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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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进来坐坐吗”可云脆弱地道。

“好好啊”阿良和阿乐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客厅里阿良和阿乐自己倒了茶水,不敢打扰一直失神坐在落地窗边的可云。

打从进屋到现在,她就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像朵即将枯萎的花。

他俩觉得好可惜,之前想挖她和黑杰的情史还跟到法国,没想到如今登堂入室,却又不敢提出该问的问题。

虽然感到遗憾,但他们也还有良知,不敢提出会令她“呕吐”的问题。

“我想,我们该走了。”阿良和阿乐把水喝完,上前来向可云说。

可云缓缓地眨动眼睫,落寞地看向他们,幽幽地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她会主动问,只好胹腆地说,“我们很想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是谁来自哪里”可云讷讷地重复这些话语,突然,她把脸埋进手心。

阿良和阿乐表情僵住,以为她又哭了,没想到他们竟听见一阵凄凉的笑声

可云抬起小脸,泪在眼睫中无声地滑落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优越的物质享受及光鲜的生活改变不了她,令她心境改变的是拥有黑杰的爱,那份爱使她感到幸福,几乎忘记从前杯水车薪的苦日子,忘记失去亲人的伤痛

但他给她的到底是爱,还是困惑、伤心

“我叫白可云,来自海岛。”她木然地道。

阿良和阿乐职业化的取出笔记及录音机,打铁趁热地问:“黑杰为什么要把你塑造得那么神秘呢外界根本还不知道有你这个明星的存在,根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样反而能一炮而红,不是吗”可云逸出一抹淡笑,恍若嘲讽著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能说说你的身世背景吗”阿乐小心翼翼地问。

“我”可云顿了一顿,思绪突然被拉回十年前,家逢骤变,那是她压在心头沉重的过往,她从没对陌生人提起过。

“为什么你们要知道那么清楚”可云问。

“我们不是故意要挖人隐私,而是如果再没有新闻可炒,我们就要被炒鱿鱼了。”阿乐无奈地说。“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你如果说了,我们一定会把你写得很完美。”

可云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当明星,我的身世没有什么特别,我的父亲叫白时庚,母亲叫”她坦白地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阿良和阿乐。

阿良和阿乐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第一手资料,半个钟头后,他们不再打扰她,道别后离去。

屋里只剩可云一人,她仍独坐在落地窗边,桌上的电话响过好几回,但她似乎没听见,神思在绝望的边缘游移。

夜幕低垂,她仍孤单地坐在黑暗中,意志更消沉了。

蓦然间,大门被开启了,有人按了水晶灯开关,室内一时大放光明,但她没有回顾,只是本能拒绝强光而合上沉重的眼皮。

“整个下午你去了哪里放著宝儿在电视台停车场干等”黑杰像一阵怒风扫向她来。

可云睁开红红的眼睛望向他的怒容,她从没见

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说你去了哪里”他揪住她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可云没有回答,受伤地瞅著他。

“我打了许多电话,为什么不接”他怒吼,死盯著她如同凋零花朵的小脸。

“找我有什么事”她别开脸。

“我在电视台楼下遇到宝儿,她说你无缘无故不见了。”黑杰深沉的神情突然泛青,严厉怒道。

“而和你同剧组的凌飞也突然跷班,整个剧务完全停摆。”

“你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吗”

“难道不是吗”他将她的手钳得更紧。

“你是吃醋来兴师问罪的吗”可云弄明白他愤怒的原因,苍白的唇泛起一抹凄凉的笑。

黑杰的脸色几乎变成铁青,直到他看见一颗晶莹的泪从她的眼睫上滚落而下,他不禁诧异了。

“你没有权利过问我和谁在一起,我也从没这么问过你,不是吗”又一颗泪滑过她的颊。

“你是故意的故意消失引我出现”他冷冷地问。

“你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他亲口说不想再见到她,她忘不了。

黑杰的脸色绷得死紧,从齿缝逼出四个字。

“什么意思”

“我习惯了。”可云低下头去。

“那我走了。”黑杰怒不可遏地低吼,甩开她的手,当真打开大门就要离去。

“再见。”可云跌坐在椅子上,轻淡如烟的语气彻底地激怒了他。

大门旋即“砰”的一声关上

第八章

黑杰跨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拉起她,不由分说地吻她,狂傲霸道地发泄他的愤怒,从来没有人令他这么光火。

下午他离开电视台前才和宝儿通电话,当时并没有什么状况,没想到回到黑氏集团总部,主持集团一年一度的发展会议,就接到宝儿慌张的来电。

“怎么办可云不见了”

“不见了”

“我和她约好在停车场等她,但她没来,我翻遍了二十层大楼就是不见她人影,要命的是导演说和她同剧组的凌飞也不见人影凌飞常找机会接近可云,不知他们会不会”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在意,发了狂似的在意,等不到会议结束他就飞车而来

熊熊怒火化成疯狂的吮吻,直到她的泪滑人两人交缠的唇。

他怔住了,放开她的唇。

“你为什么要吻我”她忧郁地问。

他不觉得有必要回答,命令道:“你得交代清楚,下午去了哪里”

“不是和凌飞约会吗何需再问”可云失意地说。

黑杰的心头火狂烈焚烧。“你爱上他了”

“他正好填补你的空缺。”不过一句苦涩的谎言,却足以震动他一触即发的情绪。

“你说什么”他揪住她的下巴。

“他比你殷勤多了。”她话才说出口,他的大手就挥了过来,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扑倒在地上,紊乱的脑子嗡嗡作响,伤心的泪滚滚泛流。

黑杰错愕地望著自己发麻的手掌,心竟绞痛了起来,这分强烈的痛觉令他震撼难道他当真是妒火中烧不,他对她毫无爱意,她是东方豹的女儿,只是一个玩物,玩够了就摧毁,然而雄狮的猎物岂可让给豺狼,就算要狠狠地撕杀,权利也属于他

他的心如钢铁般坚硬,意念比凛冽的霜雪更无情,倾身拉起她柔弱的身子,残忍地嘲弄。“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毁了你们”

可云站也站不稳地倒在他怀里,这才发现自己牵累了凌飞。“我情愿让你毁了我,请你不要伤害不相干的人。”

“怎么,他成了不相干的人吗”黑杰神情冷酷。

“我根本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只是不想一直麻烦宝儿才自己搭车回来的。”她又撒了谎,痛苦地隐埋心绪。

“叫人难以相信。”黑杰完全不接受这样的说词。

“请你相信。我好累,不想再解释。”她主动离开他的胸怀,淡然地对他说。“我想回房去,不奉陪了。”

此刻的她像一片虚飘的云雾,幽幽忽忽地远离他。

他被她冷淡的态度震慑了,这才察觉她和往常不一样的表现。

“慢著。”他大步走向她,阻拦她。“你变了。”

“那得问你。”她神色凄迷地道。

“我是很久没来,那是太忙的缘故。”他道。

“忙著出入林依依的香闺,陪她参加晚宴吗”可云心碎地凝视他。

他不以为然地轻嗤。“没那回事。”

他的否认令可云一阵心酸。“那只有你自己晓得。”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那场晚宴根本是偶遇的。”他清楚说明。

“就算是吧”她无能为力去反驳。“我好累,不送你了。”

“我说过要走了吗”他扣住她的腰,怒问。

“我真的好累”她的身心都受了创伤。

“哪里不舒服吗”他问,锐利的眸光紧盯著她。

她回避了他的目光。“最近常觉得反胃。”

“不会是怀孕了吧”

“我不知道。”她困惑地望著他。此刻他说话的语气和她在电梯口所听见的简直判若两人,叫她无法分辨两者之间的真伪。

“需要到医院检查吗”他问。

“不要小题大作,如果我真的怀孕也不会强逼著你娶我的。”可云轻淡如烟地说,眼底有份说不出的伤心。

黑杰眯起双眼,凝睇她闪著泪光的动人眼眸,似乎在分析这句话的涵义。其实她若这么想,那还真是称了他的意,但垂手可得的事并不那么令人感兴趣。“你的确不适合现在怀孕,写真集推出后你会有接不完的通告,年度大戏推出之后还有很多戏等著你演。”

这就是不让她怀孩子的原因吗可云纷乱地想。

蓦然,他抬起大手,轻触她颊上火红的掌印。“我肯定是昏头了,才会出手那么重。”

他轻轻的一句话,却重重落在她的心坎上,灼热的泪浮上眼睫,在她无辜的眸子里流转。

其实她并不怪他。“怪我自己吧我不该吃醋,不该不告而别,不该扯上不相干的人。”可云耸肩,勉强的微笑,泪水却滑了下来。

他该嘲笑她自讨苦吃,但从心间所泛起的无数的怜惜,却将他邪恶的意念淹没。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惹人心疼”其实这正是他不想再见她的理由。他的工作的确十分忙碌,却不见得毫无空闲,但他危机意识太强,深知远离她,才能不被她打动。

“我怎会有人心疼呢”她不经心地一笑,泪悄然串落。

他盯著她凄艳如樱的小脸,情不自禁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怎么没有。”

可云幽怨地说:“片场里很热闹,但我总感到孤单,有时有演员的家人来探班,我都好羡慕。

我常常想念你,希望你也会来探望我但那只是一份奢求。“她倚著他宽阔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心底有份说不出的痛楚。”你别误会,我并不是乘机要求你天天来守著我,其实我已渐渐习惯孤独,也学会了享受孤独“

“怎么个享受法”他心疼得蹙紧眉头。

“想念你。”

他将她拥得更紧、更深切,无法克制自己地捧住她的小脸,灼热的唇压上她的,深深地吻她。

她轻轻地推拒,对他低喃道:“请你不要轻易打扰我的孤独,也不要让我再一直眷恋著你。”

“我不再让你孤独。”他说道。

她却将食指放到他的唇上,心痛地对他说:“不要说出你做不到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他质疑。

“你常说明天来看我,但你的明天总是好遥远。呵我不想爱你,爱得那么惨”

“你真的不太一样了。”他竟无法完全捉摸她的想法。

“以前我总以为拥有你的爱是幸福的,但或许你并不那么爱我。”

“怎么说”

“爱是用感受的,不是用嘴巴说的。”

他没想到她可以说出这么深奥的话,令人意外且激赏。“你感受到我不爱你吗”他问。

“我不知道。”那正是她心底最难解的疑惑。“我的爱对你而言也许只是生活的点缀;但对我面言,付出的爱就是生命的全部。”

他震了一震,原来他已达到目的了,她用生命来爱他那么他应该立刻甩了她,告诉她他只不过是玩弄她的情感,让她心碎难堪

“晚安了。”她轻声道别,转身离去;然而他一个反射竟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抱,温柔地吻她,抱起她走向她孤寂的闺房。

“你”可云诧异了。

“你不是要点缀我的生活吗”他坏坏地说著,再次违背了自己。

可云默默地伸出纤细的双臂缠绕上他的颈子,小脸温柔地靠在他的肩头。

他爱不爱她、是不是骗她仿佛已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仍深爱著他,这份爱或许有些痴傻,但她情愿当一颗点缀的星光,也不愿沉浸在痛苦的黑暗之中。

床上,他温柔地吻她,不设防地享有她纯真的性灵,在她真情流露的眼波中,他邪恶的念头全逃

无踪影。

“让我爱你。”他低语。

她整个心灵为他而悸动,即使这又是一句谎言,她也不悔

可云瑟缩在黑杰矫健的臂弯里,倾听他沉睡的呼吸;这是第一次两人同床共枕,她舍不得睡著,情愿如此倚偎著他,感受他的存在,悄悄地将他占为已有。

而黑杰也并未入睡,他搂著她香软的身子,心情却十分沉重,他深知自己贪恋著她香甜的滋味。

但他是个设下陷阱的人,怎可自己往里头跳

他感到懊恼,他该即刻离她远远的,让她独自承受煎熬,但他却留恋著迟迟不放手 再这样下去绝不是件好事

清晨,可云醒来后发现黑杰已不在身边,她轻轻抚触留有他余温的床,失望之情在眉眼间扩散。

蓦地浴室传来水流声,她心头的沉郁立即在惊喜中消散他并没有走

难掩欣喜,一朵甜蜜的笑在她脸上漾开,她包裹著被单溜下床,到浴室去寻他。

淋浴间的门是敞开的,热热的烟雾弥漫了一室,水流冲激在他纠结的肌肉上,充分散发男性的豪迈性感,她著迷地看著他完美的裸身。

“进来。”他轻易地便发现她的“偷窥”。

在他大方的邀请下,她害羞地卸除身上的被单,轻盈地走向他,他单臂将她搂在怀里,和她共享热水的洗礼。

“我以为你走掉了。”她纤柔的手臂圈著他浑雄的腰际,轻吻他的胸膛。

“那么担心吗”

她点头,闭上美眸。

“如果我永远都不走呢”

“那真是太好了。”可云惊呼,双眸霎时雪亮。

“我以为你会下逐客令。”他瞥著她孩子般的天真反应。

她摇头,拼命地摇头。“不要走”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不该这么幼稚自私。“对不起,

我没有权利这么请求。“她感叹。

他笑了,低下头吻她的眉心,爱抚她红润的肌肤,让她的身子更贴近自己,似真非真地说:“女主人这么热情地邀请,我怎好意思拒绝。”

“那你是同意留下了”可云问。

“嗯。”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答案,既然还不想毁了她,那就尽情地享有她,反正厌倦期很快就会来临。

“太好了”可云雀跃著,眼眶也跟著泛红。

“你挺爱哭的。”他轻点她的鼻尖。

“我不哭,我要当个成熟的女人。”她拭去泪水,坚强地说。

他笑了,她的孩子气真是令人无所适从,他捉弄地将她推向自己。“何谓成熟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心慌地闪动眼睫。

他又笑了,低下头吻她嫣红的唇。

水流不断冲刷在两人身上,却浇不熄他们心中的爱火,沉醉地迷失在这美丽的早晨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云真的不再孤独,黑杰当真实践了诺言,天天都回到她的身边。

两人世界中,他们的关系愈加亲密。

其中最吃惊的人莫过于可云的助理宝儿了,她简直傻了眼,不知大哥到底是玩真的,还是另有目的,但她也只能旁观。

然而,纸终是包不住火,离写真集的宣传日期愈接近,记者们也益发蠢蠢欲动,竭力想探索黑杰及他的女主角。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简直是太可怕了”肥仔报社里,社长肥仔拿著手中的资料,比对著电脑里的新闻档案,不断发出动物般的吼叫。

阿良和阿乐从案头上抬起脸,同时朝肥仔望去。“社长好像疯了。”

“我看是中风了”

耳尖的肥仔听到两人的嘀咕,回过头来斥喝:“你

狮心恋你心第4部分阅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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