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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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百福园离开,江氏就送花过去了∠苏点着头,笑着说:“含玉妹妹送的,怎么会不好看?我闻老远就闻到花香了,真是谢谢你。”

薛含玉笑得脸蛋绯红,她自从听了紫苏所言,每天都在衣食住行上调整自己的身子,所以一天比一天恢复得更好。这才没有多长时间,人已经胖了许多,气色也愈发的好了。

“大嫂的鼻子忒的灵敏,我怎么就闻不到花香?”说话的,是邵姗姗≡从她算计薛绍白不成,而嫁给了薛平安之后,倒是极少给紫苏添麻烦。这会子说话也说得中听,所以紫苏便也没有去介意从前的事情,只是笑道:“你们在屋子里,我在外面,自然是我闻得到这香气更浓。”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也出去走走,闻闻花香罢。”苏黎见状,立刻提议。(.

第二十七章 苏黎出招 上

?“怎么好端端的,就来了月事?”

梁念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那桌子上的杯子震了又震。

苏黎这会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中犹有泪光。刘娘娘端来了姜茶,已然给苏黎灌下了两大碗,可是腹部还是疼得紧。

“这月事来得倒甚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也不会就这么巧,这么快。”刘娘娘的眼珠子转了又转,道,“先头里还跟夫人亲亲热热地往老祖宗那里走,突然间就疼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梁念真的心头一动,立刻问:“苏黎,你这个月的月事来过没有?”

苏黎想了想,然后点头:“来过的,就在入府的七天前。到今日也才不过半月,怎么也不可能会突然在今日来的。”

梁念真的脸阴沉得像是能下雨,她思量了一番,道:“我看,极有可能是百里紫苏这个小贱人下的手。都说她精通玄黄之术,看起来她准是不想你跟着她去老祖宗那,才下这么狠的手。”

苏黎闻听,一张脸愈发的白了。她先前想过百里紫苏有可能会善妒,或者是脾气暴躁,但就是没有想过她会玄黄之术。若是一个小妾知晓玄黄之术,或可以保命,但若是当家的主母精通此术,那可就是妾室们的灾难了。

“夫人,那可如何是好?这个百里紫苏,不会害我吧?”苏黎颤声问。

梁念真瞄了苏黎一眼,突然间开始感觉到庆幸。的确,她是该庆幸嫁进薛绍白园子里的是苏黎,而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邵姗姗。薛平安那个色胚,只要邵姗姗用点手段,在床上使些媚术就能把他迷得团团直转,什么事都依着邵姗姗。

先头里,若不是林大人那个老东西找上门来,薛平安跟林府的亲说不定就退了。那样的话,邵姗姗只要先生下一儿半女,就可能被扶正。可是如今,却还是得屈居人下nad1(不过,当薛平安的平妻,还真好过当薛绍白的贵妾。眼下苏黎这副样子,说不定没跟百里紫苏斗上几个回合就被弄死了……

但话又说回来,在百里紫苏还没有对苏黎痛下杀手之前,她必须得快些想办法让苏黎出招,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收获。就算百里紫苏反应过来,对苏黎怎么样,那也不关自己的事。

一抹微笑出现在梁念真的唇边,她阴恻恻地瞄了苏黎一眼,道:“依我看,你就不要总想着在百里紫苏这个小贱人的身上打开局面了。擒贼先擒王,要突破现状,还得从薛绍白的身上下手。”

从薛绍白的身上下手!

苏黎的眼睛一亮,但随即便又黯淡下去:“夫人说得倒是容易得紧,但是世子这段时间连家都不回,妾身看不到他,如何能从他的身上下手呢?”

“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子又傻了?”梁念真嗤笑一声,鄙夷地瞧着苏黎,道,“你是没法子吸引薛绍白的注意了,但是有人会。”

“谁?”苏黎疑惑地问。

“百里紫苏。”梁念真笑得邪恶而又阴鸷。(.

第二十九章 苏黎出招 下

?“到外面去赏花倒是好,但是也会很冷。”紫苏一听说要出去,不禁摇了摇头,道,“外面可是冷得紧,含玉的身子骨也单薄,若受了风寒,总是不好。”

虽然是在说含玉,但其实紫苏刚从外面回来,可是被冻得不轻,她才不想又出去挨冻。要说这个苏黎也真是惯会做这些表面工夫,见到侯府的人,不管是谁,都极尽讨好之能事,真个儿让人无语。

“大嫂若是嫌冷,不如让丫头们多抬几个火盆子放在外面,我们也不过只是瞧一瞧就回来。离这样远远的看着,总是看不清,少了不少的韵味。”邵姗姗说着,不等紫苏同意,就开始命令下人们:“快,把碳火多加些,摆到外面的院子里去。”

紫苏的眉,微微地皱了皱,正欲说些什么,却闻得苏黎道:“夫人,不如用这个手炉,我新让人暖的,比夫人那个已然冷了的要好些。”

说着,便体贴地将手炉递了过来。

紫苏略略地迟疑了一下,终是摇头笑道:“你自己拿着罢,我不冷。”

说着,又对薛含玉和邵姗姗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想去,那就去罢。不过,可是要多穿着点,万不能感染了风寒。”

薛含玉连连点头,她虽然年纪比紫苏大上一岁,但心性却仍像个孩子。当下便挽了紫苏,两个人先行走向了院子。

旁边早有粗使的丫头把火盆子搬到了院子里的梅花下面,邵姗姗和苏黎对望了一下,然后便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初八睿王府的寿宴,老祖宗可是嘱咐我要带着你去的。看到时候让二娘给你裁两件新衣裳,打扮得美美的参加寿宴,说不定,还能遇上你的如意郎君。”紫苏悄然凑到薛含玉的身边,道。

薛含玉的脸立刻便涨得红了,她羞涩地瞪了紫苏一眼,道:“说什么呢,大嫂,羞死人了!”

说罢,便扭过头去不理紫苏了nad1(

紫苏只是浅笑,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梅花边。由于是盆栽,所以梅花并不高,只要伸手便可以抚到梅花。

薛含玉喜欢这梅树的红艳,伸手便拉过一条树枝,凑至近前嗅了嗅,然后笑着对紫苏道:“大嫂,你闻,这样近处一闻,更觉得清香呢。”

紫苏闻听,便也走过去,伸手执着那梅花至鼻前去嗅。哪知这一嗅之下,只觉这清香格外的刺鼻,使得她胃部一阵翻涌,便有了几许呕意。

为了避免尴尬,紫苏便急忙转过身,刚拿出手帕准备遮住嘴巴,便突然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朝着旁边放着的火盆子跌了过去。

“大嫂!”薛含玉惊叫起来,她急忙伸手去拉紫苏,不想自己脚底下也是一滑,竟然跟紫苏一起倒向了那火盆。

“夫人小心!”苏黎惊叫着,立刻扑过来,然而她毕竟是离薛含玉更近,所以只来得及捉住薛含玉,紫苏,就这样倒向了那火盆。

“夫人!”丁春秋先前看到紫苏都是跟薛含玉在一起,所以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意外,自是惊叫着,迅速地冲向紫苏。(.

第三十章 世子发威 上

?丁春秋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迅速地朝着紫苏冲过去,却没想到邵姗姗早就瞄准了她,堪堪的将身子一横,便挡在了丁春秋的身前。

“滚开。”丁春秋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上许多?自是一扬手,一巴掌便拍在了邵姗姗的后背上。

“哎呦!”邵姗姗惨叫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而丁春秋则旋身来到紫苏身边,伸手捉住了紫苏的手臂。

此时的紫苏上身前倾,与火盆的距离几乎只有半米不到。若是丁春秋这一下子接得迟了些,说不定紫苏的脸,便要挨到火盆,那么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

“大嫂!”

薛含玉吓得魂都没了,她立刻推开苏黎便扑过去,将紫苏扶得住了。

“你们都怔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把火盆移走?”丁春秋眼睛一瞪,那些个站在旁边傻了眼的粗使丫头们立刻奔上来,七手八脚地抬起了火盆子,挪到一边。

“夫人你没事吧?”丁春秋看到紫苏的脸色竟是异常的苍白,不禁感觉到一阵不安。

紫苏,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她缓缓地抬眼,看向丁春秋,颤声道:“春秋,我……我的肚子好痛……”

说罢,竟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大嫂!”薛含玉吓得惊叫出声,忙不迭扶住了紫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翠兰的尖叫声响了起来:“血!血!夫人流血了,夫人流血了!”

众人顿时大骇,但见紫苏的裙下,竟有点点的血迹滴下,使得那洁白的雪地上绽出数滴艳红斑点,如梅似火,却触目惊心。

“夫人!”

“大嫂!”

所有的人都慌了神,苏黎更是唬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整个人都傻了一般nad1(

“快,把夫人扶到屋子里,快去请郎中,去找世子回来!”丁春秋最先反应过来,她顾不得其他,立刻扬声命令。慌成一团的下人们纷纷回过神来,慕斯和翠兰扶住紫苏,其他人请郎中的请郎中,布丁不顾一切地奔向院外,找人去请薛绍白。

刚才还热闹得满是欢喜气氛的院子,眨眼之间便冷清了下来。

冷,好冷。

紫苏打了一个哆嗦,不禁抱紧了自己。

“紫苏,别怕,我在这。我在这。”薛绍白熟悉的声音响起,紫苏觉得自己被抱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这怀抱让她感觉到安心,更让她感觉到踏实。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好累,好倦,倦得只想要睡。

迷迷糊糊中,紫苏听到有人在说:“世子放心,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这声音,似乎是张郎中的。

“不过什么?”薛绍白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令人闻之遍体生寒。

张郎中从祖上开始,便替威远侯府的人诊脉治病,也算得上是家庭医生了。所以这会子即便是听到薛绍白的声音里透着骇人的杀意,张郎中也不怕,只是嘿嘿一笑。

“不过,世子夫人动了胎气,恐怕,是要卧床一阵子了。”

胎气!

薛绍白全身的肌肉立刻紧绷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世子发威 中

?“你说什么?”薛绍白厉声喝道,“你是说,夫人她动了胎气?难道夫人她……”

“不错,”张郎中乐呵呵地点头,“夫人她身怀有孕已然近两个月有余,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

有孕了!

紫苏有孕了!

薛绍白被这个消息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朝着薛绍白道喜,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你没诊错,夫人她真的有孕了?”薛绍白喃喃地问。

张郎中这回是真的乐出声了,他捻着胡子,哈哈大笑着点头:“世子爷,下在什么时候诊断失过误?再者说,就算是天大的事情能出差错,夫人有喜的事情也绝然不会出错呀。”

“是了,”薛绍白一张冷峻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他紧紧地抱住了紫苏,大手捧住紫苏的脸,大笑:“小丫头,立大功了你。本世子要当爹了!本世子要当爹了!”

紫苏被薛绍白揽得透不过气,又被他又摇又喊的,自是烦得紧,她伸手去推薛绍白,嘴巴里还不满地嘀咕:“好吵,让我睡会……”

“睡,好,睡睡睡。”薛绍白这会子整个人都好像在云彩上飘着,他急忙把紫苏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快,去取赏银。张郎中,多谢多谢。”薛绍白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张郎中也是乐呵呵的,他接过了赏银,又道:“世子,夫人有喜虽是好事。但是由于夫人近来忧思过度,方才受到惊吓,又扭伤了身子,以至动了胎气,所以还是得需要静养。在下这就开些保胎之药和调理养生的方子,这段时日,世子要注意,千万不能让夫人动气。切记,切记。”

提起紫苏今日受伤之事,薛绍白脸上的笑容立刻冰冷下去nad1(一双黑亮的眼眸也刹那间溢满了杀气,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处。

张郎中是何许人也?他自然早就看出了紫苏这次所受的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便在言语之中对薛绍白有所暗示。他开了方子,将方子交给了薛绍白,道:“夫人的药,每天都要煎服,世子,夫人体弱,这又是第一胎,可要派人精心伺候。”

薛绍白的神色一动,立刻点了点头。

这边早有人拿了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张郎中,旗开和得胜亲自送张郎中离开。薛绍白坐在屋子里,脸色阴晴不定。

“张郎中的话你都听到了,所以这方子只能给你。”薛绍白说着,将手中的药方子递给了丁春秋。

丁春秋瞄了一眼那药方子,却并没有接,只是冷哼:“你倒是信得过我,难道不知道居心叵测的人往往都是离你们最亲近的人吗?”

薛绍白没有回答,只是淡然地反问:“若夫人一会醒来,你觉得她会把这方子给谁?”

丁春秋一时语迟,她思量了一两秒,终还是悻悻地接了过来,抱怨道:“怕了你们夫妻俩了,一个赛一个的狡猾。”

薛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笑意,他冷冷地看着床边那燃烧着的碳火盘子,沉声问:“这件事情,你觉得如何?”(

第三十二章 世子发威 下

?闻听薛绍白这样问自己,丁春秋不禁笑了起来。

“还能如何?含玉姑娘送梅花来,乃是好心。可是怎么就能这么巧,邵姗姗也跟着来了?她们几个窝在正堂里赏花赏了近半个时辰,怎么就没想起来要到院子里去瞧瞧那株梅花树,偏偏等你们家蠢妞回来了,才提议要到院子里去?我只当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们家蠢妞笨,却原来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当她是个笨的,能这么轻易就上钩被人害。”

说到这,丁春秋又禁不住摇头叹息:“要我说,你们家的小妖精哪都好,就是一颗心太善。明明是个精明的,却被这心软心善给害了。”

薛绍白的眼中,犹有精芒在转动闪耀。

他跟梁氏一行人等过了二十几年的招,自然深知这些人的狡猾与阴狠。想自己这么多年跟梁氏等人斗,也不过能勉强让自己不被他们所算计。而紫苏不过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如何就能看穿梁氏等人的阴谋诡计?

“说起来,都是本世子的错,没能好好照顾她,却只让她跟我一起受累。”薛绍白说着,心疼地握住了紫苏的手。

丁春秋原是想要揶揄薛绍白几句“肉麻”之类的话,但看到薛绍白望着紫苏那柔软的眼神,表情便不由得变得柔软起来。

“那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丁春秋问。

几乎只有一秒钟,薛绍白的脸色便陡然沉了下去。

“那个女人呢?”

薛绍白问的,不用猜,就是苏黎。

“还在院子里跪着,也跪了大半个时辰了,还真是挺有毅力。”丁春秋说着,笑嘻嘻地走到了窗边,轻推开窗子,看向了外面。

外面此时已然下起了大雪,于这大雪纷飞中,苏黎正跪在院子里nad1(雪花在她的头发上、身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她的脸已经冻得红了,冷得浑身瑟瑟发抖,却依旧没有起来,只是那样面带悲戚之色的跪着,看表情,倒是极为愧疚与悔恨的。

“这般样子,果真是让人怜惜啊。模样也是个漂亮的,这般跪在雪里,简直就像是个雪娘子,恐怕换成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得被她迷住了。”丁春秋咂着嘴巴啧啧地道。

薛绍白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苏黎已经在地上跪了近一个时辰了,丫头代梅和刘嬷嬷一直在催促她快些回房,别跟这傻呆呆的干冻着,但苏黎就是不肯。

自从她方才知道了紫苏已然身怀有孕之后,就开始后悔自己今日贸进了。早知道百里紫苏有了喜,她干什么非要做这种蠢事?如果她尽量放低姿态,尽一个妾室的本分,好好照顾紫苏,那么不能尽人事的紫苏,必定是不会跟自己争的。薛绍白正值年轻火力旺盛之时,也必定会忍不住地与自己享尽鱼水之欢,那样的话,还愁把握不住他的心吗?

该死!

都怪那个该死的梁念真,这般的没有脑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苏黎越想越气,恨不能现在就狠狠的给梁念真几个耳刮子。(.

第三十三章 死赖不走

?可是依现在的这种情势,再埋怨也是没用的,所以苏黎就只能这般摆出谦卑的姿态来,只求薛绍白能够看在自己这个刚进门儿、还没有沾到身的份上,别与她强求。

自古男儿皆薄幸。饶是百里紫苏怀了他薛绍白的骨肉,可到底还是不能尽人事的孕妇≡己虽比百里紫苏年轻不了多少,但毕竟在容貌和身段儿上还是胜百里紫苏一头的。娘亲常说,男人最能看出女人内里隐藏着的风情≡己这段柔软的腰枝和勾人儿的眼睛,身为男人的薛绍白不可能看不出来。

苏黎知道,只要薛绍白沾了自己的身,就绝然戒不掉对自己的瘾。所以她人虽跪在这里,但心里的期待还是满满的。

这会子看到薛绍白从屋子里走出来,苏黎的心下便是一喜。她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双眼含泪地看向了薛绍白。

飞雪迷蒙,美人跪在面前,如花的脸庞被风雪吹得绯红,被水蓝色的披风衬着,忒的惹人心怜。

然而,薛绍白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的怜惜。不仅是怜惜,就连半分的情绪,都没有办法从薛绍白的脸上看出来。

他的脸,冷得像冰。他的眼睛,恰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唯一能够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是像这冰冷的冬雪一般的寒冷,和刀子一样彻骨的寒风之怒。

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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