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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记》

桔子碎碎念……

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太适合出去玩了,桔子我却一头栽进漫画里,攻读复攻读,研究复研究,导致每天都在泡网路、玩游戏、看漫画、还是打字之间纠结,文债成山,见了小编就想挖地三尺……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之间已经是第五本书宝宝了,该做个小结(啊啊,好像学期总结一样,不过依然是废话多多),这一对主角和《驯皇记》那一对有关联,至于是什么关联呢,看书就知道啦!

我个人,非常非常喜欢杂草样小受(不是指身体,当然硬体坚韧也好啦,算起来李小九也算娇生惯养),就是有杂草一样强劲不衰的生命力,还有粗粗的神经。

听说恐龙就是这种粗神经,被踩了尾巴要半个月才能感觉到。李小九的神经虽然没有这么粗,不过基本上也差不了多少,我最喜欢的小受是有敏感的身体加粗纯的神经,后者他无疑做到了,至于前者,仰赖楚小攻继续开发⌒_⌒

没写过序言,拿起笔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前面一堆废话姑且算是吧!春天不是读书天,我也好想如李小九、楚小逍那样手牵手到处游玩哦~~碎碎念完毕,继续一头栽进漫画中……

第一章

「美人儿……」我抿了一口酒,一副*熏心精虫入脑的样子,朝身边的月荷凑过去,她半推半就,粉面生春,眼看着英雄美人,正要风流千古,冷不防一柄寒光四溢的青锋剑斩了过来,险险地隔在两张嘴之间,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当时就要「唇亡齿寒」!

惊诧之下,一口酒便喷了出来,那剑只有一寸宽窄,挡了美人的樱唇,却救不了美人的粉脸,我这一喷,月荷挂了满脸水渍,脸上的胭脂水粉糊成一片,当下美女变夜叉,狠狠一拳捣在我胸口上,嘤咛一声,掩面逃走。

我后退三分,抽出帕子拭唇,拭完后又小心翼翼地擦去剑上的水痕,然后转过脸来,对上持剑的人。

斯文俊逸的脸上满是不豫,素来白皙的面容现下是青里透紫,清澈明朗的眸子闪动着露骨的羞惭,让人不由得猜想如果地上有条缝,这人八成会一头钻进去。

我呵呵一笑,眼光转到他身后,一举杯:「我道是谁,原来是赵二小姐驾到,失敬了。」

满脸青白交错的男人在赵二小姐面前实在挂不住,意思意思地斥责我:「烟澜,你……这是在赵府,你怎么能……」

「调戏赵大小姐?」见他结结巴巴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我好心地替他接了半句:「柳兄怎么这般迂腐?许你和赵二小姐花前月下,就忍心看我孤家寡人?」

柳清风的脸一下胀得通红,赵月芙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俏脸直往柳清风身后藏,我见他们两情相悦你侬我侬,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斟了几杯酒,道:「坐下坐下,一人喝酒忒无趣了,你们既然送上门来,怎可放过?」

「这……」柳清风还想废话,赵月芙已抿唇一笑,柔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大哥,请!」

「请!」我朝她举了举杯,先干为敬。

赵月芙抿了一口,与柳清风对看一眼,道:「李大哥,我大姐她……」

「我自是知道她已许了人家。」我叹了口气:「赵二小姐不必担心,在下还是晓得分寸的。」赵月荷不仅许了人家,许的还是兵部尚书公子。

我眯起眼睛,听闻兵部尚书正力谏皇上出兵征伐山东沿海一带的岛屿,让我不由得想给他戴顶绿帽子。

当然想归想,小小调戏一下而已,我也没心思来真的。

「烟澜,难道……」与我一同长大的柳清风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的功夫倒真是炉火纯青,当下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你是不满意朝廷讨伐楚……」

一枚银丝卷飞过去,堵住那张不识时务的大嘴,心里却似有一处被刺到,酸酸麻麻地泛上来,让我更加郁闷。

偏偏那对小鸳鸯还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让人怎能不怒发冲冠、由妒生恨?

又一杯酒下腹,暖了肠胃,胸口却一片空茫,我执起酒壶,一双纤纤素手却掩上面前的白玉杯,赵月芙嫣然一笑:「李大哥,举杯消愁愁更愁,莫忘了明日之约,月芙的性命可是交予大哥手上了。」

夸张!我懒懒地抬眼看她,现任武林盟主膝下无子,仅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许了官家公子,二女儿与我这呆头鹅兄弟私订终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奈何过不了赵大盟主这关,他老人家硬要给女儿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广发英雄帖,扬言胜者得美人得江湖。

此话一出,引得白道侠士们和黑道魔头们摩拳擦拳、跃跃欲试,这可急坏了赵月芙,原因无他,柳清风是个只会几手轻功的大肉脚,就算老天爷特别照顾,派天兵神将护身,也赢不了诸多武林高手,于是二小姐和贴身丫鬟一凑头,商量出个李代桃僵的馊主意:让我易容成柳清风的样子上台,赢了让正主儿拜堂成亲,若是输了的话,再做打算。

可怜我内伤未愈,就被赶鸭子上架地拎出来救急,兄弟兄弟,果然是要两肋插刀,自从认识柳清风,一路霉星罩顶,我这两肋已是尖刀林立。叹了口气,好歹这算是最后一回,把这惹祸精「嫁」给赵月芙,自此老老实实在赵府安身立命,省得我三天两头被牵连。

「烟澜,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柳清风眼圈红了,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大概是想起三个月前被仇家追杀的惨状,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转,凄楚绝伦。

我瞪了他一眼,一而再再而三的揭我疮疤,是何居心?

「风哥,李大哥为人忠厚,他不会怪你的……」赵月芙柔柔地劝慰着她未来的夫君,一句「为人忠厚」堵得我有口难言,真不知道她是夸我还是骂我。

柳清风与她执手相望,低喃道:「月芙妹子……」

「风哥……」

「月芙妹子……」

「……」我抓起酒壶,压住翻腾不已的肠胃,越窗而去。

出了后院有一片湖,初夏夜里映着月色,闪动着粼粼波光,莲叶遮去了大半个湖面,芙蓉点缀其间,半开半闭,清香沁人。

解下系在岸边的小舟,脱了外袍铺在船板上,抱着酒壶侧身一躺,月下赏荷品酒,别有一番风味。

小船被微风推向湖心,漾起点点波澜,慢得磨人,清碧的荷叶擦过头顶,带着微凉的水气,让人心旷神怡。

抬头望着天边一轮圆月,明亮皎洁,不由得想起那夜,一样夜凉如水,月洒清辉,只是那共醉明月的人,如今可好?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不知不觉地念了出来,壶嘴凑向口边,却发现一壶美酒已涓滴不剩,顺手把空壶抛入水里,对着天空低喃:

「你……想必是恨不得一刀砍死我吧……」

三个月前,我和柳清风游玩到山东沿海一带时,他为给心上人买一粒上好的明珠而与地头蛇霍彻结怨,我们两个被一路追杀,寡不敌众,再加上还得顾着那个不会武功的三脚猫,打得分外辛苦,最后拼死抢了条破船出海,我一边晕船吐饭一边内伤吐血,漂了六七个昼夜,也算是命不该绝,竟漂到了传说中的蓬莱仙岛,被岛主所救,收留下来,又亲自为我疗伤理脉,悉心照料。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眼前浮现出那张俊朗的容颜,狷狂邪魅而又清冷纯澈,那么矛盾的特质在他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那双深沉如子夜的眸子,眼波流转间勾人魂魄,却又冷得出离尘世,绝断人间烟火。

耳边仿佛响起那人沉韵温雅的声音。

烟澜,这名字不好,水火不容,五行相克……

「楚逍……」那两个字终是破唇而出,随着夜风飘散在芙蓉叶间,田田的莲叶微微颤动着,回我一声低叹。

我想我已经醉了……

***

第二天比武的场面令我此生难忘,不是因为光荣,而是因为丢脸。

首先是,我睡过头了,睁开眼已日上三竿,赵月芙的丫鬟们四处寻不见我正乱作一团,我看了看四围湛绿的湖水,也顾不得难看不难看了,以手代桨划到岸前,胡乱地披上长袍向擂台奔去。

擂主过五关斩六将,正站在场中,若是再半个时辰无人上前挑战,柳清风的美人就保不住了,现下他正扶着赵月芙在阁中急得冒烟,后者早已哭得两眼红肿,一边啼哭一边吩咐丫鬟收拾行李准备见机携郎私奔。

「烟澜!」柳清风一见我,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道:「你……」

「人不可貌相。」我纵身掠上擂台,身后传来惊慌失措的呼喊:「等一下——」

我知道自己的样子难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两只袖子还水答答地贴在手腕上,难怪场下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对面站着的那位倒抽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你还活着!」

我定睛望去,一时火气上涌,那一脸横肉一身刀疤,不是霍彻是谁?当下冷笑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霍大帮主,请!」

霍彻目露凶光,解下赖以成名的青蛇鞭,拱手道:「李公子,请!」

咦?李公子?不是柳公子吗?余光瞥到柳清风急得跳脚,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忘了易容了!

稍一闪神,那条乌青的鞭子已如灵蛇一般,带着厉厉风声卷了过来,我闪身避开,定下心来应战,此物由天蚕丝混着缅铁线编成,柔韧灵活,刀剑都斩不断,何况我一双肉掌,鞭上又尽是倒刺,真要被缠上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如果没料错的话,上面必然淬了剧毒,沾肤即渗,见血封喉。

霍彻一心要置我于死地,鞭鞭都是致命杀着,我因内伤未愈,功力不足,只得以守为上,见机行事。

你来我往间已过了几百招,谁也没讨了好去,霍彻有些急了,低叱一声,乌鞭用了十成力道朝我甩来,使出了最刁毒的一着「风卷残云」,眼看着缠上我的手臂,霍彻面带喜色,急急地一收鞭,台下惊呼阵阵,却只听「嗤啦」一声,鞭梢卷了半截袖子过去,他不禁「咦」地一声,尾音未落,我已掠至他身后,手指点上他的侧颈,稍一用力即可取其性命。

这一招拆得惊险万状,时机拿捏得稍有差错,我即使不死,一条手臂怕是早被卷上天了。

此时,一道凌厉的掌风从台下袭来,逼得我不得不侧身躲过,我身形刚动,只听「嗖」地一声,霍彻鞭柄中竟闪出数点寒芒,险险地擦着鬓角飞过,「夺夺夺」地钉入身后的漆柱,几缕黑发飘落下来,被轻风带走,飘向再次噤声不语的众人。

我大怒,一脚把霍彻踹翻,抢了他的鞭子到手,劈头盖脸地狂抡起来,旧怨未了、又添新仇,今天不把他抽死我不姓李!

「兔崽子!你刚刚削了你李爷爷几根头发?削几根我抽几鞭!等着见阎王吧你!」

我承认有发泄郁闷的因素在里面,我也知道现在这副披头散发暴跳如雷的样子会被人误认为癫狂发作,眼角余光看到赵二小姐已经吓得昏倒在柳清风怀里——当然真昏还是装昏不必推敲,总之就算我得了头名,赵家也决不会把女儿嫁给我了,试问谁敢把宝贝女儿许给个失心疯?柳清风啊柳清风,你瞧瞧你兄弟对你多好!君子为*之美,生生毁了一介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至于方才是何人相救,一时倒被我抛到脑后了。

「李少侠……」

「李公子……」

「烟澜……」

四周传来嘈杂的人声,声声不入我耳,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左手,直到双臂都酸软无力,才勉强停下手来,赵大盟主的下属见机立刻扶上来,递帕子的递帕子,端茶水的端茶水,剩下插不上手的,则指着地上只余一口气的霍彻道:「李少侠果然英雄,这恶人手段极阴损、一个上午竟有十三位少侠命丧他手下,重伤的三位,怕也回天乏术了。」

我抿了口茶水润喉,朝台下扫了几眼,挥手退了赵家家丁们,然后朝柳清风一勾手指,他一溜小跑过来,问:「什么事?」

我把散落在脸前的头发拂到身后,道:「向我挑战。」

「啊?」柳清风显然吓得不轻,伸手要探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低语道:「你尽管动手,我佯败就是,让你这姑爷当得名正言顺。」

台下谅必已没有人敢上来一较高下,柳清风还在犹豫。「如果我赢了你,再有人向我挑战怎么办?」

「我再帮你打回来不就成了?」我一瞪眼,斥道:「快些,我还没吃早饭呢!」

柳清风白着一张脸,冷汗渗出额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咬牙,做出「苍烨掌」的起手势——

「等一下。」冷不防响起低沉优雅的男声,一道淡蓝的影子飞身上台,朝我一拱手,笑道:「李少侠,柳公子,在下斗胆挑战,不知二位谁输谁赢?」

第二章

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我开始脚软了,低叹了声,把早已陷入呆傻状态的柳清风丢出擂台,还礼这:「李某不才,还请赐教。」

人算不如天算,柳清风,你还是趁乱带着赵二小姐逃跑为妙。

人说一物降一物,又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今日全让我碰上了,上天着实待我不薄。

楚逍,楚逍,一别之后,你可无恙?

楚逍微微挑起的凤目带着些许嘲弄,打量着我一身狼狈,但笑不语。

我挤出一个笑容:「我自知对你不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别为难我兄弟与赵家小姐。」

楚逍敛了笑容,英俊迫人的面容带了一抹不悦。「原来……你心仪于他么?」

她?赵月芙吗?我摇了摇头,兄弟之妻不可戏,我再混帐也是知道这个的。

楚逍展颜一笑,真如拨云见日,光芒耀眼,说出的来话却让我黑了半边脸。

「你站着别动,接我一掌即可。」

我绝望,接你一掌我还有命在么!

谁不知道蓬莱岛主「断云掌」妙绝天下,有胆子上岛冒犯的从白道大哥到黑道掌门,都毙命于一掌之下,更妙的是谁也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掌力柔似轻风,收放自如,不知从何方来也不知往何处去,通常是对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已五内俱裂,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在岛上养伤的时候,碰过几次颇有来头的人物杀上门,次次都被楚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狠辣无比的一掌轰回老家,看得我心惊肉跳,早就断了和他切磋武艺的念头。

罢了罢了,既然是我不义在先,也不能怪人家手下无情。

至于是怎么个不义,至今未曾向外人道,连柳清风都蒙在鼓里。

那一夜,满月、银色的月光洒满窗台,我内伤已好了大半,心里欢喜。讨来蓬莱宫窖藏的佳酿,与楚逍把酒言欢,一时不慎喝得烂醉。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压在楚逍身上,两个人不着寸缕地相贴于锦被之下,他光滑温热的肌肤上尽是齿痕吻迹,我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身的印子充分说明了前半夜是怎样的狂乱。

我居然酒后乱性抱了一个男人!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无人敢惹的蓬莱岛主!

当下惊出一身冷汗,不等他醒来与我算帐,我就拖着一头雾水的柳清风趁深夜无人,很没种地跑掉了。

当然跑的时候顺手拿了些细软当盘缠,又顺手牵走了他最快的「云消号」。

想来,我除了贪生怕死,又多了贪财好色这一项罪名,被他一拳毙了也是活该。

懊恼地摇摇头,甩去那些有的没有的,整了整衣襟,道:「来吧。」

漂亮得惑人的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楚逍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近到发丝相触,缕缕拂过鼻端,才发现自己早已屏住了呼吸。

温暖清澈的气息拂过脸庞,惹得我侧脸一阵发热,这个男人实在太过于俊美狷丽,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我干脆闭上眼,暗暗安慰自己,就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轻柔的掌力已到胸口,我正斟酌着见了阎王该说些什么,却觉得一股绵绵的内力从他掌心渡了过来,带动我体内的真气,运行流动,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这些日子一直未曾痊愈的内伤竟渐渐好转,我不由得睁开眼,低语:「你……」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重新闭上眼,定了神调动体内的真气,没来由地,心里一阵慌乱。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气息平稳下来,楚逍收回掌去,扬声道:「我输了,李少侠,后会有期。」

说罢,头也不回飞身离去。

「等一下!」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他的背影呼喊时,不由得鄙视自己:真是,俗毙了的台词!

***

当夜,订婚宴,赵大盟主虽不情愿,也不敢惹一脸晦气的媒人我,柳清风终于抱得美人归,只苦了那些陪擂的,背人处直骂赵老爷子多此一举没事找事。

想想也是,早把赵月芙许给柳清风不就皆大欢喜了?

只是,若没有今日这场比试,我会不会再遇见他?

心中像是梗着块骨头,梗得我浑身难受,更见不得厅内言笑晏晏和乐融融,找了个借口,溜到湖边吹风灌酒望月怀人。

月亮没有昨夜圆了,但那光亮已足够让我看清湖畔伫立的人影。

想也没想便飞奔了过去,却在近身时猛地煞住脚步,我不确定他是真的,还是醉眼朦胧中产生的幻象。

楚逍转过身来,美丽的双眸含着柔柔的笑意,让我胸口的凝滞慢慢化开,心头一暖,不由得笑了出来,他也笑了,迟疑了一下,柔软的唇落在我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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