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冰冷的房间,萧逸尘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疯狂已经让他彻底清醒,但是疾风的话仿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告诉她也于事无补,而且以她那性格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黏上我,我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那你就打算这样下去,让彼此都痛苦吗?你明明是那么在乎她,在乎到连自己的命都完全忽略掉,可是却刻意表现的绝情、冰冷,你不觉得对你们两个都十分残忍吗?”疾风越说越加的激动与愤怒,他甚至觉得这种爱是一种深深的折磨。
萧逸尘冷冷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有些惨白,面对疾风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楚:“疾风,你不是喜欢她吗?你去追她,日后好好照顾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抛弃她,
其实她的内心是非常脆弱的,现在指不定又躲起来再哭……”
“…..”还没等萧逸尘说完,一双颤抖的双手打在了他的脸上,带着地动山摇的声响,整间房间凝固着冰冷的气息与高涨的怒气,如果有人知道萧逸尘会被他身边的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估计都会发疯,但偏偏就是这样,他依旧没有表情,仿佛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但是眼神深处的冰冷与野性也越发的清晰起来nad1(
“你这是将她往我身边推吗?好,既然你决定离开她,那么我也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施舍,我会让她爱上我,到时候你不要后悔。”疾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这是第一次,天奇彻底被他激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一个女人。
萧逸尘呆呆的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让他的双眸更加的阴暗,他此时却是无比的冷静,仿佛放下什么包袱一般,整个神情都放松了下来,但是当他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痛到无法愈合。
他的记忆仿佛回到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一个人忍受在刀尖浪口、独自漂泊的日子,浑浑噩噩间却是走到了北极的冰冷之地,他独自坐在冰冷的雪山上,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更加的坚忍更加的强壮,突然一只凶恶的白熊朝着他袭击而来,面对野性十足的凶物,他毫无退缩之意,什么苦日子、什么凶险没有见过,想到连一只畜生都在激怒他,他竟然和它撕扯成一片。
忍受着被白熊咬伤的勃颈处传来的丝丝疼痛,他舔了舔布满鲜血的手指,血腥之中夹带着几分咸意,看着那张血盆大口再次扑向自己,他没有丝毫心软的跑开了它的腹部,鲜血染红了整座雪山,而自己他也染上了兽性,经常暴躁无比,杀人如麻,但是他发现近来这种野性更加的控制不住,尤其是愤怒之下甚至会失去自己的理智……
想到此他便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可以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但是对于她,他不忍和不舍,突然的改变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以前只是想要一味的占有她的一切,可是现在却只想让她离开自己,越远越好,甚至害怕某一天她会看见那个真实的自己,害怕自己会变成一只凶恶的白熊扑向她娇小的身躯。
他缓缓的闭起双眼,生命之中全部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我一边帮羽漠包扎伤口,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希望从他掩藏的双眸深处看出些什么,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伪装的很好,除了那诱人的一抹坏笑,仿佛变得清澈透明nad2(
“他说什么你很在意吗?”他看着我,笑容更加滑稽了几分,用完全戏虐性的口吻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才不会中了他什么不怀好意的计谋,到是坐在车上准备开车离开的瞬间,却是看见一个意外得身影,他的整张脸完全被面具遮掩,除了那双眼睛和嘴露在外面,我缓缓的走下车,走到他的面前,对于他这种装扮一点也不陌生,每次出门时他都会这样,仿佛不愿意别人看见他。
“疾风,你怎么来了?”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
“来看看你,似乎……很久没见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萧逸尘发飙了?”我错愕的看着他,突然想起萧逸尘之前疯狂的状态,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啊?呵呵,怎么会,你不冷吗?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他先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但随即恢复了平静,脱下外套直接披在另外我的肩上,透过面具,我仿佛看见了他脸上的一抹绯红。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有些不敢直视我的双眼,仿佛在逃避些什么,转身飞一般的朝前走去,而且脚步有些慌乱。
看着他奇怪的样子,以及被他挂在身上的外套,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却是开不了口,所有的一切随着萧逸尘的离开仿佛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是谁?”羽漠挠有兴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自从疾风出现,他的眼神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不只是他,就连我一直也对疾风充满好奇,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整个人看似很随和,但是全身上下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的气质,仿佛再怎么伪装也消磨不下去,他的眼神幽深,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易被人看穿,但仔细看去却又清澈透明。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陌生的号码
?
冬天的夜晚,更是冷的可怕,带着一种寒冷的蚀心之苦,我仿佛失去了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东西,眼睛被泪水占满,心情被失落充斥。
看着正在开车的羽漠,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的心里却充满怒意,觉得他对自己的生命也太不在意了,冲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正好心中很不高兴,身旁有个免费的人出气也还是蛮不错的。
“干嘛打我?”他看着我,却全然不知我的气从何来,依旧那副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却懒得再去理他,看着车窗外那依旧飘落的雪花,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他似乎已经好久没见了。
夜,那么宁静,薄薄的白雾若隐若现,给这黑暗披上淡淡的莹白。寒风拂过,地面上的落叶飘飘起舞,那些被雾气染白的枯枝也跟着要摇摇晃晃。
车子缓缓驶向泥泞的水泥路,这经大雪融化后带却结了淡淡的一层冰,冰水交加,车子也变得慢了几分,那些路上来往的车辆也渐渐稀疏直到消失不见。
羽漠的双眸变得严肃了几分,似乎车子有些打滑,所以他只能慢慢开,比之前也是认真了几分。
当白天覆盖黑暗,一切的雾霾都跟着消失不见,看着这依旧有些阴沉的天气,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仿佛昨天已经成了一场梦。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慵懒的翻了个身,却不愿睁开疲惫的双眼,难得的睡个懒觉。
当电话铃声响起,我才迷糊中一阵摸索,并没有看清电话上的号码就接通了。
“喂,猜猜我是谁?”
一个陌生的声音让我清醒了几分,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谁?我猜不出nad1(”我直接问道,不想在消磨自己的时间,如果可以到是想要再多睡上一会。
电话那头传来他轻笑的声音,然后不再让我猜测他的身份,到是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还是那么懒,一点都没变,你看看都几点了?”
这突然的语气,我彻底清醒了过来,这种熟悉已经过了很久,我吃惊的张着嘴却是半响说不出来,心脏开始轻微的跳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中,以为出现幻听。
“你是李小寻?”我试着问道,还是不太相信。
“嗯,好久不见,是不是都快要被人遗忘了?”
李小寻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或许带着一丝凄凉和悲哀,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记忆之中那个调皮的少年身影依旧存在,只是岁月也给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成熟与沧桑,这些年他都去了哪里?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却是怀着一种特别的情感朝着约定鄂地方赶去。
也许我与他之间的情谊属于最为纯真的记忆了,虽然那次生日聚会上,他对我表达了一些心理的情感,但那只是他少年的懵懂,因为一直缺少母爱,或许我就像他的一个亲人,能给与他纯真的关怀。
踏着石子砌成的小路,不断的穿梭在萧条的公园,因为冬季的寒冷,那些万年常青的植物也是失去了以往的光泽,留下的却是疲惫与睡意。
穿过一条条幽静的小路,前面便是一个小凉亭,因为冬天的寒冷,这座公园显得有些凄凉,或许我们就是这小公园里唯一的两个人。
凉亭里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时间给他披上成熟的外衣,他真的变得,静静的身影带着稳重而不失以往的冒失与调皮。
“小寻。”我像以往一样,拂去所有的陌生感,亲切的喊着他的名字,希望我们之间的纯洁依旧如从前,不会因为时间、岁月而被迷雾遮掩nad2(
他轻轻的转身,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十分诚恳,没有了以往的滑稽,带着沉稳。那双算不上太大,但却神采奕奕的明眸带着迷人的光泽,没有伪装、不需要隐藏,有的只是真实的自己。
“你的脸恢复的很好,只是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这意外的一句话,让我微笑的表情僵硬起来,也对,他对我这张脸为何会感觉不到陌生,仿似知道些什么。
“不用吃惊,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错愕了好一阵,但实在想不起来,或者在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他,还是没有认出?
“什么时候,还有你怎么会对这张脸完全没有陌生感?”我疑惑的问道,同时心跳也是快速了几分。
李小寻淡淡的笑了笑,笑的很轻松,然后轻轻的撸起袖子,手臂上方一个浅浅的牙印,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接将我带回某个回忆之中。
我毁容的那个时候,曾经到医院整容,心里的痛,伤口的痛、回忆的痛全部附加在一起,尤其是失去孩子的那个时候,我的神经几乎崩溃,有个一直带着口罩的男医生鼓励我、照顾我,就是那个时候我压抑的情绪全部在他身上发泄了出去,这一口就是被自己那个时候咬的,从那开始我安静了下来,一直耐心的接受着治疗。
“那个男医生是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便是事实,可是这个牙印不可能会是假的,我的脸微微一红,觉得自己欠他许多,是他让我从绝望之中找到了希望,坚强的活了下来。
我看着他,却觉得鼻子酸酸的,被他照顾那么久却不知道他就是李小寻,一种愧疚深深的涌上心头,泪眼朦胧,带着感谢带着歉意。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安静的治疗环境,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不过却对自己有了高度的评价,那便是即使做一个侦探肯定会很成功,我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学会了宽容、学会了感恩,我和我的父亲生活的很好nad3(”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我的心中也有了安慰之意,但总是觉得这种笑容怪怪的,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当医生的?”我到是对他这几年的经历很感兴趣,一个人的改变能有这么大,肯定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东西。
“我生病的时候,多亏了一个女医生的细心照顾,然后就产生了感情,后来随着她学医,她也来了,等下次带她来见你。”
看着他嘴角洋溢的幸福微笑,我知道他很在乎她。
当天空彻底阴暗下来,我们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各自离去,空气中留下曾经美好的回忆,带着两颗最为纯洁的心。
方奇躺在冰冷的医院,全身还在抖个不停,仿佛已经过了一天依旧不能从恐惧之中清醒过来,那张手臂已经完全残废,无法医治,腿上打着石膏,虽然接上了,但是养好后能不能走路还是个问题。
第一百四十三章 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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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医院透着沉闷、窒息的药味,他全身蜷缩着,似乎害怕每一个经过他病床前的人,这种深深的恐惧让他将头深深的埋藏在被子之下,只露出一只不断瑟瑟发抖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就连打着的点滴也时不时的被他晃动的左摇右摆。
“奇儿,是父亲,你快点出来,这里没有人能再伤害到你。”方俊刚双眼通红,如狰狞的野兽,带着狂怒、不安,看着自己儿子被害成这样,一种血腥的杀意蔓延,他对方奇的宠溺已经到了极致,任由他做什么,只要喜欢都可以。
“是谁把我们的儿子害成这样?你这死老头子不是本事很大吗?不是能只手遮天吗?你怎么没本事把他杀死……呜呜呜…….”一个中年妇人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本来哭红的双眼在看见病床上躺着的方奇之时,却再次痛苦流泪,看着他惨白的脸毫无血色,憔悴的容颜仿佛瞬间可以带走他的生命,这老妇人也是惶恐不安起来,一声声指责、逼迫的声音令方俊刚变得更加狂躁起来。
没错,他要让伤害自己儿子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是比这个痛苦百倍千倍的代价。
回到家,老爹没在,羽漠也还没有回来,满屋子空空如也,透着冷清。
推开窗子,冷风拂面,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屋外的雪花依旧飘个不停,仿佛想要彻底将黑暗掩埋,那四周围全部变成了一片雪白,其实我很喜欢下雪的天气,虽然清冷,但却透着纯白,就像一个人的心,被黑暗困得久了,也会被蒙上黑暗,倘若每天都有这纯粹的白,那么整颗心也会慢慢变得豁亮起来。
“不冷吗?”
门没有上锁,我我刻意给他们留的门,当我听见这个略带苦涩的声音,忍不住的回头看去,羽漠的全身上下被雪白覆盖,就连头发和睫毛也是结成了一层冰霜,再加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色风衣,整张俊脸透着一丝惨白。
“不冷,在屋里呆久了,反而觉得这热气让人不舒服,我给你倒杯热水吧nad1(”看着这宛若孩子般需要人照顾的大男孩,那里像是自己的表哥,自己反而更像是他的姐姐。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走到沙发前坐下,那惨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将我递给他的水一饮而尽,再次恢复了那张带着邪笑的俊脸。
“丫头。”羽漠淡淡的喊了一声,似乎有想说的话表达不出来。
“什么?”我站在他身旁,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嘿嘿,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冷,不如,你帮我暖暖吧。”这滑稽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不等我反映过来一只手将我拽了过去,正好倒在他的怀里,冰凉的身体上却传出他炽热的心脏跳动之声。
我惊恐之下,用力的去推开他,但是这人耍起赖皮还真是不要命,就连我咬在他的肩膀上他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就连声音也没有发出,仿佛死物一般安静。
我缓缓的松开双唇,却看见他肩膀上渗出的点滴红色,我一时没有了挣扎之意,只能任凭他抱着,趴在他的肩膀之上感觉丝丝暖流融化所有的冰冷,就连我心里的冷也是消磨了大半。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都那么毛手毛脚的?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收起你那不正经的模样,还有,你该回家了。”想起每次和羽漠在一起都那么凑巧的碰到萧逸尘,我的心就一阵凄凉,第一次淡漠到没有表情,第二次却是表露出对别的女人如此细心的关爱,第三次却是一种厌烦……下次该是什么?想到他对付方奇时的那种绝,让我一阵后怕。
羽漠推开我,然后收起那满脸的笑,却换上一副生气的表情,仿佛一个受了气的孩子,撅着嘴坐到沙发的一角,一时间我到变成了一个坏人。
“你干嘛啊,你总不能一直就这样呆在我这里吧,你的家人肯定也会想你、担心你。”我的声音变得轻柔了几分,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理解。
“我没有亲人,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走就是了nad2(”羽漠倔强的站起身,重新披上那件浅色的风衣,不曾回头的一直走出了门外。
屋外,大雪纷飞,那一句“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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