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面前的却是一个巨大的坑,在那坑底的是源源不断燃烧的烈火,只是坑底与她的距离相差甚远,而与她平行的却是一个个不同的洞口,身穿白衣的鬼魂从不同的洞口走了出来。而这坑壁却是分层的,每一层都有鬼魂在行走,甚至有些鬼魂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
“那是厉鬼,从孽镜台来的。”少年对她指点道。
孽镜台,是一面台高一丈,十围之大的镜子,这镜子向东悬挂着,而那镜子的最上端写着孽镜台前无好人,只要是在这孽镜台前站过的人,大多都不是好人,他们通过这孽镜台看到自己生前犯下的过错,再被送去第二殿的地狱去受刑。而此处正是一殿秦广王,寿终的人在此处送往十殿阎王投胎或升天。
“那里便是奈何桥。”墨如香顺着浮华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忘川的方向,只是那座桥梁与她们来时的桥不太一样。过了那座桥就能够投胎了吧。墨如香心想。
“我带路就到这里了,你们拿着这块牌子去半步多客栈吧。”那姑娘说完,将手中的一块木牌递到墨如香的手里,便没有再多说,便转身离去了。
墨如香看着手中的木牌却好奇的很,那什么客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她要去那里?但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似乎并没有解释的*,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天魔似乎对这里很是了解一般,轻车熟路的就走处了之前的低昂,之术出现在墨如香眼前的确实一座城,与之前的城不一样,这里似乎多了写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墨如香又感觉的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类似与“生气”一样的东西。
她朝身后望了望,高大的城门上写着“阴市”,难道这里就是人刚死之后要过的地方。那墨如香大概明白他们去半步多客栈的理由了。
人死之后就要过阴市,然后到一个大的平台之上寻找一间名为半步多的客栈领取鬼心,一旦领到这鬼信便是真正的鬼了。但是一旦这鬼心碎了,他便成为了孤魂野鬼,再也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墨如香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感觉不同了,刚刚那地方就是确确实实的鬼,这里的却只是一些魂魄罢了。
当他们来到半步多客栈的时候,客栈门口进进出出的鬼魂,并不似刚刚孟婆那边来往的鬼魂,反倒像是普通的客栈,靠近了柜台,少年拿过她手中的木牌,递给正在打算盘的少年,只见那少年满脸春风,一身白衣合着那嘴角的笑容,甚是缥缈,看着到像是仙人,只是那一头白发甚是亮眼,只是却没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墨如香怎么想也无法将他想象成鬼怪。
白发少年瞧了他们一眼,从柜台之中掏出两个黑色的如同李子般大小的珠子 ...
(递到天魔的手中,天魔将其中一颗递给墨如香,缓缓道:“带着就成,不用吃掉。”
墨如香汗颜,她还真没打算将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给吃了,一见到这个形状墨如香就想起当年还是凡人的时候红莲给她煮的像汤圆一样的内丹,也是这个颜色,也是这个形状,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果然黑历史什么的真的很让人恶心。
“这是你们的房间号。”白发少年将另一种木牌递到墨如香与天魔的手中,缓缓道。
天魔拉着墨如香就往楼上去,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东西,墨如香礼貌性的说了声谢谢便紧跟着天魔走了去。
白发少年看着那渐渐上楼的身影,眼里有一些怜惜。
“佛曰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说罢他手中突然幻化出一红一白两朵彼岸花,只是顷刻间,一团火焰燃起,两花皆成粉末。
墨如香随着少年走上了楼梯之后才想起来他们拿的是两个门牌,不由得感叹:“怎么会是两个呢?”
若照常,定会把他们当做一对夫妻吧,只是不曾想到竟然会给了两个房间。少年闻言回答:“那是死神,可看穿你的三生三世,自然明白咱们两的身份。”
“那他不会已经知道咱们一仙一魔了吧!”墨如香忍不住惊叹道。
“知道也无妨。”少年笑答。
对于死神,他可是一点都不陌生,曾经他作为长生大帝只是可没少与这人发生争端,当年长生怜爱众生,对于死神剥夺人的性命之事很是反对,曾经多次在玉帝面前弹劾他,只是玉帝说这是命运轮回,由不得长生无理取闹,这是也就不了了之,只是长生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神,为了这事就和他杠上了,这疙瘩一结就是几万年,知道长生变成天魔,也没有解开。只是天魔不曾想到当初的神如今却在这客栈之中闲适得坐着掌柜的。说来也是时过境迁吧。
他来这半步多客栈并不是为了自己,反倒是为了墨如香,他作为魔王,在这冥界中行走自然是轻易的很,但是墨如香却是仙人。被这些魔怪盯得紧,他虽说是能护她,但是一直跟着也不好,拿到这鬼心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那个,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墨如香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走在前面的少年推开了房门。
墨如香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少年缓缓的开口:“明日就去瞧瞧三生石吧。”
这三生石正是那奈何桥边的时候,记录这一个人的往生,今生与来生,关于墨如香的身份,一看那石头自然是知道了。只是今日去不得,今日是地官大寿,通往奈何桥的路已经封了,等到地官的寿辰完毕之后,自然会打开。
“今晚不要出门,睡觉的时候别把头盖住,那颗珠子要放在胸口贴着。”少年一句句的交代着。虽说挺啰嗦的,但是墨如香还是感激的很。那少年很快又添了一句。“若你没有听话,你明天就会变成鬼。”
墨如香黑了脸,她没事跟着天魔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干什么!她心底忍不住埋怨,但是少年的动作很快,刚刚说完就不见了身影,只见到一阵关门的声音,墨如香顿时就怒了,揣着那颗珠子又不知道拿什么发泄。
天魔走出了房间,给墨如香的房门加了一道封印之后才转身,只是他并没有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下了楼,径直的朝着打算盘的少年走了过去。
天魔缓缓的靠近白发少年,而少年此时正在专心致志的在看账本,似乎并没有发现天魔的靠近,只是当天魔手中的扇子离他的脸只有一尺的距离时,一颗算盘的珠子立刻弹起,将他手中的白色画扇弹开。
白发少年抬起头来笑道:“这可是菩提果做的算盘珠。”
少年刚刚说完,天魔手中的扇子传来一阵破裂的声音,很快就断成了两截,但是很快,一道光芒闪烁,那扇子又恢复了原样。
白发少年见状,缓缓皱眉却没有打斗的意思,只是道:“亿万年不见,如今你已不是长生大帝,还来找我是作甚?”
如今的长生大帝已经是天魔,根本不会为了人类的生死来找自己,相比他也一定有其他的理由,这个理由,他也猜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他还是得问出口。
正当天魔想要开口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脑海中突然一道光闪过,随即回答:“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仅仅是一个简短的回答,天魔却愣在了原处,其实他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墨如香并不是如水,只是被白发少年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呆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开口道:“我只是想问她们为什么长的是一模一样。”
墨如香与如水的面容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巧合的事情,毕竟,这样的缘分也不是轻易能够找到的,他也去询问过月老,只是那老头似乎对他有所忌惮,并不愿意多说,而且他看着月老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三生石吧。如果三生石还不能给你答案,那你就不要追寻真相了。”白发少年缓缓道。
天魔瞥了他一眼,他却不再看着天魔,而是低下头来认真的计算着。天魔也只好作罢。他对这少年甚至了解,自己不想说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对方是死神,他也杀不死,如今只好作罢,明日去三生石上瞧瞧自然知道因果了。
“就算三生石不能给我答案,我也会一直寻找下去。”天魔坚定的声音传来。
少年轻笑出声,似乎带着一丝丝的讥讽说道:“若三生石不肯给你答案,你就算探寻也无用,那是天命,你可不能违抗天命,就像你现在会变成天魔一般。”
天魔闻言,猛地回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寒冷起来,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
少年转身,语音清亮:“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当年的她已经轮回,而且是她自愿踏上奈何桥的。”
天魔愣了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少年指的是什么,随后接着道:“你可知她是怎么死的?”
天魔轻声回答:“元身与元神具毁。”
“仙骨都剃了,元身与元神怎么可能不毁。”白衣少年带着微微嘲讽的语气。
天魔还想问什么,只是未曾想到哪白衣少年只是朝他诡异的笑着,他没由得觉得一阵冷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发生一般,他的心忍不住的颤抖,当年的一些记忆从脑海中涌出。
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话。
你可知,这孟婆汤又名忘忧水。你又是否知道,这孟婆汤名为*汤。
他的头突然变得异常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冲击似得,他想要运行法术去阻止这份疼痛却不料越来越痛,他只觉得面前的景色都变得迷糊起来,再看向那白衣少年的时候,他还是一身白衣,还是一脸微笑,似乎多年前在忘川河边见过这样的面容。
...
(
脑海中的顿时出现入血染般的场景,而那白衣男子正站在红花丛中朝他看来。
“尊上,你可知道一个故事……”少年还在诉说这什么,只是天魔却再也听不见任何,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任由黑暗吞没所有的一切。
白发少年看着面前的倒地的天魔,只是苦笑道:“孟婆汤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桥。心静如水,心沉如石。我合上乱花枝,心痛破碎,心死无望。我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我还活着…”
多少年,他看着奈何桥上鬼来鬼往,一碗孟婆汤便能忘却过往,不喝你就跳入那忘川河中千年看着爱人无数次喝下孟婆汤,无数次投胎。因果循环罢了。
不知名的湖边,红莲,狐狸与千草坐在阵中,三位额上皆是都打的汗珠,只是却不见眼前的幻境有消散的迹象。
“红莲,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狐狸焦急的问道。
境魔算来是最不好对付的魔,他会趁着神智涣散的时候潜入对方的*,加以草种,任何的大意都金辉成为致命伤,但是他们不曾想到的是境魔的幻术竟然会如此的难解,他们三个合力竟然也不见到有丝毫的影响。
“看来摆阵是行不通了,这下下去只会消耗我们更多的法力,我们还是四周先看看吧,没准有什么其他的出处。”红莲回答。
他并没有中过境魔的幻术,自然是没有多少了解,但是浮华打破过境魔的幻术,如果他在就好了,只是现在的情形似乎不容许自己做这样的白日梦。现在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仙熟悉一下周围的场景才能知道作何打算。万物皆有出处,只要找到这幻境的核心,想要解开自然不难,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
狐狸与千草对视一眼,点点头。
“可别走散了。”狐狸谨慎的说道,在这样的环境里一旦踏错一步,没准就再也回不去了,要真遇上一些什么,三个在一起还容易对付一些。
“你看那是什么?”不过走了几步远,狐狸就看家远处发着白光的东西,如同琉璃一般。
红莲忘了过去,却忍不住大惊,又看了看四周,自然是了解了目前的处境。
只见狐狸手指的方向有一簇白花,而那白花与浮华见到的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们正在灵池边,也就是亿万年前的锁龙潭。望了望那边的亭台,又望了望狐狸所指的白花,应该是错不了了。
只是境魔施展这个环境究竟是要做什么呢?这些场景都已经消失亿万年了,那原本长着白花的地方如今已经被一块石碑所压,而那亭台早就消失不见了,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过往的烟云。
“境魔,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带我们回来没有任何的意义。”红莲喃喃的说了一句。身后马上传来冷冷的一声。
“没有意义?你可记得那婆娑,你可知她落得魂飞魄散都是因为你害的。”境魔的声音响起,确实一阵阵的刺耳,那声音适合变成长生的,时而变成如水的,时而变成浮华的,而三个声音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啊……”一件头痛的感觉传来,红莲只觉得脑袋都要炸掉了一般,这句话就如同咒语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他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声音还是毫无阻拦的传进了耳朵里,叫他无法摆脱。
“红莲,你怎么了?”听到这声尖叫,狐狸与千草立刻走到红莲的身边,只见红莲捂住耳朵,已经忍不住疼痛缓缓的蹲了下来。
那些场面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天牢里的如水,桌子上的白扇,还有那天柱之上捆绑的身影以及那雷鸣从天降落的场景。他一直都记得,不用境魔提醒,他也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但是这样被境魔提醒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胸腔处传来的阵阵痛感。
“本尊誓死守住天约,你不要逼我。”红莲喘着粗气的说道。
境魔这是想逼迫他,他偏偏就要死咬住这些往事,绝不会轻易开口,所有的一切从他签了那条约开始,就注定他就算魂飞魄散也不能轻易的妥协。
“境魔,你这是在逼本尊,本尊劝你速速住手。”一阵痛感袭来,红莲躺在地上缓缓的说道,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朦胧的眼力看见狐狸与千草模糊的声音以及那焦急的表情。
他咬了咬牙,在强大的痛感的袭击中,他将手缓缓的移上额心之处,尖锐的指甲将那块皮肉生生的戳破。
紧紧只有那么一瞬间,一道道金光与红光交错,原本躺在草地上的红莲渐渐的漂浮了起来。在那金红交错的光芒中,原本一身红衣的红莲却变成一身金衣,在那金衣之上却是一朵朵红莲的花纹,甚是好看。而此时的他正立在一个莲台之上,那莲台散发着七彩华光。
而那长发如今变得如同火一般的红,那微笑的眸子也变得冷冽多了,原本温柔的声音却变得无比威严,他冷声道:“境魔,你错就错在不该逼迫我解开封印。”
他光洁的额上出现了一朵红莲的标记,这才是真的红莲尊吧,狐狸与千草忍不住感叹。
“他终于解开封印了。”狐狸低语,自他与红莲交友,他从未见过红莲的真身,在他的印象里,红莲一直都是身穿红衣,一身放荡不羁的样子,还有脸上那一直都不会变化的笑容。
只见他只见轻点,天地相接之处渐渐泛出红光,而面前的景物也随着那红光的而接近渐渐的化为了虚无。红莲捏着手中的血红扇子,朝着那经历红光之后已经变得昏暗的地方。在那昏暗中有一丝淡紫色的光芒。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全身都散发着寒气,脸狐狸与千草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境魔私逃天牢,受天罚一道。”红莲刚刚说完,便是一道金光从他身上朝着那光亮扫了去。
“境魔伤害凡人,受天罚二道。”又是一道金光朝着那光亮之处扫了去,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带着狰狞的声音说道。
“你这样会伤了这个凡人的躯体,没想到你身为神却如此的残暴!”那声音甚是尖锐,甚至带着点哭腔。
“境魔窥探天机,受天罚三道。”红莲之时木讷的说出第三局,却并没有想要回答对方的意思。
接着就是一阵惨烈,荡气回肠的嚎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狐狸与千草面面相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此时他们面前的幻境已经消失了,在他们眼前的还是净尘殿。
而不远处,青宁正躺在地上,一脸哀求的样子看着缓缓靠近的红莲。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是一个凡人。”青宁那柔弱的女声再次响起,狐狸与千草纷纷想要去阻拦红莲,毕竟真的伤到凡人,就算是神仙也要受到处罚的。
“你不是。”红莲平静的说完,将手笼罩在对方的眼上,一道红光冲天,穿透了净尘殿的屋顶。直冲天庭而去。
此时的天界,玉帝正坐在瑶池边上喂鱼,他望着几步之遥的红色光柱直冲三十三重天而去,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喃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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