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打断他的思绪。「煜儿,你什幺时候让我扬眉吐气」
「不知道。」玄煜一副不在乎地耸耸肩。
事实上,最近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骄傲使他不允许自己到可儿的房间,
就算要圆房,也要是她来他的房间求他,而且不是她求他,他就肯施舍,还必须是在出发去大漠前一天,他才愿意让她快乐一下。
「可儿有没有主动来暖床」
「额娘,你怎幺知道可儿很主动」
「是我教她的。」大福晋把那一晚的对话说给玄煜听。
原来是这幺一回事可儿不是自己主动,是被额娘逼的,害他还以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着脸说:「可儿全身脱光躺在我床上过,但我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这幺不喜欢她,额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休了她,必须由她自动提出取消婚约才行。」
听完玄煜所叙述的国家大事后,大福晋浑身一冷,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从圆椅上摔下去,幸亏玄煜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背,他担忧的问:「额娘,你怎幺了」
大福晋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眼睛如诐一层薄雾笼罩,情绪激动的说:「我经常拧她,万一她向她哥哥告状,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贝勒,贝勒一生气,会不会反把我休了,变成狐狸精做大福晋」
玄煜微微扬起眉毛,他从不知道额娘的手指这幺有力,他是个男人,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不算什幺,但对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儿细嫩的肌肤受到额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针猛剠了一下
「额娘,你为什幺经常拧她」玄煜试图以冶清的口吻间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因为不想跟她圆房而不回家,我见不到你,所以有事没事就修理她。」大福晋只说一半,她的教养让她不好意思告诉儿子她需要丈夫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
「这下可麻烦了。」玄煜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煜儿,只有你能救额娘,你快跟她圆房,还要对她温柔体贴。」
「来不及了,前几天我才差点把她气死」
「对」大福晋突然大叫一声,打岔的说:「只有她死,我们才能获救。」
「额娘你疯了」玄煜忽然觉得他冷酷的一面,应是遗传自大福晋。
「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制造意外,让她看起来像意外死亡。」
「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睛泛现不忍的幽光。
「可儿一向小心眼,她一定会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说额娘的坏话。」大福晋
声泪俱下,「她在贝勒府住了十一年,额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从她五岁就开始虐待她,如果这事传到可汗耳中,给了他兴兵作乱的借口,不仅是我们一家人,整个大清朝都会遭殃的。」
玄煜无法反驳,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如大福晋所言。
见儿子沈默,大福晋当是默许,继续怂恿的说:「煜儿,额娘想到一计,你可以带可儿去骑马,让她摔马而死。」
令人窒息的沉闷足足有半炷香时间,但在玄煜的心中,却像挣扎了一百年那幺长,然后他抬起头,沉痛地答应道:「儿臣听额娘的。」
夜凉如水,玄煜从厨窗看到可儿独自一人,她正在为明日要做什幺早膳给大福晋吃而预做准备,他的脚一时无法移动,虽然这不像他的作风,但他还是躲在窗外,偷偷地观察她。
额娘说了很多她的事,不过跟这些天他所接触到的她完全不同,他仍然想从她身上找到她被妖附身的证据,因为他希望他杀的是妖,不是可儿。
看着她尝试自己做好的几样小菜,表情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吐舌,大概是在为自己打分数,分别代表很好普通和难吃,真是可爱匝了。玄煜的嘴角不由地往上扬起,但很快地他将嘴角抿成一条线。
该死除了讨厌她之外,他对她不该有其它情绪,否则他会下不了手。
他离开窗口,走到从厨房到她房间必经的回廊上等她,他必须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对她提出死亡的邀请。
半晌,可儿如预期地走了过来,但她似乎打算对他视若无睹。
玄煜厚着脸皮拦住她的去路,佯装歉疚的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啊。」若琪的心微微一窒,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英俊。
「额娘说你做的点心很好吃。」
「真的吗明天早上我会做更多点心给额娘吃。」若琪惊喜地道。
「额娘对你下是很好,你为什幺还对她那幺好」
「不管我们以前有什幺不愉快,我希望额娘能渐渐的喜欢我。」
其实不是若琪宽宏大量,受到虐待的是可儿,不是若琪,她没有感同身受,但对可儿仍是深表同情。不过,婚姻要幸福,婆媳关系一定要搞好,这是她对大福晋好的唯一理由。
若琪不是笨蛋,她看得出来玄煜是有心在等她,她双手环在胸前,眯着眼睛端详他,心里暗暗想着,若不是f月亮门」的发型,他的模样在二十世纪,保证可以成为最红的电影明星,什幺金城武谢霆峰只有靠边站的份。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玄煜不由地紧张起来。「可儿,我想」
「想什幺」一向有话直说的人突然舌头打结,若琪感到事有蹊跷。
「前几天我故意惹你生气,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有没有听错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应该是吧。」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若琪露出粲笑,她没有理由下接受,而且她从他眼中看见闪烁的愧意,当然她不知道那是要杀她的愧意,她天真的相信他是为了辜负她煮了一碗壮阳汤的美意而歉疚
老天爷玄煜在心中暗暗地一喊,他现在才发现她的笑容很美,又发现她的脸色不再像初见面时的死人白,还发现她的脸颊长肉了,但他更想发现的是,她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长肉她的胸部她的臀部
玄煜猛地吞咽一口口水,喃喃地说:「可惜了那碗壮阳汤」
「下次,你若有需要,我再煮给你暍。」若琪大胆地暗示。
「额娘说你从未去过厨房,你怎幺突然会做菜」
「你该不会又要怀疑我被妖怪附身吧」
「有一点,因为我想下透。」
「额娘又不是每一分钟都盯着我看,她哪知道我有没有去过厨房」
「你都是跟谁学做菜」
「跟我自己学,坦白说,在贝勒府的时候,我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到厨房做这做那,连小红都不知道我的厨艺是这样来的。」若琪天花乱坠的胡说一通。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若琪的身子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应该披件斗蓬的。」玄煜立刻脱下「端罩」披在可儿身上。
「端罩」是种非常高级的大衣,职位三品以上才能穿,类似二十世纪女人所穿的皮大衣,动物毛是在外面,一般的冬衣毛皮是在里面,而玄煜是贝子,身上的端罩是青狐毛,非常暖和。
借着将「瑞罩」披在可儿身上的机会,玄煜刻意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若琪不得不承认这件毛衣让她十分开心,但她不是那幺好哄的,她怀疑的问:「玄煜,你突然对我这幺温柔,有什幺目的」
「你多心了,额娘说你一向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常生病。」他不甚自然的回道。
「天晚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早点去睡觉,我今天在厨房忙了一天。」
「可儿,我会叫总管尽快找个厨娘来,以后你就不用这幺辛苦了。」
「不用找厨娘,我很喜欢下厨,下厨是我的兴趣。」
「可儿你是个很特别的格格。」玄煜突然捧起可儿的脸。
「玄煜你」若琪迫不及待地微启双唇。
「你今天有没有吃大蒜」玄煜眼中闪着促挟的微光。
「没有,快吻我吧」若琪主动将手环在他颈后,拉低他的头。
这个吻很温柔,一开始如蜻蜓点水,他只是沾沾她的唇,彷佛不想深吻她,但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一股火苗从他逐渐变硬的下身迅速燃烧了起来,他觉得好热,喉咙里有一团火似的,使他张开了嘴
她的舌尖像只刚破壳而出的小蛇,钻到他的嘴里探寻,虽然有点笨笨的,但却带给他莫大的渴望,他的舌狂野地卷住她的舌,吸吮它爱抚它。
激情的吟哦声,仿佛从她全身的细胞里发出来,她想要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开他长袍上的扣栓,然后一只手从对开的内衫衣襟伸进去,抚摸他强壮的胸肌。
一声重重的租喘从玄煜口中逸出,他将她的背推向回廊的一根圆柱上,一边在她的颈部留下一长串湿热的吻,一边解开从她腋下到襟口的钮扣,然后狂野地扯断肚兜的细绳,如他所料,她的胸部长肉了。
伸手一握的同时,感觉像握到自己的下体,欲火霎时排山倒海而来。
他的手贪婪地捏揉她的乳房,他的膝盖急切地分开她的双腿,隔着长裤和罗裙,他的铁棒想往洞穴里剌,几乎已到了一触即发
这时,一群守卫正好经过回廊,玄煜赶紧用身体挡住可儿,并厉声斥道:
「到别处去巡逻」
守卫急急忙忙的避开,但玄煜的欲火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浇熄,他的理智回复了,替可儿重新扣好衣扣,并以十分温柔的语气问:想不想去骑马」
「我不会骑。」若琪将自己从恍惚的情绪中拉回。
「真奇怪,我以为大漠的女孩都会骑马。」
「我是说我不记得我会不会骑,你知道的,我的记忆被车撞掉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你会下会骑,不过我很想跟你一起骑马看日出或日落。」
「如果你愿意教我,我想你的愿望总有一天可以实现。」
「咱们约好后天早上。」玄煜鼓足勇气提出邀约。
若琪快乐地点头,却下知道自己正渐渐踏入死亡的陷阱里。
看着她的背影,如他所料,她的臀部长肉了,使她增添迷人的曲线。
玄煜的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老天他竟感觉到他开始喜欢这怪里怪气的可儿,但他下能让额娘阿玛,甚至是大清国的百姓,因她的小心眼而引发战争的灾难。
虽然他感觉不到她是个记恨的人,但额娘的话不能不信。
为了大局,他只好让她坠马而死
小红坐在圆桌的一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圆桌另一边的格格。
这样的注视,已经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小红的手好酸,眼睛好酸,脖子奸酸,而且嘴也好酸,因为小红整整叫了格格二三十声了。
格格不但听不见她的声音,奸像也看不见她人似的,嘴角挂着呆呆的微笑,双手抱着一件青狐端罩,头倚着狐毛,眼神像发高烧般涣散迷蒙
小红十分担忧,格格自从被车撞后,人就变得怪里怪气,天知道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另一次蜕变的前兆老天她怎幺可以跟贝子的想法一样,把格格想成妖魔附身
其实,不只是格格怪,大福晋和贝子也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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