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凤逆天》
第1章 杀人之手
灰灰的天际压着沉沉暮色,簌簌的寒风如冰刃一样刮过,冷得人肌肤生疼‰使用访问本站。
一抹略显瘦削的人影,疾步从一片梨花繁盛的林边经过。
只见她低着头,双手拢在袖里,上身着浅蓝棉袄,棉袄不太合身,大概有些短了,风寒料峭,她皱着眉,倏地伸出手用力往下扯了扯衣角,又飞快将手拢回袖中。
而下面是长期水洗泛白的襦裙,只不过这裙,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天气穿,料子单薄且透风。
她咬了咬泛青的嘴唇,脚步迈得更快了。
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风里还夹有一股浓郁呛鼻的脂粉香味。
蔚凌然两道黛黑的秀眉又拧紧了些,如果不是腾不出手,她一定会立刻用袖子捂住口鼻。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表小姐吗?”身旁传来带笑女声,笑里透着鄙薄寒意。
香粉味近得扑面,蔚凌然放缓了脚步,偏头望去。
二十出头的女子,穿一身艳红似火的衣裳,立在大片雪白梨花林里,煞是显眼。
“原来是三舅妈。”
女子双目转动,嫌恶地掠过那张特别的脸,定在蔚凌然手里的药包,“表小姐,这是……?”
“如您所见,”蔚凌然扬了扬右手,“我娘亲的药。”
“抓药这种下人干的活计,怎么能让我们金尊玉贵的表小姐来做呢?”女子妆容精致,一双眼角斜斜上挑,抹了点淡淡梅红胭脂,“你舅舅知道的话,一定会心疼的。”
蔚凌然汀脚步,旋身微笑看着女子。
“舅舅日理万机,哪能拿这种小事扰他,有三舅妈疼我就够了。”
“也是,你舅舅身为堂堂大学士,天邦王朝第一文臣,实在没闲工夫理会这点小事。”苏学士府早已失宠的三姨娘,满意地看着蔚凌然温顺低垂的样子。
“瞧舅妈这身漂亮打扮,越发显得您美艳动人了,您这是……?”蔚凌然不动声色扫了眼周围,干脆连个‘三’字也省掉。
女子听这称呼,心情大好,懒懒将手指搁在唇边,指甲蒄丹红艳似血,衬得她眼波媚荡。
“你舅舅在品珍楼宴请户部张大人,让我去侍应……,嗯,这个你不用多问了。”
“那,舅妈您慢走,凌然也该回府给娘亲煎药了。”蔚凌然笑着,挥了挥手。
三姨娘像想起了什么得意的事情,眼角眉梢皆漫了盈盈喜气,转身抬步便与蔚凌然错开去。
然而,没走两步,背后蓦地被什么重重一撞,裹着艳红衣裳的身体像殒落的石头,狠狠栽入梨林旁的寒冰湖。
“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发出巨响,溅起大片水花。
三姨娘满脸得意的笑,顿时换成了无尽惊惧。
第2章 杀人理由
初春的天气实在还冷得很,加上寒冰湖本身蚀骨的寒意,三姨娘的脸瞬间冻成惨青色,她居然会点水,在湖中扑腾着,想要游向岸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凌然,救我,救我……”
蔚凌然捡来一截手腕粗细,半人高的梨木断枝,笑吟吟站在岸边。
三姨娘大喜,奋力游着,几乎冻僵的手巍巍伸向断枝。
就在她僵直无法弯曲的手指,触及断枝之际,蔚凌然突然抽起断枝,朝着她胸口狠狠一戳。
三姨娘又被推出丈许远,她惊恐地瞪着岸边带笑的脸,宛如看见魔鬼,“蔚凌然,你、你……”
似乎知道蔚凌然不会救她,愤愤瞪了两眼,便不说话了,留着力气拼命划水自救。
蔚凌然冷笑着,平静站在岸边欣赏三姨娘的寒冰舞。
半年前,也是在这里,三姨娘不过怀疑蔚凌然窥见了她与后院张管事的奸情,竟合伙将蔚凌然骗到这寒冰湖畔,两人用这湖葬送了蔚凌然一条鲜活的生命。
彼时,她与伙伴误触实验室机关,灵魂脱离了身体,被卷入这陌生的时空,带着异能,注入蔚凌然孱弱凋零的躯体。
幸好,她的灵魂将她原本会的技能也带了过来,不然,她非淹死在寒冰湖不可。
但,即使如此,因为在湖水里泡得太久,蔚凌然原本的身子又太差,她奄奄一息游上了岸,仍命悬一线,若非娘亲日夜悉心照料,估计她也活不过来了。
她活过来,娘亲却因照顾她心力交瘁病倒了。
见她昏睡了五个月后又活过来,三姨娘与张管事还欲暗中再次加害,被她机灵躲过去,又一再声称自己记不起前事,三姨娘才松懈了些。
今日……,老天长眼,让她在同样的地方,碰上落单的三姨娘。
这里本就偏僻,现在又近傍晚,更不会有人经过,三姨娘在这失足落水而亡,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这仇,为死去的蔚凌然报,也为活着的娘亲报!
思绪纷繁间,想不到,三姨娘居然又游了过来,这一次她的动作慢了很多,激起湖面大片涟漪,发白手指僵硬想抓住岸边的石头。
蔚凌然瞄着那双冻得青紫的手,懒懒伸出断枝,突然贯力一阵横扫,三姨娘吃痛不住,终于没抓牢石头,又滑了下去。
蔚凌然举起断枝,眼眸半眯,往三姨娘头顶射出一阵寒芒。
“舅妈,我送送你吧。”说着,断枝对着三姨娘的头顶一捅,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得痛快些。
三姨娘咕噜咕噜吞了几口水,双臂一阵乱划,那身艳红似火的衣裳渐渐沉入水底,再也看不见。
蔚凌然将断枝顺手往湖里一扔,拍拍手上的灰泥,却蹲了下来,盯着平静如镜的湖面,微微勾起了嘴角。
眼角无意一掠,蔚凌然身子蓦然一僵。
一抹衣袂翻飞的颀长倒影,正映在如镜的湖面上。
第3章 报不报官
天色虽然微微昏暗,但水面的倒影清晰如画,蔚凌然不会傻到以为自己眼花。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她眯起双眼盯着那抹影子。
碧玉冠,银月色暗纹锦袍,披一件长及脚踝的雪白狐裘,一看狐裘纯净无杂色,就知它名贵绝伦。
但叫人过目难忘的,却是那人的容颜。
斜飞入鬓的双眉乌若墨染,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澄澈如山涧清泉,那对墨玉般晶亮的眼眸悄然一转,瞬间便惊艳万里河山。
薄薄轻抿的两片唇瓣,是用一枝灵巧的天神之笔,精心描绘出来的优美弧度。
只是那张惊绝尘世的脸,却微微泛着病态的苍白。
料峭侵骨的春风从岸边梨花林吹过,带起漫天的雪白花瓣,纷纷扬扬飘洒过一碧如玦的寒冰湖,落进他随风翻飞的宽大衣袖里,这初春略带青黛颜色的风景,立刻失了它的和暖灿烂。
从那人凝定的倒影来看,他正姿态悠然盯着蹲地望湖的自己。
蔚凌然就地往右挪了挪,避开他带来的压迫感。
然后,站起。
转身,她的目光撞进一双沉黑冰凉的眼眸。
“劳驾,借过。”蔚凌然前行几步,示意那人让开脚下的位置,那是回到道路,唯一好走的地方。
少年站定不动,闲闲将两臂交叉于胸前,微微俯首盯着她。
细长的眉弯弯一圈,圈着下面一双……很令人惊讶的眼睛,他看见那里飞快转过两种颜色……嗯,是传说中的双瞳!
纤瘦的身子,令她看来娇弱无害!
无害?
他为自己将这个词用于她身上感到滑稽,刚才明明看到她杀人。
目光掠过缀满细碎星光的双眼,滑向双颊,顿了顿。
一张……很令人惊悚的脸,别人一眼看见她满是麻子的脸,肯定会掉开眼,绝不再去看第二眼。
但,他不觉得惊悚恶心,只觉有些可惜。
嗯,是可惜……,一双明澈眼瞳竟配了一张这样的脸。
蔚凌然不避不让,直直对上他暗含审度的眼神,既没有因为杀人被发现而惊惶失措,也没有因为衣着寒酸而心生卑怯。
在这人明澈如镜的眼眸前,任何掩饰都是自取其辱。
“你就打算这样上来?”半晌他开口,温醇的声音细细听来,有股侵入心扉的淡漠寒凉。
蔚凌然回头望望,水面平静无波。
“如果她浮上来呢?”少年注目一方湖面,目光一转,已看向她“或者,你不怕我去报官?”
蔚凌然觉得他不像在为她担忧,反而有些考较的味道,可她为什么要被一个陌生人审问?
蔚凌然微仰起头,挺直了腰,胸部飒飒,向他走去,少年果然立刻让了让。
“阁下如要报官,请便。”蔚凌然拿起搁在石上的药包,头也没抬。
第4章 桌子惹祸
少年懒懒步至她旁边,温热气息拂过耳垂处,醉人的声音含着漠漠凉意,“姑娘如此妙人,若从此与牢房为伍,岂不可惜‰记住本站的网址:。”
微凉的翠竹清香淡淡冲入鼻翼,蔚凌然不习惯地皱了皱眉,退开一步,没有看他,而是看了看天际,声音淡若雪水,“如果公子没兴趣为她打抱不平,”她指了指寒冰湖,三姨娘沉下的位置,“那么我先告辞了。”
漠凉的目光在她手上药包转了转,少年静默半晌,低喃道:“如想好好活着,以后一定要时刻保持冷静,别让人看出你的眼睛……”
“什么?”蔚凌然抬头,疑惑看他。
少年却不肯再发一言,转过身,面朝与她相反的方向大步踏去。
蔚凌然眯起眼,盯着他的背影一会……亦扭头错身而走,急促的脚步带起一地锦白梨花,渺渺袅袅迷蒙了她的身影。
“殿下,就这样让她走吗?”隐在梨花树后,一条玄衣矫影不解地望着蔚凌然渐远的背影。
“严华,我们该回府了。”男子望着女子渺渺姿影,若有所思,半晌,雪白狐裘轻甩,绝世容颜便消失在梨花林。
蔚凌然直至看见“幕天居”三个字仍稳稳当当挂在横木上,才松了口气。
第一次杀人,就被人撞个正着,她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差,但她绝不能在那人面前露一丝怯意,她觉得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点害怕的情绪,那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将她扭送官府。
“娘,凌风,我回来了。”
“凌然回来了。”在黑仄厨房里围着灶台忙碌的妇人,挽了挽零乱的发丝,微笑着探出头。
“姐姐,洗洗手,可以吃饭了。”十二三岁大的男孩,在妇人旁边熟练地帮忙。
蔚凌然将药包放下,便抢过妇人手里的锅铲,“娘,我说了,等我回来再做饭,您现在需要休息。”
妇人笑笑,又去张罗碗筷,“凌然,娘这点小病,不碍事。”
蔚凌然叹口气,不说话了,娘的子就是这样,看似温婉、其实固执。
蔚凌然的娘,名苏婉贞,乃苏崇礼苏大学士的妹妹,二八年华时嫁了邻城殷实人家,然而,夫婿突染急病去世,那时凌风仍在娘胎里,夫家的兄弟叔伯欺她孤寡,想吞占家产,便诬她红杏出墙,用一纸休书将她扫地出门。
可怜苏婉贞带着五岁的女儿,与一个尚在肚腹的胎儿,来学士府投奔哥哥,在大门外跪求了三天三夜,天凉薄的苏崇礼受不了舆论压力,最后才勉强收留她,却将她安置在本是下人住的地方,让她受着比下人还差的待遇。
蔚凌然是感动并感激苏婉贞的,事实上,她并非苏婉贞亲生,苏婉贞却将她从夫家带到学士府,一直没嫌弃过她,更没泄露过她非亲生的真相,落水昏睡不醒,苏婉贞更衣不解带悉心照料了她近半年。
“姐姐,坐下吃饭吧。”凌风仍带童稚的声音唤回了她神游的意识。
蔚凌然刚要坐下,目光却在桌子上顿住了,“凌风,这是你习字的桌子,我们平时吃饭用的那张呢?”
第5章 小手段
“容大娘说大厨房不够案板用,让人把那张桌子搬去当案板了‰记住本站的网址:。”凌风不顾苏婉贞频频示意的眼神,一口气说明了原委。
蔚凌然双目半眯,“啪”一声放下筷子,四面漏风的小厨房温度突然升高,她的眼神并不凌厉,却暗含怒气。
容大娘那个老货不是张管事那老东西的老婆嘛,她大概是妒忌凌风在这么差的环境,仍比她那个与凌风同龄的儿子强,三天两头找借口来找茬了。
凌风似乎被她吓到了,小心翼翼看着她,颤颤伸手扯了扯她衣角,“姐姐……”
蔚凌然望望凌风,灿然一笑,“没事,我们吃饭。”
也是该那老货妒忌的,谁让她的儿子念了三年私塾,《三字经》都不会念,而凌风连生僻的野史都看了不下数十本。
不过,现在的蔚凌然已今非昔比,岂会默默忍下这种鸟气。
苏婉贞似能看穿她的心思,回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凌然,一张桌子而已,由她们去吧。”
“嗯,娘,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凌风一样可以用它来习字。”蔚凌然在温和微笑,手不断扒饭。
窗外没有皎皎月光,也没有点点星光,连虫儿都陷入了沉睡。
极致的静与黑是夜唯一的色调。
蔚凌然看了看窗外,莫名地点点头,好,很好,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最适合去做吓人的事了。
她飞快下了床,将一头乌丝披散开来,然后套了身炫目的白衣,在上唇粘了条纸做成红而长的舌头。
捏捏袖里的绣花针,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她早打听清楚,容大娘今晚当值,就睡在下人房。
虽是下人,夫人念着容大娘是她的陪嫁丫环,到底待容大娘不一样,比如,容大娘当值时,是一个人睡的房间。
蔚凌然冷笑,这正好方便她做坏事。
弄开这古代的门闩,对于一个见惯各种精密现代锁的人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
蔚凌然轻松入内,取出袖内的绣花针,朝着床上熟睡的人走去,对准后颈的哑丨穴轻轻一刺,然后是廉泉丨穴、安眠丨穴……。
刺完,心安理得地收起绣花针,她要容大娘痛不欲生,却无法叫出声来,哈哈,想着都觉痛快。
谁会知道现在的蔚凌然已经脱胎换骨了呢!
容大娘在睡梦中似乎觉得身上刺痛不适,翻过身继续睡去,蔚凌然嘿嘿冷笑两声,站在她旁边,朝她肥肿的脸用力拍了两掌。
容大娘被逼痛醒,只觉浑身酸痛无力,睁开眼,突然看到一双冒着幽幽冰蓝光的眼睛凑在她面前,披散的长发下,一条长而惨红的舌头,和……一身悬在半空飘浮的白衣。
鬼、鬼、鬼……啊!
她张嘴大喊,可惜没人听得见她的喊声。
第6章 杀人上瘾
容大娘连滚带爬跌落床,朝着门口方向逃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白衣一拂,蔚凌然已堵住去路,桀桀冷笑起来。
容大娘抱头想要求饶,奈何发不了声,又逃不出去,在蔚凌然蓝眼逼视下,缩回角落里,一身肥肉筛糠似的颤抖着。
蔚凌然正想露两手从电视剧学来的桥段,容大娘已不堪惊恐,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没劲!”蔚凌然一怔,踢了踢成坨的容大娘,兴趣索然转身出去。
第二天,容大娘能说话了,下人房就沸腾起来。
蔚凌然在幕天居专心煎她的药,听见下人房传来的喧哗,只会心一笑。
吃饭时,她盯着那张瘸腿的矮桌,皱起了眉,想着,她可以去附近的山林找些断木,重新做一张桌子。
蔚凌然属于行动派,想到便做,午后,趁着天色尚早,便收拾了柴刀出门去。
冬天时,风雪大,压断或吹倒了不少树木,蔚凌然很快找到合适的断木,只是……。
她环顾自身,无奈叹了口气,这具瘦弱加营养不良的身体,怎么拖得动碗粗的断木!
妈的,早知道先让姓容那老货弄张漂亮的桌子来,再吓她。
蔚凌然你逞什么强呢,又不想惹娘伤心,又想表现自己,现在好,又没本事把这木头扛回去。
发愁呀!
算了,回去拿齐工具,把木头一块块劈开,她就不信,到时她还拖不动。
蔚凌然端祥断木半晌,终于展颜点头。
“轰隆隆”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了蔚凌然洋洋得意的笑容。
糟糕,要下雨!
这不是初春吗?怎么像六月,说下雨就下雨!这附近又没有山洞可以避雨……,我的妈呀,蔚凌然无奈呻。吟一声,别淋了雨再惹一场病来磨她!
山林距离苏府到底有段距离,蔚凌然怎么跑,也不过刚离开山林,大雨便倾盘而下,一会,她从头到脚,再没一寸干爽的地方。
“真倒霉,出门忘记看黄历了……”蔚凌然忿忿踢着路旁的石子,碎碎念叨着,并未留意从她旁边走过的人。
又走了几步,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背后有道急色的目光直勾勾烧着她。
蔚凌然低头看了看,呃,原来衣服湿透全粘在身上了,玲珑曼妙的曲线发出诱人的芳香。
她没有扭头,拿着柴刀的右手却紧了紧。
背后突然灌来一阵劲风,风里是男人疾而轻的脚步声,还有难闻的狐臭。
男人的体味近在咫尺,大概想用扑的姿势制住蔚凌然。
却不料,她突然错开一步,旋过身,左手朝男人裤裆一探,右手起,柴刀落,一线血光如箭急射而出,两只瘪瘪的蛋已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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