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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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吃饭。待会儿我他,就得走。”

贺夫人哪里会不知道儿子心里想什么,他不可能有应酬。要有应酬,日程表一周前就已经排好,他何不早点说?

贺夫人示意儿子入座,唐微微则坐在她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表哥。

这时,贺夫人拿出了厚厚一叠文件,让佣人送到贺梓朗面前。

“梓朗,你现在忙,那妈妈就长话短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表妹的电影投资。不管你们私底下呕什么气,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还是把字签了吧。”

唐微微充满期待地看着贺梓朗,贺梓朗却冷冷一笑,缓缓拿起那份文件象征性看了看,直接扔在了茶几上。

“不签。”

如此果断地拒绝,让贺夫人也不由得惊讶万分。

儿子虽然不像别家孩子一样在母亲膝下撒娇,虽然有些冷漠,但总算还是个有孝心的人,连当妈的这点面子还能不给吗?

可是他还真是和唐微微说的一样恶劣,毫不犹豫就拒签了。

贺夫人大怒:“梓朗!你现在是连妈妈都不放在眼里了!难道微微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了那个叫楚瓷的女孩子,竟然丧失理智到这种地步?”

贺梓朗知道唐微微肯定会提及楚瓷,免不了还把楚瓷说得十分不堪,他冷冷横了唐微微一眼:

“看来妈很清楚昨晚酒会的事情了?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都是唐小姐咎由自取。楚瓷不过是我带去的女伴而已,她却故意让人把那丫头推下海,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也许唐小姐已经背上了一条人命。我撤资不是因为她不给我面子,而是因为一个心肠歹毒、行为卑鄙的女人,星途绝不会太远,捧也是白捧,投资就像是花钱买包子打狗一样。”

贺夫人听了贺梓朗的话,震惊得眼珠快掉出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唐微微,见唐微微心虚得想找地缝钻,她知道贺梓朗说的才是事实。

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唐微微一眼。

贺子晴也很惊讶,却不是惊讶于唐微微的作为,而是惊讶,贺梓朗的最后一句话,竟然和楚瓷昨晚骂他的口气如出一辙。

那个小女生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把冰山一样的朗少都给同化了?

贺夫人没办法,儿子这样固执,她说出的话难道真要收回来不成?

她唯有使出杀手锏来:

“梓朗,你交往过的女人,妈从来不过问,但是这次你为了一个外人而伤害自己表妹,实在太过分。如果你不签字的话,就别怪妈妈把这女孩的事告诉你爸,你也知道婚期将近,想来你爸爸对这个楚瓷自有‘很好的’安排。”

贺梓朗闻言,目光凛然如冰雪风暴。

除了他和郑秘书,没人知道楚瓷就是贺董事长为贺梓朗“包办”的结婚对象。

他俩不必相亲,不必恋爱,只要结婚当天就位,完成仪式,洞房花烛就行了。

所以他根本不怕母亲把楚瓷的存在告诉父亲,大不了到时候跟老爷子挑明,他已经在收购至臻科技,而楚瓷就是楚少妍,结婚不结,让楚家自己看着办。

令他感到愤怒的,是母亲的意图。

贺夫人是在威胁贺梓朗,如果不签字,就不要怪她就不惜伤害楚瓷。

贺梓朗紧紧握着双拳,站起来拿起那份文件。

贺夫人和唐微微以为威胁奏效,都有得意的神色,然而下一秒,只听“嗤啦”一声,贺梓朗手里的文件一撕两半,被他“刷”地一下扔到了空中。

雪白的纸张飘然而落,贺梓朗在这纷飞的碎纸中转身准备离开。

贺夫人被贺梓朗气得嘴唇都白了:

“梓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忤逆不孝!竟敢当着我的面撕掉合同!”

贺梓朗回头,对贺夫人说了句:

“抱歉,妈妈,是宝儿的死让我知道权力的重要。当初您用您的权力阻挡我去找她,现在权力在我手中,我为什么不能用它做我想做的事?”

“朗!”贺子晴急忙站起来,拉住了贺梓朗的手:“你这话太过分了,妈当年也不是故意……”

“对!不是故意的,所以没人需要为宝儿的死负责,除了我。”

气氛猛地冻僵了一般,这些年贺梓朗绝口不提岑宝儿,别人更不敢提。

可今天他竟然自己提起了这件往事,所以贺夫人也有些内疚,什么都无法再说。

若不是她因为和岑家的宿怨,不同意贺梓朗和岑宝儿的婚事,他们也不至于约定了乘游艇私奔。

为了不失去唯一的儿子,贺夫人命令保镖软禁了他。

等贺梓朗逃出去,找到岑宝儿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杀死在游艇的浴缸里……

这是贺夫人和贺梓朗之间永远无法填补的裂痕,不可触及。而今天贺梓朗再提起,贺夫人顿时心虚懊悔至极。

贺梓朗见贺夫人总算不坚持,他冷冷看着唐微微,打通了郑秘书的号码:

“郑秘书,吩咐阿震,一个小时之内,把昨天酒会上跳海的三个女星送进澳门的赌场会所!”

贺夫人不知道贺梓朗为什么忽然打这样一个电话,她愕然看着唐微微,只见唐微微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贺梓朗看着唐微微,残酷地一笑:

“表妹昨晚指使这三个女人把楚瓷推下海,这就是伤害楚瓷的人会得到的下场,表妹还满意么?”

这个电话,不过是敲山震虎。

贺梓朗明着是警告唐微微,但其实也在提醒贺夫人:有他在,谁都别想伤害楚瓷。

唐微微浑身发抖,死死抓住贺夫人的手臂,又愤怒又凄凉:

“五姨,我不要表哥投资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这时,一声电话铃声打断了唐微微的话。

贺梓朗看了一眼号码,皱眉接起来:“是我。”

“什么!她现在怎么样……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贺梓朗本来就已经很差的脸色,此刻更加惨白,没有看在座的人一眼,转身走下楼。

贺子晴呆呆看着贺梓朗的背影,低下头去。

“什么意思?他这样急慌慌回去,又是为了那个楚瓷?这女孩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他这么紧张?”

贺夫人气得手都发抖,她预感到这丫头和她八字不合。

现在不过才金屋藏娇的阶段,就已经这么让贺梓朗紧张。

这个楚瓷简直像岑宝儿一样,是为了离间贺夫人和贺梓朗的母子之情而生的!

贺子晴坐在了母亲身旁,搂着她肩膀安慰着:

“妈,我觉得这是好事。梓朗从宝儿死后就心如死灰,你不是也担心么?如果,有人能让他关心、紧张,让他幸福、满足,他以后就会慢慢对宝儿的事释然,母子之情也能恢复如初了。”

贺夫人不解地看了一眼贺子晴,对女儿的乐观感到无语:

“阿晴,你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梓朗他真喜欢那个楚瓷?那怎么可以!他是马上要结婚的人啊……这不得闹得贺家鸡犬不宁?”

贺子晴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都清楚梓朗的脾气,他现在看似无情,其实只是在逃避而已。感情是外人最不能插手的,如果一边是他动心的女孩儿,一边是他不愿接受的婚姻,我们去管,就是把他推向那女孩,倒不如……静观其变吧。”

贺夫人也知道这场婚姻是楚家有求于贺氏,而贺梓朗结不结这个婚,其实对帝煌集团并没有太大影响。

连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挑来挑去,会帮贺梓朗挑选了这么个结婚的对象。

有岑宝儿的前车之鉴,贺夫人就算是要干涉,也确实不适合明着来。

她没有反对贺子晴的话,想了想:

“我还是不放心,打电话让金管家来一趟,我得问个清楚。”

贺夫人没有料错,金管家的来电,正是告诉贺梓朗,楚瓷在码头昏倒了。

当贺梓朗一路飞车赶回别墅,楚瓷的房间里,放着一些急救用的医疗设备,医生和护士也刚刚忙完。

他气得直接走到她床前,想要狠狠骂她一顿,为什么总是惹是生非的。

结果发现她竟然还是昏睡的状态。

“怎么回事,刚才金管家不是说已经救醒了?她为什么还在睡?”

一旁的医生摘掉了口罩,说道:

“楚小姐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救她回来的时候,她有高热症状,吃了药已经退烧,但药力会使她昏睡一会儿。排除生理原因,她今天的昏厥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引起的,这只有等她醒来之后,进行心理治疗才能了解。”

贺梓朗听着医生说完,看着楚瓷昏迷不醒,他坐在她床边的椅子里,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了金管家。

楚瓷睡着,眉头纠结,很不舒服的样子。

贺梓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闻见一丝淡淡的面包香味,还有代步车方向盘上的橡胶味。

他仿佛看见她啃着面包、开着四面通风的代步车在别墅里四处闲逛的悠闲样。

这么大的别墅难道不够她玩的?

“她为什么会去码头?”

第034章 你是在吻我吗

第034章你是在吻我吗作者:蝶染衣金管家上前禀报:“早上我告诉小瓷,她今天可以调休,后来她借了一辆代步车在别墅里闲逛了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跑到了码头上去看游艇。当时护理游艇的一个船员看见了她,说她看见了bowie号之后,就显得很惊慌痛苦,捂着头往回跑的时候摔倒,接着就昏迷了。早知道这样,我不该让她调休的……”

“bowie号?”贺梓朗的浓眉拧起来,心里疑惑。

那艘bowie号,是他六年前送给岑宝儿的生日礼物,bowie就是她的英文名。

五年前他就是想和她乘坐这艘游艇离开s市,想不到这里却成了岑宝儿的死亡之地。

他已经很多年不敢登上bowie号,因此才重新订购了另外一艘新的游艇。

楚瓷昨天在新游艇上完全没有任何晕船或是恐慌的情况,为什么今天一看见bowie号,反应会这样大?

贺梓朗知道金管家也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只好让他也出去。

当门轻轻关上,贺梓朗将椅子向楚瓷的床边拉近了一些。

她是这样的安静,不再像平时一样喋喋不休,也不再惹他生气,就像一个睡美人,等待着王子来吻醒她。

这个时候,她显得很陌生,也比吵闹的时候多了几分安静的美丽。

贺梓朗的手肘撑着下巴,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将要苏醒的迹象。

他从今天起床后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这一上午居然觉得周遭太安静了些。

现在终于看见了她,她却躺在那里不理他。

他忽然有点不耐烦,想把她弄醒,于是俯下身去,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真搞笑,他竟想试试能不能吻醒她。

她昏睡着,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醒来呢?所以,他刚好可以肆无忌惮的吻她了。

等他终于结束了这有点孤单和漫长的一吻,坐起身来,他被一双大眼睛吓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楚瓷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贺梓朗。

“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吗?醒了怎么不早说!”

贺梓朗差点就控制不住骂脏话了。

当然了,总裁也会骂脏话的。

楚瓷是从什么时候醒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感觉到有人在吻她,那吻好深情,好缠绵,把她脑袋里的噩梦全都赶跑了,于是她醒了。

可是一醒来,就看到了贺梓朗的一张大脸,一个大鼻子。

近距离放大了看,这家伙依然是那么妖孽,美得无懈可击啊!

更重要的是,这个妖孽美男正在忘情的——吻她?

楚瓷也不管贺梓朗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急忙坐起来,看着贺梓朗:

“朗少,你刚才是在吻我吗?”

废话!

贺梓朗一听,气得耳朵冒烟。

他的吻技是有多差,居然让她感觉不出来那是个吻?

他板着脸看着别处,懒得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楚瓷见他躲开了,就跪在床边,不甘心地捧住了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

“朗少,你为什么吻我啊?你……你喜欢我吗?”

贺梓朗干咳两声,感觉她的小手滑腻腻的,捧着他的脸,那么小,那么软,软得让他想否认都硬不起心肠。

只好把她的手抓下来:“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

楚瓷很认真的想了想:“是哦,我总是惹你生气,不断闯祸,不会做饭,还不怎么听话懂礼貌,谁会喜欢我呢……”

说着,她皱着眉头,下了结论:“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流氓!”

“咳咳……”

贺梓朗尴尬的要命,要么他承认是喜欢她才吻她的,要么承认他耍流氓。

“楚瓷!你看过童话吗?王子吻睡美人只是因为要叫醒她,而不是因为喜欢,更不是耍流氓。”

楚瓷一听,羞答答地坐在了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漂亮喽?漂亮得像睡美人公主一样?”

“嗯对……”

贺梓朗很烦躁,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对。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抬手就给了楚瓷一个爆栗子:

“你这脑袋瓜子想什么呢!什么漂亮不漂亮,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是说,我不是流氓!我也不喜欢你!”

楚瓷“嗷”地叫了一声,捂着脑袋: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毛手毛脚的乱揩油行吗?老不正经的家伙!”

老不……正经……

贺梓朗石化在椅子上,因为他怕他一动就会伸手掐死楚瓷。

死丫头又在嫌弃他老!他到底有多老,还有三年才到而立之年,简直是年少有为。

平复了心情之后,他决定不要在继续这样白痴的话题。

“楚瓷,我让你在别墅里逛逛,你为什么跑到码头上去?”

提起这个,楚瓷忽然愣住了。

看她有点犹豫,贺梓朗更觉得她不像是无意中跑到码头去的。

他知道她总是喜欢撒点小谎,但他已经懒得听她的蹩脚剧本,于是恶狠狠的威胁她:

“你最好说实话,不要再骗我,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楚瓷的脸,却越来越红。

她是因为一个人逛别墅太无聊了,所以想起了可恶的朗少;

又因为想起了朗少,更觉得一个人好无聊,所以就想他们昨晚乘坐的游艇。

可是她才不要跟这个家伙说实话,让他知道她怀念昨天的拥抱。

贺梓朗侧着头,看着她,见她居然露出了羞涩难言的表情,忍不住一笑: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想念昨天在游艇上的抱抱才去回味的吧?”

“什么?呃,当然不是!绝对……不是……”

楚瓷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脸上已经写了答案,不然贺梓朗怎么会一眼就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了?

她连声否认,一开始还很大声,但是看着贺梓朗的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她的眼睛纯净得像宝石一样,一眼就能看透。

贺梓朗和她的目光相交,就如同看进了她心里。

这样的否认,等同于承认。

所以她,真的是因为想念他,才去了码头。

贺梓朗的笑意渐渐收敛,心跳越来越快,却被她吸引着目光,根本无法逃避心动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强力502也不能把他们的目光粘得这么紧。

楚瓷的小心肝跳得飞快,这时她忽然想起不知道是哪个前辈说过一句话,相爱的两个人,有同样的心跳。

她知道,她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了,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在她孤单游荡在别墅里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只有他的影子,想看见他、听见他,哪怕只是吵嘴,然而她从不承认。

却不知他说不喜欢她,会不会也是口是心非?

她心里又燃起一点点的希望之火,也点燃了她不怕死的精神。

她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贺梓朗的腰,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咚……”

那速度,那强度,和她的心跳简直是一模一样呢!

贺梓朗忽然被楚瓷抱住,吓了一跳。这丫头果然是病了,以前她怎么敢这么主动?

“楚……楚瓷,你干什么……快放开……”

楚瓷却抱得更紧,她笑着抬头,神神秘秘地说:

“朗少,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我百分之百、百分之千、百分之万的确定,你别想再骗我啦!”

贺梓朗立刻涨红了脸,这丫头是巫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她,她凭什么这么肯定?

“神经病,你胡说什么,我才……唔……”

话没说完,就被楚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开心,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变成了淡淡的哀伤。

“朗少,虽然知道你喜欢我,我很高兴很高兴,但是……”

她包了包嘴唇,显得很是难过:

“但是我今天又昏倒了,搞不好我可能有什么绝症,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贺梓朗被她捂着口鼻,差点闷死,一把打开她的手:

“少来,医生刚才都给你做了检查,你得绝症的几率估计只有万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一,别想凭借这个博取同情。”

楚瓷听了,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

她郁闷地坐下来,用手掌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那我为什么会头痛昏倒、视觉模糊还幻听?”

贺梓朗见楚瓷终于回到了正题,不再纠结他是不是喜欢她这种话题,转过身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医生说可能是心理原因。你说你视觉模糊,出现幻听,那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楚瓷认真地想着自己昏倒之前的片段,可是一想起“bowie”那几个字母,她的头就开始疼。

她赶紧抱住了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到了bowie这个名字,听见了一种像刀尖划玻璃一样的尖锐刺耳声……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她越想越头痛,本来红彤彤的小脸,忽然没了血色。

贺梓朗见她突然这样,却还在努力的想当时的情况,急忙将她抱住,安抚地摸着她的头:

“楚瓷,不要想了!以后你不准再去码头,不准再回忆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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