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难办啊!前辈。”蔚凌然垂下眼睑,愁眉不展,然后煞有其事说道,“前辈,这样吧,我们无法活着出去,我也绝不会让楚东成站着出去的,而她,”蔚凌然指了指高默璇,无辜睁大眼睛道,“我们死了,她也活不长,就算她活得长,她肚里的孩子也迟早是个死,你不如将我们一起杀死留在这里算了!”
老道横眉竖眼,气急道,“不行,我不杀不相干的人。”
“那我们集体自杀在这,不用你动手。”
老道眼神一亮,“咦,这倒是个好主意。”
蔚凌然皱眉附和,“主意好是好,就怕前辈你无法交待啊!”她一副为难辗转的样子,诓得老道一惊一乍几欲跳起,傻眼看她,呆呆问“我怎么无法交待?”
蔚凌然笑意晏晏,指了指楚东成,长长叹起气来,“唉,他啊,前辈……”她摇头叹息,一副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涅。
楚千浔嘴角无声抽了抽,嗯,凌然这是骗死人不偿命呢!
“你不是受人之请来保护珞篱太子的嘛,他若死在这,不是有碍你五大尊的颜面,虽然他的死并不是你保护不力造成,是他自己要寻死你也拦不住来着,但不知实情的外人可不这么看哟!他们会说你云尊徒有虚名,连个太子都护不周全,万一到时有人说你不配称为五大尊之一,那对前辈的名誉影响可坏啦!”
她话音刚落,楚东成噗的喷出一口血来,他不能说话,只能恨恨盯着刁钻狡猾的蔚凌然,听她满嘴胡诌乱扯,又求救似看向云尊,消云尊不会被蔚凌然天花乱坠的信口开河打动。
云尊不说话,这个看似年纪一把大,似精明似老成古怪的老头,总是一阵恍惚一阵清透的样子,他捊着胡子,漫不经心的看着高默璇,又看了看楚东成,笑吟吟点了点头,决定道,“嗯,她的孩子不能死,太子小儿也不能死……”他搓了搓手,目光从蔚凌然脸上转了一圈,然后瞟了眼楚千浔,突然一拍大腿,道,“为了她的孩子,我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们这两个闯来捣乱的小子。”
蔚凌然面色一肃,很正经道,“前辈睿智无边,小子佩服!不过,前辈莫要忘了,现在这位珞篱太子还在我手上,杀不杀他得我说了才算。”
“你……”老道指着蔚凌然,气得胡子一颤三翘。
“只要他答应我两件事,我今天看在前辈面上,便不杀他!”老道长袖一动,排山倒海的力量直直撞向蔚凌然胸口,蔚凌然早料到他这一手,当下也不闪避,抓着楚东成挡在身前,笑眯眯道,“前辈,他若死了,你会很没面子哟!”
老道收手不动,突然面色古怪看向她,半晌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我喜欢,死了怪可惜,老头很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了,你的事我代他答应啦。”
楚东成翻翻白眼,差点气晕过去,想摇头又不敢动,蔚凌然的匕首可一直抵着他动脉不曾放松过呢。
“前辈爽快,那我就说了,第一:楚东成即刻发皇榜,榜文写明三年前由珞王授意太子亲自派遣三殿下游历天下,体察各地民情,以期学习先进经验,促进珞篱经济发展,如今三殿下母妃抱恙在榻,特召三殿下回宫侍奉以尽孝道。”
楚千浔眼眶一红,悄然转了头去,将眼眶的水滴逼回去。
楚东成面色变了又变,这样的榜文一发,岂不是间接打自己嘴巴,当年“告密”楚千浔谋害太子,而被逐出珞篱国境,还是他亲手领的旨亲自率的军……!
老道可不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皇室的权谋争斗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他位列五大尊的名誉会不会受影响,手一挥,便应道,“应了,你再说。”
蔚凌然朝楚东成折,笑得眉眼眯成缝,“前辈,第二件事也简单,也就多发一道皇榜而已。”
老道怔了怔,不明所已看她,“又发皇榜?”
蔚凌然微微一笑,虽然她这一身狼狈,血污满脸的笑容看起来有点狰狞惊悚,楚千浔却觉心中一暖,似是要猜到她将要说的话。
“前辈,这道皇榜的榜文,其实就是为了给玉妃治病的。”
老道两眼冒着问号,闪闪看她。
“榜文就这样写,就说皇宫的御医对玉妃病情束手无策,太子感念三殿下为珞篱百姓付出巨大,所以开皇榜招纳天下医道贤才,为玉妃诊治。”
楚东成垂下脑袋,闭起眼睛,不再去看蔚凌然笑得张狂得意的脸,这两道皇榜一发,全珞篱的人都知道三殿下为珞篱不辞劳苦,游历几年,只为改善百姓生活,几句话的事就掳服了民心,还大摇大摆的宣布三殿下居功归来,公开为玉妃选纳医者贤能,他以后再也不能明着软禁接近玉妃来对付楚千浔……!
楚东成心里那个恨那,牙根几乎要磨碎了!
这个无赖狡猾的小子,敢坏他的事,看他离开这里,不狠狠收拾他一番!
蔚凌然话一说完,老道立刻眉开眼笑,“都答应,都答应,现在你可以放了这小子吧!”
蔚凌然没有答他,而是扭头看向楚千浔,她说,楚东成是陷害你的仇人,你的仇人你做主,放或不放,你说了算。
楚千浔眼皮一掀,沉沉盯着楚东成看了看,那种似有实质的压力眼光直盯得楚东成心头震了震。
老道等得不耐烦,也不待楚千浔开口表态,他便高声嚷嚷,“喂,小子,我老人家统统都答应你了,你该放他了吧!”他本来是说着那么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她用匕首制着的楚东成,那枯长的手指不知怎的,突然诡异地伸到蔚凌然面前,似乎只要动一动,随时就可夺下她锋利匕首,让楚东成失去制肘。
蔚凌然却蓦地侧了侧头,这轻微侧头的动作很自然让过了老道半空钻来的手指,刀刃往楚东成动脉划了划,鲜红血珠在薄薄锋面上显出诡秘夺目,她悠悠然冲老道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淡淡道,“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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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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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浔缓缓抬头,眼神一片冷寂,瞪了老道一眼,才慢慢道,“算帐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她已经让他摆脱谋害的罪名,其他的帐日后再慢慢算‰记住本站的网址:。
他看着蔚凌然,满心的疼惜与感激,今日本想只见母妃一面,没抱着救走她的消,不想事情阴差阳错,凌然李代桃僵制住了楚东成,却被高默璇替掉母妃相见的机会,事态不断演变,最后还冒出个五大尊,凌然看破云尊心性,挤兑他答应不杀他们,还令楚东成不得不发出两道皇榜,公开他回国与母妃患病的消息。
这样一来,不止推翻了他三年前谋害太子被逐出珞篱国境的事实,间接平反了他谋害之罪,还薄了母妃。
这对他,是何等重要!
都是因为蔚凌然,眼前这个女子,这个在任何劣势逆境中都不轻易放弃,从不可能中创出奇迹的女子。
楚千浔的目光,掠过浑身是伤却笑意如常的女子,就在刚才,他没冲进来之前,凌然是如何与五大尊之一的云尊对抗,死死薄手中的人质不为云尊所乘的?
蔚凌然淡淡一笑,对着老道耸了耸肩,“前辈,我说不行是有理由的哟!”
老道脸色一黑,怒道,“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把我老人家当傻子耍。”
蔚凌然无辜一笑,“那有啊,前辈你想歪了,我这是为你好啊,你知道你答应的事不代表这位太子殿下也答应,万一我们前脚放了他,他后脚就食言来杀我们,我们死了无所谓,怕就怕到时别人误会是前辈杀的,到时前辈你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你五大尊一世英名怕也要保不住了。”
“嗯,有道理,你说……?”老道立刻笑容满面,变脸速度之快,实属世间罕见。
蔚凌然偷偷吐了吐舌头,五大尊果然都是脾气古怪的怪胎,从这个忽精明忽糊涂喜欢拿白胡子送人的云尊身上,就可以想像其他几人是何等风采了!
楚东成噗的又吐出一口鲜血来,那脸色灰得不能再灰,死得不能再死了,这小子简直比蛇还阴狠比狐狸还狡猾!
“让楚东成现在立刻盖玺印发皇榜,一个时辰内将皇榜贴遍京师,两个时辰内,将皇榜发送至各地驿站,用八百里加急去送……,另外,有劳前辈亲自护送太子回府,直至明日早朝前,前辈不可离开太子半步。”
“我不干!”老道厉声拒绝,似是十分不喜与楚东成呆在一起。
“前辈,”蔚凌然笑着诱使,“这可关系到你五大尊的颜面啊,你就不怕出了这里,他偷偷摸摸派人杀了我们,又或者我们悄悄结果了他?”
老道皱眉想了想,不甘地跺跺脚,无奈道,“行,我送他。”
蔚凌然暗笑,面上恭敬道,“如此,委屈前辈了,你陪着太子去放皇榜,我们就请太子妃送送吧!”
一行人从殿内走出来时,整个锦彩殿都震惊了。
蔚凌然站在台阶上,笑微微推着脸颊印着清晰掌痕楚东成,高声道,“各位辛苦了,不过,还得请各位继续辛苦下,把那些什么弓箭啊弩箭啊长茅啊火炮啊,机关啊,统统换个地方。”
她指挥着那群乖乖听话的守卫,把弩箭塞到炮筒里,再让炮筒对着一片水塘来打,结果火炮成功炸膛,把箭矢长茅扔进机关里,结果一阵咔咔声过后,箭矢长茅变成一堆废铁,还有后期赶来的火铳队,连一枪都没放过,火铳全部掷进台阶下的地坑,楚千浔一脚挑起重逾千斤的石板,轰然一砸。
结果,造价千金的火铳瞬间全毁,火铳队长躲在一旁扯着衣袖偷偷用力抹眼泪!
云尊一直仰头望天,负手而立,漠然看着面前毁尽武器的一幕,他答应过危急时刻保珞篱太子一命,其他的事,他可管不着。
蔚凌然心里痛快,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虽然杀不了楚东成,但看他那张脸像调色板似的,变来变去,心情也忒爽!
押着楚东成去书房写好皇榜,蔚凌然看过满意之后,挟持高默璇一路护送出了皇宫,而楚东成,则被老道牢牢看守起来,令他没有任何办法下暗手去对付楚千浔。
离开皇宫之后,楚千浔令他的人将吐得半死不活的高默璇送回太子府,他则与蔚凌然回到阔别多年的三王府,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徒戈怰按照蔚凌然留给他的暗号,也找到了三王府。
经了解才知道,徒戈怰引开最外围那层守卫之后,折回中途碰上了同为五大尊之一的星尊,据说星尊与云尊是一对活宝夫妻,云尊脾气古怪,星尊好武成痴,遇到武功超卓的徒戈怰,那肯轻易放过,自然缠着打了起来,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又三百回合,从皇宫东面打到西面,仍旧胜负难分,直至徒戈怰看见那些匆忙出宫张贴皇榜的侍卫,才想到办法甩掉星尊,一路做贼似的偷着躲着找到三王府来。
翌日清晨,楚千浔打点好着装,便去五十里外的行宫向珞王楚万庚请朝,请朝过后,就等于正式回归京师,就可以堂而皇之进宫与母妃相见,更可以借着昨晚连夜发的皇榜,光明正大招纳凌然进宫为母妃诊治,想到这些,楚千浔便精神昂扬,沉寂眼眸里,一双墨玉点漆般明亮的眸子发出灼灼明光来。
而珞王据说近年身体畏寒,在入冬前,便搬去行宫,行宫里到处铺设暖玉,比皇宫暖和怡人,更适合楚万庚休养;临去行宫前,着圣谕太子留在京师监国,可以说,珞王其实就是个提前退休的太上皇了,太子距坐上那个金龙大位只差一个登基仪式而已。
望着楚千浔骑在马上,风姿高韵远去,在薄雾仍浓,阳光未冒头,大地雪裹成银妆的早晨,蔚凌然淡淡眯起双眼,浅浅笑了起来。
千浔,我一定不会让楚东成在你之前见到珞王的!
一定不会!
待那清竹秀雅的沉寂少年楚楚风姿在晨雾里渺渺成点,蔚凌然才收回视线,鬼鬼祟祟望着玉人,奸笑道,“戈怰,咱们跳大神去!”
车轮辘辘,楚东成坐在车厢里昏昏沉沉打着瞌睡,昨晚真是个见鬼的日子,被楚千浔逃回来进入锦彩殿搞得一塌糊涂,尤其那个打扮成太监的小子最可恨,竟然敢一刀刀在他身上放血,还对云尊那个古怪的老家伙面授机宜,那老怪一直寸步不离看守人犯似的看着他,直到刚刚才离开。
越想越烦燥,眼底戾气越明显,楚东成发了狠伸手去扯头顶的玉冠缡带,这烂东西,绑得他难受死,快喘不过气来了。
“啪”楚东成掌下用力过猛,梨木雕花扶手在一声脆响里化成一截截断木。
“殿下?”车撵外策马护驾随行的侍卫紧张询问。
“没事。”楚东成冷沉沉的声音传出,侍卫们松了口气,继续开道。
“官爷,大人……救救我们吧!”
“大人、贵人,车里的贵人,救救我们呀……”
“神医……”
“贵人……”
马车慢慢退下来,楚东成捏了捏眉心处,阴沉着脸,压抑着焦燥与被吵醒的不快,他发誓外面的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定不介意亲自送他们去尝尝牢狱的滋味。
“吵领,外面发生何事?”
“回殿下,一群百姓堵在路中间,我们过不去。”骑在马上一脸强悍精明相的侍卫苦哈哈望着前面嚷嚷不断的百姓,面色一凛,沉声回答。
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呢,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他真的这些百姓成为引子,让他们成为炮灰。
“蠢货,不会把他们赶到一边去!”楚东成随手抓了个杯子朝侍卫头上狠狠掷出去。
侍卫不敢闪避,杯子隔了头盔,仍砸得他脑袋生疼,一疼之下,立刻朝前面百姓阴着脸厉喝起来,“你们可知道你们拦的是太子的车驾,走、走、走,赶紧让出道来,让车过去。”
“什么,是太子?”
“梦里说今早在南城路口见到的黄丨色车撵里坐着我命中的贵人,太子好,太子好啊,果然是贵人,贵人那……!”
“梦里说俺今早会在路口遇到神医,神医呀求你救救我家大牛吧……”
“太子殿下,我们家生了七个赔钱货,求你赐个儿子给我家吧!”
……
拦路的百姓不仅没有让出道,反而一窝蜂涌了过去,将楚东成的车撵团团围住,随行护驾的侍卫脸色惨白,手忙脚乱上来驱赶。
一棵大榕树上,某个腰板挺直的碧衣少年正专心捏着他爱吃的盐焗杏仁,旁边一身羽衣霓裳打扮的少女悠悠晃着脚丫,闲闲看着路口热闹的一幕,末了,摸摸自己脸皮,这脸皮也真神奇,她经历过那么两三次生死之后,那些碍眼的麻子忽然不见了,现在这张脸……嘿嘿,保证很多雄性动物看到都会着迷!
她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会惊讶挑眉,一会掩嘴贼笑,再听一会,蔚凌然目瞪口呆转向某个杏仁小厮,呆呆道,“少爷,我没说包他家生儿子!”
“我包!”徒少爷埋头在杏仁壳里奋斗,闷头就这一句差点让蔚凌然从树顶栽下去的回答。
蔚凌然拍拍胸口,捉牢树枝,带着小小消问他,“少爷,你包什么?”
“生儿子!”
蔚凌然黑线,崩溃无语,将头缩回衣领里去,朝徒戈怰竖直了大拇指:少爷你绝,你包人家生儿子,你包去,不带这样害人的!
“我真能!”徒少爷直接拉她衣领,将她的头拽得角度后仰,眼神只能直直对着他的,徒少爷一脸正经的表情……蔚凌然极度呆滞之后,折低嚎,“好,你能、你能!”
树上两人对话一冰一火,树下路口处。
斥喝声,嚷叫声……乱七八糟的声音杂混一起,楚东成被吵得怒从心起,挑起车帘便要走出来。
某女朝徒少爷折,下一刻,两人便飞到了那群路人附近。
“各位乡亲,那些是你们的亲人吗?他们看起来不太好啊!”
悦耳甜美清醇的嗓音有若天籁,乱七八糟的吵闹声立刻齐刷刷静止,所有人像听到口号命令般,整齐得如同一体刷刷转头,一转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像有人在他们眼里点了簇焰火,逢一下,亮得光彩华艳,明丽四溢。
楚东成正好挑了车帘,弯着腰走了出来,他挑开车帘第一眼,只觉天地的雪白实在白得太好太晶透了。
她,一身淡紫立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安静随意浅笑嫣然,风度尊华却又高雅大方,缓缓自那一端的华白莹润中走过来,那轻灵的步姿也自成一道美妙天然的风景,令江山瞬间无颜色。
惊艳、脱俗,渺渺仙姿,举手投足的风流情韵极尽天生的最美妙姿态,微微开合的红唇比那历经千万年修炼的红晶还晶透润泽,她明媚剔透的眼眸轻轻眨动,瞬息便尽夺众人心神。
楚东成一眼望去,正好对上这样一双清澈明丽风情流溢的眼睛,淡淡向他看来。
只一眼,便足以令阅美无数的他,心砰砰乱跳,呼吸微微紊乱起来!
只一眼,那淡笑明媚如春风的女子已收回视线,笑意晏晏朝那群石化的百姓走过来,她身后,是腰间别着一袋盐焗杏仁的……徒丫环,是的,丫环,某女为了成功打入楚东成内部,决定将她的万能专属壁牺牲到底,徒少爷地位一降再降,从飞檐走壁行侠天下的大侠沦为某蔚蒙了面纱的丫环。
蔚凌然眼角满意地瞄了瞄身后的徒丫环,心想某人就是好拐,只要衣服质地柔软,颜色不鲜艳,外加去哪都有一袋盐焗杏仁,徒少爷就随便她往身上穿搭扣系,折就成了她的贴身丫环。
“这位大爷。”蔚凌然妙步生花,走到路边,在一张半躺着一名老人的轿椅旁停下,“你双腿是不是在十多年前,从山崖上摔伤的,摔伤之后,就再站不起来,两脚关节与肱骨还经常隐隐作痛,雨雪寒天尤其更甚?”
“是、是……是,姑娘怎么知道?”老爷子情绪激动,两手肘低着椅子扶手,挣扎着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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