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英明神武的天神杨戬,也不过如此罢?
那所谓的、最俊美倾国的美男潘安,也不过如此罢?
无忧看着莫少离的目光里,出现了几许的痴迷。不过,她深知自己的主子虽然有倾倒众生的美貌,却也有着令人惊恐害怕的手段,脾气也十分的喜怒无常。他虽然平素里放荡形骸,玩世不恭,但,一旦有人触犯了他的逆鳞,前一秒钟还可与他嬉笑的人下一秒钟便直接人头落地,一命呜呼了。
靖王爷,这位大商最美貌的男子行事风格之凶残血腥,足以令任何一个效命于他的人不敢对他的命令有丝毫的违抗。
好在,靖王爷还能有这个心情跟无忧讨论是非对错,这便证明无忧还有生存的机会。
只要她乖乖地记住自己的身份,守住自己的本分。
于是无忧急忙收敛了自己内心的倾慕,继而畏惧地低下头去。
感觉到无忧的畏惧,莫少离的脸色这才略略地缓和了几分,他重新戴上面具,冷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靖王爷的话,人还是没有找到,但太子已经明显等不及了。”无忧收敛起了脸上的狐媚放荡,正色道。
一抹讥诮在莫少离的眼中闪过。
“就他的性子,还想谋大事,真是天方夜谭。”
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问:“那个人,怎么就会藏得这样深?百里文英那边,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流露出半点破绽吗?”
无忧的表情滞了一滞,终是无奈地摇头:“属下无能,确实查不出来。派去潜伏的细作也有些年头了,一直精心打探着消息,但是却终是毫无所获。不知道到底是消息有误,还是百里文英老奸巨滑,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查不出半点破绽。”
莫少离眼中的精芒变幻莫测,不知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主子不说话,无忧自然也不敢打断,只是这样恭敬地站着,等着。直到莫少离淡淡地冷哼了一声,道:“消息绝对不会有误,只是百里文英那个老东西滑得就像是一条泥鳅,想要揪住他可不是那般容易的。若是容易,他也绝担不起这重任所托。你告诉细作稍安勿躁,切不可打草惊蛇,总有一天,本王会查出真相。”
不可急躁吗……
无忧的脸上流露出了几许担忧:“可是王爷,属下只恐夜长梦多,会坏了王爷的事。要不然,干脆两个一起动手,全都除了干净。”
“全都除了?”莫少离冷冷看了无忧一眼,“亏你跟了本王十年,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死了,便失去了它的作用吗?”
“这……”无忧略加迟疑,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属下只恐王爷不是为了那‘东西’的作用,而是因为顾及到某人,才不愿下杀令。”
“啪”!
一声脆响,一记耳光,便是回答无忧的唯一答案。
打她的人正是莫少离,此刻,在这位美貌王爷的眼中闪耀着的,是骇人的杀意与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戾。
...
第一百八十章 我的,王啊……
?无忧的脸已然肿起,她的唇角破裂,鲜血顺着她白皙莹润的皮肤流了下来,红得触目惊心(重生萌妻:世子快投降126章)。
泪光,在她的眼中泛起,她难过地看向自己的主子。这个十年前曾在一场大雨里,把像流浪狗一样的自己抱回家中,给了自己一丝温暖的人。
十年前,无忧只有七岁。
无忧的父亲,曾是一个衙门小吏,为人和善,而又忠厚老实。都道是“现官不如现管”,许多个在衙门供职的小吏都仗着自己的这点官职苛待百姓,以图谋一些好处。然而无忧爹是个例外,虽然在衙门任职,但是他从来不会倚权卖弄,仗着自己手上的权限作威作福,反而常常都从自掏腰包接济那些过得很是穷苦的人。可以说,无忧爹是个好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最后却没有得好报,而是死于非命。无忧爹死后,为了养活无忧和她的弟弟,无忧娘周氏再嫁。再嫁的这个人姓张,是个屠户,为人粗鲁不堪,而且喝酒赌博无恶不作☆要命的是,他喝了酒便会对女人动粗。
周氏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当初她嫁给张屠户,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这对儿女有口饭吃。却万没想到此人非但没有自己丈夫和善,而且是个恶棍≡嫁过来的第二个月,便开始了噩梦般的生活。她没少挨张屠户的打骂,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担心,周氏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
其实这一切,无忧和弟弟都是知道的。那一年,弟弟才只有两岁。每每张屠户开始打骂周氏的时候,弟弟都会害怕得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无忧虽然那时也还小,但身为长姐的她,却已然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护弟弟。于是每次张屠户开始发酒疯的时候,她都会带着弟弟藏进柜子里,姐弟两个紧紧地抱在一起,惊恐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求这场争战快些停止。
但噩梦却一直没有停过,每天每天,无忧都会看到娘亲脸上和身上的伤。娘以为他们不懂,只是笑着骗他们说她在跟张屠户闹着玩。
无忧和弟弟都配合着,在娘的面前笑着不语。
其实有很多时候,大人也都很天真,以为小孩子是很好骗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小孩子为了照顾大人而尽量假装自己很傻很天真,为的,不过是因为他们爱她。
直到有一天,这个“你不说,我们也不猜的游戏”,终于玩不下去了。
因为张屠户下手过重,将周氏打得晕死了过去。
鲜血流了一地,一片绚丽的红是无忧在那一天唯一的记忆。
娘倒在血泊之中,她娇美的脸却苍白得像一张纸。
张屠户非但没有去请郎中,却是连看都不看周氏一眼,只是捧着酒坛窝到床上接着喝去了。
弟弟扑倒在娘亲的身上大哭,无忧惊慌地去拉扯张屠户,要他去请郎中。谁想张屠户一巴掌打在无忧的脸上,紧接着便是一通难听的咒骂。
“丧门星!一家子丧门星!到这里来吃我的喝我的,还能老子哭!你们哭个屁的哭!都给我滚!”
张屠户一边骂,一边还不忘记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
挨了打的无忧,在这一刻突然间安静了下去。
无忧在后来曾听人说,孩子是慢慢长大的。她对此言报以最冷的一瞥,真是太可笑了,孩子绝不会慢慢长大,他们长大,只是一瞬间。
在这一瞬间,无忧所有的纯真与无邪荡然无存,她用极为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屠户,便自己走出了家门。
她去请了郎中,然后回来的时候,顺路给张屠户打了一壶酒,并且不忘在酒里体贴地加了一样东西:鼠药。
鼠药在当时的民间乃是十分常见的,家家户户都有,为了避免小孩子误食,老百姓多会将它藏在角落,不易被孩童寻到的地方。但无忧却一直将它放在最容易找到的地方——她的枕头底下。
其实无忧已经藏了它们很久,很久很久。每天晚上她都睡不着,睁着眼睛听着娘的哭泣声,她盘算着的只是什么时候,用怎样的方法能把那个张屠户杀掉。她甚至去张屠户的肉摊看过他是如何将一块块肉从整头猪上切下来的,那眼神曾结结实实地把张屠户吓了一跳。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年仅七岁的无忧,已然将复仇的种子种植到了柔软的心底。张屠户对娘亲所做的一切,成为了这种子发芽的水价,为了保护至亲和至爱的人,她亲手为它施了肥,让它终于开出了一朵血色之花。
那一夜,娘亲逝了。
也正是在那一夜,张屠户喝下了毒酒,给娘偿了命。
无忧一把火烧了张屠户的家,在熊熊烈火和邻人的惊叫声中,她拉起幼弟的手,逃离了这里。
一路上,他们讨过饭,挨过打,甚至差点被歹人掠走。但这一切,他们都挺过来了。那时候,未来对于无忧来说,只意味着一顿饱饭,意味着不被人从可以遮风挡雨的破庙里赶出去。
只要能将幼弟拉扯长大,无忧便觉得自己此生足矣。然而令她难过的是,她和幼弟一同战胜过,一同面对过死神,一同从失去母亲的悲恸中挺了过来,却没有这个能耐可以对抗疾病。
连天的大雨,让衣不遮体的弟弟生病了。
破庙里,无忧守着自己发着高烧的幼弟痛哭。她恨,恨这天夺走了她父亲的生命,恨这地掩埋了自己的娘亲,更恨这雨,连她的幼弟都不肯放过。
她紧紧地握着幼弟细小的手,发誓若这世间真的有魔鬼这样的东西存在,她宁愿此生此世,不,哪怕是生生世世都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他,也要将自己的幼弟救活。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带着恨意的呐喊,他来了。
穿着玄色长衫的靖王爷,一柄玄色的伞下,一张绝美的容貌出现在那座破庙之中,如妖似魔。
无忧抬起头,用她的泪眼看着他。
靖王爷,她的主人,她的王,她的恩人,她的业障。
他带给了她生的希望,却也将她推入黑暗的深渊。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登场,百里林霜!
?无忧时常都会想,如果她没有遇到这位靖王爷,是不是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双手沾满鲜血,脚下踩遍尸体?
但人生,恐怕最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便是“如果”(重生萌妻:世子快投降127章)。
因为如果那夜若不是靖王爷的出现,无忧的弟弟恐怕早就死于风寒了。
“你是魔鬼吗?”
那一夜,无忧记得自己曾这样问靖王爷。
回答她的,是薄唇微扬的那抹淡然笑意。
“你说呢?”他反问。
“救救我弟弟,不管上天入地,不管当碰马,我都听你的!”无忧的语气和神情其实一点都不像是在乞求,而像是在威胁。她的眼睛已然血红,她年轻稚嫩的心脏里盛着的,是对命运深切的仇恨。
“一团火。”
无忧记得靖王爷是这样回答自己的,他说:“这样的火焰,是本王的最喜欢的。”
无忧就这样被靖王爷“拣”回了靖王府,成为了靖王爷手下最得力的杀手。尽管十年前的她如此瘦弱如此渺小如此如此无能,但,他对于她的眼中那团火的称赞,却点亮了无忧的未来。
尽管这未来,乃是一路到底的深渊,但无忧却元怨也无悔。
靖王爷,他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温暖与光亮,她别无所求,只恋着这丝温暖。有如愚蠢的飞蛾,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却还是贪恋那火焰的亮,一心扑过去,最后化为灰烬。
可正是这耀眼的光亮,他的眼中,却从来都没有自己。
从来没有。
“本王最后一次告诉你:守住你的本分。无忧,不要再让本王重复第三遍。”莫少离冷冷地看了无忧一眼,然后挥挥手,只说了一个字:“滚。”
无忧的眼中含着泪光,她站起身来向莫少离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离行前,她仍不忘深深地看他一眼。
就算你的心里你的眼中没有我,也不会妨碍你成为我全部的世界呢,我的……王……
无忧眼中的情愫,自然被莫少离看了个清楚。只是,他看了太多这痴情于自己的目光,早已然无法对此心动。
此时此刻,他浅灰色的眼睛里涌动的,是复杂的、变幻莫测的光芒。
“本王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得不到的。”这冰冷的语言从他的口中说出,竟有种令人说不出的寒冷与恐怖。
“百里紫苏,你最好有所觉悟。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都不会让你好过。”说罢,那薄唇便再次扬起,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啊欠!
紫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一脸的愤然。
她知道,这会儿打喷嚏,准是有人在骂自己。
不过,她也不在乎,能怎样呢,反正骂她的除了莫少离就是薛“柿子”。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紫苏都没心情搭理他们。。
因为这段时间紫苏实在是太忙了!
与“柿子”彻底划清界限,又泼了“小苹果”莫少离一杯茶之后,紫苏便回到祖宅,心安理得地当上了她的“小地主”。这几日,曾经离开百里祖宅的管事们陆续地回来了∠苏把这些人都交给了七叔安置,然后一心一意地为接下来的春耕做起准备来∠苏算着日子,如果她没猜错,秋堂的人应该这几天便派人来送种子了,没想到,秋堂的人还没有来,百里家的人却先到了。
百里祖宅的正堂可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见过二叔公、五叔公,和各位叔叔婶婶。”紫苏和锦鳞给两位坐在最上首的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至于别人,也不过是捎带着问候一声罢了,这所行的礼,也就算是平均分吧。
坐在左边的那位,须发已经花白,身形也微微有些佝偻。他穿着赫赤色的袍子,袍上绘有五福花纹,脸上的皱纹几乎呈直线遍布五官周围,让他的五官都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严厉,让人见了便心生压抑之感。这位,乃是百里宗族的长老,亦是百里家的二老太爷,百里宏。
他冷眼看了看紫苏的锦鳞,没有答话,倒是坐在他左边的老者和蔼地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起来坐吧。”
说话的这位老者,亦是百里宗族的长老,百里家的五老太爷,百里泽。
百里泽穿着蟹壳青的对襟圆领窄袖袍子,只在袍子的下摆处绣有几只青竹。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却依旧腰杆倍直,精神倍好,一双眼睛更是温和睿智,令人倍感亲切。他的须发这中尚且有些黑丝,虽然颜色对比突兀,却因为梳理得整齐而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文艺范儿。
紫苏和锦鳞听到百里泽这样说,便站起来,坐在肖氏的身边。
紫苏可不认为今天来的这些人,是来走亲戚串门子的。原因很简单,如果真的是走亲戚,那么他们刚搬到百里祖宅的时候就该来了,不会拖了这么多天才到。而且紫苏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努力地与原宿主百里紫苏“联机”,回忆曾经发生的一切,效果虽算不上好,但零零碎碎的也拣起了一些回忆。在这些记忆里,还真就没有关于百里家这些人的。平时不走动,偏偏在他们母子三人到百里祖宅之后,浩浩荡荡地来了这么一大票人,很明显的有问题。
这样想着,紫苏便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大嫂怎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住在祖宅?”
果然,这些人才进来没到两分钟,便有人率先发声了。
这人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男子——百里武尚。他是百里家三兄弟之中最像老夫人的一个,也是唯一没有继承百里家优秀基因的一个。他的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一双狭长的眼睛尽是不爽。他穿着松花绿的袍子,腰间系着暗绿宽带,虽然穿得斯文,但却无法掩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粗犷之气。按辈份,紫苏应该称呼这个人一声二叔。他虽是紫苏之父百里文英的二弟,但却因为不是嫡长子,所以并没有资格继承祖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看着紫苏和锦鳞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不善。人的感觉都是相互的,紫苏对这位二叔的印象,也没有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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