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道士,前天经过,正好收了一只叫汪名扬的小鬼,也是车祸而死。”朱红子不愧是大师兄,即使激动也克制着,不动声色,又带着一丝期望。
坚定无神论者林离翻翻白眼,他才不相信这个说法,自顾自的先去了薛兰思的房子。
张星君眼神却亮了,本来看这两个道士不怎么顺眼,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顺眼:“真的?放出来看看。”
“还是不要。”朱红子有眼不认神仙,苦口婆心劝:“一般人开阴阳眼会折寿,对你没好处的。”
张星君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会,恨恨想要是老子有法力,何至于这么麻烦。
迫于张星君的坚决,朱红子琢磨一下,还是为张星君开了阴阳眼。罗云肇在一旁顿了顿,举手道:“能不能让我开开眼,反正我这样的人不死,活着也是辛苦。”
经过这么一件事,他倒是真的一下子放开了。
给他们开了阴阳眼,朱长子才将一个小鬼给放了出来。这小鬼一出来就是一脸的茫然,直到看见罗云肇才兴奋起来:“老罗,老子无聊得快要死了,帮我找几个女人来。”
朱红子和朱长子皱眉不已,原本还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网阅读!度一下这小鬼的怨气,现在倒要重新打算一下了。
鬼魂版汪名扬一出来,就阴风阵阵。罗云肇生平第一次看见这么一幕,当场就哆嗦了一下,差点漏尿,习惯的问:“你真是二少?”
罗云肇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恐怖的林离呀,随便拣几个人,要么就是神仙,要么就是修为很高的道士,那他本身又有多么生猛。
张星君围着汪名扬转了几圈,想起无辜的芊芊,就一巴掌拍下去,可惜拍了个空。
汪新扬暴跳如雷:“你他妈是谁,敢打我。”直到这一巴掌拍穿过身子,他顿时变成二傻造型。
张星君心想妈的,等老子拿到法力,不嘱托阎罗王狠狠折腾你,老子就不姓张。
一边想着,一边又觉得这样干好象有点便宜了汪家。
罗云肇失神的跌坐在地板上:“真的……真的有鬼。”
他拼命的咽口水,想起了那每一晚纠缠不去的噩梦。
“我们还打算帮他度一下,他怨气这么重,留下来不是好事。”朱红子看出异样,不动声色道。
“度,老子先度你们。”张星君勃然大怒,指着汪名扬的脑袋:“就这样的禽兽,死上一百次都不够。”
张星君一边说着,一边向朱红子和朱长子说了汪家干出来的坏事。
朱红子和朱长子的脸都气白了,这世间怎会有这般丧心病狂的人。
张星君黯然不已,他记得那个外柔内刚的烈性女子芊芊。要是有法力在身,他一定会把阎罗给揪出来,试着把芊芊救活。
朱长子暗暗使坏,几个小法诀掐好,这就是做了鬼还是嚣张的汪名扬当场就给折腾得奄奄一息,连体型都缩水了一半,半飘着嚎叫痛哭:“你们等着,我哥要是知道,你们就死定了,你们一定会死。”
罗云肇总算镇定了许多,苦笑看着这个汪二少,这人就是被宠大的,宠成了一个接近没脑子的白痴:“二少,你知不知道那部撞死你的车到底是怎么来的?十有**是你哥派来的。”
汪名扬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哥最疼我了,不论我做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打我骂我,怎么会害我。老罗,你敢骗我,我杀你全家。”
一边骂着,一边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缩在地上,眼中流露几许疯狂之色和痛苦。
他终究不是白痴,终究是在那样的家庭熏陶长大的。只要耐心下来,认真的思索一下,想到他出事之前汪新扬的异样,又还有什么猜不透的。
他想得越深,怨气越重,越是疯狂。
竟然是他最爱的哥哥杀了他,他已没有了神志,只剩下疯狂的报复,以及熊熊的仇恨。一种自私将所有的亲情演变成最彻底的复仇**,以最疯狂的语气道:“哥,你害死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星君看着这一幕,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活该这对兄弟自相残杀。
朱红子和朱长子哆嗦了一下,这都是什么兄弟呀,到底要冷血自私到什么地步,居然能毫不犹豫的向亲兄弟下杀手。
罗云肇漠然,他反而不以为然。
汪家这对兄弟本来就是这种冷血自私的作风,否则又怎会害得了这么多人。
听着汪名扬的誓言,张星君忽然有了个报复汪新扬的新主意,一个会很有趣的主意。
此时此刻,在对方的房子里,薛兰思浑身哆嗦的缩在被子里,死活都不肯起床。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面的房子里有两股玄门正宗的气息,就不说克制不克制妖怪的问题,反正论道行是比她深厚多了。
万一人家来个斩妖除魔,她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肉骨头。
幸亏她一向修身,也有些密法,使得自己的妖气能被约束,不会散得太强烈。不然的话,估计那两个玄门正宗的家伙早就杀过来了。
等到跟林离问清楚二人的来历,薛兰思暗自叫苦不已,白了林离一眼,想道这人真是没道理,怎么随便拣两个人都这么大能耐。
劝了半天没效果,电话又响了。
是张小飞打来的,他压低声音道:“我在这边找那个人,北海这边的事你主持好。”
“我昨晚在飞机上想了半天,要不泄密似乎不太可能。汪新扬这人虽然禽兽,做事的手段却狠辣干脆,很可能猜到罗云肇的动向,你要提防他狗急跳墙。”
和张小飞讨论了一下,林离挂了电话,默默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
罗云肇自称没有其他证据,这一点,林离和张小飞是半信半疑。
汪新扬擦**的本领有目共睹,连亲弟弟都能无情的下杀手,况且别人呢。
不过,罗云肇跟了汪远图这么多年,要说真的别的证据一点没有,全被擦掉了。这也是一个很难相信的说法。
不论如何,张小飞亲自率人去找那位证人。
北海这里,张小飞欣慰而大胆的留给林离主持,从前几天的经历,他相信林离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这次,绝对不能再给汪家逃走的缝隙了。
林离死死的握紧拳头,方小青挽住他的胳膊,微带羞涩的把头靠在胳膊上:“小离,你一定能做到。”
林离坚决点头,这时,电话急促的响了。
高建国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中纪委的人下午抵达。”
第101章 走的人多了,就没路了
“嘟嘟没有了
汪新杨脸上泛着一丝晕红,渐渐变成了铁青色。
从昨夜起,罗云肇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现在还是清晨,他继续在拨了2次,依然无人接听,即使是冬天,他依然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冷的纯净水,一口喝下,五脏六腑仿佛被冻结了。
他张口呼出了一口寒气,眼帘低垂之时,已是隐然浮现残忍之色,老罗;你既然干背叛我。
沉吟片刻,脸色恢复了几分苍白,他来回的走了几步路,走到汪远图的卧室,隐隐听到卧室低低的哭声。
他心中一颤,他的亲弟弟**了,是被他杀的,是被林离和张小非逼他杀的。这几天这个家固然一直刻意回避提起汪名扬的名字,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一样,可改存在的依然是存在的,他也知道后妈和父亲躲着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尤其是昨天调令行文下来之后,残酷的现实一下击倒了汪远图那颗务求上进的心。没有了金币的空间,又没有了疼爱的小儿子,他昨晚一下子就崩溃了。
汪新扬冷冷的敲门,不等里面说话,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后妈和他老子正相对而泣,汪新扬眼中浮现一丝讥诮,冷冷的道;爸有麻烦了,老罗背叛了”。
汪远图茫然无助的看着他的大儿子,这是他骄傲的大儿子,但是此时却让他感到痛苦,无比的痛苦。
几乎在短短几天里,他就事情了一切,失去了政治前途,失去了小儿子,就连整个家也似乎一夜崩溃了。
汪新扬一脸的冷漠,冷冷的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复,他不耐烦的拉起他老贼走出了卧室,平静中带着一丝的冷酷,你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把柄落在他手上?
我知道的你全知道了,汪远图默然的看这他的大儿子,目光
没有了焦点。
汪新扬讥诮之色更浓:那你告诉我,罗云肇失踪,他是去了那?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汪远图此刻看起来不是那个意气风的市长,在也没有几天前那种意气风了,反而落魄而憔悴,双眼浑浊的抱住了脑袋;“名扬**了,他**了。”
汪名扬松开手,他老子从墙上滑倒了地板上,掩住脸痛哭不已。
昨天那一到行文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这个曾经的市长,压垮了这个家庭。
汪新扬冷漠的拽着他老子进了厕所,拽进了洗手盆里,开了最冷的冷水冲刷这他老子的脑袋,动作坚决而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爸,你最需要的是冷静一下。”
在冰冷的冷水冲击下,汪远图渐渐的恢复了理智,一附趴在洗手盆上,看着镜子里的大儿子。不晓得为什么,从镜子里看不清楚他这个儿子长的什么**样了。
清醒了?很好。汪新扬淡淡的一笑,那丝讥诮缺仍然存在着。
如果眼前的这个软弱的男人不是他的父亲,他绝对不会选择扶持,他没的选择。调职是我们输了,但是没有输掉全部。汪新扬神色见流露出一丝的残忍;“你还是副省长,你还有东山起的一天。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调到天涯省做副省长是去人大的过度,汪远图抹了一把脸,终于恢复了几分政客应有的风采。
不我们还没有输,只要能从北海全身而退,我就有退路。汪新扬淡淡一笑,我说有,就一定有。
汪远图燃烧了一丝希望,没有权利的日子,对于一个政客来说,就是比**还残酷的惩罚。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儿子希望这个曾让他骄傲自豪的儿子给他带来好的消息,汪新扬咪着眼,像一条毒蛇;我们要知道罗云肇的下落,他是不是背叛了我们,他到底有没有拿捏住我们的把柄。”
其实这不是一个需要答案的问题,如果罗云肇真的背叛了他们,就一定是有他们的把柄才这么干。
电话铃声急促。
汪新扬一顿,快步走出了厕所,进了自己的卧室,在一堆手机里找出声的那支。
听完电话那边的话,他泛起了一丝冷笑,昨晚我打不通罗云肇的电话就在怀疑了,已经让法国那边派人去查了,可惜还是没有能把罗云肇的嫁人控制起来。
法国那边查清楚了,罗云肇的老婆和女儿登机回国。汪新扬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后抵达。
汪远图能成为副部级的高官,到底不是全靠儿子的就凝重了,罗云肇为什么老婆孩子要回来。
汪新扬凝视这一支手机,忽然一笑,因为他知道,我在法国的黑帮那边有关系。只要老婆孩子还在欧洲,就是**路一条。
他募地醒悟过来,为什么林离等人要先铲除王晋同,王晋同一旦被铲除,甚至身**,他真的无人可以用了,如果非要用人,也只有从法国那边人过来,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夸张的说一句,王晋同一跨,他几乎都快要变成半个瞎子和聋子了,连打听消息的人手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汪新扬浑身鸡皮疙瘩都蹦了起来,阴森森的道,好布局,果然是很漂亮的布局。原来他们铲除王晋同就是为了现在,不过,林离啊林离,就算你在阴险狡诈,也不知道我还有1个人可以用。
他不动声色的取出一支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用德语混着中文交代,去机场把几个人带走,具体的资料,我一会给你。
顿了顿,他取过另一支集合没有用过的手机,淡淡的对电话另一端道,我要知道中纪委有没有什么动向。
吃了我这么多的钱,是该吐一点利息出来了。
沉吟片刻,他淡然一笑,不必说,罗云肇一定是躲在北海军区,爸,我要你想尽一切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北海军区里面的人搭上关系,打听罗云肇的下落。
如果是在军区被保护汪新扬轻蔑一笑。
谁能销毁所有的证据和他的命,我给一亿,我自信一切仍然在掌握之初的焦虑和愤怒之后,他悠然不已。
钱他不多,但是足够买通很多人了,而且他也不在乎花更多的钱去办事,只要办成了,什么都会滚滚而来。
林离在行动,汪新扬也在行动。
谁能快一步,谁就能占先机。
一双大手,骨粗皮糙,筋骨突起,一双粗壮小腿,像铁柱。
手抓住方向盘,脚踩住油门。
他叫小施,施因斯泰格的施。
小施是**,中德混血,来自法国。
混令他英俊不凡,有德式刚毅,也有中式温婉,还有一点法式浪漫。
旁人说他像演员,他轻蔑一笑。
杀手和演员从来不是一个等级。
旁人说他是德国人,不像中国人,更不像法国人。
他谁都不像,只像自己。
英俊只是一种掩饰,掩饰他真正的身份。
比起其他的二流子杀手,他是真正的杀手,杀人的那种,牧业人知道,这个英俊的混血其实是法国道上最高明的杀手之一。
有的杀手相信枪,相信刀,他相信自己的双手和脑袋。
用枪杀人,杀手只是抢,所以,他是最优秀的金牌杀手。
他忘不了昨夜那场失败的刺杀。
没来由的失败,令2他感到无比的耻辱。
即使现在带着新的任务,他也无法忘却。
他是最好的,是的他的确是最好的。不是他这么相信,不是客户这么夸奖,是经历。他不年轻,所以不会浮躁轻率,不会贪婪,不会得意忘形。
他不老,所以他不会暮气沉沉,不会缩手缩脚。
有人说,保镖一次都不能失手。
其实,杀手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来中国,第一次来北海。
这是一个拥挤的城市。
他接到了新的任务之后,查阅了一下传过来的资料,确认了目标和藏身之处。
二十分钟后,他耐**依旧,却开始诅咒。
他想起了一句话,是妈妈跟他说的一句中国话:“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
他原本是相信的,但现在他现了真相。
这一条gp导航系统指出来的抵达机场的公路就是真相。
公路上到处都是粗犷的咒骂和污言秽语。
无数脑袋从汽车里冒出来大声的叫嚷。
他现的真相是:本来是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就没路了。他塞车了……
经历千辛万苦,小施终于抵达机场。
不过,他来晚了一点点,刚刚讲汽车停在一排的士前面,他就看见了昨天的目标居然带着今天的目标一起出现了。
小施心中一震,浮现一丝微笑。这样的话,反而方便他行动,一次**的解决掉两个目标。
飞快转动念头,挤出一丝微笑,他主动迎向这几位目标。
掏模一个微型电击棍,藏在衣袖中,一脸微笑的迎向几个目标。
第102章 垂死挣扎
他刻意的垂下头和眼帘,避免被人给记住——他一直相信,最出色的**,就是从不亮相的**。即使是对快要死掉的目标,他也尽可能的避免亮相。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好,毕竞是在外国长大的,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几位要车吗?”
眼看他的手就要勾搭到目标的时候,按照王家卫的话来说就是:那时电击棍距离目标只有零点令三公分。
忽然间,从斜处**两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拖,恶狠狠的狰狞地道:“混蛋,区区开黑车的也敢这么嚣张,小心我们弄死你。”
彪形大汉不讲理的一人揍了他一拳,然后把他往旁边一扔:“下次别让我们看见你。”
这机场的的士司机们早就注意到这鬼祟的家伙,以他们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开黑车的。
本来想大家都不容易,得过就且过了。谁知这黑车小子,居然不顾规矩抢在所有人前面去拉客,这简直就是破坏规矩找死的举动。
黑车?什么意思?
小施如斯想,目送几个目标自行上车离去,他痛苦的现再一次失手了。
林离浑然不知自家渡过了一次潜在的危险,他微笑着请了罗云肇的妻子女儿一道上了车。
罗云肇看见妻女,顿时情绪激荡,险些当场就痛哭出来。从昨天他做下决定的时候,尽管第一时间就知会老婆孩子赶回国,可还是担惊受怕。
现在见着她们安然无事,总算是平静了许多。
妻女的危机被解除了,罗云肇忽而现自已再也没有那点后顾之忧了,跟汪新扬对掐的勇气也大增许多。
林离冷眼旁观罗云肇和妻女的亲情不知是该冷笑还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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