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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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离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所以无论如何,于太后都不愿意离开。

然而,倾城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遂无奈而又带着求助般的目光看向了于太后身后的南宫亦辰。

抬眸对上倾城的目光,南宫亦辰心中了然,遂抬歩走到于太后的身旁,劝慰道:“母后,方才辰妃也说了,瑾儿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儿臣知道母后是担心瑾儿的身体,可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因此而阻扰了辰妃救治,那岂不是害了瑾儿吗?”

多余的话南宫亦辰也不愿意多说,可只这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正中了于太后的软肋。

不舍地望了望床榻之上自己心爱的女儿,又看了看倾城与南宫亦辰,于太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哀家就出去等着,不过,一有了任何消息,你可一定得及时告诉哀家啊!”

“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的。”倾城爽快应下。

没有办法,就算是于太后再不愿意离开,可是眼下却也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于太后一走,殿中其余的人自然也是先后离去,可在南宫亦辰转身离去之时,却几次三番的回头看向倾城,但最后却也只是欲言又止,最终也就只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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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解毒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寝殿大门也随之关上,倾城这才转身对着浣竹和采儿两人吩咐,“你们俩去烧一桶热水进来。”

回头与采儿一望,浣竹甚为不解,“娘娘,不是要给九公主解毒吗,那烧热水进来干什么?”

“我自有我的用处,你们不必多问,赶紧去吧。”倾城也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因为等一下她们自然就会明白,所以又何须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去解释这些。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见此,采儿与浣竹也不再多问,应下一声之后,便赶紧退下着手准备。

调走了采儿与浣竹,这下,整个寝殿之中,便是真真的只剩下了倾城与南宫瑾两人。

回头看向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倾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抬歩走至床榻边坐下,看着南宫瑾苍白若纸的脸颊,心中一痛,“你本是天之娇女,你是不该受这种苦的,上天待你不公,给了你荣华富贵,给了你公主身份,却唯独狠心地夺走了本该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虽然如今以他们俩的身份,南宫浩然与南宫瑾本是不该在一起的,若是以前在她不知道南宫浩然真正身份的时候,她也许也会同于太后站成同一阵线来反对他们,可是谁又让她提前就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呢!

也许,真的是她做错了吧!

若是之前她不那么存于私心放走他们俩,那么于太后也不会极怒攻心而卧病在床。可是后来,她找回了他们,劝说了他们回宫,却不想,也因此而害了一对有情之人。

如今,南宫浩然重伤在身,性命险些不保,南宫瑾又如此性格坚毅,竟然宁死也不肯辜负她与南宫浩然之间的感情。

现在倒好了,一个重伤在身,一个又生死不明,若是南宫瑾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大概她这一辈子也都不会再开心了nad1(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只要南宫瑾没事,那便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扶起南宫瑾坐好,倾城也坐上了床榻,盘腿坐于南宫瑾的身后。

抛开一切杂念,倾城合上了眼睑,将内力运于手心,透过南宫瑾的背部,将自己的内力运输到南宫瑾的体内,希望可以以此来逼出南宫瑾体内所残留的毒素。

其实倾城自己也明白,食心蛊的毒性十分厉害,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强行运用内力将其毒素逼出的,否则,食心蛊又怎么可能会称之为西域最毒的蛊虫呢?

曾经师父告诉过她,一旦被食心蛊入体的人,肯定是难逃一死,至少,目前为止,是没有被食心蛊入体之后还能够活下去的人。

虽然南宫瑾所服下的毒药的确是食心蛊所制,可是幸好也是被人稍稍减去了毒性的,否则,以南宫瑾一个弱女子,是根本就不可能会坚持到现在的。

可就算是如此,食心蛊所残留的毒素依旧厉害无比,如今已经进入了南宫瑾的体内,随着血液流经五脏六腑。倾城不敢断定用功逼出毒素是不是真的可以凑效,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再怎么样也还是要试上一试。

体内的内力一点一点的流失,通过手心传入南宫瑾的体内,倾城的额头早已经是香汗淋漓,而南宫瑾的身体却是渐渐地开始发热发烫,如果仔细观察,便可见一阵白烟,从南宫瑾的头顶缓缓升起。

最后一用功,南宫瑾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整个人虚弱无力地向后倒去。倾城及时伸手接住了南宫瑾,而后下了床,也将南宫瑾轻轻地放在床上躺好。

低头看了一眼方才南宫瑾吐出的黑色血液,倾城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疲倦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

还好,运功逼毒虽然作用不大,不过好歹也还是起了一点儿作用,至少毒血是吐出来了,第一步也算是圆满完成nad2(

与此同时,浣竹与采儿也将热水准备好了,进入寝殿,与抬着热水桶的几位公公在屏风后停了下了。

隔着屏风,浣竹轻轻地问道:“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妥当,下一步应当怎么做?”

“把热水倒入浴桶中,然后其他人就出去吧,你们留下。”

柔得宛若三月春风一般温暖的声音自屏风后传出,采儿抬手示意,几位公公也是眼尖之人,也即刻会意。

拎着热水桶倒入浴桶之中,随着采儿与浣竹进来的几位公公也不逗留,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寝殿,顺带着也关上了门。

等到房门一关上,倾城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们进来,为公主更衣沐浴。”

“是。”

走过屏风,采儿和浣竹先后来到床榻,却见南宫瑾身上所着的白色里衣已经全然湿透,而倾城的脸色,却是比她们离开之前还要苍白许多。

不明白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是在救南宫瑾的性命,采儿的心中就算是有着万千疑问,却也还是知道以南宫瑾的性命为先。

而浣竹,虽然见倾城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事,也就没有多问,协同采儿一起为南宫瑾更衣沐浴。

为南宫瑾褪去衣衫,采儿与浣竹小心地将南宫瑾扶进浴桶之内,桶中白烟袅袅升起,南宫瑾坐于浴桶之中,暖暖的热水漫过胸口的位置,可腾腾的热气,却是并没有将南宫瑾的脸色晕红半分,依旧是那般的苍白无色。

一旁的小桌上早已经摆上了不少的药瓶,倾城从中分别取出几个药瓶,按照不同的剂量将瓶中的药液倒入浴桶之中,原本无色的白水,却是瞬间变了一个颜色nad3(

望着浴桶之中无色的白水渐渐变换为红色,蓝色,乃至于最后的紫色,采儿与浣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可纵然心中再不明白,再怎么震惊,却也没有多问上一句,只守在浴桶边这么静静的看着。

倒入最后一种药液,倾城将药瓶放下,望着浴桶中的水色并无移开半分视线,“银针。”

浣竹会意,走到一旁将针包拿来递与倾城,倾城将其一字排开,随手拿出三根银针,对着南宫瑾头顶的几处大丨穴同时刺下,动作快而准,倒是叫一旁看着的采儿傻了眼。

不过,也的确是没有想到,平时那么温静又待人有礼的辰妃娘娘,竟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且医术还这么厉害,又怎叫采儿不心生敬佩?

可现在不管采儿对自己是怎样的一种看法,倾城现在也都无暇理会,只一心想要赶紧治好南宫瑾。因为时间多一刻,那南宫瑾体内的毒素也就会更加的多一分,也就只会让南宫瑾更加的陷入危险之中。

方才用功逼毒的方法倾城并不保证可以有很大的疗效,所以才会让采儿与浣竹去准备一桶热水来。

热气坐浴本可以祛毒,再加上这水中倾城放下了自己独家调制的药液,想来也是应该会有帮助的。

如今最难的一点,便是将南宫瑾体内的毒素彻底逼出,这样才可以有机会治愈南宫瑾,而这双管齐下的办法,也是将成功的概率提高了几分罢了。

用银针封住南宫瑾的丨穴道不让毒素随着热气乱走,在观察南宫瑾病情变化的同时,倾城也在为南宫瑾放血,尽量让毒素随着血液一同流出。

不过,南宫瑾身体本就虚弱,倾城不会为南宫瑾放血过多,也不敢让她在浴桶之中待的时间过长,否则将会事则其反。所以,在一刻钟一到之时,倾城便让采儿为南宫瑾擦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扶着躺在床上。

浣竹帮着采儿一起扶着南宫瑾小心躺在床上,可是刚一回头,却见倾城正拿着匕首,想要朝着自己的手腕处刺去,顿时吓得浣竹六神无主,想也不想地便上前阻止了倾城,“娘娘,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浣竹的这一惊叫也引起了采儿的注意力,采儿转身看见倾城手中的匕首,和那露出的半截玉臂,虽不知道倾城到底是要干什么,可是却也同样吓坏了采儿。

“娘娘,虽然公主中了剧毒性命垂危,可是娘娘你也不能够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啊!”以为倾城想不开,采儿十分担忧的劝说着倾城。

“是啊娘娘,有什么困难可以慢慢解决,可是却千万不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浣竹紧紧地抓住倾城的手不放,就怕自己一松手,倾城又会再次想不开而做出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听着采儿与浣竹你一言我一语的,倾城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一定是她们误会了,不由得一笑,“你们想哪儿去了?本宫曾经服用过还魂丹,血液里有还魂丹的解毒药性,所以才想着割腕取血,也好快些治好瑾儿。”

一听倾城这番解释,采儿与浣竹才心知是自己误会了,也松了一口气。

可纵然倾城这般说了,浣竹却也还是不放心,依旧紧紧地抓住倾城的手不放,眸中也已是氤氲一片,“可是娘娘,你这样做,伤了自己可怎么好?”

浣竹心里也想要救活南宫瑾,可是她也心疼自家的娘娘啊!

闻言,倾城心中一片感动,握住浣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取一点儿血没有大碍。”

“可是……”浣竹还要再说,可是倾城却是故意皱了眉头,浣竹也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同时也松开了倾城的手。

知道浣竹是担心自己,可是为了救南宫瑾,倾城现在也顾不及浣竹的感受了。

偏头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南宫瑾,倾城忽然垂了眸,右手执起匕首,朝着左手露出的白皙皮肤上轻轻一划。

白皙的手臂之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随之溢出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入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容器之中,犹如大珠小珠落入盘一般,那么鲜艳,那么殷红,滴入洁白如玉的容器当中,也显得更加的刺眼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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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落下病根儿

?推开寝殿的殿门,浣竹扶着已经是虚弱不堪的倾城缓缓走出,而殿外的人,却是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殿门打开,所有人都在那一刹那抬歩来到了倾城的面前。

与其余人不同的是,南宫亦辰虽说也担心着南宫瑾的身子,可是此刻见倾城这般虚弱的模样,南宫亦辰心中也痛,大步流星上前便揽住了倾城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还不等南宫亦辰开口询问,于太后却是已经抢先一步问了出来,“辰妃,瑾儿怎么样了?”

失了内力又失了血,倾城虽说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起一般人要好上不少,可是现在却也一样觉得手脚无力,四肢酸软,要靠在南宫亦辰的怀里才能够勉强站立。

知道大家都担心南宫瑾的身体,所以纵然倾城的身体再怎么虚弱,却也还是轻启檀口,告诉了她们答案,“臣妾已经将九公主体内的毒素逼出,九公主暂时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闻言,所有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就连南宫亦辰也是终于放下了那一颗紧悬着的心,对怀中的女子更加是深爱而又感激。

“只是……”倾城话音一转,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刹那间集中,那一颗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却又因为倾城的这一句“只是”而再起了涟漪。

“只是什么?”南宫亦辰不解的问道。

抬头看了一眼于太后还有南宫亦辰,以及在场所有的人,无疑不是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在看着她。

有些事情倾城本不愿意多说,只是等到南宫瑾醒后大家都会知晓,与其那个时候突来的打击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倒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们,也好让她们心中有一个底,等到真到那时情况发生之际,才不至于再受打击。

犹豫了片刻,倾城终还是开了口,“臣妾虽然已为九公主祛除毒素,可是食心蛊的药力实在是太强,而且九公主服下已有一段时间,毒素也随着血液流过各个地方nad1(虽说如今毒素已除,可是有可能还是会给九公主落下病根儿。”

闻言,于太后整个人一惊,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直到李嬷嬷伸手扶住她,方才得以站稳。

“什、什么病根儿?为什么会这样?”方才得知南宫瑾平安无事的欣喜,现在也已经全然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

于太后难以接受,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也还是难逃食心蛊的魔爪。

什么病根儿?会有什么样的病根儿?难道她的瑾儿,还要再一次地离她而去吗?

“太后娘娘不必太过担忧,虽说有可能会给九公主留下病根儿,但是并不足以致命,至少现在,九公主的命是已经保全了。”不忍于太后因此而悲伤难过,倾城只得先出言安抚,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只能够等到南宫瑾醒后才能够知晓了。

“既然不致命,那又会有什么样的病根儿留下?”于太后还是不能够全然放下心来,虽然南宫瑾如今性命无虞,可是要是万一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这又叫南宫瑾这一个女孩子今后如何是好?

被这样一问,倾城忽然之间暗淡了神色,“对不起太后,如今九公主尚未清醒,臣妾并不知道食心蛊所残留的毒素会给九公主带来什么样的病根儿,一切只能够等到九公主醒后方才能够确认。”

“那瑾儿什么时候可以醒来?”于太后又问。

“这次九公主已然报了必死的决心,臣妾能够救活九公主的身体,却不能够救活她的心。”感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太过内敛了,担心于太后一时半会儿会不明白,倾城遂又再次补充了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此刻一颗心全然已经扑在了南宫瑾安危的事情之上,纵然倾城已经在明里暗里的都在示意了,可是于太后却也还是没能够在一下子明白过来倾城话语中暗藏着的意思nad2(

见此,南宫亦辰只得为倾城再一次解释,“母后,请恕儿臣无礼,若不是母后不顾瑾儿的意愿执意要安排她的婚事,瑾儿如今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母后您是一个聪明人,可是为什么一到这件事情之上,您就突然变得糊涂了呢?您且想一想,瑾儿为了不被安排婚事,宁可放弃家人,放弃公主的身份,放弃这里的一切也要离开皇宫,她为的是什么?”

“不要再说了。”见于太后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倾城心有不忍,拉了拉南宫亦辰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可是在差点儿失去了自己亲妹妹的恐惧当中还未苏醒,南宫亦辰又怎会在此刻听倾城的劝阻而闭嘴呢?

之前在于太后安排南宫瑾婚事,强行将她与南宫浩然分开的时候,他可是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也并不曾因此而忤逆过于太后。可是现在好了,因为这件事情,南宫浩然重伤在身,南宫瑾又在生死边缘经过了一番徘徊,差点儿也命丧黄泉,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为那对有情之人说上几句,又怎配再为他们俩的长兄?

望着自己的母后,南宫亦辰并无指责之意,而有的,却是唯有痛心,“母后,您且想一想,曾经的瑾儿是多么的乖巧温和,从小到大,您所不允许的事情,瑾儿又有哪一次是忤逆过您的意思的?瑾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乖巧温顺的女儿,她孝敬您,在乎您,否则她也不会在好不容易,费尽了千辛万苦离开了皇宫之后还要再一次回来,她为的不是别人,而是母后您啊!”

一番话,将于太后曾经一直以来的坚持打得溃不成军,也将她的防线在那么一瞬间攻破。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于太后心中有的,却也只是对南宫瑾的深深愧疚还有自责。

然而,一向威严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于太后,却在这一刻而落了泪。

不是因为当场被自己的儿子所指责而落泪,也不是因为她高高在上的太后威严被人挑衅而落泪,而是因为她的女儿,因为她一意孤行,差点儿亲手将其推上死亡之路的女儿nad3(

整个大殿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悄然无声,时间凝固了,众人的思绪也凝固了,不明白其中原由的人无法开口,然而知道这其中的一切,知道南宫瑾与南宫浩然彼此深深相爱的人,却是更加的无法开口。

因为爱情,从来都是无法诉说,无法去求证,也无法用世间任何一样语言去将其描绘的。

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之前南宫瑾私逃出宫,让沈孟彦代为交回的那封血书,上面的字迹此刻变得异常的清晰明朗,可是每一个字,都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里,一刀一刀,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更痛,可是这再痛,却也全然抵不了自己女儿差点儿因此而失去了性命的痛苦。

她的一意孤行,她的固执己见,不但害了南宫瑾,同样,也害了南宫浩然,那既是她从小养大的儿子,亦是她亲哥哥唯一留下的血脉。

好在如今他们都平安无事,若他们俩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先皇,亦对不起自己死去的亲哥哥,然而,她更对不起的,只会是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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