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干部也有十几年了。

这龙子明住在村里的东头，在村里也有一定的势力，特别是在村东头，很得村民的拥戴，据说有几次，还想鼓动村里的党员，要把龙霄的父亲从村里支书的位子上给拉下来。但后来都是因为村里的几个老党员阻拦着，没有成功。不过，这个龙子明也是很想干一届村支书的。龙霄知道龙子明跟自己的父亲面和心不合。虽然在大事上没有明显的分歧，但在一些具体的小事上，有很多的纠纷，一直就掰扯不请。

龙霄听见龙子明问话，说的虽然与开会的内容不相符，也不能不回答，就说道：“大学生分配的基本原则，还是哪里来那里去，我又没有特别的本事，所以就没有留京，回到了咱凤城县，这有什么奇怪的啊”。龙子明见龙霄回答的简略，没有真正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换了个角度问道：“四弟分到镇计生办，是什么职务啊？”，龙霄一笑，见这个龙子明换真是个事妈，非要问着不相干的问题，就说道：“子明哥，我目前没有什么职务，在计生办就一干事，就算九品，十品也算不上，呵呵”nad2（

龙子明见龙霄说没有什么职务，也就小瞧了许多，说道：“四弟，你也知道现在的计划生育不好搞，你就一小小的计生办干事，恐怕很难开展工作啊”。龙霄见龙子明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就关心了，反问道：“子明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干事不假，难道就不能开展工作了？”

龙子明不屑的说道：“四弟是大学生，难道就不明白？计划生育是牵扯到每个家庭的生活大计问题，没有妥善的安排与处理，怎么能服众？这样的工作要是镇上不派下个说话有分量的来主持工作，恐怕很难开展下去的”。

龙霄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对龙子明说道：“子明哥这话就不对了，镇上有分量的就属书记跟镇长了，难道让他们两个下来主持工作？”。龙子明争辩道：“书记镇长没有时间，难道就没有副书记副镇长什么的？我可知道光镇山上副镇长之上的就有十几个人”。龙霄见龙子明这样说，一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就说道：“镇上的干部是不少，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让镇上的领导们都下放到村里来吧？再说了，计划生育工作本来就是计生办分内的事情，镇上把我们镇计生办的所有人员都下放到村里包片管理，难道镇里还不重视？”。

只见龙子明笑道：“四弟啊，你算说对了，计划生育确实是计生办的事情，我们村干部也各自有自己的事情，你看是不是？”。龙霄一听，这才明白了，龙子明老奸巨猾，在这里等着他那。就说道：“子明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你是村干部，不是计生办的干部，所以计划生育的事情就不想管了，是不是？”。

龙子明一看龙霄较真了，也不敢承认自己不想管村计划生育的事情，就说道：“村里的农活多，村干部又不是脱产干部，跟你们镇上不一样，你们是国家干部，吃铁饭碗的，我们不能跟你们镇领导干部相比”。

龙霄知道龙子明不是不想管，只不过是在捞取更大的好处就是了，就说道：“我看子明哥是不是看着村里计划生育工作有困难啊，这样吧：我们村里也实行包干制，村支书跟村主任各自包两个生产组，其他村干部也划到你们两个手下配合工作，看看年底谁的工作做的好，计划生育工作完成的，我申报道镇上有奖励，完不成的要负担责任，并解除村干部的职务”nad3（

其实，龙子明就等着龙霄这句话。因为龙霄的父亲对于计划生育工作执行的不是很彻底，基本上就是一个老好人一个。尤其是在村一组二祖有两个计划生育困难户。这两户都是几代单传，都已经生了三胎了，还准备生四胎。要是村支书与村村主任分别包组的话，肯定是村支书要包一组跟二组，村主任要包三组跟四组了。因为村支书，也就是龙霄的父亲，是在村西头居住的，一组跟二祖都是村西头的住户。反过来，村主任龙子明是住在村东头的，三四组都是村东头的住户。由此，龙子明就想了：村东头的三四组，基本上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民，对于计划生育的政策，虽然不满，但还没有明目张胆的反对的；村西头的一二组就不同了，自古以来，村西头的住户就比村东头的住户强势一些，而且还有两户计划生育的困难户。想到这里，龙子明就高兴了。如果年底村支书龙守义完不成计划生育的指标，可是要下台了。就算是龙霄要薄自己的老爸，面子上就不占理了。

于是，龙子明就抢先说：“那我就承包三四组的计划生育工作，保证完成镇上的计划生育指标，不过，镇上要出具一个书面的东西”。龙霄的父亲见龙子明抢先说要承包三四组，知道龙子明的用意，但也没说什么。因为自己就住在村西头，而且自己还是村支书，理所当然要肯难啃的骨头。况且，村计划生育工作是自己的儿子在主持，自己说什么也要支持工作。

龙霄见自己的父亲没有反对意见，就说道：“既然你们二位都没有意见，我看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会后我们签一个书面协议，我去镇上盖一个镇政府公章上去，就算是正式的文书了”。

第0029章 龙霄请客出手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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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龙霄又安排了其他的村干部的具体分工，最后，又跟村妇女主任交代了任务：“小琴姐，你的任务最重，你要协助村支书跟村主任完成任务外，最重要的是你要跟计划生育钉子户做好思想工作，这一点尤其重要。你是女同志，对计划外怀孕的妇女们方便一些”。

兴龙湾的村妇女主任叫龙小琴，是龙霄的本家，而且还是很近的那种，做起事来属于风风火火的那种脾气。一般说来，在村里做妇女主任，一般人还真的干不了，就得需要有点脾气的人担当。

龙小琴见龙霄对自己安排了任务，就说道：“四弟，你安排的事情我绝对能完成，要说别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要说咱村的妇女，那个想怀孕，那个想超生，我是门清，你要是在咱村完成计划生育的任务指标，说实在的，离了我还真不行。怎么样？老四，什么时候请请大姐，我给你支几招？”龙霄见龙小琴话说的痛快，还带有玩笑的性质，不禁的大为好感，说道：“小琴姐，你只要帮大伙完成镇上安排的计划生育任务，别说是请一次，就是请十次八次都没有问题”。龙小琴说道：“四弟就是上过大学的人，说话就是好听，画个大饼先让人看着，还能哄着人替他卖力”。

龙霄一听，见龙小琴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来个当时兑现，就说道：“小琴姐，想让我请客容易的很，可有一条：喝酒不能中途退场，可要喝个痛快的”。龙小琴见龙霄真要请客，就起哄说道：“大伙都听见了没有，咱们的龙干事要请大伙吃开工酒，大家愿不愿意参加啊？”，

村里的干部，就属龙霄的父亲年纪大些，其他的人都属于年轻一代，就算是龙子明也就比龙霄大十来岁，也同属于一代人≡然对于吃饭喝酒这样凑热闹的事很感兴趣，就都愿意。村青年书记龙子正是龙霄的高中同学，因为每考上大学回到了村里，由于热衷于参加村里的工作，且很有向上的思想，龙霄的父亲就提拔他做了村青年书记。龙子正见龙霄请客，就说：“四哥，说实在的，很久没有跟你喝过酒了，除了给你庆祝上大学的时候喝过一次，都四年多没有跟你喝过酒了，你现在毕业都成了国家干部了，也该请请大家伙了”。民兵连长龙明理是个岁数比村主任小点，比龙霄大点的人，按辈分比龙霄小一辈nad1（龙明理这时对龙霄说道：“四叔，庆祝你上大学的时候就跟你喝了四个酒，没有实打实的跟你喝过，听说你的酒量不错，今天晚上，咱爷两是不是飙一个？”

龙明理说的飙一个的意思，其实就是跟龙霄飚着喝酒，比试一下的意思。龙霄对于自己的酒量自然清楚的很，绝对是不在乎别人挑战的。就对龙明理说道：“明理老侄子，到时候可别现场表演就行”。龙霄口中说的现场表演就是吐酒的意思，因为龙霄听说，龙明理是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吐。龙明理听龙霄当场揭短，脸一红就不再言语了。

龙霄见龙明理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道：“今晚上大家敞开了喝就是，酒我管够，只要各位回家别让老婆骂就行”，龙霄这样一说，引得大伙都笑了起来。

于是，龙霄就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递给了村会计龙明昌，让他去置办酒菜。龙明昌接过龙霄的200元钱，说道：“四叔，怎么这么多钱？那用的了这么多？”。龙霄见龙明昌嫌多，就说：“明昌，你先拿着，剩下的再给我就是”。龙明昌见龙霄大方的很，咂巴一下嘴，就领着文书龙发斌去买酒买菜去了。

龙霄见龙明昌去了，就对龙小琴说道：“小琴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龙小琴说道：“四弟真是的，我就一玩笑，你还真请啊？”。龙霄故意板着脸，说道：“小琴姐，感情你是涮着我玩是吧？你要是不说，今晚上的酒菜钱，我可是让你报销”。龙小琴道：“别了吧，我看你一下子就拿出200元给明昌那小子，你还是真有钱，我可报不起”。

龙小琴顿了顿，对龙霄说道：“要想把计划生育做好，其实也不难，只要控制住超生户妇女的怀孕就可以了”。龙霄一听，就问道：“怎么控制住超生户的怀孕？”。龙小琴见龙霄有此一问，不禁笑了：“四弟看来什么都不懂啊，你还年轻啊。简单的很，就是对强生的女服带环避孕，对已经超生的妇女接扎”。

龙霄毕竟在计生办时间长了，这些事也是知道的。接扎他明白，就是把妇女或者男人的输卵管结扎，使人不能怀孕。龙霄听完，心道：“这倒是个办法”nad2（于是就同意了龙小琴的说法。这时，村主任龙子明说道：“光这个办法还不行，还要对超生户进行经济制裁”。

龙霄一听，这又是一个新招，就问道：“子明哥，如何对超生户进行经济制裁”。龙子明道：“现在不是要开始分田到户了吗，谁要超生就分不到土地，没有土地就没法种粮食，就没有饭吃，不就是经济制裁了吗？”。龙霄一听，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农民就是以粮为天的，没有了土地还折腾个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办法也太歹毒了些，老百姓没了土地，岂不饿死？这样的办法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一些。一时间，龙霄对于龙子明的办法，也不置可否。

这时，村委委员龙庆水对龙霄喊了声：“四叔”。龙庆水也是比龙霄小一辈的人，只是比龙霄大几岁，在村里也属于比较有威信的人。只见龙庆水说道：“四叔是国家干部，知道国家干部的好处，国家干部上班有工资，退休了国家也能养老，可老百姓就不行了，谁不想生个儿子养老啊”。龙庆水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女孩，老二是男孩。不属于超生范围。龙霄见龙庆水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说道：“庆水说的这个问题也是个实际问题，不过，现在国家也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国家已经**政策了，要在农村实行农业合作社计划，实行农村人口社保计划，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农村人口的养老是没有问题”。龙庆水听了，有点不相信的说道：“国家有这样的政策？”，龙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龙霄正与众人热烈的讨论着，龙明昌跟文书龙发斌回来了，说是酒菜已经筹办妥当。白酒买了两箱20瓶，当地产的二锅头，一块一毛八一瓶，花了块6，菜是20个，花了50元，最好的菜是煮熟的肴鸡，才3元一只。200元没花完，剩下了126块4，说着，龙明昌就把剩下的钱给了龙霄，龙霄也没再说什么，就接过来，数也没数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龙明昌见龙霄的做法，不禁的吃惊：这龙霄还真的有钱。可是又有点奇怪，龙霄家里也不是富裕人家啊，前几年，龙霄的家里修建了三套宅子，又把老宅子返修了，还扩大了不少，到底是那来的这么多钱啊。不过，龙明昌隐约的听说，是龙霄在京城上学时，救治了一个什么香港的富翁，也许，是那个富翁给赞助的钱吧。

龙霄家里修建宅子的时候，兴龙湾曾经掀起过一阵议论的热潮nad3（兴龙湾的人都很奇怪，一向不是很富裕的龙守义，不仅给老大老二老三修建了新宅子，还返修了老宅，这可是大手笔，没有个三两万是做不到的。

就因为这，兴龙湾的人，都在猜测龙守义是不是捡到了金子。以至于后来传的邪乎了，说是龙守义从老宅子里挖出了好几坛元宝，里面有黄金，还有银元什么的。也有说龙守义从土地里挖出了黄金，才突然暴富。这事情最后竟然传到了当时的十全公社党委，连党委书记都惊动了，竟然派人下来核实情况。

龙霄的父亲，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只好说出了事情。就把龙霄在京城因为会中医针灸，治好了一个香港富商的病，人家为了感谢给了几万块钱。至于到底是两万三万，或者是五万，龙霄的父亲也没说清。因为，龙守义确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得到了多少钱，只能含糊其词。

到了后来，龙霄的大哥龙山毕业。十全公社已经改为十全镇，龙山分配的时候回到了十全镇，龙山为了能安排到一个好职位，出手也很大方，对于县里的关系，或者十全镇的书记、镇长都是出手不凡，也花足了大本钱。因此，人们更加相信龙霄的家里确实是有钱人，至于到底有多少钱，也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龙霄见龙明昌把酒菜都收拾好了，就招呼大家做了下来。龙霄先是把自己的父亲让到了首席，又把龙子明安排在了次席，至于其他的人就按照辈分的大小与岁数的大小依次坐了下来，而龙霄自己则做在了末座，作为了一个陪客。

龙霄的父亲对于龙霄这样的酒席安排，很是欣慰，知道龙霄是结合了农村风俗与官场的酒席做法，看来龙霄做事还是很稳妥的，谁知道就在龙霄酒醉之后说了一句大话，就引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第0030章 酒后失言承诺被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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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官场的坐法就和民俗不一样了，那就是看谁的官职大小了。要是再酒桌上一个镇长在下面，一个村支书反而坐在上面就不像话了。除非这个村支书是这个镇长的老子，不然的话，就有人说你不懂事了。

众人坐定，显示按照兴龙湾的农村风俗，众人一起喝了四个开席酒，就各自找对手敬起酒来。龙霄见喝完了四个开喜酒，就站起来说道：“各位大哥大姐老侄子们，我今天回来兴龙湾主持计划生育工作，我看到大家十分支持我的工作，我先敬各位四个酒，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头就把第一个酒喝了下去，众人一看龙霄先干了，也就随后干了≡然，龙霄的父亲没有随着众人喝酒，他是老人份上的，就不随着年轻人起哄了。

本来，龙霄的父亲是不想坐这个酒席的。因为是自己的儿子请客，自己坐在这里多有不便，会妨碍这伙年轻人说话。但是，村里的几位干部，说什么也不让龙霄的父亲离开。龙守义也就勉强的坐了下来。

龙霄见众人都干了，觉得很有面子，就有点豪气顿生的感觉，说道：“感谢大伙给与的支持，我再宣布一件事情”，说完看看大伙，见大伙都看着自己，以询问的眼光看着，就说道：“今年年底，要是大伙完成了镇上给的计划生育指标，我代表镇上，每人奖给200元奖金”。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村主任龙子明，明显不相信的问道：“四弟，镇上还有这个说法？”。龙子明的问话，倒是一下子问住了龙霄。因为镇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奖励计划，计划生育政策是国策，大家完成的好事本分内的事情，根本就谈不上奖励。可要是完不成的话，可是要担待责任的，根本就没有奖励这一说。

龙霄见有人问起，也不能说自己是随口一说，就说道：“我是镇计生办的人，自然说了算，我保证到时候会兑现的”。龙子明本来听了将信将疑，现在龙霄既然敢保证，也就信了一大半。众位村干部，可是不管如何，知道龙霄是镇上的干部，既然镇上的领导说了，那就肯定错不了。

大家一听，到了年底，只要完成任务还有钱花，就气氛高涨起来nad1（随后的酒席上就热闹了，大家互相敬酒，尤其是对待龙霄，更是轮番轰炸。龙霄是来者不拒，一律喝下，直到20瓶就全部喝光，众人才散了酒场。

而龙霄的父亲早就退场了，因为他感觉在这里妨碍年轻人情绪，就推托家里有事，早早的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的龙守义吃罢晚饭，就泡上了一壶茶，一遍喝着，一遍抽着旱烟袋，等着龙霄回家。

直到晚上11点了，龙霄才一身酒气的回到了家里。龙守义关心的问龙霄吃了没有，知道龙霄喝酒从来就是不吃饭的，就催着龙霄的母亲给龙霄煮了碗挂面，让龙霄吃了起来。

等着龙霄吃完，龙守义就问龙霄：“老四，你在酒桌上说的奖励的事，镇上真有这个说法？”。龙霄也是喝过酒，兴奋的尽头还没退去，就随口说道：“爸，镇上没有这样的计划，是我自己说的”。龙守义一听，就生气了，说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说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胡说八道啊？”。

龙霄见父亲生气了，就说道：“爸，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龙守义道：“镇上都没有的事，你自己做主乱说一气，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龙霄一怔，然后笑了笑，说：“镇上没有的事，我说了不就有了”。龙守义一听，就更加生气：“你说了，怎么兑现？镇上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