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维持》
chaper1:再见再与
(彼时一场大雪骤临美国的这座城市旧金山,满条唐人街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江曼从rgot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虽然出来时预先披了大衣,但旧金山的温差大的可怕,尽管是裹紧了大衣呵着手还是能感受到冷风不停地灌进她的体内。
看不见的雪跌进她的发间,钻进她的眼睑,江曼伸手揉了揉眼睛,头顶暖黄的路灯倏地暗了一块。江曼抬头看见高他一个头的少年撑着伞,眉眼间是温暖如二月春风的笑意。这个来自洛杉矶的少年,有着最纯正的美国少年style和中美混血的帅气面容。
他叫cyril。与美国一个街头魔术师同名,江曼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像江曼这种初来乍到怕麻烦怕痛不勇敢又懦弱的人,没有cyril的帮助,她估计已经暴死美国街头了。
cyril抬手递过一条酒红色的围巾,江曼笑着接过围上脖颈,于是cyril自然地伸出手臂环过江曼的肩膀,带着暖意的标准美国发音问江曼冷不冷。
江曼为了专研医学,在语言方面却疏忽了不少,她抬头,故作气态:“can you speak chinese?”cyril环着江曼肩膀的双手更紧了:“没问题,江小姐。”
二人撑着伞在唐人街孤寂的街头行走。月色温柔而纯净,而另一个城市遥远的天边又仿佛传来了谁的细雨,惊醒了早归的鸽子和黑夜。
中国,a市。
冬季的天一贯是惨淡的灰,有点发闷的游丝顺着风钻进窗户的缝隙,一不小心撞到人的身上,就会诱发一个大大的喷嚏。
崔寻合上病历卡,将它递给面前的女人:“去一楼拿药吧,以后有什么情况再到我这里来。”崔寻看着女人离开,他起身理理白大褂,转身看向窗外。刚刚那位病人患有胃炎,他想起江曼的胃也不好,心便一沉,沉进了无底洞。
江曼离开中国已经有三年了,当年她红着眼扇了崔寻一个巴掌,然后头也不回地乘上了通往美国的飞机。崔寻站在机场门口,飞机起飞的哨声划破了崔寻内心长久的沉默。崔寻抬头,在蔚蓝的莽空上留下了一道飞机划过的尾线。崔寻突然领悟却发现已经太晚了,比起失去,面子和底线都显得很可笑。
美国,旧金山。
江曼只是突然发现今天的天格外的蓝,蓝的耀眼,一直伸展到内心底层的暗缝里,整个心都澄净的没有一丝穿越的电流。
起了个大早,江曼来到学校。刚跨进校门,深蓝色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滑动接通:“hello,juniel。”接完电话江曼的神色黯了下来,抱紧了怀中的蓝色文件夹,匆匆往东区行政楼走去。cyril提着咖啡和土司爬上天台,他同江曼约好一起吃早餐。
江曼敲开行政楼的门,这个美国学院里她遇见的第二个人——季执行官低着头写东西,无框眼镜已经要掉到鼻梁上了。听见敲门声顺势抬起头,笑着招呼江曼进来。
“季女士找我有什么事吗?”季微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复印件递给江曼:“你来美国进修三年了,三年间你的学业成就已经达到毕业标准,所以,江曼,你可以离开美国去你想去的地方了。”江曼看了一眼季微,然后低头翻看复印件——关于毕业生的临时文件。
“季女士这是什么意思?”季微起身:“校方已经将你分配好了工作单位地点,你选个日子就可以离开美国去工作了。so sile。”略带调侃的英文发音,江曼的目光扫到分配单位地点:中国 a市 仁川医院。
那是崔寻的医院。
chaper2:落单
(当江曼拿着复印件合上行政办公室的门,掏出手机便看见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发件人统统是cyril。ww江曼拨给cyril,那边的少年的语气掺着焦急与不安:“江曼你去哪儿了?”江曼低头看了一眼白纸黑字分明的复印件,道:“没事,你在天台等我。”
挂断电话,江曼径直往天台走去。
当江曼赶到的时候cyril已经明显不高兴了:“早餐都凉了我的江大小姐,你一大早跑哪儿去了。”江曼看着cyril气急败坏的面容竟不由噗嗤笑出声来,cyril揽过江曼的肩膀柔声道:“好啦我们去店里吃。go!”
崔寻换掉白大褂,套上西装,对着镜子利索的带上手表系好领带。当他的手抚上领带时,就想起了江曼。往常的这个时候江曼会微微踮着赤着的脚给他系上领带,然后崔寻会自然地俯身在江曼的额间烙上一个深情的吻。
还回得去吗?
崔寻自嘲地笑笑,随即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离开医院。
崔赭切着牛排看向眼前的儿子:“江曼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我知道你放不下她。三年过去了,你的心里只有她。”沈凤玲看着儿子略带惊异的神色,缓缓道:“江曼是个好姑娘,她母亲临走前托付我要好好照顾她……你看你这个小子,把人家逼到美国去了。要不是你爸处心积虑地让季微帮个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江曼了。”
崔寻拿酒杯的手抖了抖,骨节分明,他只感觉浑身有血液在奔涌,在流动。
三年来一千多个夜晚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多么恐惧。
事情要从四年前的六月说起,二十出头的崔寻大学主攻医学,继承了父亲在a市打下的一片夯实基业。而就是在招聘人才的时候,他遇见了江曼。长发过肩,眉目温柔的江曼让大众男神崔寻神魂颠倒,展开了长达半年的追求算是将江曼追到手。双方见过父母后便是甜蜜温柔,缠棉悱恻的交往阶段。
然而,流言趁虚而入——“a市仁川医院一夜跳上主治医师的江曼究竟什么身份?”诸如此类的报纸接踵而来,不堪一击的江曼知晓后误以为是崔寻的一场戏局,离开上海,飞到美国。
崔寻是那么清楚的记得,当她赶到机场的时候,江曼正在垂着头等待检票。他庆幸能一路狂飙以至于追上江曼,顾不得喘气便拉过江曼问她为什么。
随即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他别过脸看见江曼的眼眶已经红的似血,而后是江曼清晰响亮的一声:“崔寻,我想我们可以结束了。”
飞机上的江曼靠着舷窗,目光却锁着手机屏幕。她在等待cyril的邮件。她甚至开始后悔昨天就那么不屑一顾地告知了cyril她要离开美国的事情。虽然cyril的表情喜悦的让人意想不到,并且还说比如“好啊,我会去中国找你”“江曼的成绩怎么这么好”之类的轻松话语来挑江曼开心,后来江曼回到寝室就收到cyril的一大条信息:
“江曼,其实我知道了这件事非常非常的难过,我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要离开与我相差一个太平洋的另一个国家。交与我不认识的朋友,过着与我不同时差的生活。我会想念你,我会来找你,你要等。当然也许我会找不到你,但是等我结婚那一天,你一定要来美国,换成你找我,我等你。”
江曼能感受到一向以暖男身份活跃在她的内心的cyril是握着手机颤抖着手发的这条简讯。江曼没有勇气回复cyril一个字,甚至连再见也没有说。
江曼放弃注视手机,她抬头看云层在她的只身翩然流走,她想起三年前与现在是带着同样的心情去另一个国家,去见另一些人。
chaper3:学会陪伴
(十二个小时,江曼只身一人飞跃太平洋,当飞机落地踩实陆地的那一刻江曼松了口气。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走到机场大厅。人影绰绰,唯独她形单影只。此时的中国正当中午,冬日午后,江曼拉着行李箱走在布满阳光的瓷砖路上,明明阳光、蓝天、碧绿已经完全填充了这个世界,她却还觉得尤其沉重。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谢文艳的《暗夜香草环》,它里面说: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当即是江曼离开中国的第一天,江曼拿起手机拍了这段话的照片发了微博,她开始想起崔寻。她甚至会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后悔任性来到美国。她怀念夏日下午,太阳的影子在崔寻办公室的地板上迤逦,她可以想起崔寻的白大褂上有隐隐约约的苏打水刺鼻的气味,还有她自翊为也是大众认为的崔寻完美的侧脸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辉。
而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些念头,现实总是残忍和无情的。
江曼回到原先在市中心的公寓,整理好行装便准备去仁川报个道。原先还恐惧,后来想想三年过去物是人非,说不定当年伤害她的崔寻也早已离开了a市。
事与愿违。虽然说江曼拿着报告走进仁川的时候,发觉这里已经重新装潢了一遍,与三年前已经焕然一新。其实不然,a市顶级的医学团队莅临于此,据说还有院长——金钱才华相貌三重并重的巅峰人物,怎么不会在a市屡次夺得医学桂冠呢?
吃完午饭回来的崔寻扣着白大褂的袖子扣子乘上电梯,出来时隐约看见走廊拐角极为熟悉的背影。凝神片刻背影转过身来,崔寻竟吓得躲到墙后喘着气,对着过路问好的医师连连摆手才确定自己没事。再转头时人已经走了。
崔寻踱步在政务室门口,直至政务长杨语橙开门出来吓了一跳崔寻才缓过神来。杨语橙面容惊恐:“崔…崔院长?”崔寻将杨语橙推进政务室随即关上门,做着“嘘”的动作:“刚刚那人是谁?”杨语橙显然吃惊:“刚刚……?噢,你是说新来报道的人啊,看着有些面熟,这里有她的报告,院长你拿去看吧。”说着将怀里的复印件递给崔寻。崔寻挑眉狡黠一笑,拍拍杨语橙的肩转身离开政务室,剑步向院长室走去。
冬天傍晚的天空干净的纯粹。恰巧遇上了黄昏,夕阳的余晖便映衬在云层之上。世间上的任何一种生物仿佛正在接受日光的洗礼,云霞在天边沉落,红的糜烂又放 纵。
崔寻修长的中指有节奏地敲着办公桌,左手在一页页的翻动着杨语橙给他的报告。折叠报告他已经翻了一下午了。当他看见复印件上的照片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没错,是江曼。再根据下面的“毕业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系”诸如此类的文字后,他便更为确定江曼已经回国的事实。
崔寻爱上江曼,那是他交付出自己的感情的见证,他根本做不到潇洒地抛开这种情感,感情二字就是留给他们之间唯一的记忆。
按照仁川以往的惯例,在临床体系中,刚毕业的医学生均为住院医师,工作三至四年后要担任半年至一年的住院总医师,而后约在第五或第六年升为主治医师,再以后是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江曼报考的是儿科,由于江曼的在美国进过修的缘故,医院头一天发下来的通知就是儿科住院总医师。
江曼披上白大褂,刚走出储物室便撞上一个人。
江曼抬头,居高临下望着她的是一张清秀却帅气的脸。江曼偏了偏头,瞥见眼前男人的左胸前的医生执照:儿科主治医师林南深。
糟糕,原来是顶头上司。
chaper5:被你占据
(崔寻抱着江曼,一路是医院里停不下来的唏嘘,诸如:“那不是院长吗,他怀里的是谁”“院长的表情好焦急”“那好像是新来的儿科医生”……崔寻是极不想当年的事情故伎重演,既然上天已经将江曼送还到他身边,他不可能在放开她。ww
于是,一路大步快走。
手术室在六楼,坐电梯要等,崔寻只能跑楼梯。他低头看江曼的脸色竟然苍白的恐怖,薄唇发紫,额头已经冒汗,他开始怀疑江曼已经不是普通的头部撞击那么简单了。他想起江曼原先患有急性肠胃炎,此刻崔寻的嘴唇已经紧闭,口罩还忘了摘,所有的汗水凝聚在口罩上,崔寻只感觉自己的下半张脸又潮又粘,他不敢呼吸,只怕惊醒了江曼。
总算把江曼放到了病床上,崔寻摘掉口罩便立马给江曼注射点滴和包扎伤口。看着江曼沉沉睡去,崔寻抽来纸巾坐在床边给她擦汗。
崔寻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凝视江曼了,他此刻是言不由衷但又不肯抽身而退的啊。江曼的脸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清秀,标准的柳叶眉,双眸是闭着的,娟秀且安静,睫毛上还挂着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乌黑的微卷长发凌乱地散在白色的病床上,光线将她衬得薄如蝉翼。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女人,却颠覆了崔寻的整个世界。
夜色渐浓,冬日的寒意像披着铠甲的武士,毫不留情地把路人击退到温暖里。刚做完一个巨大手术的崔寻才感到寒意和倦意袭身而来,此刻他却觉得只要能多注视一秒江曼,身体里的机能仿佛就可以再工作一千年,一万年。
“江曼……”崔寻试着开始抵着嗓音叫江曼的名字,双手握起江曼冰冷的左手。不难看见,崔寻半暗不明的眼睛里仿佛开始要落下深沉的雨滴。
“江曼,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愿意陪你直到天黑,我想我是愿意的,但是……你会爱上别人吗。”这是崔寻心里所想的,也许很多人一辈子也不会在意江曼这样的女人,但往往,许多人许多事,却隐在了崔寻的瞳孔里,并且,以一生记取。
崔寻伸出手指去抚摸江曼消瘦的脸,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只是觉得刚碰到她脸颊的指尖,竟有一种莫名的触电的感觉,把心室压得软软的。那一刻的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安谧地像渺远恒定的北极星。
写《回影》的辛晓阳说的很对:“也许感情和人生一样,就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轮回,回头闪望的影子被柔软而硕大的浮云紧紧抱住,丢在某个未知的季节等待一个对的人把它小心翼翼地摘走。当初看这段话的时候我是懵懂不知的,现在我想其实很简单:两个对的人就是一份对的感情。”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崔寻和江曼最后毋庸置疑会在一起,但是,任何人都无法猜透江曼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崔寻的回影。江曼只是在用一种现代进行时的幸福掩埋自己伪装笑容深处的疼痛,也许,这也是江曼强迫自己对未来未知的发展产生的一种暂且可以融化过去的催化剂吧。
次日上午,江曼被身边一大早的暖阳惹醒,伸出左手挡了挡额头尝试睁开双眼,睁眼后却发现自己只脱了白大褂,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手挂着点滴。一转头,看见林南深在一旁摆放着物品。江曼顿时感觉脑海里碾过了飞机起飞时堙没一切般的轰鸣。
“你醒了。”林南深笑了笑,江曼觉得林南深的笑容总是软软的暖暖的,他背对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以至于脸部那精致的轮廓被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色阳光。林南深看着江曼这般注视着自己,竟然冷不丁地笑了笑:“我是林南深,工作起来不是人。”随即跟着的是两边深深的酒窝。
“恩……”江曼笑了笑,试着撑着病床想要坐起,却被林南深一举拦下:“诶诶诶,还不能动,你患了急性肠胃炎,要好好休息。作为一名医生,怎么自己就是病人呢?”江曼痛苦地笑笑,又倒回枕头上,侧着脸问林南深:“你去忙吧。”
林南深却只是暖然似春地回答她:“关心下级部署,也算工作吧。”
chaper6:想你
(于是江曼干脆别过脸懒得看林南深,所谓前不见来路,后不见归途。
白日里有冬日凛冽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射进来,空气中是飞舞的不知名的某种药水气味。白色单调的病房内是温热的气息。窗户外面是冬日尚未飞走的麻雀和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是林南深先开的口,他倒上一杯热白开放在江曼床边,手伸到后脑勺挠了挠:“那天不好意思,脑子不小心短路了。”江曼闭上眼想到林南深放大了数十倍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还有从他的嘴里发出的温热吐气,才恍然感到心底已然蔓延成汪洋大海般的无助:“没事。”
话音刚落却看见林南深好似在开玩笑却又严肃十分的话语:“当女人说出没事两个字的时候,你永远判断不出是真的没事还是你摊上大事了。”
下午,江曼打完点滴就起身工作。她来到昨晚刚刚救治好的婴儿病房,透过透明的玻璃隔层看向躺在冰冷病房的小生命,突然感到有一把迟钝的刀,来回摩挲她的心脏。
她想起崔寻曾经在春日的午后同她坐在公园长椅上,搂着她,跟她说未来。但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看不见崔寻,也不想看见他,但是崔寻的背影,他精致的侧脸却一次又一次地闯进她的梦里,无法挥散。
“江医师,好点了吗。”自身后传来的是乔晚倾的声音,带着猫咪般的慵懒缱绻,说着伸手递过一杯温水。江曼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这个出落的如同百合一般的女人,像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星星,又似日本当季的灿烂樱花。
江曼接过她手中的水:“谢谢,你是…”随即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医生执照,缓缓道:“胸外科主治医师,乔晚倾。”乔晚倾耸耸肩,笑了笑:“江医师要好好注意身体,当医生可不能把自己当成病人噢。”说罢转身走了,留下一片白色消失在走廊尽头。
草草吃完午饭,江曼呆在医院一楼大厅里闲逛,无意间看见通知栏上有新张贴的文件,是关于十二月底一月初的医师组团登山活动。
正看着条件事项,一只手突然撑住墙壁,随即一张脸便进入江曼的视线,江曼惊愕地转过身瞪着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林南深,他右手插着口袋,对着江曼笑了笑,随即又把目光转到张贴栏上,瞬间来了兴致。
“噢,一起参加啊。”江曼翻了个白眼,将一只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文件上的几行字:“你看,人员条件,第一,身体状况良好。请问林医生,你觉得我的身体状况算及格吗?”林南深咧嘴笑了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用拳头敲了敲江曼的肩膀:“跟着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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