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去创造，依靠父母，既无能又可耻，作为儿女理应创造条件使老人幸福才是，如此才不枉父母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况且谁家无老人，谁又能不老？尽管此话说易，做难。这些并非大道理，而确是我常常如此所想。

生活既包括物质方面，其实也有精神方面的。我想常说的穷日子好过，富日子难过也不无道理。请别笑我幼稚之谈。有些老人在考虑年青人的婚事时，往往很实际，却也常常忽略年青人的情感，但是尽管如此，仍然可以理解，老人们也煞费苦心。

我不知深浅，说了这些，不妥之处，亦还是请谅解。

此致

敬礼

祝生活愉快如意！

一九九一年十月二十八日上午勤进”

我爸我妈都是感性之人，都是感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也都喜欢男人有文化，他们骨子里对钱财从不在乎，他们认为只要人好，有了爱就能白手起家。他们看过了勤进的信就有点喜欢上他了。但我爸陈志超和我妈白雅文在表面上并没表示出特别的喜悦，

“本来吗，我陈志超的女儿找对象会难？我的女儿都有影人的地方，不是相貌就是品行。”

我爸这样对我妈说，我妈也深深地点头表示同意。

勤进给我的信是这样写的；

“陈风；你好！

你的工作一定很紧张吧？我现在倒是没事，放假了。杨山别后就一直未给你写信，实在是我的过错，这不是出于手惰或是其它的缘故，而是临近假期，室内业务太多，虽然我们是新来的，但也成了主力，所以直至今天，才拿起笔来，你一定很生气，但是解释给你，我想你会原谅的nad2（

这么长时间没给你写信，其实，我也很急，一回来，妈就三番五次地吵我，我心里真是更发烦，但是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一切都没关系。

拿起笔来，不知该对你讲起什么。向你介绍我，没有必要，因为这在以后的时间里，你会慢慢的了解的；谈谈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也没有必要，如果你给我的印象不好，我也不会给你写信。

我对老实人有自己的看法，老实并不意味着软弱，也不代表着说话与办事。有些人外强中干，有些人外柔内刚，有些人似乎能干，然而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属嘴尖皮厚腹中空型。这些我并没有说给叔和婶，说了这些或许他们会认为我傲，然而我却不怕你这么想。说这些，我不是在说，我就是这种人。有些老实人常常能得到人们的认可，这时，人们则不再说他老实，不拿老实这个词来形容他，而是冠以一个稳字。

咱们只有一面之缘，或许你连我什么样子，你还没来得及看清。虽然做父母的不会坑害儿女，他们的意见不能不考虑，但是也不应该完全听从，其中的道理，你比我更明白。我们应有自己的见解。我不是在教训你，我没有这个资格和水平，也只是谈谈我的想法。

我自认为与叔和婶希望的人差得很远，你的想法和二位老人是否相同？乍一见面，你也许对我会感到别扭，在老人同意的情况下，你觉如何？我家经济条件差，你我又是两地工作，不知你又是怎么想法。说了这些，你怎么认为？你对我有何看法也请指教。

不谈这些，还是离现实生活远一我想，你的歌一定唱得不错吧？我倒非常喜欢流行歌曲，只是唱不好。我是人们常说的样样通，样样又不精的人。乒乓球，羽毛球，围棋，我都特别喜欢，只是艺不精。但不知你爱好什么，如果也爱好这些，有机会我还可以向你讨教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你也如此吧？

我家乡大岭虽然是个穷地方，山水倒还美，我不是作家，写不出来。这里倒有些鲁迅写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味道，颇有一番情趣nad3（但愿有朝一日，你能光临，只是我家简陋的房屋别让你惊讶。

我妈倒是很想看看你，我说；将来如果人家看不上我的话，您看了也是白看，如果行，您看的机会多着呢，着哪份急呢？

一镰暮月，寥寥星辰闪烁。这是不变的星辰，这是永恒的星辰……

一九九一年十月三十日晚勤进”

第六章 一来一去

？

看完勤进的这封来信，我的心被一种简单的快乐充塞地满满的，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一个欣赏到我的才气，我的大度从容，我内心里的与众不同的人。

李铁也许并没感到我的才气，而勤进也许感觉到了？其实我陈风就是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平凡得流于世俗的女孩，尽管我外表平凡，尽管我淡定从容，洗洗涮涮于家务中，孝顺老人于点滴中，但我喜欢文化，崇尚知识。

外表抢眼的人表面上风情万种，中人之姿的我却喜欢在骨子里体味风情。

然而现实是我高不成低不就，也许太低就，甚至我二姑都会把我看成是一个除了孝顺老人，擦屎抹尿，低眉顺眼，与事无争只知做事之外而毫无特点没有自我的女孩子了吧？是的，真正了解我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了解的都是一个表面的我，而并不了解我的心高气傲。

对于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我从不去计较，因为我总觉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着实不值得去过分关注，我自认为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对自己有要求的人，我不允许自己流于世俗。

我本来就是一个愿意沉迷于字里行间的人，看了勤进的信，我对他开始了想象，也别说，也许他是一个挺有深度的人，他字里行间的话特别得体，让人觉得很舒服，至少暗合了我的潜意识里的某种期待。我非常能够明白他有些话的简短和似有意似无意的回避，因为我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啊。

对于文字，我有着特别的敏感和爱好，而和勤进的书信往来，恰恰投合了我的这一癖好，我喜欢品味那字字句句因为不同的组合而表达出的不同感情，勤进信里的敏感真诚，谦而不卑，自尊清高的个性我很是欣赏，另外我的心也需要这样远距离的休憩放松，掐指算算，从勤进写这封信到我收到这封信，已经十多天了，你说勤进家该有多偏僻？

总之，那一天我的心情很好，似乎冥冥之中我期待的什么有了隐隐的开始。勤进像是小说中的主人公，按照书里的模式走了出来nad1（

至少勤进不讨厌自己，要不他干嘛要给自己来一封措词细腻的信，看来他也是很会体贴人的，对自己也会有耐心吧？虽然我自立自强，可是我的内心深处也渴望被关心被呵护，我深深地相信文如其人。

我很快就给勤进回了一封信。

“勤进，你好！

收到你的信，我有些感动，真的。

我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你给我的信有些迟我并不介意，或许你来信早了，我更不喜欢，这不是你的性格，我也不欣赏这种人。因为我深知自己的外表，特别是容貌根本谈不上什么所谓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自认为自己的一点清高，一点点的桀骜许多人都看不出来，也无需看出来，我孤芳自赏。

你信中流露出的真诚的傲气使我感动。记得徐悲鸿曾经说过，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认为这话说得不全对，单看这傲气指的是什么，当然人不能恃富而骄，除此之外，人为什么不能既有傲气又有傲骨的？一个人没有多少钱，但却有渊博的知识，为什么不可以傲气呢？我欣赏你的傲气。我认为一个人最吸引人之处应是他的知识和性格。

你说对了，我真的没有看仔细你，但却觉出了你身上的那种浓浓的书卷气，从你的信中我读出了你缄默的外表下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对于老实人的看法，我和你的看法雷同，不过我还是不愿听别人说我老实，但又不想对他们多解释什么，那太费神。从你的信中，我觉出你很有个性。如果两个人情投意合，感情真挚，那么什么地域差异，什么经济条件统统都是次要的，不是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许多百万富翁白手起家的例子不可胜数，况且我们也不要做什么富翁，我们也不是一文不名，靠我们自己的双手，走我们自己的路，一定会建立起一个温馨的大厦，过着宁静而淡泊的生活。关键是我们要有克服困难的决心和挑起困难的行动，穷不扎根，富不扎根，这是历史的辩证法，最重要的是人。

我们两地工作，最后当然还是调到一起的好nad2（在没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老话，我甚至觉得好些日子积蓄起来的浓缩的情感，更能加深彼此的感情，增添刻骨铭心的相思，如果两人真正相悦。

不要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而把现实想得过于严峻了，我更希望你的傲骨的棱角不要为此而磨光一为什么要说离现实生活远一点，才谈到你的爱好呢？在这点上，我却不敢苟同。我认为一个人的爱好是精神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离现实并不远，也并不是有些逃避现实才要去做，而是为了充实自己。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我也喜欢听流行歌曲，特别是一个人心静下来静静地听。至于乒乓球，围棋，我喜欢看别人玩儿，我却没玩过。我最大的爱好是看书，文学类的，历史类的，还有学术性不强的什么报纸杂志了统统爱看，但大多过目即忘了，知识面也真的没宽多少，或许也是三分钟热血吧！最近又喜欢上了原先不屑于读的现代诗，灵感一现的时候，也信手涂抹几笔，只是自娱，不敢示人。一个人，特别是男人，最重要的应是事业，我愿意听你细谈。

辛弃疾的一首词里写着什么’’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充满生机的景象，小时候领略过，但早已不再有，或许有一天会在你们家重温？。。。。。。”

偶尔，我也想过，也许今生会和勤进有缘，要重新开始一段浪漫的感情吗？但只是偶尔而已，更多的，我仍旧关注着李铁。我已经从分厂调回总厂，和李铁进进出出每每碰见，我们依然没打破那种僵局，依然是一种疏离的冷漠。

第七章 虚荣所致

？

杨山一九九一年的冬天来得很迟，但毕竟也有些寒意。

我调回总厂后一直也不太忙，也不仅仅是我不忙，同室的另外几人也都不忙，于是大家总是愿意聚到我们东边这间屋子里，没事的时候闲坐着，聊聊天。

我们这拨一起进厂的男生女生因为年龄相仿涉世不深的关系吧，都相处得很融洽，反正我和大家伙相处得分外融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平静的心态，我从不想在我们这拨人里拨尖，也特别随和。态度温和好说话的人总是比较受欢迎的。本来我曾经认为李铁对我的情意也只是这种友情呢！

东屋主体是我和叶君的工作室，叶君和我都不是特别好说的人，叶君更是不愿言语，那为什么大家愿意到这屋来呢？因为我们这屋在走廊的尽头，离化验室的正门最远，大家点点电炉子取点暖，再犯点其它的小错误，这屋最隐蔽，回旋的余地大，有充分的准备恢复正炒态的时间。

一张桌子，一面靠在东边的工作台上，剩下的三面放了四把椅子，我总是雷打不动地面北，叶君总是雷打不动地面南，另外两张椅子不时会被想凑到桌前的人分摊，并且常常是男女生共一把椅子，我心里也没就觉得怎么，但总有点别扭，这种表面无间却未必亲密的坐姿总觉不够雅观，叶君的椅子有时也被分享，可从来没人来跟我分享我的椅子，因为我的不轻易开玩笑？还是因为我的重量级？不知为什么，反正我在那里一坐，就没人随意让我往里让让，我也总是心安理得地独享我的座位。

因为那一段情殇，我特别想参加成丨人高考，特别想借机离开杨山。厂里也特别鼓励我们这些人参加成丨人高考，以便在制药行业有自己更多的专业人才。因为我是学文科的，我就没往理科方面想，只是想考走。

开始时我在厂里看书还有点秘密进行的意味，后来我干脆把书拿厂里看了，只要没打扰影响别人，一旦我做了，我不会过多地考虑别人怎么想我。

李铁很少到这屋来坐，充其量有事只是在西边的台子那站站，他这样是我这次回到总厂后才开始的，以前他和其他人一样也愿意来东屋nad1（我心里很想和他回复到以往，至少还象以前一样，随意自然，但我想做到，李铁做不到，躲闪回避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结。

也许同室的人已经看出来了，过去熟络很是无隙的说笑怎么就变成了沉默寡言了呢？过去说话一向是他主动的，而今他的无语弄得我也手足无措，反正中间就像是隔着什么，我们两人无法一致做到自然。

曾经也有过片刻的后悔，还不如没有过那一段经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子尴尬，我是一个特别要自尊的人，最怕遇上尴尬事了。但定下心来，我又不后悔了，总认为经历过才算是美丽的，有经历总比空白要好吧？“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上痛哭一晚”我坚信，我始终坚信。情虽然已逝去，但又怎能忘记掉那曾经的单纯和美好呢？我并不想否定过去。

我总是把上班时间掐得很紧，上班路上气喘吁吁地骑着车子，踩着铃声进到厂里，同事好友屡屡劝我，我屡屡答应，屡屡照旧。

不真正下了决心，一个长年形成的习惯是很难被改掉的。那一天我急三火四的，甚至没戴手套就冲到了厂里，那一拨人正在烤电炉子，看到我冷得窘样纷纷闪避给我腾出个地方让我烤，我客套几句靠上前，把手放在电炉上面来回地翻。

“今天可真冷，这算是初冬呢还算是深秋？”

说这话的王君是个长相举止很像港台明星的小伙子，他家境富裕，很喜欢弄点情调。我们全室的女生都喜欢听他唱的“一天一点爱恋”。

“大概是初冬吧。”

叶君接过了话茬。叶君是我们室的才女，至少我这么认为的。虽然她有点不合群，但学理科的她很喜欢浸yin在诗词间。叶君喜欢浅吟慢酌，她性情孤傲，没几个人入她的眼，她的怪性情和偶尔不着边际没头没脑的话让人很难接受她，包括我，和她也没什么深交，但我和谁相处都能过得去。其实叶君也许也不需要朋友nad2（

“冷冷清清的，林黛玉曾经有一首诗里一句一个’秋’字，怎么背的呀？”

王君烤着手忽然间问道。大家都不吱声，其实这样的问题也只有我和叶君才有可能知道。但这次我显然令王君失望了。像是没有温好课的小学生猝不及防地被老师抽查到了，我居然狼狈地有点脸红，叶君快速给我解了围，让我的也许也是因了虚荣而发窘的脸慢慢散热。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助凄凉……”

叶君背到这里，稍做停顿，我和王君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其余的人表面无所谓，其实焦点也是叶君。叶君没有理会众人，继续背下去，并且抑扬顿挫，朗朗上口。

“助秋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挑泪烛。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叶君背诵完毕，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我在心里不由得佩服，对她的欣赏加深，虽说这是记忆的优秀，并不能就说是智慧的优秀，可有几个人能真正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这还不是有心积累的结果？

心里对她这方面的欣赏加深，怪不得她怪性子，有才能的人都有点神经质吧？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回家看看，省得让叶君的风头盖过自己。虚荣心在一定程度上也会使人进步，成为人前进的动力。只要你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而往正的方向上努力。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拼命地看《红楼梦》，也开始留意里面的诗词，也会背了好多首，真的，其实什么都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肯上心。

这样的一段时间的阅读量使我的精神又充实了许多。

第八章 二次来信

？

时间并没有上次那么久，一个暖冬的中午，我妈又拿回了勤进的信。

“陈风；你好！问二位老人好！

你十日晚的信，我直到十九日的傍晚才收到。可以想象一天的劳顿之后你坐在灯下不知疲倦与困倦给我写回信，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表达我的心情，因此，只能在拜读你的来信之后，立刻拿起笔来给你复信，这次我决不再迟了。

上次那么晚给你写信，你反而不介意，我则越发感到惭愧和内疚，真对不起！深深感谢你能够原谅。

坦白地说，我追求渴望的并不是所谓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因为我想真正的美不仅仅是容貌，更重要的是心灵。如果爱只停留在对方华美的容貌上，这样的爱是肤浅的，来得快，逝得易。你对徐悲鸿的话有自己独到的看法，让我耳目一新，只是我既没有钱，又没有渊博的知识，拿什么傲呢？我总想拂去身上浓浓的书卷气，但总不能如愿，这也许也算是职业病吧。虽然我希望自己有学问，但不希望是说话必带之乎者也的书呆子。有时我在想难道真是只有星星知道我的心吗？读了你的来信，我知道除了星星还有你。

与其说我有个性，不如说我这个人太凝。有人常对我说；在老人面前要甘当乖孩子，他们喜欢如何，你就如何去做，尤其看朋友，更要如此。我则常背道而驰，至少以本来面目，因为我想，爱不是乞求，要爱就得明明白白，同时，不论人们是否接受与喜欢，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的形象，自己的风格，只要不是错误，只要问心无愧，就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走自己的路。

对于我的问题，你的回答让我很感意外和惊喜。你对穷富的看法和现在的大趋势不相容，逆当今潮流，难能可贵，足以让人感动。你那句关键要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和挑起困难的行动，让我感到钦佩和鼓舞，同时也觉惭愧，因为我觉得这似乎是男孩子该说的，但是试问有几个男孩子有这样的信心和勇气？……

事业的成功，需要主客观因素的具备，主观是人，客观是外在条件，大陆为什么没有霍包式的人物，是没有企业家素质的人吗？不是，显然是客观条件不具备，因为早些时候不允许私人办企业，如果早放开，你看大陆将会有多少霍包式的人物啊！

事业的成功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机遇，怀才不遇空有抱负的人是有的，有的人虽然做了很大的努力，终究没取得什么成功，也无可厚非nad1（不论做什么事情，不做则已，做了就要争取做出名堂，不管能否出名堂，这是我的一向观点，但最好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不懈地为之去奋斗，经受住失败或挫折的打击，总结教训，不屈不挠再奋斗，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才是关键所在……”

我的心感到很熨贴，在口头上，我从不会和哪个异性这样地长篇大论，谁也没有和我这样的口若悬河，可是和勤进以这种方式这样子说，我并没有觉得枯燥乏味。我当时也许不知道，勤进的话使我暗生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其实一个人游走于文字里的魅力给人的感受要比他这个人本身一点点散发出的魁力浓墨重彩得多呀！

中午吃饭时候，我爸说道；

“我的女儿，哪个会不好？有眼光的人一下子就会觉出小风的好，这不，这马勤进的信不又来了？小风，你给他也回封信，让他没事来咱家这儿玩几天，你和他也好多接触接触，增进些了解……”

“不，爸。”

我赶忙打断我爸。

“我可不想这么快让他来，有距离才有美丽，现在这样有距离我觉得真好！看看信还挺有意思的。”

“好什么好？”

我妈插嘴道。

“没听说谈恋爱就靠书信的，不一起处处看怎么会滋生出那么深的感情？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你说我笑之间，你来我往之间，情意有没有就会知道了nad2（”

“我妈呀，就是个爱情专家，不过呢一人一种方式，我不觉得近距离就会如胶似漆，我认为我们还是这样子通通信，慢慢来吧。”

对于我的话，我爸不予理会，

“别听小风的，她懂什么呀，小风我看她就不会谈恋爱，和李铁就是，一个小姑娘家是需要端庄稳重，可小风太正襟硒了……”

“谁说不是？”

我妈又赶紧接过话茬，

“我也觉得小风不会谈恋爱，你看李铁来咱家那会儿，一边沙发一个，中间还隔着茶几，讲什么话咱说不上，反正我觉得根本不像是谈恋爱，倒象是来个客，小风一直实惠地让人家吃吃吃，谈恋爱又不是吃饭。”

看见我的脸很不是意思，我妈也有点不悦，她说；

“爹妈没有害孩子的，我和你爸说的是实话，小风你就是有点傻乎乎的，你十个心眼对人家好，可怎么样呢？李铁还不是听他妈话了吗？也别说是听他妈话，归根到底就是自己不坚定，倒赖他妈身上了。

我和你爸那谁还把我们分开了吗？谁也不能，当时你姥就生我的气，说我什么样的找不着，非要上农村找，我说什么样的我都能找着，可我找的就不是陈志超了。长那么大就这事我惹你姥生气了……

可事实证明我找对了呀！你爸哪点没给我争气？他就是要强.可是李铁是这么回事吗？我至今一想这事还生气，你说小风除了有点胖，哪点不好？她就是不爱打扮我能怎么着？这孩子又孝顺体贴大人，对人对事又通情达理，最难得的是我们小风还有才气，她是内秀呀！

你说李铁他妈竟然嫌小风不爱打扮了，太朴素了。还当我面说小锦倒是特别漂亮什么的，我大女儿和你儿子处对象，你说我小女儿漂亮，这叫什么话？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朴朴素素本本分分的？虽然我是个爱打扮的人，但如果我是老婆婆，我肯定喜欢本分一点的人nad3（”

“这又说哪儿去了？”

我爸一下子打断了我妈。

“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怎么咱女儿还找不着对象咋的？勤进这孩子就本分老实，学历相貌我看都比李铁强。咱们女儿，都有影人的地方，不仅外表，更有品行，勤进这不就挺看中小风的吗？那就让他们多相处相处，增进感情，也好了了我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