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的花长德和玄果也跟着依样画葫芦,却是有意而为之了。
那林野却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花长德和玄果在此之前是有意识没有揭穿万宁道人,还把玄果所画的那张“上清天师符”的纹样讨了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研究,似乎对此极有兴趣。
第十三章 林野的讨教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众人终于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林野率先站起身来,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上楼的人果然就是邢飞,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
说这个女人是跟着邢飞似乎不太妥当,至少照方楚的看法,应该是邢飞在前面带路,而身后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主角。这样的看法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纯粹只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虽然两个人从楼梯口的出现到走到桌边只有短短数秒,但方楚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邢飞身后的女人的气场强度是在邢飞之上。
这个女人柳眉杏眼,一抹艳丽的红唇,留着一头浅栗色的大波浪长发,若是只看长相,会让人觉得她大概顶多二十五六岁,但神情之间所散发出的那种沉稳的气质,却让人怀疑她的实际年龄恐怕要远远大于外表。虽然只是黑色修身连衣裙外罩着一件白色对襟小外套的简单打扮,但有颈项间吊着的那块镶钻链坠衬托,却是难掩富贵之气。这女人个头虽然不是太高,但身材比例却是极好,那一双长腿在裙下迈动的时候,就连方楚这等自视心境平和的人都难免有一丝心颤的感觉。
众人正在各自揣测这女人来历的时候,林野已经恭恭敬敬地叫道:“兰姨!”
方楚听到这声称呼,脑子里难免有那么一瞬间的断电,旋即便想起林贵在介绍林家家庭情况的时候曾经说过林墨凡早年丧妻,现在是另娶了一个年轻女人。再看林野这副恭敬的态度,林家的女主人应该就是她了。
果然这女人朝林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很自然地走到一直空着的主位上,口中淡淡地说道:“让各位久等了!”
邢飞这才向众人介绍,果然这女人便是林墨凡的现任妻子莫心兰,刚刚才从无锡回到林家镇,听说林野正在宴请这次前来应试的各路奇人,便主动过来相见了。
邢飞将在座这几人介绍一圈下来,不见万宁道人的身影,却见他的道士帽还放在桌边,便向林野问道:“还有位道长去哪儿了?”
林野似乎也不便当着莫心兰的面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便干咳了一声道:“万宁道长临时有些急事要办,我让林贵开车送他出去了nad1(”
林野不说,其他这几人当然也不会主动挑事。现在人已到齐,林野便让下人们开始上菜开席。这林野处处表现出在生活品质上的讲究,果然由他主事的这间小酒楼所出的菜色也是色香味俱全,手艺绝非一般路边餐馆酒楼能够尝到的水准。林野既然自比李白将这楼取名为“五十篇”,那么好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征求众人意见之后,林野便让人拿了几瓶茅台出来。在座的除了秦秀儿因为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之外,其他众人皆是倒上了一杯,就连那莫心兰居然也没有对此有丝毫的推辞。
那莫心兰既然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出现,这开席的祝酒词当然也由她来发表,别看这女人年纪轻轻,当着席上这几个老江湖却是表现得十分沉稳,先是说明目前林家家主林墨凡不在家中,今天由她代为接待,然后便是希望能跟各位高人合作愉快云云。
有美女祝酒,这几人也暂时停下了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就连那一直戒心十足的玄果,似乎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只有秦秀儿却是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似乎对于这位气质明显压过她一头的林夫人有些小小的同性相斥。
莫心兰在席间话并不多,只是与方楚、花长德和玄果分别简单寒暄了几句,甚至连他们与林家之间将要合作的具体事宜都没谈及。方楚见另外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询问此事,自己当然也不会去抢着出这个头了。倒是那林野似乎因为先前这几人的嘴上斗法而兴致很高,连连举杯向众人劝酒。
酒过三巡,莫心兰便放下筷子起身告辞,称自己奔波劳顿需要早些休息。众人自然明白有林莫凡这两个儿子作陪的情况之下,林家的女主人还肯出来露面便已经殊为不易了,当下也恭恭敬敬送她离开。而邢飞则是继续充当起护花使者的身份,陪着莫心兰一起离开了。
这两人虽然走了,林野喝酒的兴致却是丝毫不减,反倒是频频举杯加快了速度nad2(林野一举杯,其他这三人自然只好跟着举杯,而他自己是杯到酒干,脸上倒是显得没什么异状,看样子这位林家少爷居然酒量颇为了得,也难怪他会有自比李白的念头了。
直到第三瓶酒见了底,那花长德放了杯子之后便不肯再喝了,方楚见状也就顺势停酒,玄果虽然一直没说什么,但看这两人都停下了,他自然也不会傻到让林野再开一瓶出来。于是酒终人散,三人起身向林野告辞准备各自回住处休息了。
林野这时候却是叫住了正准备下楼的方楚:“方先生,请你稍等,我还有一点小问题想要向你请教一二。”
方楚闻言倒也不好推辞,朝秦秀儿点点头,示意她也跟自己一起留下来。
那花长德朝方楚和秦秀儿拱了拱手道:“两位小朋友,咱们明天再见了!”
玄果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正眼都未朝他们这边看一眼,便径直下楼离去了。
待那两人离开之后,林野招呼下人收拾了桌子,又泡上一壶开席之前众人所喝的同庆老号普洱,看样子居然是准备要跟方楚长聊一番的模样。
果然林野坐下之后便对秦秀儿道:“秦小姐要是觉得疲倦,可以先回住处休息,我叫人送你回去就是。”
秦秀儿这顿饭吃完之后脑子还里藏着一大堆问题,哪肯就这么走了,立刻便摇头道:“我不困的,正好我也喜欢和人聊天。”
方楚侧脸微微瞪了秦秀儿一眼,秦秀儿想起下午时曾与方楚约法三章的事情,当下便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
林野笑了笑,似乎也并不顾忌有秦秀儿这个第三人在旁,便向方楚说道:“还好林先生今天及时替我揭穿了那个万宁道人的真面目,否则让他在我这里蒙混过关之后才被我老头子发现,那我可就又免不了要挨顿训斥了!”
方楚倒是没想到林野特地将他留下竟是为了万宁道人的事情致谢,当下只好客气道:“林先生也不用特意谢我,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nad3(”
林野点点头继续道:“后来你和花老爷子、玄果师傅交流秘法的时候,我虽然听不懂你们所说的什么经什么三五之数,但我能感觉到似乎你们三个人都对茅山派有很深的了解。我就想问问,莫非你们三人都是……师承茅山派?”
方楚哑然失笑道:“林先生这可就料错了,我揭穿万宁道人所问的问题,还有后来跟花老爷子,玄果师傅所交流的那些内容,其实还算不上是什么秘法,《黄庭经》在道教典籍中本来就是很普及的读物,只不过不同的人研读之后会有不同境界的参悟罢了。至于玄果师傅画的上清天师符,也只是茅山派的入门学问,要说三清化符术和天罡伏魔咒之类的茅山派秘法,我们这三人就不见得能懂得其中奥妙了。”
林野若有所思地应道:“那也就是说,你们三人刚才的这番切磋交流,其实都没有亮出自己本来的师承流派了?”
方楚对林野的这个问题也并未予以否认:“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这其中的道理相信林先生也能够理解。”
林野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道:“万宁道人冒充内行,这事不单是你看出来了,花老爷子和玄果师傅应该也早看出来了吧?”
方楚心中微微一惊,暗道这林少爷性情看似不拘小节,其实也是有心人一个,故意先支走了花长德和玄果二人,这才向自己单独求证此事。这样做自然不会得罪花长德和玄果,而方楚事后也肯定不会去向这二人告知与林野谈话的内容——就算方楚真去了,那两人也未必会相信他。
方楚沉吟片刻才答道:“或许花老爷子和玄果师傅自有打算,我也不好妄加评论。”
方楚嘴上说不作评论,却是默认了林野的观方楚当然明白那两人故意不揭穿万宁道人只怕并不是安着什么好心,但此时在背后诋毁那两人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林野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一番话便将那两人遣走,既然如此方楚便决定不参杂个人情绪只是如实以告了。
“那依方先生之见,花老爷子和玄果师傅是否有真本领?”林野接着追问道。
方楚一听林野问这话,立刻便醒悟过来,原来这才是对方将自己单独留下谈话的目的。
来应试林家这份工作的四人当中,已经出了一个冒充内行的万宁道人,而其他几人中会不会还有滥竽充数之徒,林野靠自己的能力肯定难以分辨出来。而对于林野来说,这三人相比之下,那肯定是率先揭穿万宁道人的方楚比较值得信任了。
方楚苦笑道:“刚才我和那两位的对话内容,林先生在旁边肯定也一句不漏地听到了,那两位的举止都是滴水不漏,我道行有限实在也看不出他们的来路。”
林野仍是不肯就此放弃,继续追问道:“那在你看来,他们两人中孰高孰低?”
方楚这次又是沉吟了一阵才答道:“花老爷子是初次见面,不好妄下评论。不过玄果师傅给我的印象倒是特别深刻,他今天在镇上准确预测了茶馆老板的暴毙,这件事让我很是吃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当面向他请教一下这么准确的预测是如何做到的。”
对付方楚所给出的答案,林野似乎也微微有一点吃惊,但旋即便笑道:“那位玄果师傅的确是厉害,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必定有些旁人所不及的本事,所以才客客气气地把他请了回来。方先生想要找他请教的话,我想明天就会有这个机会。”
林野又就方楚等人先前所讨论的茅山派典籍问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方楚便就自己所知一一给予解答。秦秀儿在旁边只能干听,慑于方楚的告诫又不敢随便插话,多过一阵竟然便打起瞌睡来。方楚见状趁机向林野告辞,林野也没有再加以挽留,亲自把二人送了出来。
第十四章 法术
?每月初一十五是林家镇赶集的日子,今天正是农历三月十五,天上一轮圆月当空,银色的月光均匀地洒在林家大院的庭院之中,即便没有墙角屋檐下的路灯照亮,也可以十分清晰地看清院子里的景致。
秦秀儿双手撑在二楼朝向湖面的栏杆上,托着下巴静静感受着夜风中带来的花草香气与阵阵虫鸣。在她的身后,方楚在木楼板上席地盘脚而坐,两只手很随意地手心朝上放在膝头上,双眼微闭,面色平静祥和,似乎正沉静于另一个世界当中。
一向话多的秦秀儿此时却是乖乖地保持着安静,并没有开口打扰方楚的清修。事实上在这些天的旅途当中,秦秀儿早已经对方楚这种每天都会实施的举动司空见惯了。在每天晚饭之后,睡觉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方楚总会抽出片刻摆出像这样参禅打坐的姿势,时间一般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而在他打坐之前,都会要求秦秀儿不要在旁边出声干扰。方楚虽然从未说过他这种举动的含义是什么,但秦秀儿多少也能猜到他大概是在修习某种自己所不知的秘法,就此也曾经追问过方楚数次,但每次方楚总是笑而不答,要不就是找其他话题迅速带过。
今晚两人住在这林家大院的临湖小居中,方楚晚饭时又喝了不少白酒,回到住处之后却依然没有忘记完成这每日例行的功课。秦秀儿憋了一肚子问题想要请教方楚,但看他一回来便开始打坐练功,只好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方楚终于睁开眼睛,以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用力撑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
“你有话要问我?”方楚似乎料到秦秀儿一直等候的原因,不急不慢地主动开口问道。
“嗯,有很多问题。”秦秀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着问道:“你当然会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对吧?”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谈谈我们之前的约法三章。”方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秦秀儿坐下来说话:“我今天下午明明白白地说得很清楚了,让你多听少说,你觉得自己做到了吗?”
秦秀儿坐下之后吐吐舌头道:“人家听到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有趣,才想让你解说一下嘛nad1(”
方楚苦笑道:“我之前都提醒过你,有什么问题,等到了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问。玄果和花长德显然都是老江湖,那位林少爷的脑子也不笨,你一开口,人家自然就知道你是外行人了。”
“知道我是外行人有什么关系?你内行不就行了?”秦秀儿并没有理解到方楚说这话的意思。
方楚只好继续解释道:“那个玄果,还有花长德,现在和我们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你别看刚才在酒桌上大家一团和气,说不定人家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能把我们尽快挤掉,他们连那个万宁道人都没有轻易揭穿,足见做事很是谨慎小心,如果摸不清我的底细,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对我出手。但你这开口一问,人家就知道你纯属外行,如果想要把我们挤出林家的这桩买卖,拿你下手就再容易不过了!”
“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秦秀儿虽然心头承认方楚的话的确有些道理,但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对我做什么?”
“你忘了今天上午那个茶馆老板是怎么死的了?”方楚并不想吓唬秦秀儿,但看她还是如此不知轻重,只好又把这事搬出来了:“我很怀疑玄果这个人,但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证实我的这种猜测。他如果真有杀人于无形的本事,那让你得个头疼脑热,病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需要费什么力。”
秦秀儿眼珠一转道:“你都不怕这些手段,那想必是有办法应付了?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即便我有能力自保,但未必还有余力能保证你的安全。”方楚面色一肃道:“想必你应该也清楚你父亲指名要我陪你出来旅游散心的原因,其实是希望我能在外保护好你的安全。如果不是我师傅和你父亲有交情,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会接手的,但现在我既然已经来了,就必须要履行好我的职责。如果你出了任何事情,那都是我的失职,与其等到那种结果出现,还不如我早点就把你送回去比较好nad2(”
“听你的,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约法三章一定全部都做到!”秦秀儿赶紧赌咒发誓地说道。
方楚见她态度还算端正,这才面色稍缓道:“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好吧,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
秦秀儿想了想才开口问道:“你今天一去就看穿了那个假道士的把戏,那如果他的身份是真的,是不是真有你们所说的那些茅山派的法术存在?”
方楚没有立刻回答秦秀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所认为的法术是什么?”
方楚这问题问得秦秀儿为之一愣,半晌才应道:“法术嘛……就是……就是能上天入地,起死回生什么的!”
方楚闻言不禁失笑道:“你说的那不是法术,那是神话!你小时候西游记看多了吧?”
秦秀儿俏脸一红,好在屋里屋外都没有开灯,方楚此时也看不到她的脸色变化。秦秀儿嗔道:“我要是明白,又何必再问你?”
方楚玩笑开完,这才清了清喉咙郑重其事地说道:“所谓法术,其实可以分为三大类。第一类在日常生活当中也会时有耳闻目睹,就是所谓的巫婆神汉之流。这其中当然不乏有靠着装神弄鬼坑人骗财的,但也有很多是真的具备了一定特殊能力,能替人测吉凶算运程,能让死人的灵魂上身,或是以某种仪式作法替人祛病消灾等等。这些人虽然有一些本事,但其实对于法术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认识,他们的能力大多数是与生俱来,不知修炼,不懂其中原理,更没有什么功法功力可言。”
秦秀儿点点头道:“这种事情我以前也听说,我姨妈以前身体不好,去了很多家大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没查出毛病,后来听人介绍去找了一个据说开过天眼的小孩子看,那小孩子看完之后就说她肾那个位置有毛病,当时姨妈还没当回事,结果三个月过后真的就查出来得了肾结石。后来医生说大概是因为三个月之前结石还没成形,所以在x光片上看不出来nad3(但那个小孩子什么都没做,看了几眼就找到了毛病,比x光还厉害得多!”
方楚点点头道:“类似这样的人其实在民间有很多,只是以目前的科学技术还没法对这些现象完全作出合理的解释,所以多数时候仍然被当作是封建迷信而已。而这一类的法术,其实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真正入到法术的门,只能算是一种近似于法术的现象而已。”
秦秀儿接着问道:“那第二类是什么?”
“第二类就是我们常说的旁门左道了。”方楚侃侃而谈道:“那些不明道法正理,不懂修真法诀,只能凭着一两句真言、或者某些药剂甚至是魔术手段来完成的法术,就统统可以划入到这一类当中。”
秦秀儿眨了眨眼道:“那这第二类法术和你刚才所说的第一类,最大的区别又是在什么地方呢?”
方楚应道:“这旁门左道的法术,都是有师承传功授法,本人也要经过苦习修炼才能达到施法的能力,这就是和第一类那种原生态的法术最大的不同之处。但如果以理论知识的体系和道法领悟的境界来说,其实这一类的法术也还远远没到登堂入室的境界,顶多是初窥门径而已。”
“那么这一类的法术有我见过听过的吗?”秦秀儿越听越有兴趣,立刻便继续追问道。
方楚点点头道:“有的,我就说个很出名的例子好了。你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应该知道关于义和团的事情吧?”
秦秀儿点点头道:“不过历史课本上提得不多,说得也不详细,好像还跟八国联军打过仗是吧?”
方楚笑道:“知道就好,那我就不用再仔细介绍义和团的由来了。如你所知,义和团是跟八国联军正面交过锋的,而当时义和团为了鼓动人心,便打出了‘刀枪不入’的宣传口号。当然,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很清楚,如果真的可以刀枪不入,那八国联军也就攻不下北京城了。”
秦秀儿不解道:“刀枪不入既然是假的,那这和你所说的法术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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