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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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起的笑容更深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同在一室,你被春丨药迷得七荤八素,而我一点事都没有吗?”

景欢此时已明白何正起根本就是个不怕毒药的人,嘴里却不肯示弱,“那又如何?”

“没如何!”何正起一步跨到景欢身边,捏住她的肩,将她手里的纱帘撕开,“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说到底,我也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大哥的亲骨肉呢,可如今,看来也没有顾忌的必要了!你都不肯认我这个三叔,我又何须做一回风流鬼?”

景欢这次是彻底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了,只能任由何正起捏着她向地上压去,景欢的头重重地跌在地上,头发散开,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这个时候居然依旧是荀涯,他的笑容,他深邃的眼神,他冷峻的脸。可是,他跟着芮葭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他们再没有戏谑嬉笑。

景欢胸口的血洪水般四散开来,溢满了她的全身,她宁愿一生都不要再醒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浑身上下都火烧般撕裂着,头更是如被千锤百打般敲过,根根头骨都四散了的疼,“水……”景欢终于睁开眼睛,吐出了一个字。

“你醒了?”探过来一张男子的脸,剑眉斜飞,目横鼻直,很坚毅的一张脸,有点熟悉,手伸过来托起景欢的头,*到他怀里。

“你、是谁?”景欢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乱成一团,喉咙火烧般的疼,景欢手指动了动,颠簸依旧,他们应该在一辆马车上,景欢的眼珠子向下,扫着自己身上,已经不是自己原来那套衣服了。哦,不对,自己的衣服早被撕裂了……景欢想到这里,瞳孔骤然缩紧,“我、我怎么了?”

抱着他的人递过来一杯水,杯子里的水丝毫没随着车子的颠簸而动,“先喝水!”

“不……”景欢想推开那人的手,可是手脚无力,“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头顶的人笑了一声,固执地将水递到景欢唇边,景欢口渴实在厉害,只得先喝水再说,“先喝水。”那人的说话声音很随意,有些大大咧咧的。

外面有规律的脚步声,突然一个脚步定住,“大人,前面有个镇子,我们今晚就至此歇息。”

“知道了。”那人淡淡地答道,又倒了杯水递给景欢,景欢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两大杯水,才觉得灼烧感稍稍降低了。

那人将她又放回锦被中躺着,景欢这才细细打量着这个年约二十三四的男子,眉宇 穿越之游戏之王全文阅读间的熟稔在景欢记忆中移动,“我们见过?”

那人夸张挑眉而笑,自己给也倒了杯茶,“你说呢?”咚咚就喝了一杯。

“乐奇!”景欢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嬉笑无忌的样子在脑子里渐渐清晰。

“好记性。”乐奇点头,把玩着杯子,“一别几乎十年,小师太倒还记得在下。”

景欢暗自检查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被自己镇伤,所以全身都疼,但显然已被疗伤过,除了伤口自己似乎没有其他异样,她皱眉,“你……哪里找到我的?”

乐奇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调笑的玩味,“你说呢?”

景欢又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何正起那yin笑的脸,冰凉的手指,欲望的眼,不由闭上眼睛,咬牙,“他、对我做过什么没有?”

“做过如何?没做过又如何?”乐奇故意调高了声调,听在景欢耳里却是格外的讽刺。

“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此生我不杀了他,誓不为人!”景欢骤然睁眼,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恨,当年自己一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就是那个禽兽般的人,玷污了那个自己最亲的女子,又将自己送入青竹门的恩怨之中。如今依旧不放过自己,何家,芮葭已离开,又如自己何干?

“很好,有仇恨的人活着才有希望。”乐奇目光变得炙热起来,眉也似飞扬起来,“你若记得那段事,就该知道自己将来应该做什么!”

景欢望着乐奇,“你为什么要救我?”

乐奇的眼神又平和起来,回望着景欢一双黑潭般的眼眸,随意地说道:“我不是特意救你的,不过顺手的事。”

“什么叫顺手的事?”景欢是想忽略掉那曾经或许发生过的事,可又不甘心,一个女人不能就着对自己的清白忽略。

“刚好找何家三爷要点东西罢了。”乐奇皱眉,“问那么多干什么?顺便发现了你,就带出来了。”

景欢听他不耐烦,但还是要问,“你们跟何正起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乐奇笑起,“呵呵,福爷的财源遍布大江南北,朝廷要打仗,自然需要福爷多多照顾,我不过去问他要银子,如此而已。”

乐奇说的越不在乎越避开是怎么发现景欢的,景欢心中的怀疑愈盛,脸也苍白起来,如墨黑眸也凝起山般的仇恨!乐奇打量着景欢的变化,心中笑起,果然女人都是比较在乎自己的贞操的,让她误会也好,就凭这女人这个眼神,这可怕的压迫,何正起迟早会被她杀掉!或许,这个女人将是除掉何家最好的筹码!乐奇想着,突然看进景欢的眼底,没来由打了个冷颤,这眼神好熟悉!

“是这样。”乐奇见景欢不时发抖,又有点不忍心,转而却开始向她解释,“我是来江南筹集粮草的,正巧参加何家三小姐的婚事,又有些事与何三爷商量,不巧发现了你。于是……”乐奇故意放慢声音,看着景欢。

“于是什么?”景欢不由问道。

“于是便用一些条件,换回了你,就这样。”

“什么条件。”

“呵呵,这个你自然不必知道。”

“好,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我救了你,自然有要你做的事。”乐奇继续倒茶,大口地喝,就跟喝酒似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景儿姑娘,你说我们要去哪里?”

景欢心中骤然明了,乐奇哪里是无意碰到自己的,一定是特意找自己的,躲了两年,自己依然是个香饽饽啊!“你的主子让你来找我的,是吧?”乐奇的主子是,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想起那西方的二十万大军,景欢不由冷笑,财宝秘密就真的这样让人贪婪吗?

“王爷对姑娘甚为想念,这次乐奇无意找到姑娘,自然是带姑娘去西方大军找王爷的。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异议吗?”

能有异议吗?“如果我有异议,不想去呢?”

“那也行,姑娘现在身受重伤,等养好了伤就去吧。”乐奇回答的异常快,让景欢倒愣了,他在说什么?“怎么,舍不得走?那就跟着在下走好了。”乐奇转而却嘻嘻一笑,脸变得贼快,“这下是姑娘自愿跟在下走的,到时候见了王爷可不要告状,说是我乐奇押你去的啊!”

景欢被乐奇的自我表演弄得有些无奈,那个人的手下怎么也跟他自己一样,赖皮如此?可是,你找我,我就该替你解答那龙心地图吗?

景欢想起,想起他举起的那只手,想起师父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想起跳虎滩的血流成河,想起答应荀涯的话……心依旧碎成片,合不起来。

好吧,好吧,不管谁找到龙心宝藏,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可是,荀涯,我既然答应了你,又怎么不做到?

六、新的承诺

晚上,他们便歇在一个小镇,包了整个客栈。景欢不能动,一切都只能由着乐奇打点,乐奇将她抱到房间,亲自安排着她的一切,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存在。

景欢被乐奇安排*在床上的枕头上,看着乐奇端了粥碗进来,欲伸手,“我自己来!”

乐奇不在乎地一撩衣摆大咧咧地坐在床边,将勺子往她手里一塞,“给你!”

景欢的手指无力,抓着勺子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几次努力后,依旧无法握住勺子,只得放弃扔了勺子,气恼说道:“不吃了。”

“哈,脾气还挺大!”乐奇不在乎地捡起被子上的勺子,也不擦,舀了粥就往景欢嘴里塞,“不吃也得吃,爷伺候女人吃饭还是第一次!”说着剑眉挑起,满脸不耐烦。

景欢已经能看出乐奇性格,应该是出身行伍,手臂有力,目光炯炯,精明过人,性格却是有些不羁,大大咧咧,与少年时的荀涯有些像,景欢每每看见他那些不在乎的动作,总有所触动,所以一路走来,都不太肯让乐奇照顾,可是又摆脱不了他。景欢看着乐奇脸上的不耐烦,“你倒是习惯伺候你们爷穿鞋穿衣!”

乐奇眼眸一紧,一道寒光寒星般滑过,沉声,“别以为你是爷要找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怎么说话呢?”

景欢心中对记忆中的事悲愤依旧,又对乐奇那莫测的话激得心神俱碎,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清白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一个被各方人算计的人,又有什么自己的追求?“我算什么,一个被推来攘去,风般破碎的女人罢了,没求着你们来招惹我!”

“罢了罢了。”乐奇舀了粥就往景欢嘴里塞,“我懒得跟女人生气!你还是病得七死八活的好,看着可怜巴巴连话都说不了时,还觉得有几分可怜,现在嘴巴能动了,脑子清醒了,倒伶牙俐齿起来!难怪爷……”他突然想起冰冷的眼神,又忙噎住了自己的快嘴。

景欢想避开他的手,可又没多少力气与他挣扎,只任由他胡乱塞了一碗粥到自己嘴里。

乐奇喂完了粥,随手将粥碗一扔,将景欢按着躺下,自己卷了床里边的铺盖往地上一铺,就随意地躺下。

“你不是包下客栈了吗?”景欢看乐奇躺在房间里,不由问道。

奇从鼻子哼出一声,“怕你跑了。”

“我这个样子能跑得了吗?”景欢叹气。

“那可说不定。”乐奇想起他见到何正起时,何正起吐出的鲜血,这个女人在千红一笑下尚能让自己清醒,还能在挨了何正起一掌后自己震碎自己心脉让自己清醒。这样的女人谁敢放心?难怪王爷找了两年全无踪迹,如果不是她自己钻出来,又哪里找去?

乐奇将双手枕在头上,翘着腿看天花板,“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的心脉虽然受药力保护,慢慢会痊愈,却不能大动,所以景儿姑娘还是乖乖地跟着在下,再辛苦些日子就好了。”

“如果……我即使到了你们王爷那里,依旧不肯帮他呢?”景欢想起那有些邪魅的笑容,有点害怕,仿若那突然举起的手,指挥的不是那些箭手,而是整个颠覆世界的巨手!这样的人带着二十万大军,会是如何情景?

“那就是你的事了!”乐奇闭上眼睛,“不过我提醒你,不要跟王爷作对,对你没有好处!”

“我自然知道。”景欢也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乐奇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放心,或许是因为他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刻救过自己,或许因为他那随意的性格。

随后的几天,都这样度过,景欢也习惯了乐奇的随意,甚至有时候是粗鲁,依旧有一口没一口地喂她吃东西,甚至看她不顺眼的时候就嚷几句,喂完随便往椅子上一坐,或者拿本兵书看得很有味道。

景欢的伤也渐渐好起来,他们不再提清源发生的事,也没提过西北的事,偶尔景欢会听乐奇说起京城的一些趣事,那些权贵高官之间的丑态在乐奇嘴里总变得稀奇古怪,景欢每次听着都不禁莞尔。“乐奇,你老这么调侃你京城那些主子,难道不怕他们听见,割你的头?”

乐奇不在乎地翘着二郎腿,“若不是跟王爷打赌输了我这一生,我还真懒得在那种地方窝着,没得跟那些人勾心斗角。不过,话说回来,勾心斗角你算我计的日子也不错,你要是当成旁观者,明天想着那些,也有趣的很。”

“那……你这些想法,你主子知道吗?”景欢与乐奇熟了,不禁有些担忧这样不羁性格的乐奇。

乐奇哈哈大笑起来,几乎捶胸顿足,“景儿姑娘,你真可爱 九霄门徒燃文!”

一句话将景欢从梦幻的同情中拉回现实,自己怎么还不长记性?长这么大,每个出现在身边的人,哪一个又是真实的?谁不是有两张面孔,就连最信任的荀涯,不也对自己有所隐瞒有所要求?“哼,迟早你会在这种权利游戏中笑不出来的。没听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那又如何?”乐奇的眉眼冷峻起来,“我与王爷,你不懂!”乐奇摇头,不再理景欢。

“你们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良久,景欢看着乐奇的后背问道,记忆中的,变幻莫测,又跟个妖精一般,却又那样冷酷无情。

“王爷嘛……”乐奇一叹,“天下奇才,绝代奇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会知道吗?景欢暗暗打起精神,该如何应对,在他那千军万马中将龙心的秘密透露给荀涯?可是即使荀涯得到消息,又能如何?那个埋葬宝物的地方,所谓的龙脉,想来那里应该是个火山带或者地震带,才是正确的解释,秦主不动那个地方是对的,如果妄动,天崩地裂,应该不假。

可是明明就是几句话解释了那张龙心地图的事,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对荀涯明说?难道潜意识里,自己根本不愿意答应荀涯?

这天夜里,景欢睡得很不安稳。窗外的风格外大,敲打着窗棱都格格作响,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响起一声炸雷,随着那雷声,乐奇的影子已经翻窗而出。景欢爬起来,暗自戒备,望着晃悠的窗户不语。

黑影一闪,窗外已翻进来个高大影子,景欢刚要开口惊呼,那人却道:“是我!”声音低沉熟悉,不是荀涯又是谁?

景欢不由一喜,“荀大哥,怎么是你?”

荀涯走近景欢床边,“乐奇给引走了,不过一会就会发现回来了,我的时间不多。所以长话短说,景儿还记得荀子令吗?”

景欢刚跃起的心顿时失落,“当然记得,荀大哥要我找到龙心地图!”

“不,地图已经不重要了。”荀涯压低声音急急说道,“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那张地图根本就是个不能动的地方。所以……”

“所以荀大哥要我做另一件事,以完成荀子令那个承诺?”景欢的声音也随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冷了下来。

荀涯苦笑,“对不起景儿。我……”

“不要说那么多了,荀大哥到底要我做什么?”景欢打断他的话,“乐奇很快会回来的。”

荀涯听着大雨中呼啸的风声,“!我们要的人头!乐奇一定会带景儿去见的,到时候……”

景欢的心掉进了冰窖,也不觉得冷了,“我明白了。”

衣袂声已依稀可闻,荀涯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景欢,翻窗而出,留下的话雷般击碎景欢所有的梦,“记得承诺!”

是承诺还是利用?景欢默默地躺回床上,努力不让自己的呼吸紊乱,窗棱咯噔响了一下,景欢知道是乐奇回来。感受着乐奇身上冰凉的气息走近床边,景欢努力装睡。

“别装了。”乐奇敲了一下床架,“是谁来过了?”

景欢知道瞒不住他,便睁开了眼睛,“荀涯。”

“他来做什么?”

“他让我帮他杀了一个人!”景欢一点都不想隐瞒,墨般的眸子带着忧伤,“乐奇,你还要带我去见你们主子吗?你能确定我是会帮助你们还是伤害你们主子?”

乐奇甩了一下头发上亮晶晶的雨水,不在乎地挑眉,“如果我们王爷连个女人都怕,还能做什么?”

说完将身上雨水打湿的衣衫随意扯掉,“有意思,找你这样个蠢女人做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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