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这风带着寒意，一层一层深入少女的皮肤，最后——“唔！”

少女惊醒，神经控制手停止画画，少女端详自己的作品：

一个清秀的少年头部的肖像！

铅笔勾勒的痕迹很轻，唯独眼睛特别深重。

通过肖像竟可以看见少年的眼神——哦，是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

完美的画并不完整，少年的嘴巴还没有画上。

简单点，一笔带过；复杂点，再仔细专研。

少女平静的眼神含有暗淡，手指动弹却不能挥舞——少女麻木了！

闭上那双好看的眼睛，手可以灵活的摆动。

在画中划过最后一笔，作品——完成了。

睁眼——少年一抹淡淡的微笑永远镶嵌在画中！

“嗒”一滴水珠掉落在少年的微笑上。

“嗒，嗒，嗒……”水珠不断的低落模糊了少年的模样……

晴朗的天空，时不时有鸟儿欢快的叫声，却没有感染到少女！

中紫红的眼睛充满晶莹的泪水，最后都是坠落肖像上。

像，少年坠落在少女的心里！

“碧野！”

最终还是抵不过情绪的波动，少女伤心的抱头哭泣。

眼泪无意间浸湿了肖像！

冰寒黑暗的深渊中，一双温暖而又有力的手抓住了堕落的少女！

“栀蓝！”如羽毛般轻柔的声音传进意识里。

少女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白发，亲和的紫丁香色的双眸——玖凡！

“玖凡啊……”栀蓝离开玖凡的肩膀。

“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坐在你身旁没多久你就靠过来了，睡的还好吗？”

玖凡站起来松动筋骨。“我睡了多久？”栀蓝平静的问。

“我来差不多一小时了。”

栀蓝靠在玖凡肩上超过半小时，一动不动持续这么久……

“辛苦你了……”栀蓝道谢。

“没事。”玖凡微微笑，随后捡起地上乱扔的一团一团的画纸。

收集起来，哇，张被蹂躏的画纸！“你真是浪费！”

玖凡展开某团画纸，在褶皱的痕迹中依然看见画中的内容——少年的肖像！

“画的挺好的啊……为什么要扔掉？”

一张一张的展开——全是少年的肖像！一个叫碧野的清秀少年！

“这问题你每一次都问。”栀蓝没有回答的意思，倚着白桦树。

“因为你每次来这里都这样……”

玖凡放下画纸，强笑道，“已经……一年了……”

栀蓝低下头，中紫红的眼睛又浮上泪水……

“我说……若是在恋情中度过一段美好的时期，

失去了……想想曾经拥有，也就够了吧……”

玖凡贴心递给栀蓝纸巾，却被拒绝：

“你又没有失去过……怎么可以理解那种痛？”

栀蓝忍不住再次哭泣，玖凡一句话都没有说，陪在她身边。

撕心裂肺的痛该找谁倾诉？身边只有一人——玖凡！

“玖凡……”栀蓝向玖凡靠近，玖凡没有拒绝，主动拥抱她。

“没事的，放下了就好，还有我在。”

近似恋人的语言在他们之间产生……他们——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纯在的是纯洁的友谊！

等待栀蓝情绪安定后，玖凡才开始说正事：

“一年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的职责，敬爱的会长大人！”

栀蓝破涕而笑，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会长”，还加上“大人”两字。

还想不到的是，这句话竟出自玖凡嘴里？！

“说正事了！上届会长碧野失踪后，副会长的你名归正传成为会长，却又推辞给我。

看着你天天误了正事，沉溺在这里画画，我是无奈才答应你无理取闹的要求做会长的。”

栀蓝欢笑，她最喜欢听见玖凡无奈的语气，像一个任性的小孩，有莫名其妙的欺负感。

其实，卸下身份地位的玖凡就是个平凡的少年。

虽然有着帅气的外表，可能逃不过一些追求者。

但是他柔和的性格是不会变得，永远给人亲切感。

在这之下，隐藏一种可爱的气息——孩子气！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他都被仰望。

原本说的忍忍就好，现在已经变成习惯——要做一个榜样！

只有在栀蓝面前才松懈，因为是知心朋友！

“那你怎么坚持了一年才来向我推辞呢？玖凡副会！”

听到久违的称呼，玖凡乐了，但是重点在问题上……

“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我想多些时间学习……”

“我还有一学期呢，你急什么？”栀蓝的笑容像是在调戏玖凡。

（栀蓝：寞默，用词不当！【生气】寞默：那你说用什么词。【无奈】

栀蓝：嗯……嗯……说……笑？【反问】寞默：扯蛋！【无视】）

“会长的工作太多，我快撑不住了……”

“难道你忍心看一个瘦弱女子带病工作？”

“你生病了？”玖凡紧张。栀蓝摸着胸口微笑道：“心病……”

“说实话！”玖凡在这方面可开不起玩笑。栀蓝调皮的吐舌：“假的！”

玖凡竟然感到无助的存在，他真是拿这个大姐头没办法……

（栀蓝：哦哦，小弟，叫声姐姐听听~【得意】玖凡：姐姐……【服从】

玖凡：寞默，我的气场就这么弱么？【流汗】寞默：放心，你目前只在栀蓝面前这样【微笑】

玖凡：什么叫“目前”？【无语】寞默：糟糕剧透了……撤！【狂奔】）

“ ...

（刚才一直说谎，不想对我说实话吗？”

中紫红的眼睛虽然平静望向玖凡，却在深处有暗

玖凡沉默，虽然已经准备好和她说这事了。

但是怕勾起她的回忆，再次伤心……

这次的谈话可能是建立他的幸福之上，她的痛苦之上……

“栀蓝学姐……”每当玖凡这样称呼栀蓝，说明有一个令玖凡困惑的问题出现。

玖凡的请教，会产生一场学术的爆发，毕竟他问的都很深奥。

“玖凡学弟，这次有什么需要解答的呢？”

栀蓝愉快的心情让玖凡紧张，覆水难收，说出口了……也就说吧！

“请问……什么样的感觉是爱情……”

“爱情”两字的语速快，语气轻，整体模糊不清。

对爱敏感的栀蓝听清楚了，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他——微笑的清秀少年碧野！

笑容……僵·硬·了……

雾气·眼睛

（19。雾气·眼睛 “它……是什么？唔！头——突然好痛！”

有谁能想到，抚茉在校园里迷路了！！！

这事还要从抚茉撕掉创可贴说起：紫翼提议去找栀蓝。

她相信副会长的栀蓝一定会帮助她们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不耽误下午的活动。

满怀希望的来到栀蓝的教室，却没有看见她，同学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栀蓝：我在白桦林哦~【亲切】寞默：笨蛋，紫翼怎么可能听见！【-。-】

紫翼：寞默，你叫我？【出现】寞默：哎？？？【惊讶】看飞机！【指天】紫翼：在哪？【她居然信了】）

抚茉提出分头寻找，紫翼不答应，她担心抚茉的安全。

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服从，因为校园太大了！毕竟高中和初中都在一所学校。

紫翼再三提醒抚茉注意安全，可是，谁想得到，抚茉是个路痴呢？！

（抚茉：我知道【冷漠】寞默：我也知道【作者】抚茉：……【无语】）

更奇怪的是，抚茉面前的这条路，别说一个人影了，连小生物都没有看见！

前方一条直直的小路，尽管两旁有葱茏的树木，但是依然显得单调、寂寞无比。

前方的路啊，长不见头，空不见人，好像，通往另一个世界似的。

寂静的环境虽然有带给抚茉恐惧，但是她更多的是喜欢这环境。

安静的，一个人，向前走，既不语，又不思——感觉很好。

抚茉暂时忘却了任务，踏上了这条神秘之道……

好像，除了两旁的花草树木外，就没什么了吧！

“沙沙……”抚茉听见树枝摇摆的声音，连忙向右看去——树枝摇摆一下便停下。

没有风，没有人，哪里来的摇摆？

是动物吗？抚茉忍不住走过去探个究竟……

“唰——”一个东西蹿出来，抚茉吓得后退，只看见一团黑色的身影在眼前划过。

看见了！在空中——一团黑色的雾气——它有眼睛，有嘴巴，唯独没有鼻子。

是什么？抚茉疑惑。

“哦，是个人类。”雾气说话了！暗沉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不适！

这句话的反义是：它不是人类！

抚茉没有恐惧，静静的看着雾气，似乎在等它说点什么。

雾气没有移动，仔细的盯着抚茉，似乎在等待什么结果。

5秒……两人都没开口……

15秒……两人依旧看着彼此……

30秒……雾气扯动嘴角，准备说什么；抚茉依然沉默。

“喂……”终于结束了这一分钟的沉默！

雾气特别纳闷，凡是看见它的人类，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是惶恐和逃跑的。

可是它面前的女孩——镇定自若——眼神坚定！

雾气靠近抚茉：“你……不怕……我？”

抚茉能感觉的到雾气身上发出的冷气。

“我为什么要怕你？”那清澈如水的玫瑰红色眼眸，仿佛有万千的星星在闪烁。

“唔……”雾气吸了口冷气——面前的抚茉，好冷好纯好天真……

“我的模样……”雾气开始移动：上下，左右，前后，好像跟着音乐在跳交际舞。

“黑的……丑的……”音乐戛然停止！雾气急忙转身，白色的双眼里充满了愤怒。

“不是叫你评论我的外表，毕竟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身体，你……”

激动的雾气突然停止了责骂，它似乎想到了什么。

雾气远离抚茉，眼珠在她身上转动，最后定格在她的脸庞——

“对啊，我需要一具身体……”

嘴巴咧的特别大，弧度特别弯……

眼睛——红了！

“把你的身体给我吧！”雾气慢慢的逼近……

抚茉惊醒——面前的东西，不就是黑、白少女所说的恶灵——会危害人类的性命！

“你……”抚茉语无伦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后退——她，没有退路！

玫瑰红色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红色的眼睛。

红色的眼睛——

抚茉似乎想到什么，一副画面从脑海里闪过——

是血红色的眼睛！

“啊！”脑子里突然传来疼痛，抚茉连忙捂住头部。

细密的汗珠涌现在额头，黑黑的睫毛紧贴在眼袋上，似乎要留下痕迹。

“唔！”双腿弯曲——抚茉跪倒在地上。

疼痛，眩晕，热流，急促……

大脑，眼睛，身体，心脏……

她的心，像被一把铁钳子夹得紧紧的，体内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一股能量在抚茉身体运转，好像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冲到外面才能平静。

“喂……”一直在抚茉身旁的雾气被她的举动惊吓到，久久才缓过神来。

正打算靠近点，看她到底在干什么，没想到——

“唰”压抑很久的睫毛瞬间在空中划过一道45度的弧线！

留在空中的弧度的光芒——似乎是眼睛里发出的——血红色——一带而过！

雾气看见了——血红色的……那是——

“王……”雾气的声音颤抖，从空中慢慢降到了地上。

疼痛忽然消失，抚茉左手支撑身体，右手拽着衣领，大口喘气。

汗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沙，沙……”汗水的温度像是达到了水的沸

将地上的小物质和沙尘如沸腾的水洒在沙上而烫灼的冒气。

没想到，眼眶上也充满了水——是泪！

不是疼痛的想哭，而是内心脆弱的恐惧。

不能让它流下来——妈妈说过长大了不能哭！

想到妈妈的话，抚茉变得坚强起来——潇洒地把眼泪抹去！

平静了呼吸，抚茉才意识到地面上的雾气。它要干嘛？

雾气的眼睛不知从何起变回了白色，目光是那样的生动——敬意！

“真的是……”雾气突然咬紧嘴巴，眼眶泛起了光泽，一会，水珠呈现。

它……流泪了？抚茉震惊：刚才还凶巴巴的，现在怎么……

“王！”抚茉还未思考完，雾气竟然扑入她的怀里！

“哎？”抚茉的惊异！什么情况？它刚才说……

黑化·解救

（20。黑化·解救 “你不是王？？可恶——竟然欺骗我？！”

“王？”抚茉重复雾气的话，什么王？是谁？

“王，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雾气在抚茉怀里飘动，像是个小孩在撒娇。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抚茉冰冷的语气让雾气停止娇气。

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女孩——

薰衣草色的头发稍显凌乱，玫瑰红的眼睛闪烁疑惑的光芒，好看的脸蛋……

好纯真！她——是个女孩——只是个女孩——哪是什么王？

“你不是王？”雾气到最后都无法相信。

“我是什么王？”抚茉的反问让雾气失望到极致！

白色的眼睛里像之前一样没有色彩——唯一的感情消失了！

雾气渐渐离开了抚茉，白色的眼球了竟然布满了血丝？！

“你……的眼睛……”抚茉再次对雾气“说变就变”感到吃惊。

“你竟然欺骗我？！”雾气的形状不再是一团，而是如火焰一样的形状——

全身瞬间通红起来！眼睛……黑化了——浓郁的黑色，仿佛是死亡的讯息。

天变了，太阳渐渐失去了它那橘红色的光芒。

不一会，蓝蓝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

乌云一块挤着一块，四周围都变成黑乎乎一片。

玫瑰红双瞳里映入这一片寂肃之景。

从那时起，抚茉听不到任何声音。

眼前的黑暗，气息的恐怖，气势的微弱……

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被这黑暗吞噬！

面前的火焰，它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鬼火！

它的眼睛虽然和黑暗融为一体，但依然感受到眼睛的存在——

前面，一双包含愤怒仇恨的眼睛好像射出两束刀剑。

“现在我不要你的身体，我要你——死！”

火焰瞬间燃烧，火团迅速变大，环境再次加上死亡的冰霜。

心中愈是憎恨，身体愈是寒冷——

用自己的怨恨，导致他人的胆怯——这就是恶灵！

“一个人类，竟使我动真格？传出去我‘杀灵之王’的脸往哪放啊？”

火焰望着无尽的黑暗自嘲道。

“芥草般的人类啊，向我求饶吧！为了减少你的惶恐。

来吧，和我共用一体，我会好好招待你！”

火焰这次采取快速行动——俯冲向抚茉。

像一只盯了鱼儿很久的翠鸟，俯冲——眼看就要携起了！

“咻——”火焰被挡住了！一只手臂挡在它面前。

没理由！没理由啊！它是虚体——人类根本抓不着它！怎么会……

抚茉！是抚茉——遇到危险，右手臂索性阻挡——没想到挡下来了！

玫瑰红的眸子，没有灵光在嬉戏，没有明亮在闪烁——坚定！

有的是一座高大锋利的冰山——伫立在此千百年，从没有融化，从没有动摇！

“你到底是什么人？”产生恐惧的竟然是火焰！

起先的对视，其次的疼痛，然后的眼睛，现在的阻拦。

到底是谁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抚茉？

火焰面前只有她一个！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

可是，眼前的抚茉并没有任何魔法气息，更别说是力量！

到底是谁？她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存在？火焰百思不解！

这个谜团，火焰永远也解不开了，因为——

“咔，咔，哗啦……”

黑暗破碎，光明涌入！光源处——两人身影！

“三时，六位，虐神——开！”

只见火焰被白色的光包围，它身体开始褪色……不一会，变化原来的模样。

“分解异体——散！”恶灵的身体仿佛打破的镜子，一片一片的消失……

还来不及惨叫，恶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白、黑色的光也不见。

前方的两个人——同样的校服，不同颜色的皮肤——白与黑。

“你们……”——是菲儿和欣儿！

“哟，我们又见面了！”欣儿生的细眉小眼，一笑起来，

眼睛眯成一条像月牙儿似的弯弯的细缝。

再配上两个小小的酒窝——一种特别的动人之处。

她的右手向抚茉伸出——“我扶你起来吧！”

原本面对陌生人的友好，抚茉是保持警惕的。

但是欣儿的酒窝深深陷进肉里——多可爱啊！

缓缓的抬起右手，伸去，正要把手放进欣儿的手心时——

抚茉看见自己手背上的伤痕！

急忙收回右手，却“啪”——不小心打掉欣儿的右手，无意间吹散那份友好……

“喂，你……”菲儿的愤怒被欣儿挥手阻止。

“切，忘恩负义的家伙！”菲儿不满的双手环胸，扭过头去，一脸的不爽。

“不好意思，菲儿太冲动了……”欣儿用强笑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不是……”明明是抚茉错了，却是欣儿先低头道歉，说不过去……

菲儿误会了抚茉，欣儿保持微笑——她对抚茉感兴趣。

“我……的手……”右手紧紧缩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