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色继续贴在白晚照身上不动,把一切都交给白晚照处理。他和白晚照同岁,其实比白晚照孩子气的多。白晚照和他在一起之後,比过去不知有担当了多少倍,显得唐春色越发的活泼调皮。
白晚照客气回绝:“我和朋友还有些事情,多谢公子的好意。”
那青年眼中的闪过一丝怒气,仍旧彬彬有礼:“既然二位公子有事,在下也不强求了,可否通个姓名,日後有缘再聚。”
白晚照十分头疼:“我们并非京城人士,日後若有缘再见,那时再叙不迟,公子以为如何?”
那青年已经有些怒气,冷道:“两位既然不愿意,在下自然也不会强求。”转身上了马车,马车的速度却比来时快了许多,掀起一阵尘烟,不久便消失在白晚照和唐春色的面前。
唐春色无精打采:“京城的人真讨厌,也不看看别人想不想理他。”
白晚照笑话他:“让你喜欢臭美,引来蝴蝶怪蝴蝶。”
唐春色反驳:“我都没有回头,他一直在看你。”
白晚照拍拍他:“管他看谁呢,我们都不搭理。”
唐春色抱紧他,两个人一路笑著往回走。
***
白晚照和唐春色的行李并不多。他们离开水天一色园後住在白晚照的伯父白贺日府里。两个人的关系虽然说是朋友,也有不少人看的出来。白晚照的堂兄白晚临更是知道的清楚。
白晚照回去後便要和伯父禀告离开京城返回家乡之事,听总管说侯爷一直未归。等到了晚上,白晚临知道他和唐春色回来了,过来看他们两个。
彼此寒暄了坐下,白晚临笑道:“春色你生气走了,晚照跟丢魂似的,要是找不到你,只怕眼泪都会把我们家院墙给冲倒。”
唐春色脸色微红,白晚照脸色更红。
白晚照和他这个最小的堂兄年龄相近,关系最好,被开了玩笑也不打紧。说到明天就要走了,去向伯父辞行。白晚临微皱了皱眉。
唐春色看出他心里有事情,担心的望了白晚照一眼。
白晚临道:“爹今天被镇海总兵王遥雾大人请去,那位王大人竟然在晚上过府拜访。我们白家的威望也算可以了,若是再向上攀,惹了别人眼红,下场难说的很。”
白晚照点头认可,他想来是这样想,本朝春风鼎盛,外戚得到的权力多,纵然无人眼红,皇上也容不得。只有无知之人才会以为家族有女*内受宠是如何幸运之事。何况那个女子是他的姐姐,分外多了担心。
唐春色也微微在心里叹息,白晚照的伯父如果想让白家的势力再抬一层,自然不肯让白晚照和自己在一起。他的伯父是白家的族长,只怕连白晚照的母亲不愿也不敢违背。
白晚照看他神情有些黯然,轻轻握住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睛。唐春色回望过去,微微笑了一下。
白晚临道:“晚照一会就跟我去父亲辞行吧,若是日後父亲有信叫你,便说病了不能来京城。”
白晚照感激堂兄的好意,点了点头。
三个人换了话题,聊了聊南方的山川风景,蜀中的奇山怪石。白晚临十分钦羡唐春色和白晚照能生活在那里,感慨自己要在朝廷担任和小官职,身不由己,日日无趣。
白晚照随白晚临去见伯父时,伯父正在出门送客。四个人在院子里遇上,白晚照在心里苦笑,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位伯父的座上客,镇海总兵王遥雾王大人正是他白天和唐春色遇到的那个青年。
白贺日看见侄子,笑道:“晚照,快来见过王总兵王大人。”
白晚照恭敬的道:“见过王大人。”
王遥雾道:“我今天已经见过令侄了,真是少年聪慧,前途无量。”
白贺日大笑:“总兵过奖了过奖了,哪比得上总兵少年得志,建功立业。”
王遥雾笑道:“不知道小公子现在所任何职,我久在边关,朝廷的事情都生疏了。”
白贺日道:“哪里有任什麽官职,只是继承了他父亲麒麟侯爵位,在家閒散著。”
其实白晚照的侯爵与白贺日是平级的,但白贺日身为长辈,对他自然和对待同僚不同。语气里诸多贬低谦逊。白晚照从来不会在意,今天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王遥雾拦车请人,眼中有悍戾之气,只怕他虽然是为国为民的猛将,对於自己和唐春色来说,却并非什麽善类。
王遥雾道:“我看小侯爷像是学武之人,身手当属一流。如此人才,不报效国家,实在可惜了。”
白晚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和由头,但他向来机敏,听出了里面有些玄虚,抢在父亲和白晚照之前道:“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叔父当年身体不好,堂弟自一出世便十分病弱。後来婶娘将他送去西域学武,才勉强能支撑著与平常少年无异,骨子里却仍没大好。虽然我们都盼他有所建树,但天命如此,唯有求他健健康康,才对得起我早去的叔父。”
白贺日从前最疼爱弟弟,听见儿子提起来,一时十分心酸。
王遥雾道:“原来如此,那自然该好好将养。不知道小侯爷有没有娶亲,为白家再填麟儿。”
白晚临道:“舍弟年方十七岁,身体又不好,尚不敢提娶亲之事,打算调养调养再说。”
王遥雾眼中有光芒闪过,对白贺日笑道:“侯爷生的好儿子,又有好侄子,光耀门楣,指日可待。”
白贺日亲自送王遥雾出府,没有让他们两个跟随。
白晚照悄悄握了握堂哥的手。两个人都是一手的冷汗。白晚临以目光询问他与这个人有什麽关系。
白晚照附在他耳边:“在路上遇到我和春色,要请我和春色去吃饭,又问我们的姓名,没想到又在这里遇上。”
白晚临叹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得好看,就要有自保的本领。京城处处高官,只怕走在路上都能碰见几个王爷,个个都惹不得,你和春色的确应该早些回去。”
白贺日回来後听说侄子要走,也没有说什麽。只是冷道:“那个唐春色是江湖中的宵小,我前些天忙,没有顾得上说你,回去後快快和他断交。难道你不知道朝廷最忌讳与他们来往麽。”
白晚临道:“爹,他是晚照的救命恩人,怎能一概而论。”
白贺日哼了一声:“晚照,你世袭个侯爵,自己若没什麽本领,你们家在杭州只怕也是日日衰落吧。不如禀了你母亲,入朝为官,为白家争光。”
白晚照道:“家母体弱,侄子务必要尽孝,随侍左右,还望伯父体谅。”孝道从来是纲常之首,无论谁也不能说这话不对。
白贺日重重叹气:“怎麽你家就没个身子骨好的人。”
白晚照也不多说,听伯父训斥了一通做白家子孙的大道理,末了恭恭敬敬的辞行。等到出了白贺日的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白晚临和他走了一路,黯然道:“以後不要来京城了,父亲和家里的兄长贪心不足,其他伯父那边也是如此。其实古为今鉴,擅权的外戚纵然一时得意,哪会有好下场。如今的白家,真要向上窜登,纵然不至於家破人亡,一蹶不振也免不了了。可惜父亲已经听不进去了。”
白晚照默默点头,想起宫里的姐姐,心如刀割。无论受宠不受宠,在那种地方,实在没有什麽快乐可言。他一个人站在院门前,看著堂兄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唐春色听见声音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忽然伸手抱住他。白晚照惊了一下,轻轻握住唐春色抱自己的手。
唐春色在他身後轻轻磨蹭,侧头去亲吻他的脸,在白晚照的耳边呢喃。白晚照觉什麽烦恼都暂时忘却了,也侧过头去亲吻他。
第三章
第二天他们早早便启程出发,两个人没派人先送消息,而是一路快马加鞭。直接回了白晚照侯府。这一年白晚照连著两次离开家外出,白母日夜思念儿子,在没想到的情况下盼到儿子回来,心情之好再不用形容。
唐春色也跟著白晚照陪*,白夫人喜欢他的善解人意和调皮,想起曾经为了唐春色教训儿子,自己都想笑一场。
唐春色晚上先去看望花月夜,花月夜正在屋子里绣一幅双凤图。唐春色敲了敲门,听到允许就径直进来了。他一眼看见花月夜手里的东西,赞叹道:“真漂亮,这凤凰像活的一样,月夜,你真是有本领。”
花月夜会做刺绣之物,不但擅长当今的诸多刺绣之法,自己也自创了新的技艺。作品精美,已远非市面上的所谓好手能比。花醉梦一向觉得这些是女子做的事情,十分不喜。唐春色的心目中,男女确是没有什麽大差别。直接赞美他的本领过人。
花月夜心中越发感激,诚恳道:“谢谢唐公子。”他不擅言辞,这谢谢两个字包含了他满腔真挚的情意。
唐春色道:“月夜,那个骗你的邱管事,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我踩的他一辈子不能再害人,终於给你出这口气。”
花月夜微微颤抖,猛的跪了下去。唐春色连忙把他扶起来:“小事情而已,你不用这样。”
花月夜捂住面孔,眼泪流了出来。唐春色看他这个样子,顿时觉得有点後悔,遗憾道:“我该多踩两脚,乾脆踩死他好了。”
他给花月夜擦眼泪:“别哭了,虽然他还活著,以後也不会好过,我还在他身上下了附骨,每个月都会有三天全身的骨头都疼。他欺负了那麽多人,这毒都是轻的。”
花月夜颤声道:“他没……没真……欺负到我,可是公子生我的气。”
唐春色皱眉道:“花醉梦那个混蛋,就算真欺负了也不该生你的气。月夜,你以後跟著我和晚照,不回花家去了。”
花月夜心里感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白晚照过来找唐春色,正好听见这句话,笑道:“随月夜好了,月夜愿意的话就尽管一直住下去,没有妨碍的。”
白晚照看出花月夜深爱花醉梦,觉得就算留他在这里他也未必欢喜,这个随月夜比唐春色的话给花月夜多了一倍的选择空间。
花月夜看著他们两个的亲密,心中自然会比较自己和花醉梦的相处方式。咬紧牙颤声道:“多谢小侯爷和唐公子收留,花月夜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他终於下了决心不回去,心里狠狠的抽紧。
白晚照和唐春色看他手都因为攥的过紧而显露出青白色,一起在心里叹息。花月夜痴情如此,这句话里实在有太多的苦涩。他们两个感慨自己的幸福难得,也十分为他难过。
白晚照拉著唐春色的手,围坐著看花月夜的绣图。是绣在大红面料上的,那料子*起来像是棉的,却又闪耀著一层丝绸的光辉。有棉布的温稳无棉布的粗细不匀,有丝绸的光泽无丝绸的轻佻易皱。
花月夜看他们两个都露出疑惑之色,笑道:“这是我自己纺的布,送给小侯爷和唐公子做喜服,还望不要嫌弃。”
唐春色和白晚照连声道谢,花月夜本来伤心已极,看他们是真的喜欢,心里也觉得有些微微欣慰。
白晚照家不只拿俸禄,也有许多自己家族的生意。他看著花月夜这布和绣工,心中一动:“月夜,你愿不愿意开家绣庄,就以我家的名义,没人敢欺负你。”
唐春色一听便赞同:“我家也有许多绸缎庄,月夜可以去把你的方法交给他们,我们分红。”
白晚照笑著呵斥他:“真没半点样子,竟然现在就想著分月夜的红。”
花月夜眨动眼睛,全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到相信了之後,迟疑道:“真的会有人买我的东西麽?”
唐春色白晚照一起道:“当然!”
花月夜相信他们两个不会拿家里的生意来和自己开玩笑。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也如此有用,心中一阵阵酸楚。
唐春色看他眼睛红了,柔声道:“月夜,你的绣工真的是珍品,就是皇帝的衣服我和晚照也见过,未见得就比你的精细。”
白晚照点了点头,心想这话虽是不错,但看皇帝的衣服付的代价也实在够大。两个人又陪花月夜说了许多话,安慰他劝哄他,真心诚意的赞美他鼓励他。等他们离开时,花月夜已经比原来多了些精神,眼睛里也有了自信。
唐春色和白晚照洗了一身的疲乏,外面的的天色也已暗了。白晚照躺在*,唐春色坐在他腿上看一本上古传奇故事书。
白晚照一直在思考该如何为花月夜开这个绣庄,等想出了眉目对唐春色道:“月夜的事情明天就要开始做,一个人如果只是待在家里,时间久了会丧失信心,多很多悲观的情绪。”
唐春色把书放在一边,转头望著白晚照,柔声道:“晚照,我真喜欢你。”
他慢慢的伏下去,趴在白晚照的身上,附在白晚照的耳边低声道:“今晚让我压你好不好。”
白晚照脸色微红,先吹熄了灯火,又把床帐放下来。月光隔著窗帘再隔著一层薄薄的床帐,虽然还有微弱的存在,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白晚照搂住唐春色的腰:“为什麽想压我?”
唐春色亲吻他的唇,拿脸在白晚照的脸上蹭,笑著不回答。
白晚照爱他这样子爱到骨头里,哪还顾得上管他为什麽想在上面。
唐春色笑著按住他,考虑从哪里先下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他:“正面还是背面?”
白晚照低声道:“你喜欢哪面?”
唐春色认真研究了一下,觉得哪面都可以。比较熟悉从背面,就还是背面好了。他抱著白晚照,把白晚照翻了个身,轻轻压在白晚照的背上。
唐春色伸手去床头翻白玉药膏,拿到了瓷瓶,手指又碰到一本书,知道是白晚照的那本《闺房秘术》也一起拿了过来。
唐春色先在手指上蘸了些白玉药膏,分开白晚照的腿,抚*藏在白晚照*内的私密。白晚照趴在枕头上,感觉他的手指一点点探了进来。
唐春色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缓慢的开拓领地,头枕在白晚照的肩上问他:“晚照,你这本书是在哪里买的?”
白晚照已经被他弄的有点精神了,听到这个问题,苦笑道:“我认识你之後在一家卖古玩和这种书的小店铺买的。”
唐春色一点点按下去,看哪里能让白晚照失控,笑道:“你看见我就去买书,如果是我先动念头,我会直接抓你来研究的,反正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试探著增加一根手指,两个人都曾经弄伤过对方。白晚照现在已经有些经验,唐春色却害怕再弄疼了他,小心翼翼的努力。
白晚照给他打气:“不用怕,快一点没关系。”
唐春色大觉困窘,呵斥他:“别说话,我自己来。”
白晚照立刻识相的闭嘴,趴跪在*,甚至把臀部抬高,方便唐春色的探索。这姿势很费力气,唐春色把被子拉过来卷好垫在他腰身下面,让他不用那麽辛苦。
唐春色不太喜欢做上面的那个,也不代表就觉得一点乐趣没有。至少还有征服和占有的感觉满足男孩子天生的狩猎野性。
唐春色进入的时候白晚照真是吃尽苦头,那样毫无技巧的努力推进疼的他几乎哭出来。好不容易有些感觉了,唐春色又因为插入的困难卡在中间不动,又向後退了退。
白晚照*道:“春色,不是这样,不对,你再向前。”
唐春色依照他的吩咐,努力了几次还是不成。“恼羞成怒”道:“不用你说,我自己弄。”白晚照立刻乖乖趴著不动,任凭唐春色的摆布。
大约有一盏茶的工夫,唐春色终於在没有弄伤他的情况下,把自己推进他的身体。只是没伤不代表没疼,白晚照乾脆大声*。唐春色一边在他身上*,一边听他呼疼,脸色越来越红。
唐春色捏住白晚照肩膀上的一块皮肤,狠狠道:“不许叫,再叫咬你。”
白晚照忍住*没有继续呼痛,全无反应的趴在*。唐春色自己动了一会,未免觉得无趣。看白晚照可怜兮兮的,也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唐春色赔礼一样的吻了吻他的耳朵,柔声道:“晚照。”
白晚照无精打采的道:“干什麽?”难得唐春色服软,他其实心花怒放,正在肚子里哼歌,
唐春色从他身上爬下来,趴在他身边,拿手碰了碰他:“很疼麽?我给你上药。”
白晚照翻身离开他一段距离,噘嘴道:“不用,唐少侠满意就好。”拉过被子来盖在自己的身上。他愿意被唐春色压的,只是唐春色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没有天赋,又因为男孩子的天性不愿意听自己的指点。
唐春色跟过去把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好晚照,我以後不欺负你了。”
白晚照伸手推他:“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唐春色已经在他的眼角看见笑意了,扑上去吻他,抱紧了白晚照在宽大的*打滚。白晚照压住他笑:“你这个笨蛋。”扯住唐春色的脚踝,轻松熟练的把唐春色拉在自己的面前,分开唐春色修长的双腿。
唐春色在他进入的时候,忘情的叫他:“晚照,晚照。”
白晚照技巧的压弄,亲吻唐春色美丽的眉眼,得意的让唐春色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失声尖叫。唐春色在他的戏弄里失神,身体绷紧到极点,绵延的*叫嚣著往被白晚照束缚住的部位冲。白晚照看他连眼角的泪都流了出来,才轻轻松开手,然後用力插入,深深的与唐春色结合。唐春色战栗著把身体交给*,咬紧了牙齿颤抖,等*过去许久,双腿还因为*小小的痉挛。
白晚照给他用沾湿的手巾擦拭身体,稍微碰到他的大腿,唐春色的身体立刻诚实的颤抖,向给予者表示刚才体验了怎样一场至为火热的快乐。
白晚照笑著趴在他身上:“春色,我压你,你不是更快乐?要是我做什麽惹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再压我好了。”
唐春色抱著他:“你做让我开心的事情,我也想压你。”
白晚照把头贴在他的脸旁边:“那你今天为什麽开心?”
唐春色望著他的眼睛:“因为我的晚照是个聪明的好人,又温柔又善良。”他轻轻抚*白晚照的背,打了个哈欠。
白晚照从前不温柔,现在对外人也只不过算得上是有礼。但看在*眼里,自然觉得样样都好。何况白晚照的确心地良善,没有多少侯门家的骄矜,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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