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天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项大宝,嘴里却唤着“宝儿”,也不知是叫项大宝还是叫习宝。
“宝儿,宝儿……”看着看着,项云天忽然收紧怀抱,项大宝的哭声一下就弱了,脸色发紫,呼吸急促起来。
“大哥!”冲完奶粉回来的狂剑见状大惊,不由分说从项云天怀里扯出项大宝。项云天看着空空的双手,那呆呆的模样是何等的失魂落魄。
“哇哇哇……”劫后余生的项大宝哭得更来劲儿了,这是神马爹爹啊,简直是谋杀亲儿啊!
终于,医护人员都从监护室撤了出来,只留一个小护士坐在病床旁看护习宝和监控仪器。
为首的医生走到几人面前,摘下帽子口罩,一张帅气的脸露了出来。此时,这张帅气的脸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项云天对这个大眼睛双眼皮的医生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或什么时候见过。
“董事长,郑先生。”年轻医生向众人打招呼。
“情况怎么样?”四个人四张嘴异口同声问出了同一句话。
“客观地说,情况比较乐观,虽然病人被击中左侧心脏位置,但万幸的是病人的心脏长在了右侧,所以只是擦边而过。”
闻言,项云天、狂剑、叶梓静甚至钱铎,都不由松了一口气。谁知,原本有些笑意的医生忽然表情严肃起来,“所以,只要病人能熬过今晚,就没什么事了。”
项云天刚要落下的心又倏地悬了起来,他又回到玻璃窗跟前,一脸凝重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习宝,白炽灯的光打在她娇弱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发青,“宝儿。”
项云天的右手覆上玻璃窗,正对着习宝脸的位置,他好想摸摸那张脸,那张时而精灵古怪,时而娇媚风情的脸。
“对了,来医院之前,你们是如何止血的?”年轻医生很好奇,在没有专业人员在场的情况下,习宝的血是如何止住的?要知道,此处擦破的血管,就算是专业人员在现场,也未必有把握止住血流,病人很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
想到这儿,他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个习宝啊,身上的奇迹真是太多太多了。
项云天猛然回头。这位医生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项云天的嘴角,忽然挂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我们也没怎么做,是习宝命大吧。”
“没怎么做?那还是做喽?”医生摸了摸鼻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年轻医生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令项云天脑海里电光火石间记起了他是谁,脸上的阴郁不由深了几分,眼里甚至泛起重重杀意,“你不是妇产科医生吗?来做这个手术,未免太儿戏了吧?”
没错,这个年轻医生正是当初教项云天给习宝挤奶的那位帅气的值班医生。
狂剑太熟悉项云天的这个眼神了,所以全力戒备。毕竟医院是公共场所,搞出什么事还真不好收拾。可是,他家大哥要做的事,他又哪里敢阻止,他所谓的戒备只不过是确保他大哥的安全而已。
“说!”眨眼间,项云天的手已经掐住年轻医生的脖子。或许是枪击事件的刺激,项云天的功力居然在短短几个时辰提升了几层。
“咳咳……额……咳咳……”年轻医生岚武非常不解,他郑世昌一个中年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每天都玩健身的他居然掰不开人家的几根手指,我说老同学啊,你这是找了个什么老公啊?
“世昌,世昌,你这样掐着他,他怎么说啊?放开,先放开。”钱铎赶紧上前圆场,心里却很诧异,他的这个老友和以前有太多太多的不同。
“大哥!”狂剑一脸祈求地看着项云天。
项云天看了看众人,松手,语气却没有缓和半分,“说!”
岚武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几天,妇产科主任,有事,我去替班的。我们是,好朋友嘛。咳咳……”
“你!”项云天一怒,岚武的脖子就又被他掐在手里。
“世昌,世昌,别激动。我们这里医生都会全科,替个班也很正常。你松手,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下。来,松手。”钱铎急出一脑门子汗,本来接收枪伤患者不报就已经严重违反条例了,这再出点什么事,叫他这个院长如何是好啊!
狂剑也在抹汗,冷汗。如果他大哥真的把这位医生杀了,他就要行动——灭口。钱铎,甚至叶梓静,都不能幸免。因为,他大哥决不能有事。
在狂剑咬着牙下狠心的同时,项云天松手了。他忽然有些茫然: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宝儿生死未卜,自己又在做什么?”
狂剑也松了口气,这恋爱中的男人真不是能用常理来进行推断的。他一脸同情地看向年轻医生。医生却一抖,这人,真丑。
“岚武,没事吧?”钱铎拍了拍岚武的肩膀,“辛苦了。”
“咳咳,董事长,没,没事。”岚武的心里却想,没事才怪,老子被惊吓,这得损伤多少健康细胞啊!
“世昌,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心脑外科主任医师岚武,是我市最优秀的心外医生,你就放心吧!”钱铎颇有几分得意地指着岚武介绍道。
岚武挺直了腰板,一笑,“董事长过奖了,没什么事我去休息会儿。”
“去吧,去吧。”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今天滚滚多说两句。
生活中,有许多人和叶梓静相似,不知不觉中把真心暗许,待到发觉时,却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得已擦肩而过。只能看着那人的背影,独自品尝相思之苦,活脱一只被囚禁的小鸟,一只只能在笼子里可劲儿扑棱着翅膀的小鸟。
其不知,你把羽毛都扑棱光了,ta亦不会回头,只因已无路可走。
一首《****》放给大家,缅怀曾错过的那些人……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
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
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
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
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第100章 会不会有点狗血
?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另一侧手术室的玻璃门被打开,一个推车从里面疾驰而出,车上躺着一个脑部缠满绷带、只露着了两只眼睛和鼻孔的人。从那魁梧的身材上看,患者应该是个男人。
“大哥,大哥。”跟着推车跑的还有两名黑衣男子。他们的脸上虽挂着几分凶恶,但眼里还是有几分急切的。
这个插曲,项云天等人并未在意,不经意地往旁边挪了挪,把过道让了出来。
那辆推车被送进与习宝相邻的重症监护室,而那两名黑衣男子,则像门神一般立在监护室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不过一瞬间,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
“世昌,你也去睡会吧,对面那间房是留给你们休息的。”钱铎指着一处贵宾休息室说。
“不必。”
“习宝有医护陪着,有事情会叫你。”
“不必。”
没办法,钱铎只好叫人搬来两张椅子放在玻璃窗前,留作项云天休息之用,他自己则摇着头回办公室了。得赶紧给女儿钱一雯打个电话,昨晚手机没电,这小妮子说不上急成什么样子呢,别一会儿再杀过来。
转角处,依着墙壁的韩欢终于松了口气,赶在钱铎走过来之前默默离开了。郑世昌,我们走着瞧;习宝,你早晚都是我的!
这时候,叶梓静走到狂剑跟前,“姜生,你也累了,大宝我来抱吧。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去房间休息会儿吧。”
狂剑心下一动,她居然没叫他丑八怪。再看叶梓静的眼睛,其间居然闪烁着几丝不明情绪nad1(
狂剑小心地把项大宝放到叶梓静怀里,别过脸去,“你带着大宝去休息吧,我要陪着郑大哥。”说完,头也没回地走到项云天身边坐下。
狂剑忍着眼里的泪,在心中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枪击事件令他极度自责,也令他想明白一件事,自己这条命是大哥的,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大哥大嫂的安全无虞才是他的一切。其他,神马都是浮云。此前,营救叶梓静时,他那心中窜起的小火苗,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被他自己残酷地掐灭。
叶梓静抱着项大宝走向病房,嘴里心里溢满了苦涩。聪慧如她,又怎会意识不到这个男人拒绝了自己。
她忽然想起那个惊险的晌午,画面定格在那艘小船上。
“这位朋友,你叫什么?”
“刘雅舒。”
……
满身插着管子的习宝在重症监护室躺了22个小时,终于醒了过来。
隔着玻璃,项云天看见习宝十分虚弱地睁开眼,又十分虚弱地转着脑袋,似是在寻找……
项云天心焦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甚至想破窗而入,可是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那么做,他怕吓到他的宝贝。他只好耐着性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待与她眼神的相遇。可是,她的头还没转到这边来,眼睛就又闭上了。
项云天大骇,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宝儿,宝儿。”他两只手都覆上玻璃窗,想推推她,推醒她。一双眼,不知不觉中流下泪来。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在你身边,却触碰不到你……
岚武带领几名医护人员迅速赶到nad2(叶梓静也抱着项大宝走了过来。此时的项大宝刚喝完奶,精神得很,见到这么多人忙忙碌碌,眼睛有点不够用,叽里咕噜看看这个,瞄瞄那个。终于,他看到了似乎好久不见的妈咪。只是,妈咪身上插的都是什么?爹地怎么没和妈咪黏在一起?那么多人围着妈咪在做什么?
“莫,莫,末末……”项大宝忽然伸出小手,向着习宝的方向狠劲挣扎,大舌头溜丢地往出蹦着含糊不清的单词。
狂剑虽然盯着习宝,但忽然两只耳朵一动,他家大宝会叫“妈妈”了!狂谨为备胎奶爸,那激动岂会是旁人所能理解的?他眼里甚至泛起了泪花。只见他一个闪身,项大宝便落到他的怀里。
叶梓静目瞪口呆,却还保持着怀抱项大宝的姿势。这,也忒快了吧?
狂剑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一手托着项大宝的小脚丫,一手拦在他小肚子的位置,抱他贴上玻璃窗,声音略有颤抖地说:“大宝,乖大宝,再叫几声,叫几声,妈妈就醒了……”
“莫,莫,末末……”项大宝小嘴贴上玻璃,两只胖嘟嘟的小爪子也贴上玻璃,不时拍打几下。那姿势,和他爹如出一辙,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似乎母子间真的有心灵感应,习宝的眼睫毛抖了抖。没一会儿,她便被推了出来,送入16层的高级病房。一番安顿之后,医护人员都撤了出来。
“郑先生,习宝已经脱离危险,至于她的伤,只能靠静养了。”经过一夜休整的岚武已经恢复了往昔风采,微笑着对项云天说。
“那她怎么还没醒过来?”项云天并没有被岚武帅气的小脸感染,还是冷着脸问道。
“其实她之前已经醒了,只不过体力透支又陷入昏睡状态。给她准备点白粥,一会儿再醒来时喂她吃点nad3(”虽然差点没被他掐死,但岚武并没有被项云天的一张冷脸吓到。他早就看透了,这个阴冷男人的外表下,掩着一颗装着满满当当柔情蜜意的心。
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和上次见面一样,还是那般风度翩翩。只是,这次多了几分沧桑与憔悴。不过,虽说久未打理,他的鼻唇之间以及下颚处已经生出若隐若现的胡子茬,但看上去却别有一番风情。进进出出的小护士,对他时不时的偷瞄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论如何,也不管这个男人和习宝之间有什么恩怨,作为老同学,他都希望他们幸福。想及此,岚武笑道:“郑先生,你最好也休息下。别到时习宝醒了,你却倒下了。我那老同学可是会伤心的,嘿嘿。”说完,岚武双手插进白大褂的衣袋,扬长而去。
“是啊,大哥。你也休息下,再吃点东西。我现在去买。”狂剑小心翼翼地说。
项云天闻言若有所思,思的却并非狂剑的话。他扭过头,面色深沉地对狂剑说道:“为了习宝,我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现在却因为面子,因为股权……狂剑,你说大哥是不是很傻?”项云天答非所问,一脸苦笑。
狂剑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大哥,我知道你是爱大嫂的,何苦来这样折磨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这千言万语,终是被他化在了肚子里。
“大哥!”狂剑上前一步,手抬起来终又放下。
不过,接下来忽然的一幕令狂剑大骇。他那39个小时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的大哥,咣当一下晕倒了。
“大哥!”狂剑一把将项大宝塞进叶梓静的怀里,扶起双目紧闭的项云天,急切地呼唤着。
最后,这间高级病房里史无前例地加了一张病床。
昏睡中的项云天依然皱着眉,嘴里时不时还冒出两个字。好吧,大家都猜对了,这两个字就是“宝儿”。
狂剑站在两张病床中间,左看看右瞧瞧,伤怀不已。这个见惯大场面、身怀绝世武功的男子,也,焦躁了。
这时候,叶梓静走过来,把刚睡熟的项大宝递给他,“你先看会儿大宝,我出去买些吃的回来,一会儿他们醒来有的吃。”
“好,叶小姐,那就麻烦你了。”狂剑飞快地看了眼叶梓静,就走到沙发上坐下,为项大宝小心地擦着口水。的确,这个时候他不适合离开,大哥和大嫂都晕着,又有敌人在暗……
“太客气了,习宝也是我好朋友!”叶梓静有些恼了。男人是乌鸦,飞了咱再抓,天涯何处无狗尾巴草啊!叶梓静一跺脚,跑了出去。
看着那抹倩影狼狈跑开,狂剑有片刻失神。
“对不起,对不起……”他小声呢喃。
叶梓静刚奔出病房外,一个移动推车呼啸而来,幸亏她反应敏捷。否则,她一定崴在地上,还不得来个骨折。
“躲开!”已经避开推车的她刚站稳,却被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男子推了一把。
叶梓静撞到了墙壁上,脊背微疼。待她稳住身形才发现,推车上是昨天被送进习宝隔壁监护室的那个病人。他的头,还是缠满了绷带,只露着两只眼睛和鼻孔。而推她的那个人,正是那两个“门神”之一。
眼见着绷带男被推进隔壁病房,叶梓静才直了直腰板儿继续向前走去。切,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在去买东西的路上,叶梓静可以说感慨万千。除了哀叹她和狂剑之间那刚刚熄灭的小火苗,就是垂涎习宝与郑世昌的深情厚意。
习宝为郑世昌筹谋股权时的幸福与雀跃、果敢和无谓她都看在眼里,而郑世昌为了习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痴恋与执著她也看在眼里。她迫切地想知道,这样如此舍命相陪的两</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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