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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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语目前怎样?”

他愣了一下。“我没有听错吧?你是在问我……”

“我在你眼中,真是如此冷酷的女人?”他的言下之意令可言好受伤。“我终究是女人,当然会关她,关她的处境。”

“即使已想尽办法帮伤害她的人脱了罪?”石磊不忘讥讽,“你关心的方式可真特别。”

可言忍不住回嘴,“你又普通得到哪里去,石磊,这么愤世接俗,难道正常?”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不能如此残忍,一再碰触他的痛处。

“算了”

“算了?”他撤嘴道:“觉得理亏,所以不敢说、说不出口了?方可言,其实你消息的来源,我不问也猜得到是谁,他那样做,不怕违反自己的职业道德吗?或是为了讨女友欢心,什么事都可以做?”

可言听了气着推开椅子站起来。“他不是我的男友,你不要乱加臆测。”

“果然是那无德医师造的谣。”

听石磊这样说,可言才发现自己刚刚失言,那样讲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把宋溪明白白送上门,承认他便是消息来源。

“你好卑鄙。”她低声说。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只是比较老练。”

“对。”可言几乎是冲口而出,“和你、和田晓语、甚至是和你那个设计师女友相比,我是够无真的了。”

石磊突然冲到她的面前说:“这事只关系到我们两人,你不必施别人下水。”

“别人?”可言冷哼道:“原来这才是你所谓的律师风范,必须冷酷无情,把所有的人都算是外人。”

“你凭什么论断我介石磊逼近她道:“你根本不了解我,不是吗?到底凭什么论断我?”

可言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她突然踮起脚尖,说了句:“就凭这个。”然后便主动吻上他在眼前不断扩大,并且成为自己目光焦点的双唇。

好柔软呀!和他犀利的言辞完全不同,虽有刹那的犹豫,但可言也几乎同时决定此时此刻,就此时此刻她要依本能行事。

这……石磊不晓得自己该做何反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无法思考,但是……或许这一刻他最不需要的,便是思考、仅是理性……

发现自己已经从被吻转为吻她的石磊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好好的亲吻她。

他的双手环上她的纤腰,由松而紧,终于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舌尖探出,挑开她的唇瓣,缓缓探入,再诱导她与自己唇舌*,吻得如饥如渴。

“晤···”可言轻哼,“嗯。”与他纠缠着,辗转着,一点点惊愕,一点点羞涩,加上莫大的喜悦,以及无限的温存,整个身子软绵绵,脑袋轻飘飘,完全瘫倒在他的胸前。

许久以后,他们两人的双唇才分开,但他的双臂却没有松开半分。

“石磊,我……”抬头才触及他便注的眼神,可言就说不下去了,本能的退缩。

“别走。”他锁紧她的纤腰。

“什么?”她只得把脸埋在他的颈侧。

“刚才都那么勇敢了,现在才想躲,不嫌迟了些。”

被他这么一说,她更加羞不可抑,偏偏他又不肯放手,可言真不晓得该如何才是。

“我……”最后她只能说:“放开我。”

“真的?”石磊的感觉却正甜蜜,虽然还有些模糊、有些混饨,但他却无法否认,可言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受。

“我不会向你道歉的。”她突然抬头,同时红着脸说。

“为什么?”嘴里这样问,表情却不像真的想要答案,甚至空出右手来,用指尖摩拳她红滟滟的双唇。

“不要。”她轻喃着,也不是真拒绝。

“为什么?”

“这里是我们事务所的会议室呀!”

石磊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时再度接紧了她。“天啊!你真是个大惊奇。”

“这是褒还是贬?”

“是褒、是贬?”他倒着头想了会儿。“以后你自己慢慢发掘好了,等你更加了解我一些,我想你就能界定这是褒,还是贬了。”

“我们还有以后?”她再度冲口而出。

“咦?”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打算负责?想亲完了就走?”

现在可言已经想不起来刚刚怎么有勇气主动吻他了,而这恐怕将会成为她落在他手中一辈子的把柄吧!

“你会一直拿这笑我吗?”

石磊马上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有勇气解了我们两人之围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取笑你?”

“解围?你是说—…”她满期盼,却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是”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字,但可言听懂了,高兴之余,仍有一丝的忧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石磊又说了。

“什么?”

“你在想我真花,和你所听到、所以为的完全不同。”

“我没——”想想又分明是,便住了口。

“有关于这一点,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慢慢说给你听。”

“什么事?”

“今晚陪我吃饭。”

“就这样?”

“其他的——”他俯下头来,在她唇边低语。“我们可以晚餐时慢慢再聊。”

*****

结果他们不只那天晚上一起用餐,接下来的每一天晚上,他们两人几乎都一起用餐,可言也才发现他真是个美食家,哪里有好吃的,他几乎都知道。

“呼!”这一晚回到石磊的住处,可言吁出一口气道:“我不行了。”

“这样说,也不怕别人听了会误会。”他两手分按沙发两边,朝瘫坐在里头的她俯*来。

“是你自己想歪了,我说不行,是指肚子不行了,再这样吃下去,我不变成个大胖子才怪。”

“你再增加十公斤都还不赚胖。”他说:“起来。”自己坐下来后,再把她抱坐在他的腿上。“这样有没有轻松一些?”

“好哇!十公斤,原来你安的是这种心。”

“什么?”

“把我喂胖,好有理由嫌弃我的“嫌弃你?”他说:“我为什么要赚弃你?嫌弃你后要做什么?”

“好去爱别的女人。”

石磊闻言愣住。

着他这样,可言有些懊恼,却不后悔,毕竟这是他们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你这么不相信我?”僵持片刻后,石磊有些苦涩的问。

“我……我很爱你,”可言望着他说:“或许你会觉得莫名其妙,事实上,我自己起先也觉得匪夷所思,我怎么会爱上你?你既狂妄又无礼,自以为是又冥顽固执,我怎么会爱上你?你甚至是我的对头律师,比起你,跟溪明谈恋爱要容易、轻松得多。”

“但是爱情没有道理可循,你就是爱上我了,不是宋溪明,而是我,正如我爱的也是你,不是芝璇。”

“真的?”她相信在某一方面,他们两人其实一样羞涩,所以并没有就”他爱她”王个字穷追猛打,“为什么不是林小姐,我甚至听说你们连婚期都决定了。”

“不,”石磊立刻否认,“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论及婚嫁,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是谁告诉你的?”

可言说了,并强调,“是林小姐亲口跟她说的。”

“可言,你相信我吗?”石磊问道。

但可言却说了句让他*不着头绪的话,“谢天谢地。”

“什么?”石磊不懂。

“我说谢天谢地,谢谢你先想到我们之间的互信,而不是急于控诉林小姐撒谎。”

“这很重要?”

“这很最重要。”可言表示,“因为那象征你内心底层的温柔。”

石磊被打动了,扣紧她说:“傻女孩。”

可言依着他,做了个堪称重大的决定。“都过去了。”

“嗯?”他没听清楚。

“我说你过去的情事,”她的眼神清澈,口齿清晰。“都过去了,你不必说,我也不会再问。”

“包括我的……前未婚妻?”他眼中的阴郁几乎淹没了可言,令她疼不已。

“噢,石磊。”她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这世上为何要有这么多令人难过的事!”

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唇,但止于蜻蜓点水,再往下说:“或许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珍惜欢乐的时光,更加懂得把握现下、此刻。”

他好像说得不多,但可言一颗心却完全放了下来,豁然开朗。

原来还是有些在意的,这发现令她惊讶,但也让她暗自莞尔,或许这样才是正常的女人吧!会吃醋,同时懂得适可而止。

“只有一件事。”她对石磊说。

“什么?”他故做惊讶状。“还有?我以为你冰雪聪明,什么都明白了。”

“我冰雪聪明?”可言笑了开来。“这是哪个年代的形容词,拜托,不要因为如此泄漏了你的年龄,好不好?”

“嫌我老?”他露出狰狞状。

可言跳起来在屋内边躲边跑边笑。“哇!有人生气要打人罗!”

“对,谁叫你嫌我老,马上让你看看我的体力和耐力。”

可言与他笑着、闹着,最后终于因为一个并不是真的想躲.一个却是真的想追而双双扑倒在长沙发上,她的长发散落成一片,如张情网。

“我爱你。”

突然听他这么说,可言得住了,完完全全的愣住,连笑容都冻在脸上。

“我爱你。”于是石磊再说一遍。

笑容渐渐淡去,换上感动的泪光隐隐。

“很难相信吗?”他问她。

可言赶紧摇头,一摇再摇。

“那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他轻抚她的脸说。

“因为高兴!这是高兴的表情!很难看吗?”

“不,很美。”

“我或许没有办法拿到一百分,但我会努力,”可言向他、也跟自己保证:“拼命的努力,不但爱现在的你,也爱你体内那个受了创伤的小男孩。”

石磊没有再多言,马上俯下头来亲吻她,从她的额头。

眉间一路婉蜒而下,到双额、耳后、颈项,仿佛刻意掠过双后,好让她借着娇吟表达中的激动与欢喜。

或许他们最投契的地方,就在于彼此都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便能意相通吧!

*****

“这个案子结了?”盛学文问她。

“嗯,结了。”可言说。

“听说你还受了伤?”

“小伤。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听说受伤的还不只你一个人。”

“盛先生!”原来他在开自己玩笑,亏自己还傻傻的有问必答。

“看来放你假是放对了,只是我又听说…·”

可言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他继续说。“怎么不说了?”

“可言,你知道我一向把你们当朋友、当伙伴,而不只是员工。”盛学文意在言外。

但可言明白了。‘’我知道你听说什么了。”

“什么?”

“林芝璇,是不是?”

“你知道她?”

可言点点头。

“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再点点头。

“我不反对勇敢追求所爱。”

“但担心我会受伤。”她帮他接下去。

盛学文笑叹,“我喜欢聪明的人。”

“你可以放,我不是石磊的另一艘船,虽然未来的事情难说难料,但目前至少我敢肯定,他的交往对象只有我。”

“自信的女人果然美丽。”

可言笑道:“盛先生,盛太太知道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

“真是那样,她也是头号受惠者。”盛学文根本不知道提到妻子时,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温柔。“对了,案子的实情?”

“我的当事人是清白的,田晓语身上的伤不关他的事,事实上,我还怀疑连哲贤受的伤都是她下的重手,是她的杰作。”

“有这样的事?”

可言注意到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盛先生,你似乎不意外?”

“不,我只是见怪不怪,在这行持久了,就是会有这个职业病。”他沉吟了半晌,原本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只对可言说:“恭喜你,又解决了一件案子了,大家继续努力,你也该下班了。”

的确已到了下班时间,可言正准备退出他的办公室时,突然想到,“盛先生今天要加班?”

“不,我向来反对工作占用家庭时间,更何况现在之俊的身子不像从前,我只是还有一、两件小事,想查一下资料。”

“那我先下班了。”可言告退。

“好。”但在她走到门口时,盛学文却又叫住了她,“可言。

她转过身来,以眼神相询。

“我总觉得那个田晓语不单纯,你让她告不成朱哲贤,小心她找你麻烦,最近你出入家里和事务所,千万要留意。”

总觉得他想太多了,但可言还是接受了老板的好意。

“我会留神。”

“今晚有没有人接你下班?”

“盛先生,天色还早哩!”可言差点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太太怀孕的关系,变得对所有女性的安全都敏感起来。“而且石磊也有事要忙,不过你放心,我们约好了吃晚餐,之后他也一定会把我送进家门,自己才回去。”

“那就好。”嘴上虽这样说,但为什么里头仍隐隐觉得不安?

田晓语?总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不是现在、这一次,而是从前接触过,但究竟在什么时候、哪一个地点、因为什么事而听过呢?

盛学文突然有些焦躁了起来。

第八章

“你不会因此而焦躁不安吧?”石磊半真半假的问。

“只因为你有事,不能陪我吃饭?”可言反问,“我没有那么小气吧!”

“听起来应该换成我不安才对。”他在电话中笑道:“居然这么不够分量。”

“少来了。”可言跟着笑说:“你还是快点去忙,早点忙完,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出来吃个消夜。”

“对了,你晚餐要记得吃。”

“知道了,啊!我到家了,待会儿就弄吃的,你也不要忙到太晚。”

“好,那我晚点再打电话过去。”

说过再见,可言便关了行动电话进门,刚刚原本要去赴约,石磊突然来电话说有个案子必须赶着办,不得不取消约会。

他没有道歉,可言也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将来必须协调的事情之一,不过来日方长,这些事可以慢慢来,可言相信,现在是石磊开始改变一些生活习惯及负面想法的时候了。

当然从一个人单打独斗到两个人携手同行,可言知道自己也有不少需要改进的地方。

或许这也是恋爱最迷人的地方之一吧!

门铃响的时候,可言正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带着迷蒙的微笑打开冰箱找东西吃。

谁?关上冰箱,她走到门口,透过小孔往外看,发现是个满面笑容的年轻人。

“方律师吗?”

“是,请问是哪位?”

年轻人先举高手提的方盒给她看。“外送。”

“噢!”原来如此。“我想你弄错了,我并没有叫晚餐外送。”

“方律师误会了,我们不是餐厅,只是快递外送,这是石律师要我们送过来的。”

“石磊?”真是惊喜。

“对,他说你喜欢吃面,这是他亲自下厨做的。”

因为说的这么详尽,可言实在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马上打开了门。

“谢谢,辛苦你——”不对,怎么不只一个人?

可言察觉有异,立刻想要把门关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用脚尖抵住门,同时吆喝:“兄弟们,进来。”

一共是三个人,个个年龄顶多二十出头,而且长相都不恶,这也让可言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们想要做什么?”

“你觉得我们想做什么?看起来又像是要做什么?”其他两个仍然没有出声,好像默认由按门铃的那位发言一样。

“是谁叫你们来的?”镇静,可言在心底跟自己说,方可言,现在你最不需要的就是慌乱,那样只会自乱阵脚,想想看你能够做什么?镇静,千万要镇静。

“石律师,石磊石律师,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微笑着说,依然一派斯文。

“如果是他,那你们面已经送到了,可以离开了。”

“面?”他朝后头使一个眼色,可言随即看见方盒落地。

“你未免也太好骗了,还是……爱情使人盲目?”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谁?来这里想做什么?又是谁叫你们来的?”

“爽快!”他甚至拍掌喝采。“你这么爽快,我们兄弟也不好罗唆,干脆速战速决。”

看他们三方逼近,可言内的恐惧不断升高。“到底,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坏事?”

“坏事?”他哈哈大笑,“会让我们三个人,不,加上你就是四个,等完事后,连石律师都会满意,这种一举五得的事,怎么会是坏事?”

“我不相信石磊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依然坚持,如果这个时候不坚持,可言相信自己一定完蛋。

“不然我从哪里得来情报?知道你家在这儿,知道你喜欢吃面,知道石律师煮过面给你吃?”

“不!”可言转身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事实上小小的蜗居,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两个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年轻人一个扣住她的脚踝,一个拉住她的手腕,为首的男子则继续发号施舍。“让她躺下。”

可言出不了声,要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真正的恐惧是

什么滋味,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坠不到底的无底洞。

“很乖嘛!但我比较喜欢你挣扎,不然就不像*了,你说是不是?方律师。”

如果乖乖就范,他们的行动就会快一些吗?而快一些和慢一些又有什么差别呢?一样是被伤害。

“为什么?”她终于挤出声音来。

“好让你知道被强行侵犯的滋味,深刻体会那种无处可告的痛苦!”

是他眼中的痛楚让可言掌握到一线生机。“被*从来不是女人的专属痛苦。”

他僵住的动作,让可言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你也被侵犯过,对不对。”

“住嘴!”随着暴喝而来的,是他反手的一掴,打得可言头昏眼花,还尝到口中苦涩的腥味,她流血了,因为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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