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歩走至红梅树旁,一阵微风拂过,数枝上原本便几经凋零的红梅花飘飘扬扬地辗转而落,惹得瞿善霎时间红了眼眶,“人人都道代国世子萧宇风冷酷无情,手段狠厉,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孤独?”转身看向倾城,眼泪瞬间滑落而下,“倾城,说句实话,其实我真的很嫉妒你,也很恨你,因为你夺走了世界上最好的两个男人的真心。”
一个是南宫亦辰,一个是萧宇风,两人都是王者,都是人中之龙,都是世间一顶一的好男人。可是偏偏这世间的好男人全都围着了倾城转,只喜欢她一个人,只为了她一个人付出。
她与南宫亦辰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不会妄想与南宫亦辰在一起,至于如今她身在天朝国,完全只是因为情势所逼。
可是世子却是她这一生之中第一个喜欢,也是唯一爱过的人。
她不比倾城美貌,也比不上倾城的聪明睿智,有倾城辅佐世子成就大事,她便就只有祝福的份nad1(可是她不明白,世子那么一心一意地对待倾城好,为什么倾城就是视而不见,就是要一再的辜负世子对她的一片痴心?
难道世子在她的心中,就真的那么的一文不值吗?
“我早就说过,我和萧宇风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这一句话,她早就已经告诉过瞿善,也告诉过萧宇风,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她也很无奈。
从前在代国,她就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萧宇风,告诉他,无论他再怎么用心,再怎么付出自己的真心,她倾城都是不可能会与他在一起的。
代国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归宿,萧宇风更加不是。
“既然明明知道你们不可能会在一起,那之前为什么又要选择认识?又要让他无可自拔地爱上你?”越说到最后,瞿善几乎已经变成了呢喃,是痛苦的呢喃,“如果他不喜欢你,不为你付出真心,世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痛苦了。”
“瞿善你够了。”面对瞿善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指责,倾城最初还可以忍耐,因为瞿善说得不错,的确是她对不起萧宇风,是她伤害了萧宇风,可是越说到后面,瞿善竟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她的身上,还说什么“明明知道不能够在一起,之前为什么又要选择认识”?实在是叫她忍无可忍。
虽然这里是仙乐宫,通往后院的回廊里有浣竹看守,她相信不会有人会突然闯入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
可是大家毕竟相识一场,她与瞿善好歹也做了十多年的姐妹,她不愿与她争辩那么多,可是瞿善真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已经到了她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被倾城这突然的一声给吓着,瞿善猛然间回神,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秒曾经说过了什么。可是还不等她回忆起之前自己曾说过的话,却已经见倾城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nad2(
她知道,她是真的触碰到了倾城的底线了。
“是,没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萧宇风不会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在拒绝他,一直在回避他,就是不希望我们会弄成现在的这副模样。我也知道你喜欢萧宇风,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当你是姐妹,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想伤害他,所以我一直都有在跟萧宇风保持关系,就是不希望你会误会我们。后来我也有劝过你,说萧宇风不是你的良人,希望可以让你及时回头,不要再执迷不悟。可你说你忘不了他,我也没有逼你,我祝福你,真心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可是你呢?你为了他不惜来伤害我。”
“倾城,我……”
眼泪刹那间滚滚而落,倾城倔强地抹去,高傲地抬头不让自己哭出来,“你以为我想和他认识吗?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代国吗?你以为我愿意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吗?若不是母亲被人陷害,我们被人赶出了家,我也不会沦落至此,母亲也不会死。你以为我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这番话几乎说到了瞿善的心里,让她的心也深深地疼了一下,想要去安抚倾城,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愤怒的心情在经过一番宣泄之后也平复了许多,可是触及到的伤心却是一触即发,难以可以轻易平复。
倾城想要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思绪却偏偏忍不住回到那个时候。
母亲被人冤枉赶出了家,她随着母亲一同出走,而后天寒露重,饥寒交迫,母亲终于受不住风雪的侵袭与病痛离开了人世。
在母亲闭眼的那一刻,她仍清晰的记得,母亲拉着她的手,用尽自己最后一口气在她耳畔嘱咐,母亲说:“城儿,若是可以,以后千万不要嫁进富贵人家,但求一生无忧便好,拥有得越多,失去得便会越多。记得,人心叵测,你唯一能够相信的,便只有自己一人而已,其他人,表面再对你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nad3(”
是,母亲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她将自己伪装得不平易近人,将自己伪装得冷漠孤傲,为的就是不可以给别人机会再来伤害自己一次。
被欺骗的一次,她失去了家,失去了父亲,最后母亲也永永远远地离开她了,她真的已经输不起了。
“我曾经有想过一直避开宇风,不去见他,不去管他,可是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真心,我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从未表达出来罢了。”倾城止住了泪,转身背对于瞿善,平静的道:“可是,你能够保证,在一个人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对你好的时候,你那颗伪装得再好的心,又能够铁石心肠多久?”
“倾城,我刚才说的话是无心的。”瞿善着急解释,方才她也是太过担心于萧宇风的身体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倾城,如今听得一席话,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倾城。
“你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来仙乐宫,也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过去的事情。”倾城垂了眸,下定了决心,只道:“你走吧。”
瞿善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但见此刻倾城这般决绝的模样,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再说些什么,倾城都不可能会听得进去了。没有办法,瞿善只能够先行离开,以后再找机会解释了。
倾城一袭粉红流仙长裙立于红梅树下,几近凋零的红梅飘飘扬扬地洒落,远远望去,却是那般的凄美无比。
从今往后,瞿善,萧宇风,代国,逍遥门,她都要统统忘去,只为做好如今的自己,南宫亦辰的妻子,天朝国的辰妃娘娘。
凤眸微微睁开,倾城抬了手,接住漫天飘落的红梅花,对于萧宇风的愧疚,她只能够在心里无声的道:宇风,对不起,若有来世,但愿不要再认识我。
第362章 趁夜送药
?用过晚膳,倾城早早地便已经上床休息,可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未得以入眠,南宫亦辰回到仙乐宫之后,倾城也未曾睡着。
“你回来了。”听见有脚步声,倾城心知是谁,遂起身看向屏风处。
倾城刚要起来,南宫亦辰却已经大步上前,阻止了倾城要起来的动作,“不用起来,朕自己来就可以。”
“还是我来吧。”不顾南宫亦辰的阻止,倾城已经下了床。
平日里他们宽衣解带都是不喜有人伺候的,平时都是倾城帮着南宫亦辰宽衣,今日见倾城这么早就已经入睡,南宫亦辰以为是她累着了,便不想再麻烦她,谁知倾城竟也执意,南宫亦辰也只好不做勉强。
天气渐渐回暖,可是早晨与夜里却也是极冷,浣竹在寝殿中细心地为倾城准备了好几个暖炉,所以此刻倾城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却也并不觉得寒冷。
十指纤纤,倾城熟练地南宫亦辰褪去外衣,将手上的龙袍放在床旁的矮凳之上,一偏头,却看见桌上那有着朱红色外漆的小瓶子,一时间竟怔了神。
“怎么了?”南宫亦辰从身后轻轻搂住倾城的纤腰,头枕在倾城的肩头,用了几近温柔的声音说道:“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想什么呢?”
倾城转过身,低头犹豫三番之下,方才启口:“亦辰,我突然想起了还有点事没有处理,你先睡,不用管我。”
说罢,倾城拿起屏风上自己的外衣,匆匆拿着桌上那朱红色的小瓶子便急急地离开了寝殿。
南宫亦辰愣怔原地,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去哪儿,谁知倾城却也已经打开殿门便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殿门打开,冷风呼呼灌入,南宫亦辰站在原地,望着倾城早已经消失离开的地方久久也未能够回过神来nad1(
而倾城却是在离开了寝殿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外衣,为了保暖,还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狐毛披风,手持一盏牡丹流苏宫灯,独自一人便趁着黑夜离开了仙乐宫。
此刻虽说是天色并不晚,但是寒冬残余下的冷气并未褪去,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会出来在御花园处闲逛,所以倾城一路走来,倒也并没有碰到任何麻烦事与麻烦人。
今早瞿善告诉她,说萧宇风伤势颇重,整个人都虚弱不堪,还差那么一点儿就没命了。
她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萧宇风为了救她不惜舍命冒险,她感动,也感激。如若不是因为他们如今的身份有别,她又怎会狠心地不去看他?对他不闻不问?
如今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那般朋友关系,现如今,他们一个是天朝国皇上的妃子,一个又是代国的世子,他们若是走得近,对两人而言都没有什么好处。
何况,代国与天朝国本就水火不容,近年来更是战事频频,南宫亦辰与萧宇风就更加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尤其前不久还发生了刺客行刺事件,虽说在宴会上萧宇风也因此而受了重伤,可是这却并不能够足以完全洗脱他的嫌疑,让他可以不被人所怀疑。
毕竟,此次的刺客入宫行刺事件,事态严重,宫中侍卫也死伤不少,这并不是什么小事一桩,草草了事便可以解决问题的事情。
所以,她刻意去忽略萧宇风,躲避着不去见他,这只是为了能够让他们两人今后可以过得平安罢了。
若是今早瞿善没有来跟她说起那些事情,没有来告诉她萧宇风的伤势严重,也许她还真的就可以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对萧宇风的事情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事实证明,此般的铁石心肠,她是可以做得到的。
可是直到今早听了瞿善的那一番话,她当真便已经无法再铁石心肠下去nad2(
纵然她不想让旁人误会她与萧宇风之间的关系,可是萧宇风毕竟是为了她而受伤,她是有责任去关心他,去照顾他的。瞿善说得对,若非有萧宇风的舍命相救,她倾城,如今又怎会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
她欠宇风的已经够多了,从前的她已经还不清,这次宇风更加是对她舍命相救,此番的大恩大德,不惜生命,她倾城怕是这一辈子都已经再也还不清,也无从报答了。
手中的这瓶疗伤药,也算是对宇风舍命救她的一点儿关心,一点儿慰问吧!
如此想着,倾城便更加放快了前进的脚步,此番她去翠微居,只为给萧宇风送药,只因他舍命救她,以保她此番周全。不过她此次前去翠微居送药也得快去快回,南宫亦辰还在仙乐宫里等着他,她绝不能够让他看出丝毫破绽,知道她与萧宇风本就是熟识。
若是有一天南宫亦辰知道了她与萧宇风早已在代国的时候便已经认识,她不知道,亦辰会不会不信任她,认为她是有目的才会进宫来,才会做他的妃子的。
摇摇头,倾城努力想要自己抛开那些不好的幻想,不去考虑,不去胡思乱想。
她对南宫亦辰真心真意,虽说萧宇风一事的确是隐瞒了他,可是除却这件事情之外,她对南宫亦辰可谓是真心付出,并无半点儿隐瞒之心,她相信,若是有一天真的东窗事发了,亦辰一定会相信她的,一定会。
不再胡思乱想那些自己吓自己,此刻倾城只想要快些赶到翠微居,送完药,然后问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便赶紧折身返回,从今以后,再不见他。
一心想要快些赶到翠微居的倾城,竟然大意的忽略了一直隐藏在暗处悄悄跟着她的人,且还是一路从仙乐宫便一直紧紧跟随到了翠微居。
翠微居的侍卫被萧宇风暗中替换一事倾城并不知情,仍以为门口坚守岗位的侍卫便是宫中的侍卫nad3(如果真是那样,她便不能够莽撞行事,否则传了出去被外人所知,于她,于萧宇风而言,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在翠微居门口踌躇犹豫了许久,倾城始终都没有打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进去,这一犹豫,便足足犹豫了一盏茶的时间。
其实,以她的武功,若是想要避开这些侍卫的耳目悄悄潜进翠微居而不被人发现,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对她来说也是一件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得到的事情。可是思前想后,不论用什么理由,她都始终无法用任何理由说服自己以这种方式潜进翠微居去找萧宇风。
并不是倾城对自己的武功没有信心,只是因为她担心会有意外,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给发现了,就算是她与萧宇风之间清清白白,光明磊落,怕是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等到那个时候,她才真的是百口莫辩,真真要被流言蜚语给冤死了。
翠微居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凉亭,那里绿树成荫,葱绿藤蔓缠缠绕绕,位于凉亭之中的人,可以透过藤蔓之间的空隙看到翠微居门口侍卫的一举一动,可是外面的人却是不容易看见里面的人。
如今天色更是漆黑一片,凉亭中的情况如何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所以倾城在这里来来回回,踌躇犹豫了这么久也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存在。
等了许久,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再这样不眠不休的等下去,先不说能不能够见得到萧宇风还不一定,只怕出来得久了,南宫亦辰也该是起疑心了,要是出来找她可就麻烦了。
算了,送药什么时候都可以送,也不急于一时,明日再来也不迟。
此般想着,倾城也不再执着,刚要抬歩准备离开,却发现身后有了什么异样的动静。
第363章 伤口裂开
?作为习武之人,又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倾城不但武功比之一般的习武之人要高上许多,就是敏锐力也是非常人所能够比拟超越的。
一感觉到身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动静,纵然这里是皇宫,守卫戒备森严,可是倾城却也还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毕竟后宫中人心机颇深,内心狠毒更如差狼虎豹,她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以免中了他人奸计。
鼻息凝神,倾城缓缓移动着脚步,作出一副缓慢朝前想要离开的模样,为的就是不让身后那人觉察出什么不妥,也好让她在可以出手之时,可以一招擒获那人。
而另一面,倾城却又小心的注意着身后那人的一举一动,虽未回头,可是倾城却能够觉察得出那人的气息。
来者应该是一名男子,且身怀武功,虽然他走路极为小声,也可以说是毫无声音,若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觉察得出。且还不止,那人似乎还能够巧妙地用内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几乎是让人察觉不出附近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看来,这人的武功定不弱,说不定还与她齐平,甚至在她之上。
可是宫中能够与她武功齐平之人,除了南宫亦辰与南宫浩然之外,就是白易这般武功超群之人,怕是在一两百招之内也不可能会与她分出胜负来。可这么晚了,理应不会是南宫亦辰与南宫浩然才对,白易居住宫外,就更加不可能会是他了。
可倘若不是他们三人,宫中又还会有谁能够拥有此等不凡的武功?
还来不及等着倾城细想,那人却已经踏上石阶,来到了凉亭之中。
倾城倏然转身,运足内力于手心,快速地朝着身后那人攻去。身后那人也是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之人,在倾城转身出招之前,他便已经侧身轻易躲过。
那人似乎非常清楚倾城出招的路数,在倾城刚出第二招之时,那人却已经伸手握住了倾城的手腕,将她拉近了自己,也立刻缩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nad1(
“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
此话刚落,倾城的脑海里便冒出了这一道声音,抬头望去,却见在夜色的笼罩之下,虽不清来者的面貌,可是却依稀可以分清楚那人的轮廓。
竟然会是他!
倾城收回手,略有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人,“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来到这里寻找萧宇风,却不曾想,萧宇风不是从翠微居出来,而是大晚上的出现在了翠微居对面的凉亭之中,还那般地鬼鬼祟祟,害得她险些误会他是什么刺客而对他出手。
闻言,萧宇风轻笑出声,忍不住打趣着倾城,“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说吧,你辰妃娘娘大晚上的大驾光临,不但不进去,还在这里犹豫了这么久,你是想干什么?莫不是想我了吧?”
萧宇风凑近倾城耳畔,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倾城的侧脸之上,言语几近轻挑暧、昧,惹得倾城脸颊顿时一阵燥红,下意识地伸手推了萧宇风一把,羞怯地走到了凉亭一旁。
“你少胡说八道,没个正经的。”倾城避开萧宇风那么亲密的举动,呼呼吹过的冷风扑面而来,这才让她脸上的燥热稍减了许多。
“嘶——”萧宇风捂着受伤的胸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见声音,倾城这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想起萧宇风至今还有伤在身。怕是她刚才推他的那一把,就正好触及到了他的伤口,所以才会使他痛得低呼出声。
“对不起啊宇风,我忘记了你还有伤在身,疼不疼啊?”倾城赶紧扶着萧宇风坐下,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也有深深地愧疚之感nad2(
她已经害得萧宇风为了自己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此刻竟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口,只怕伤口是又要裂开了。
看着倾城这么着急自己的伤势,萧宇风就算觉得疼痛无比,此刻心中也是快乐的,是幸福的,遂朝着倾城扬起一抹暖笑,“放心吧,小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小伤啊?你差点儿因此而丧命你知不知道?还说什么小伤没有大碍,你非要等到后果不堪设想了才知道严重是不是?”倾城也有些急了,所以说话也不免得着急了一些,他怎么就这么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呢?
只可惜此刻天色昏暗,也无法为他检查伤口,否则她就可以为他重新上药包扎了。
天色昏暗?
倾城忽然想起了自己出宫之前,为了照明曾带上了一盏牡丹流苏宫灯,此刻正好可以用以照明用,也好借这微弱的一点烛光,检查一下萧宇风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找到凉亭角落旁的牡丹流苏宫灯,倾城将里面正熊熊燃烧着的蜡烛取出,放在石桌上用以照明。
果然不出她所料,萧宇风的伤口真的已经裂开了,此刻正不断地朝外涌着血,流出的鲜血也已经染湿了他胸前的锦衣,将一身湖蓝色锦衣弄得血迹斑斑。
长长纤指轻轻触碰到了萧宇风胸前被鲜血染湿的锦衣,反手一看,食指上面也即刻沾染上了萧宇风的血,倾城顿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糟了,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必须要重新包扎才行,不然会一直流血不止,伤口也会更加严重的,到时想要复原就更难了。”
“没事的,区区小伤没有大碍,你就别担心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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