一封密保,上面告知他,方松已经被皇上拿下,经三法司三堂会审,方松证据确凿,罪情属实,定于七月三日午时菜市口斩首。
密报上的落款是杨逢春。谢仲林自然认得杨逢春,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写信的人不是晴格格,竟然是杨逢春?两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忖思半天终究是猜不透,好在自己平安无事,心里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看来,一开始决定靠着晴格格这棵树总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谢仲林又来到书房,亲自写信给晴格格,谢过晴格格救命之恩。信刚写完,就听亲随禀告说河南巡抚请大人过去喝酒。
谢仲林寻思,上一次因为中暑推辞了他的酒宴,今日平安无事正是喝酒的好时候,于是欣然答应。
派人将信件送到驿站发出去,小厮侍候谢仲林换上家常的衣服,好让他便衣在巡抚家好好喝个痛快。
河南巡抚府治谢仲林是去惯了的。大轿落下,谢仲林也不用禀报,看也不看两边恭敬行礼的小厮,竟穿过外厅直趋内室后院而来。
往常的酒宴多半在后院藏金亭摆设。谢仲林轻车熟路来到藏金亭,果然见巡抚在厅上背对着他站着,微风吹过他的袍角,竟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朱兄好啊,前日小弟中暑误约,朱兄不会见怪吧。今日在这藏金亭喝酒很是畅快,小弟定要自罚三杯,算是小弟给朱兄赔礼了!”说罢,竟上了亭子自斟一杯酒一仰头痛快喝下。
朱大人慢慢转过身来。谢仲林这才发现他面色铁青,暗藏杀机。他心知不妙,环顾四周,果见两边游廊内侧隐隐显出兵甲之样。谢仲林正要质问,却听得朱大人暴喝一声道:“来啊,给我拿下谢仲林!”(未完待续
第0358章 去春红院了
乍听巡抚要拿下自己,谢仲林一开始一惊,继而嘿然冷笑数声说道:“我堂堂一品大员,你算几品,竟敢拿我?!你真好大的胆子!”
河南巡抚从怀内摸出一明黄卷轴,振声说道:“不是本官拿你,可是当今皇上要拿你!谢仲林接旨!”
那一刻恰如惊天霹雳在谢仲林耳边炸响,只是下意识地双腿跪在地上,之后他昏昏然竟一个字也没听见。
“谢仲林你还不接旨?”不知过了多久,巡抚的大声喝厉又在耳边响起。谢仲林头埋在地上,呆呆答道:“罪臣接旨!”
如木偶泥塑一般,有衙差上前挽住他拖了下去。谢仲林竟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感觉天旋地转,嘴里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连着几日清碧庄都很清净,格格遵从皇上的旨意,留在后院内室,只是读书写字。偶尔实在闷了,就去后花园爬爬山,垂垂钓,再不行赏赏花,弹弹琴,听听曲,却也过得安静惬意。
这日一早,天气就炎热得厉害,毒辣辣的日头烤得树叶都蔫了,恹恹的,仿若生了病似的有气无力。格格起床只感觉燥热难当,耳听得窗外蝉鸣,越加烦恼。
不耐地叫一声红翠,画屏忙从屏风外进来答道:“红翠嫌热,大早起来去后院池中耍水去了,只怕一时半会难回来呢。”
“有冰湃的酸梅汤没,给我喝半碗。”
画屏应声从外面端了一碗酸梅汤进来递给格格。格格触碗只感觉冰凉沁骨,暑热尽消。心里暗道一声痛快,也不再抿着,喝了两大口才把碗放下。
格格住的这件房背阳朝阴。外面又有竹林森森,还算是极其凉快的,若不是今日奇热无比,平常一向畏寒喜热的格格也不至于有如此举动。
“格格还是在屋里待着罢,外面更热,似乎能将人烤化了。前几日还阴雨绵绵的,今日怎么就热到这种地步?”画屏手里拿着一把宫扇。慢慢地在格格面前扇着。
好在格格定力好。这一会儿已将心火一点一点逼退,又回到之前不燥不恼的状态,闲闲说道:“热是热了些恐怖档案全文阅读。只怕不能长久呢。凡事凡物都有个度,一旦逾越了那个度,都会稍纵即逝!只怕热河待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回锦绣澜了。”
画屏喜道:“小格格说的可真?”转念又说道:“小格格说的怎不真?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师了。太好了,画屏在锦鲤池养的那条凤尾龙睛不知可长大了没有?画屏很想早点回呢。”
“格格!”门外暗香禀道。
这会儿可是吃早饭的时间。天热的很。格格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若是粳米粥。喝上三两口就行了,其他的从简吧。正要这么吩咐下去,又听暗香禀道:“都察院御史蓝建章这会儿在门外求见格格!”
蓝建章?他这么早过来做什么?蓝建章是旗人,家中颇有些产业。只是并没有科举出仕的官人。到蓝建章这里,年轻轻轻就中了乾隆三年进士,殿试上。皇上很是喜欢,直接拨到都察院做了御史。却是在张继贤手下做事。
张继贤做了右副都御史之后,和张继贤性情相投,多有来往。以前在京师东厂胡同,张继贤介绍蓝建章和晴格格认识,之后回江宁时,路过金华县,恰逢蓝建章表兄蓝浚丧事,之后又铲除了当地知府李浩≡那时起,蓝建章除了偶尔去锦绣澜给晴格格请个安之外,并没有太多来往。到了热河之后,更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儿一大早就来到清碧庄,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吩咐他外厅书房等候,我片刻就去。”格格答道。
暗香应声而去。
画屏挑了一件紫罗兰纱裙给格格换上,简单盥洗之后说道:“蓝御史来的也太早了些,小格格可还没吃饭呢。”
格格淡淡说道:“他可也没吃饭呢,总是要紧的事,否则他不至于这么没规矩。”
画屏答一声是,先行过去掀开门帘,请格格出门。和蓝建章的关系还没有恁般熟络,所以格格只吩咐他在外厅的书房兼会客厅等候,她却要出二门,过内厅、中厅到前厅,前厅东侧就是书房。
心细的暗香早准备好了茶点,除了茶水,还有一些早点,无非是绿豆糕、南瓜饼、还有一碟厨房新烙的鸡蛋煎饼。蓝建章果然没吃早饭而来,这会儿正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饼吃。帘子被挑开,蓝建章抬目看是晴格格,面上一红,忙将筷子放下,行礼羞涩说道:“建章冒昧,这个时候来打扰晴格格了,还望晴格格见谅!”
格格笑道:“建章说哪里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拘礼呢?”说罢转身对暗香说道:“有现成的粳米粥,端上来两碗,我和建章就在这里吃饭罢。”
暗香应声说是。蓝建章脸越发红了,低声说道:“倒是建章要来晴格格这里蹭饭似的。”
“建章千万别多想,朋友间就是蹭个饭不是理所应当的么?若都像建章这么想,若晴我这里也没几个能来蹭饭的。”说罢格格先坐下,又示意蓝建章坐下问道:“恕若晴直言,建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有事只管说,若晴虽愚笨些,但能帮的忙肯定要帮的。”
蓝建章面现愁苦之色,黯然说道:“不瞒晴格格说,建章真的有事相求晴格格。建章被人参奏了!”
“哦?”格格诧异问道:“建章因为何事被参奏呢?”
蓝建章的脸红得更透彻,一阵红一阵白的,讷讷半天才支支吾吾说道:“建章去春红院了。”
虽说只有简单的七个字,但聪明的格格已经明白了。春红院自然是青楼馆所,朝廷明令朝廷官员不能去青楼馆所狎---妓,想必因此蓝建章被人参奏了。不过话说回来,明令是明令,但朝中官员有几个不狎---妓的呢?皇上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下面的朝臣也都视而不见,怎么偏偏蓝建章就被人参奏了呢?(未完待续
第0359章 收了奴家罢
说到这里,蓝建章也是一头雾水。他和张继贤交好,但性子却不像张继贤那般急躁,原是沉稳的性子,平时和同僚接触也是谦和有加,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谦和卑下的御史竟被别人参奏了,说来好不羞愧!
此时,暗香派人陆续端了食盒进来。虽说格格吩咐只准备粳米粥就好,但暗香又怎能真的只准备稀粥。这时却有四五碟小菜,又有四五样点心,摆了满满一案几。
“建章先吃了再说。”
暗香亲自盛了一碗粥先端到格格面前,然后又盛了一碗端到蓝建章面前,附和说道:“蓝御史别客气,到了清碧庄却和在家一样的。”
蓝建章点头称谢,依旧用筷子夹了刚才的鸡蛋饼慢慢吃着。
格格食欲一向不佳,今日一场燥热,更没有动筷子的胃口,只用汤匙轻轻地搅着那碗粳米粥。
一时,书房中只有蓝建章轻轻的咀嚼声,余外,仿佛一切都被静止了。搅了一会儿,格格才慢慢地舀着喝了。蓝建章也借机喝了一碗。
只略略吃了半碗粥,格格就放下了汤匙。蓝建章懂得规矩,也就放下了筷子。
“建章不再进些?”格格问道。
“建章饱了。”
格格也不勉强,吩咐暗香撤下食盒。两人依旧坐好,暗香献上茶,格格问道:“到底何人参奏了建章呢?”
蓝建章略略皱皱眉,说道:“说来这两人建章也认识,却是吏部侍郎杨逢春和明夏雨。他们原都是方松一手提拔上去的,方松被拿下,想必他们怀恨在心。知道建章与张大人、晴格格有些交情,这才参奏建章,可也是借机泄恨,铲除异己的意思。”
原来还有这等内幕,杨逢春和明夏雨可也不是胡闹参奏。格格自忖,像这等人这等事势必要管一管的,只是要如何管呢?想了一会儿。格格眉头渐展。闲闲说道:“这种雕虫小技也不是难办,只是若晴被皇上赐闭门思过,一月之内不能出清碧庄。若晴爱莫能助呢。”
蓝建章失望说道:“如此说来,建章只能束手待毙了,除了晴格格,谁还能解建章之危呢?”
“若晴虽说足不出户。但不表示没有办法啊,建章可以出头解决他们两个么?”
蓝建章欣喜梦回三国。忙道:“格格有何妙策,快快赐教,建章无不听从就是了。”
格格招手让他过来,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只说得蓝建章喜笑颜开。
和其他的臣子一样,杨逢春和明夏雨在热河也都有一所大宅子。此时,明夏雨却在杨逢春的后院消暑厅内喝酒。两人原本相熟。也不避讳外宅内宅,只喝得痛快才是。
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年纪。杨逢春长得一张国字脸。浓黑的眉毛,浑厚的嘴唇。明夏雨瘦小个头,尖细眼睛,脑后一根稀疏暗黄的辫子。两人都是雍正五年进士,一开始在翰林院做了校书郎,却是个闲职。可巧的是,乾隆初年,方松上朝时被乾隆问对,方松一时词穷,竟无以对答。乾隆得意说了出处。方松下朝来,特意跑到翰林院查阅书籍,不想正是杨逢春和明夏雨当值。两人知是吏部尚书到了,极尽殷勤,伺候得方松心中很是畅快。次日早朝时,方松上奏乾隆,调拨杨逢春和明夏雨到吏部当差。说来,方松可是杨逢春和明夏雨的恩师。
此时天色近昏,夕阳沉沉,暑热渐消。两人坐在消暑厅的石椅上,对面是远山如黛,后背是松林茂茂,面前恰是美酒佳肴,按说正是对酒当歌的好时候,可是两人面色俱是阴沉,仿若是从天侧西边逐渐压过来的漫漫乌云一般。
“明兄,你说怎么办?”杨逢春给明夏雨斟了一杯酒问道。
“能怎么办?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沉底。”明夏雨的话让杨逢春心上一沉。他的礼部侍郎做的正是风生水起,要是这么沉底可冤死了。明夏雨看了杨逢春一眼,呵呵笑说:“看把杨兄吓的!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晴格格是什么人?岂是你我小人物所能撼动的?不过老兄听说蓝建章那小子和晴格格私交不错,只要先打他一棒子吓一吓他,之后再给他一颗枣儿,他受了我们的恩惠,自然对我们感恩戴德,再然后,他势必是我们的人了。那时,成为晴格格的人自然顺理成章!”
杨逢春拍掌喜道:“明兄果然是我们中的智囊,妙计百出!”说罢,请明夏雨喝了杯中的酒,又敬了一杯说道:“杨某不及明兄机智,方师不在了,以后全要仰仗明兄呢,这杯酒可是小弟敬明兄的,明兄干了罢!”
明夏雨也不推辞,一扬脖子,喝干了。杨逢春奇怪地看了明夏雨一眼,然后呵呵笑说:“除了美酒,小弟还有一件大礼要送给明兄。”
明夏雨见他神色异样,猜到了什么,却不明说,客气说道:“我们兄弟谁跟谁啊,杨兄太客气了!”
杨逢春却不理会,大喝一声:“来啊,美人在哪里?”
话音刚落,明夏雨身后竟传来婉婉丝竹声。扭身看去,却是一个姑娘曼妙而来。姑娘穿松过亭子,窈窈窕窕地来到明夏雨面前。伴随着琴笛笙箫,姑娘翩翩起舞。
乍看姑娘身姿,明夏雨心中早已暗自一喜。杨兄果然识实务,早看出来他对姑娘的心思,那日没白带了杨兄过去。现在看来,当时他可走对了那步棋。
想着,明夏雨不由多看了姑娘两眼,恰逢姑娘也看过来,两人含情脉脉,大有一见如故、两情相许、三定终身的意思。
不一时,一曲终了,杨逢春笑道:“这姑娘就是小弟送给明兄的礼物,明兄万勿推辞收了罢!”
那姑娘也识趣,对着明夏雨盈盈拜下去,嘴里婉转唱道:“公子可收了奴家罢!”
明夏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双手搀扶起姑娘说道:“姑娘快请起。夏雨爱慕姑娘多时了,能结识姑娘实乃夏雨三生有幸!”
“早看出了杨兄的心思,今日良辰美景,择日不如撞日,明兄且和姑娘圆房了吧!”
一言说毕,姑娘先红了脸,语带娇羞说道:“奴家可欢喜的紧呢。”(未完待续
第0360章 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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