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蓉暗地里先与尘诏多多来往,为以后两人也不那么尴尬。
只是这个太后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自个是太后就能命令任何人,她万万没想到在尘诏眼里她这个高高在上华贵无比的太后连个p都不是,对徐充蓉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小安子跪在下面,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心说这个徐充蓉也太拿自己当回事,胆敢去行欢府里找人家的侍朗,这拂影公主向来跋扈。这下恐怕徐充蓉又要自己给自己找没趣。
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郡主呢,做奴才的自然没办法,低着头只能照做。
行欢府内,姜黎离正拿着把剪刀修剪着雪竹韵兰,洁白的花朵迎风吹起,附和她洁白的裙角,整个人都显着空灵而飘逸。
尘诏施施然的坐在她旁边的石桌庞。捧着本书看着,偶尔抬头看看认真修剪枝叶得她,微微笑后又低头看书。
绾甸和茗寒站在凤阁的门外,不时的向里面探头。忍着的嬉笑流失在随风中。
‘绾甸姐姐,公子和公主都是一身白衣服,很是般配呢。‘茗寒偷偷探着头。看着仿若一副画卷的两个人,不敢大声。生怕叨扰了里面的神仙璧人。
绾甸一脸笑意,脸上有着骄傲。‘我们的公主自是极好的,与尘诏公子也算是相配,只是府里那么多公子,公主要真是选择还真是艰难呢。‘
‘绾甸姐姐,公主不是要嫁给泯王了吗?这些公子陪着公主的时候也不多了,这个行欢府恐怕也将没了。‘
‘胡说。‘绾甸有些嗔怒的看了茗寒一眼,道:‘先不说公主会不会嫁,就算是嫁了,这行欢府还会给以前一个样,皇上对公主这么好,岂会收了这座府邸?‘
‘嗯,也是,反正只要公主和公子们都在,就是好的。‘主子的幸福,就是他们的幸福。
两人正在说话间,却是管家小跑了过来,远远的就招呼着两人过去。
绾甸抬头,提着裙角小跑了过去,‘白管家,怎么了?‘
老管家看了看左右,小声道:‘绾甸姑娘,我们公主呢?‘
‘公主在里面和公子一起说话呢,怎么了?‘
‘徐郡主来拜访。‘
‘那个太后的外甥女?‘
管家点了点头,‘就是那个,你看现在……‘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觊觎我们尘诏公子许久,现在竟然还跑到府里来,真是不要脸,就说公主不在。‘
白管家点了点头,正准备回身,却听得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响起。
‘充容来拜见公主,怎么公主还不敢见人是怎么?‘
徐充蓉莲步款款的走来,浅蓝色宫装显着更是颇有灵蕴。
她在梁州被好事者称为第一美女,就是在京城,能比的上人简直也是没有,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明珠一颗。就是慕容以沫在她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听闻拂影艳冠天下,姿容绝色,一直只闻其名,也从未见过真人如何。不过想来也是空负圣名。
徐充蓉蔑视一笑,绕过绾甸的身子,径直朝着凤阁走去。
白色花树下,一名绝代佳人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袅袅娜娜而来。如同画卷中走出地仙子一般。
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皇家天女拂影公主倾城倾国之色如梦似幻,美地让人窒息。宛若那九天玄女降临凡尘。
徐充蓉震惊,这世上原来还有这么丰姿绝世的丽人,清丽脱俗到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一身白衣仿佛和整个凤阁融为了一体,拂影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若芙蓉出渌波。
徐充蓉压下了心里的震惊,努力让面容看着自然一些,微微阖首,‘充容前来拜见拂影公主。‘
姜黎离风华绝代。袅袅娜娜向她望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冷笑,道:“看来这行欢府的侍卫是该换换了,怎么连徐郡主来了,都没人来给本宫通报,郡主金枝玉叶的,若是怠慢了郡主,可就不好了。”
徐充蓉脸上露出一丝难堪,伸手佛了佛耳旁的发丝:‘充容私自拜访,还望公主见谅。‘
姜黎离柔和一笑,放下手中的剪刀,侧身做到了尘诏身旁,接过他手里的一盏茶,冲着徐充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徐充蓉也不客气,走到了尘诏对面,福了福身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坐在姜黎离的身旁。
姜黎离伸手递给她一盏茶水,笑意盈盈:‘不知道郡主大驾光临,可有何事?‘
‘充容只是听说拂影公主就要出嫁,前来拜贺。‘
姜黎离脸色一僵,还未说话,尘诏却施施然说了一句:‘不知郡主从何处听来我家娘子要嫁人?‘
听见娘子两个字,不止徐充蓉愣了,就连姜黎离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苦涩,他还拿她当他的妻吗?
还是一如既往的作戏来摆脱徐充蓉?同行一程又何妨?姜黎离脑中幕然出现了那日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没有爱情,目前也不能让对方失足。
徐充蓉被尘诏堵了话,脸一阵红一阵白,‘拂影公主不是要嫁泯王了吗?‘
‘我想郡主你想错了,就算我和云澜注定是夫妻,也是他加我,不然,我这一府人往哪里放?‘
姜黎离的话很明显,就是告诉徐充蓉,别在打她人的注意。
徐充蓉是何等人,自然知道姜黎离话里的意思,垂下了头,笑道:‘像公主这般尊贵的女子,不论是嫁娶,那人都是有福分之人。‘
‘郡主这话不假,我家尘诏也整日这么说。‘既然尘诏拿她做挡箭牌,她若不回礼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他?
果然,尘诏听见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死性不改。
出了行欢府的时候,徐充蓉小脸苍白,在不似之前的骄傲与自信。
拂影不管是在美貌,还是在气势风范都在她之上,如果不是拂影要嫁于泯王,她徐充蓉想赢拂影,简直不可能。
贴身侍女莲彩见她出来,慌忙赢了上来,替她披上披风,关切道:‘郡主脸色不太好,我们赶紧回宫吧,免得冻坏了您的身子。‘
徐充蓉点了点头,在莲彩的扶着下上了马车,对着莲彩说道:‘你去帮我查查拂影的人际关系,还有那些看拂影不顺眼的,和她有过节的所有人的资料。‘
莲彩点了点头,慢慢的退了下去。
就在徐充蓉走了不久,行欢府对面的窗前探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对着旁边的人道:‘风格,你说我这么去拜访,拂影那丫头会见我吗?‘
风萧易摸着下巴看着行欢府的大门,想起那日他被人追杀,拂影那丫头救他时候的鄙视加嫌弃的眼神。
当时就觉得那丫头有趣,但总是没有机会认识。就连他的半翅金步摇也阴差阳错的被她得去,看来他们之间的缘分深着呢。
风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道:‘公子莫不是喜欢上了拂影公主?‘
‘此话怎讲?‘风萧易皱了皱眉,他喜欢拂影?怎么可能,毕竟是才见过几次面。(未完待续。。
ps:塌马的真jb恶心,卡成这个熊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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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所谓留仙
风格微微一笑,上前为风萧易倒了杯茶水,道:‘以前公子哪里对女子这么上心过。‘
他自幼跟在风萧易身边,对风萧易自然是极其了解,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风萧易摸了摸鼻子,扇子一合慢慢敲在手心里,眯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片刻,忽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有吗。‘
风格无奈的叹了口气,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公子,这是真有。‘
如果风萧易仅仅是因为拂影公主救了他,大可进去登门拜谢,哪里至于大费周折的四处派人打探她的消息。
这下好了,消息有了,可惜自家公子却又退却了,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道:‘公子若在不出手,这拂影公主下月可就要嫁泯王了。‘
风萧易俊朗的面庞上浮过一丝笑意,伸手指了指行欢府方向,道:‘我敢断定,拂影不会嫁泯王。‘
‘为何?‘风格测了侧头,有些疑惑的看了行欢府一眼,不明觉悟的问道。
风萧易扇子有一搭没一撘的敲着,整个人窝在狐裘里,面上有着一抹苍白,看起来之前的刺杀并没有完全痊愈,若有所思的看着行欢府,有些迷茫的道:‘直觉。‘
风格打开了窗子上的幕帘,使视野变得清晰一些,却又听得风萧易的声音传来:‘放下吧,太凉。‘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狐裘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乏力。
风萧易怕冷。风格是知道的。但是一往有汤药的支撑,倒也无碍。今日看起来竟是如此的乏力,风格伸手关上了窗子。面上有些关切,‘公子,可好多了?‘
‘嗯。‘风萧易点了点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细长的眼睑垂下,看不出他的心思。
‘公子,莫不是受伤未癒,不若去休息吧?‘风格倒了一杯茶过来,小心的询问风萧易的意思。
风萧易接下了茶杯。又放在了桌子之上,点了点头,‘也好,是有些乏了。‘
他没有忘记她身边还有个云澜,只是越来越乏力了,实在无心在去应付。
徐充蓉走后,姜黎离斜倚在美人塌上,眯着眼睛看着不为所动的尘诏。
感受到了那道质疑的目光,尘诏施施然喝了一杯茶。又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杯子,顺着那道目光看去,笑道:‘公主如此看着尘诏做甚?‘
‘看看暗主你到底有没有心。‘声音清清淡淡,姜黎离的目光并没有移开。眉毛轻皱。
尘诏轻笑,很是轻挑的挑起姜黎离的下巴,声音里有着一丝暧-昧:‘公主好奇的话。可以掏出来看看。‘伸手拉住她的手,摸在他的胸口。
姜黎离眯眼。感受着他的心跳,轻轻吹了吹气。‘方才那徐充蓉怕是来找你的。‘
尘诏贴进了她的脸,眯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表情似乎很是享受:‘嗯,好香。‘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还是不习惯猛地贴这么近,姜黎离伸手推开他,与他保存了安全的距离,才慢慢道:‘不愿说就回去吧。‘
‘公主可是吃醋?‘尘诏对于逐客令的下达丝毫没有介意,反而挑了眉眼,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有条不紊的神情,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最不喜欢她这个时候的表情。
‘对你,我能有什么醋吃?‘
‘天下的女人我见多了,但是不吃醋的我却没见过。‘尘诏眸子嗪着一丝笑意,仿若一坛尘封了千年的美酒,让人不自觉的深陷。
姜黎离呲笑:‘怕是暗主想多了,我对冷血动物没兴趣。‘
‘有时候,尘诏的心还是火热的。‘说着,他突然凑了过来,伸手箍住姜黎离的脑袋,冰凉的唇凑了上去,含着她的唇瓣并不深入小心的吮吸着。
姜黎离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愣,直到感觉到唇上的触感之后才反应过来,伸手推在他的胸膛,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动还好,一推之下却是激起了他的火气,在不似方前的浅琢,按着姜黎离的手越发的用力,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好似要把她整个人涌入身体里,疯狂的索取。
姜黎离只觉得脑袋眩晕,呼吸都要困难起来,这时候尘诏放开了她,看着她略带怒气的脸庞,伸手摸了摸嘴唇,似乎在回味:‘不错。‘
‘混蛋。‘姜黎离瞪他,起身径直回了卧房不在理他,还未关上房门,就见得绾甸提着裙角小跑着过来,脸上因为奔跑还有着一丝绯红,见到姜黎离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道:‘公主,宫里传来消息了。‘
姜黎离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问道:‘这个时节,能有什么事情?‘
‘一年一度的留仙节要开始了,皇上吩咐公主到时盛装出席千山寺。‘
‘留仙会。是...什么?‘姜黎离眼神有着些许迷离,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但又不能清晰的想出来。
尘诏示意绾甸退下,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为她笼了笼身上的狐裘,语气温婉:‘留仙会,自是留得长留上仙。‘
‘长留上仙?‘
尘诏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目光有些悠远。
当年,众神全陨,唯一的神之血脉轮回到了人间,却因为神之血脉太过圣洁,凡间竟然无人能够承受的了。
凡是神之血脉到达的地方,无不是土地干旱,或者久涝成灾。亦或是万花凋零尽化枯骨。
众神陨落之后,各大仙地以长留为尊。但是神之血脉轮回到了人间,与魔君相爱,遭到众仙反对。
当时神之血脉已经投了长留门下,与魔相爱。犯了众怒。
后来众仙诛神在长留仙山之上,神脉没有苏醒。根本没有神的能力,最后被诛灭。后来长留上仙拼的元神尽毁将神之血脉打入轮回之中,得到了重生。
而长留上仙则消失在天地之间,此后长留仙山便消失不见,传闻如今寒商,就是当年的长留仙山消失的地方。
后来虽然有了天帝,但是对与长留上仙还是保存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而一年一度的留仙会,正是为长留导入轮回。
姜黎离眯了眯眸子,垂下了眼睑,笑:‘魔君。当年的事件难为你记得清楚。‘
尘诏一征,面色有些苍白。姜黎离冷笑:‘既然神转世,与魔君相爱,最后又为何是长留舍身救了她,而魔君您却这么心安理得的活到了现在。‘
果然,冷血不是突然的,而是亘古不变的。
尘诏的手无力垂下,当年的事情再度出现在脑海,没想到几万年过去。对于那一次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因为他对功夫的痴迷,最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就是长留也随着神转世去了轮回,一生一世为一脉,曼珠沙华虽世世不见。但他却总归是应了他的念想,与她世世不分离。
就是他最后舍了魔君不死身,在次陷入轮回。与她却还是这一番光景。
当年她还是长留山一个小仙的时候,就已经在宿命的交错间与她错过。
绕是万年轮回后。依然是这番光景。
在执拗的夙愿,经历几千年的磨砺。也终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姜黎离坐在尘诏的身旁,看着他微微有些纠结的神色,淡定自诺的笑了笑,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是给他添些赌罢了≡顾自的倒了一盏茶,浅浅酌了一小口,半眯了眸子:‘留仙会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尘诏掩下心中的想法,垂下了眼睑,见她没在追问,神色随即恢复了正常,好似方才的苍白只是姜黎离的错觉:‘长留上仙特别喜爱香。‘特别是清高凛冽的香。
香?姜黎离皱了皱眉,她好歹去二十一世纪待过很多年,对于香的认知就是停留在香水级别了,如果随身携带一瓶香奈儿,别说是长留,就是留长都搞定。
姜黎离心里暗暗咒骂,道:‘莫不是女子用的香粉?‘
尘诏点了点头,回答的有些含糊:‘有香味的一切东西,都可称为香。‘
‘看不出来这大仙的品位还真是有一手,跟个娘们似的还喜欢香。‘什么仙神鬼怪的,姜黎离心里没那个敬畏的心思,出口说的极其的爽快。
尘诏皱眉,说是姜黎离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样子。被姜黎离几句含糊了过去。
尘诏对于她的品行也是了解个清楚,并没真个与她计较,微微笑了笑便说是有事要忙,转身离去。
姜黎离放下手中的杯子,眯着眸子看离去的白色身影,幕然的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知道那已经是万年前的事情,但是一想起他和别的女人也相爱过,心里还真是没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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