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2 / 2）

“那倒也是,可我……唉,你爸的优点恰恰也是你爸的缺点呀！他心软,经不起好话的.”

爸可也真是的,对妈妈的反反也真有点是无言抵抗,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爱情已经看不出来了,也许爸妈几十年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也许妈妈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强强身上无形中忽略了爸爸？也许爸真觉得我们在家我妈有人陪而忽略了妈妈？

如果二姑不告诉我,我爸到底在外面什么样谁说得清楚？可爸妈现在这种感情的状态也真没有意思.我更加觉得把什么都寄托在情上是那么的不可靠,爱情是重要的,但它不是唯一,更不能保证永远,也许爱情是随处可遇的,而没有事业,没有属于自己本身的东西,也许有份真爱你都把握不住.

做儿女也真是个难,妈对爸太痴迷,我就想给她泼点冷水让她醒醒,可一旦她抓住了某一理由掷地有声,我们又会给爸找理由解释.弄得强强像个小大人似的,我爸要是回来晚了,强强会担心地叹着气说

“我姥今天又得反反我姥爷了,姥,人呀,就是那么回事,你别生气了,自己养自己吧啊！”

妈妈是一点也不会大彻大悟了,她一天到晚纠缠于爱情nad3（

又给我爸擦皮鞋,又给我爸洗脚,可是这一切又怎么能抹去那吵吵闹闹的印象？

过去爱着的时候,缺点也是优现在有了外遇,想爱着也看不出来了,唉,这世界的变化把爱情都弄得变了味,妈的思想算是不能开化了,我有时也不想给妈妈说了,我只想写.只想离开爸妈的身边,靠自己.

现实却是我依然过着和从前一样的日子，我无力改变这种现状。

另外,我也不想直面爸妈的这种现状,我无奈,也无力去挽救去改变,那我只有逃避了,首先我要自立,说话才有力度呀！

妈妈,如果爸爸深爱你,你不拉他他也会在你身边,如果他不爱你了,你即使把他拉在你身边,你的吵更会让他的心远离。你不吵,也许他的心会内疚,而你的吵只会让他的心坦然.

其实,妈,你缺少什么,就是缺少一份精神寄托,一份事业.你远离了工作,也就禁锢了自己的思想,只会使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不能包容,妈,你太累了,女儿好想自己有本事,带着你去旅游,外面世界的山与水,到远方去,远方才有美丽的景色呀！你的视野现在太狭窄了！

...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爱受伤

？也不知怎么了,陈锦这几天吃完饭就躺在炕上懒得动,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和有病之前判若两人,她显然也比过去胖了,我心里又害怕又很不是滋味,在说过几次无效之后,我终于有一天郑重其事地对她说

“小锦,起来,你这样下去会变成一个大胖子的,胖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呢？你无事可做,你可以带着强强出山和水,那样你的心情会好一点的。

不要象姐这样,姐胖姐可不希望你胖,胖人给人的感觉除了外观上的臃肿之外,什么头脑简单反应迟钝的也都不算什么,最重要是让人觉得她对于生活是悲观失望,自暴自弃,毫无追求的,而你不想做这样的人吧？你不是最怕胖吗？那你干嘛吃完饭就躺着呢？”

小锦腾地一下爬起来,

“姐,我是不是已经胖得不成样子了？”

“你确实比原先要胖,但没有不成样子,可是你继续下去可真就不成样子了,我是让你防患于未然,姐胖成这样,想减都不容易了.”

小锦穿上鞋,走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照照,

“姐,我现在不难看吧？”

“谁说你难看了？可是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你可就毁了,别看我不好打扮,因为我一向是素面朝天的,而你收拾惯了,再加上病刚愈,这一不收拾就给人以病态的感觉.”

“姐,我明白了,我知道.”

小锦吃过饭以后,再也不马上躺着了,天气好的时候,她会带上强强去步行好远的一段路,脸上偶尔也会见到一点点的笑容.

一次次的爸爸晚归,一次次的看到妈妈在地上转来转去,东磨蹭一下西磨蹭一下,我们在心里就分外怜爱妈妈,同时也分外怨怪爸爸,太过份了,一个什么样了不起的女人？值得你那么恋恋不舍,听说不过一个普通的无职业女性,只不过年龄小一些罢了,你竟然这么不顾妈不顾儿女的感受.我们劝妈对感情想开些,我妈说

“我也不知怎么了,也许就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你爸不回来,我还睡不着觉,其实你爸回来又怎样呢？不瞒你们说,我们这两年来一直各睡各的,你爸脸也朝着外边,总是背对着我,他说年纪大了,身体精力都不如以前了,我半信半疑,可他又不承认,可也只有他回来,我这心里才踏实.”

两个人深深地相爱也未必就是好事,一旦一个人变了心,另一个就会这样子的想不开,这样子情形下你让她怎么接受我爸外遇这件事？我妈对我爸的依赖性太大了，她都不敢想一旦她离开我爸会是什么感觉，我觉得就会像是缺了氧，我妈都不会呼吸了nad1（虽然她也曾大度地表示

“退一万步说,如果你爸真有了外遇,我会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一定是让他回头呗！小风,你说,到底有没有啊？”

真想对她说

“有.”

可是妈妈那个肚量,除了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外,她会冷静下来步步为营收回自己的失地吗？不,她决不会的,已经被吵闹得够呛了,不想再听了.

有时候,我也会重复地对小锦说

“你看爸爸这不象话的样,你认为他全是为你着想吗？,会不会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为了那个女人？”

小锦也生气,却也不吱声,也许我和小锦都没有和我爸彻底决裂的勇气,何况我妈还蒙在鼓里,有时候,我对我爸颇有微辞,我妈立马会向着我爸,替我爸解释.这个傻妈妈,你拿她有什么办法？

有很多时候,我在心里想着那个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也会想象着那个人的样子，我真想马上在电话键上拨动那几个数字，就这样快速的把电话打过去,从而不用再去前思后想，因为我想来想去的结果就是不能打这个电话，实在是不知怎么说,从何说起.

“你爸你都管不住,你管谁？”

一句话就能把你噎在那里.有时候也想,爸的素质不至于找一个低素质的情人吧？该是通情达理,落落大方的吧？那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就让日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过吧！……虽然也有争吵……但总不可能无法想象吧？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的有她

？日子就在妈的疑惑,我们的猜测想象中混混沌沌过去了两年.

其间向昕小锦分了手,小锦又回到了大连.

一提到向昕小锦的分手,我们强强的记忆都特别深刻,他说

“妈,我其实都记不住我小姨和我姥是怎么样的难过了,我只记得当时你哭得稀里哗拉的,把我都给惊着了.倒好象是你和向昕舅舅分了手似的.”

强强说的一点也不错，向昕小锦的分手，我真哭得一塌糊涂，比我自己当初的失恋都要哭的震天动地，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而我呢,也算是彻底在我妈这里住下来了,我们现在从没有回过楼上做过一顿饭.只是夏天天热的时候,才会在晚上回到楼上,算是解暑.

一九九九年的元旦,杨山那天是一个阴冷的天,要下雪却没下雪那滋味真不好受,而我妈的心就和那天的天气一样灰暗。

下午,妈邀请了舅舅舅妈二姨等人来家作客.我准备饭菜,我妈那天真不在请客的状态，她一遍遍地去注意我爸的传呼,也许该着有事,我爸拿了手机,呼机却落家里了,谁让他没有果断地把呼机扔掉呢？

我爸的bp机过来一个传呼,我妈就记下一个号码,她要搞明白哪个电话号码出现的频率高,那么那个她感觉中有的人也都说有的，只有我爸不承认的女人便会现出来，呼机一遍遍地响着,我妈故意让它响的.

近来我妈不是发现我爸特爱打电话嘛，即使回到家来,车已经停了,可是我爸半天也不会回来,我妈是最能听出各种声音的,对我爸的车声尤为敏感,又有那么一次,我妈悄悄溜出去,回来说我爸似乎在车里打电话,问他给谁打电话,他矢口否认打过电话。

我妈就说我爸撒谎,她疑心更重,有时偷偷也会检查我爸的手机呼机,并且记下了几个出现频率较高的电话号码.妈似乎神经质了,有时有女的打电话来,我妈会戒心十足地盘东问西,把对方俨然当成了假想敌.

也不怨我妈说,有时在半夜,电话也会莫名地响起,当我妈去接时,对方一声不吭,要么对方先挂掉,要么妈生气地挂掉,但是我妈从不在电话里骂人,即使觉得蹊跷,她也会在电话挂掉后开骂,我爸有时被逼无奈,会心不由衷地附和一句

“谁个没事的吃饱了撑的.”

妈说

“你知道.”

爸说

“我怎么知道？”

我妈说

“你说你怎么知道？你心里知道得很，可你不能承认nad1（”

然后是一顿混骂,最后歇斯底里,要寻死觅活,现在我们心里更生我爸的气,

“就怨你,全家人本来和睦相处,现在可倒好,鸡犬不宁了.”

一年又一年的相处，我对勤进的脾气秉性也是越来越知道个透透的，他对我亦然。其实对我父母妹妹的为人了解深了以后，勤进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敏感愿意受伤。

其实他本也是一个对生活上的事情很粗心的人，生活中的细节小事他更像是能屏蔽一般充耳不闻，不理解他会觉得他不可理喻，我了解他的这一点后对他就不再有什么要求，除非什么事情非他做不可，否则我从不主动让他做什么活，他本身让我公婆给惯得已然成惰性了，我并不想让他再去改造成一个勤快人，我能做就多做一点，能做活也是我的一个长处嘛，为什么要勉为其难呢？

一开始我妈颇有微辞，认为他不够心疼老婆，时间长了，我妈也知道勤进的性格了，大多数时候也见怪不怪了nad2（我妈说；

“勤进最大的缺点就是懒点，可是他是一个稳当的男人，不能给老婆孩子惹事，这点妈是放心的。”

可是……

当那个电话号码第六次出现在我爸的呼机上,我妈忍无可忍,她觉得那个暗中的女人这下子终于出来了,她的心狂跳起来,一种要得到确定又不愿真的确定的心绪矛盾复杂地纠缠着她,她拿起电话,迅即打了过去,她几乎要背下这个号码了,那边果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了一下.一种保卫自己的本能使我妈的热血上涌,声音也有点颤抖；

“你是谁？你找陈志超什么事？”

也许是没想到是我妈回的,也许她是故意的,故意要让这一事件升级,她一声不吭,挂掉了电话,我妈哪里会甘心？,她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根本顾不上失态不失态

“熊我,熊我,全熊我,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个东西,就是她了,二嫂曾经暗示过我,后来又把话收回了,现在看来真是有这么回事,陈志超这个瘪犊子他熊我.”

舅妈们不明就理也会猜出个八,九分,妈不顾一切地拿起电话又打过去,对方接听了,却一声不吱,任凭我妈的质问,以无声对有声,犹如你出了很重的拳却打在了棉花上,妈几乎要爆发了.

任凭我无力的劝阻,我也知道我的劝阻是那样的苍白,甚至我也希望妈就知道了吧,省得她一天到晚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似的到处问人.

再说,这也是我爸咎由自取，谁叫他就是不改呢？给过他多少机会多长时间啊！可是他就是不知悔改,如今看你怎么收场？

几次妈打她家的电话她不接,这时我们家的电话却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妈接听时她也一声不吭,妈认定就是那个女人,我妈哭骂着,大吼大叫的,整个家乱成了一团,我打我爸手机他也没开机,强强吓得瑟缩一边,幸好这时勤进适时地出现在强强身边,,紧紧地搂着强强,曾经我那么怕勤进知道,好给爸爸留点尊严,如今他自己非要使自己暴露,总是以为自己高明,就不曾想到过玩火者必**的道理.

她好象逗妈玩似的,又一次打来电话,故伎重演,我妈坐在电话机旁,不让任何人接,她接过去,用一种很怪异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她,不用遮着掩着的了,你也不想遮着掩着的了,想跳出来了哈,你行,你真行……”

放下电话,我妈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直哭得背过气去,她紧攥着拳头,牙齿咯咯作响,无数次吵骂过之后她这样过.可真正确定了那个女人后的悲凉和一直没能确定时的自欺其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我妈的大哭变成了干嚎,又变成了时断时续的呜呜咽咽,她披散着头发,泪痕似乎都在脸上干涸了,但她还在那里一阵阵本能的抽泣,似乎是在倾诉,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肝肠寸断

？

给我爸打电话他一直不开机,看到我妈都要背过气去,我赶紧象平时我妈吵反我爸大发了,要背过气时所做的一样,先是拿个盛水的碗来,蘸着水用食指和中指揪我妈两个胳臂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一会儿,我妈的胳臂弯处就起了几多个黑紫色的小豆豆,可是我妈还是气短。

我又手忙脚乱地拿来罐头瓶,火柴,和一些纸,把纸撕成纸条,当我把火罐朝我妈身上送去时,由于着急,嘶的一声给我妈身上燎起了一排大燎泡,可我妈并没觉出疼……

饭也不能做了,也没有谁能吃得下,我光顾着我妈了,舅妈们都在那里做着无济于事的劝说,姨舅们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都特别难看,他们也都想过我爸是不是会有外遇,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子出现.

曾经我小姨问过我妈妈,我爸怎样怎样的,我妈骄傲地打包票说不可能,并且说谁谁对我爸有过企图,可是被我爸严辞拒绝了什么的.我小姨说

“姐,能告诉你的就是他不喜欢的,他要是喜爱的他也不会告诉你.”

我妈学给我们听时,我们都不屑,我小姨怎么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呢？就我爸妈那感情？

舅妈和孩子们先行离开了,姨舅们留下等我爸.

不知打过了多少个电话后,我爸的手机终于开机了,我在电话里没有好气地对我爸喊“爸，你快点回来吧,那个女的打电话来了,我妈气得快疯了,一下午你也不开机,去了哪里？我姨舅他们都在咱家呢！”

我爸也头一次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他软软的声音甚至有点怯怯的味道,

“小风,先安抚好你妈,我马上回去,我马上回去……让你姨舅他们在咱家等着我……”

看到我爸回来了,本来因为哭泣伤心已经耗尽了元气的我妈突然间有力地站了起来,她没有穿鞋直接跳到地上扑到我爸面前,对着我爸的脸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陈志超,咱俩从来没动过手,甚至也没有直接红过脸,可今天,我打你了,你个臭瘪犊子,你个不是人的，丧良心的……”

我爸并没有被我妈给打愣,也许在路上他也设想过许多种情节,并且做好了一切可能的准备,他无言地承受着我妈的巴掌,甚至好象希望我妈能打他似的,如果这些能减轻我妈的痛苦,我觉得他宁愿我妈打他骂他……

可是我妈却骂不出来了,她突然间眼神发直,一言不发,好象在极力地想着什么,我被我妈的眼神吓坏了,我和我爸大声地喊她,以期待她能从混沌中醒来,可是我妈没有醒转过来,而是突然间发出一种很怪异的声调,用小细嗓旁若无人的轻声唱着‘北京的金山上’nad1（。。。。。，并且手舞足蹈起来,我爸突然间也哭了,他拉着妈妈的双手打着他自己

“雅文,你打我吧,我不是人,我错了,你要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雅文,你醒醒,你醒醒呀！”

我妈妈推着我爸爸,依旧用那种怪异的声调说

“你是谁？你怎么不让我跳舞呢？我们排得好好的,你来捣什么乱？别添乱,我们待会要汇报演出，我要演江水英……”

我妈依然不理我们,我爸哭着喊道

“雅文,我是志超呀,你别吓我,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一直想和她断呀，可我让人家缠缠上了，我抖擞不掉呀。。。。。。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怕她威胁我了，我会马上和她断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地补偿你,你千万别吓我和孩子呀,你打我吧,你打我能消消气,你打我……”

说着,又抓着我妈的手直往他身上打.泪眼朦胧中,我看见我姨姨舅舅全都在一边冷眼旁观我爸,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话.

这种静默无语比大声呵斥质问更让我爸心怯nad2（。。。。。难堪。。。。。。

在那年恢复高考的时候，我爸曾经想要考的来着，可是我妈没同意，我妈不让我爸考的原因一是我们太小，奶奶年纪也太大了，她自己又要上班，家里家外的她一个人忙不开，另一方面，我妈还怕我爸在外面的世界里变了心。我妈有时提起这事，我总是取笑我妈自私呀小心眼的。可如今，我爸用行动告诉我们，我妈的担心也许不是多余。

不知什么时候,我妈平静下来了,其实她也是伤心疲累到极致了，她无力地躺在了炕上,极度虚弱地半闭着眼,我爸赶紧给我妈拔上了火罐,又给我妈揪胳膊弯,又给我妈刮xiong部,又给我妈掐脚后跟筋啥的,反正是我妈任由他去弄,最后我妈筋疲力尽了,他也筋疲力尽了……

看到我妈疲累的昏昏欲睡,我爸这才停了下来,,我姨舅他们转身告辞,他们照旧一句话也没说,我爸满怀窘意歉意地跟了出去,我只听见我爸对我三舅他们说

“三哥,你放</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