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虽然也是大骂,但是心却像是在擂鼓般。他赶紧跳离夏无尘远一些,以防自己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夏无尘就只是瞅著他猛笑,令耿回雪对著夏无尘又是臭骂一顿;但是跟夏无尘在一起的日子的确是满有趣的,有趣到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回苗疆,不过他当然是不会对夏无尘坦白这些事。
只是,以前他总认为喜欢抱男人的夏无尘是变态,那现在对夏无尘有奇怪感觉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个变态?
***
夜静时分,很多人都在睡觉了,耿回雪却睡不著,只好起来散步。
他走到花园,看著那株跟夏无尘同高的树木,他以前看到这株树,就把它当成夏无尘骂了起来;现在他还是把这株树当成是夏无尘,他静静的坐在树边,说出了他没有对夏无尘说的事。
“夏无尘,有些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因为事情好像有点匪夷所思,不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不对,所以我还是不说好了;但是我又很想说,我还是说好了。”
耿回雪搔了搔头,说:“我啊,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就是我那时跟你说的,我小时贪玩,放纸鸢的时候被雷给打到就死的;但是我不该那么早死,刚巧苗疆的神子到我家乡去,他有很伟大的神力。他一碰到我,我就活了过来。只是神子说我十八岁前的命是借来的,十八岁后要去找人延命;他要我到中原来,若是我碰到一个人,像是被电著一样,就是那个人了。”
他的声音变小:“我原本以为那个人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怎知道是个大男人?你知道吗?神子说要跟那个人身心结合,也就是说不只要在*欢爱,还要相爱,我才能活下来;但是你是男的、我是男的,怎么相爱啊,对不对?”
他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也就是说……呃呃……我命定的人就是你,我死前身体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发作的时候就会死了。现在我才发作过一次,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培养感情,况且我们又已经在*爱过了,所以……所以……身体这部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那就只剩两人相爱的问题而已。”
声音变大了些,耿回雪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的好:“我先澄清一点,我没有爱你喔,你千万不要以为我爱上你了;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是真的,你绝对要相信。我只是没像以前那么讨厌你,觉得你这个人也挺不错的……还有……”
想到上次夏无尘喂药时说的话,耿回雪的声音又变低了:“你真的会很想要亲我的嘴吗?”声音再次的高扬起来:“我问这个问题不是我想被你亲,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如果你很想的话,我也不会很反对,因为……”
他的头低垂了些,“不是因为我心里对你有感觉,而是因为你给了我很多东西,又让我吃很多好吃的食物。我们三兄弟住在神子家,神子常常教我们做人要感恩图报,所以现在我也要涌泉以报;所以如果被你亲一下,那是没有关系的,嗯,就算亲两下也没关系,我也不会很生气的啦!”
说到最后,耿回雪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他低声道:“我们苗疆有个习惯,不晓得你们中原有没有?我们那边的情侣都会一起看月亮,我想找你看月亮,你说好不好?我的意思不是把你当*,反正我半夜睡不著,你站在这里也不可能睡得著,我们就一起看,好不好?”
树当然没有法子回答他,于是耿回雪就自问自答:“你说可以吗?那我拉你的手好不好?”
之后,他便伸出手,拉著树叶,看著远方的月亮,有些高兴的道:“夏无尘,其实能跟你看月亮我很高兴耶!你知道吗?中午的时候,我心里……”
“你在这里拉著树叶干什么?”
夏无尘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得耿回雪忍不住尖叫出声,冷汗直流。
“你……你……这个冒失鬼,你要吓死人啊?”
夏无尘看著他,“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还拉著叶子自言自语的,要不是我胆子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园闹鬼呢!”
夏无尘突地出现,把耿回雪吓得连退三步,他当然不能说他在这里干什么,只好结巴道:“没干什么,我……我……睡不著,起来走一走,看看……月亮。”面红耳赤的他只怕夏无尘听到他刚才的话,紧张的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夏无尘没听到他说什么,只听到花园有声音,就循著声音来看,哪知道是耿回雪坐在花园里说话。他回答:“没听到。怎么,你背地里骂我怕我知道吗?”
耿回雪口吃道:“对啦……我半夜里……骂你。”
见他脸红成一片,夏无尘料想应不是骂他,只是不知在他背后说了些什么,便笑道:“赶快去睡吧,阿雪,已经都这么晚了。”
耿回雪却是连动也没动。
夏无尘看著他,“你睡不著,我也睡不著,你赏月,不如我也来赏月吧!”说完,他竟真的大咧咧的在耿回雪身边坐了下来,还靠他很近。
耿回雪见他坐得这么近,竟开始心慌意乱起来。想要站起来走掉,偏偏他坐到他的衣角,他也只好乖乖的坐著;但是他的头越来越低,只觉得满心都是像七色彩虹一样的美梦甜味,是他一生从未尝过的甘甜。
第八章
夏日的白天虽然炎热,但是到了夜晚时分,阵阵南风袭来,吹得人凉爽不已。这阵南风似乎还带著夏家花园里的花草之香,透入鼻端益加的教人迷醉。
天凉如水,天上又是星光满布,一勾明亮的弯月高挂天空,众星拱月自是美景良辰。
“会冷吗?晚上的风还挺凉的。”
耿回雪低下头看著地上,却用眼光余光偷瞧著夏无尘,他几乎不敢抬起,说话也有些结巴:“不……不会。”
“你体温很低,穿上这件外衣吧!”
他体温低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死人,只不过借了苗疆神子的神力才能活到现今;而夏无尘与他欢爱过,自然知道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
他把外衣脱下,盖在耿回雪的肩上。那外衣还有一些些夏无尘的热度,将耿回雪暖暖的包围住,让他不只是身体暖和,连心都暖了起来。
“夏无尘?”
他一唤,夏无尘就应声:“什么事?”
耿回雪再次问道:“你真的没听到我刚才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因为他真的很怕夏无尘听到他刚才的话;若是他真的听到了,他可能会羞窘得无地自容。
夏无尘是真的没听到他说什么,他笑了笑,“你刚才骂我骂得很难听吗?又是跛脚死鬼、死跛脚鬼的乱骂我吗?”
耿回雪脸红了起来,他不希望夏无尘只记得他的嘴坏,便急著澄清说:“我嘴快,其实我没有那个心的。夏无尘,你不要因为这样就讨厌我啊,我……还是有好处的,真的!例如……”
见他举不出例来,夏无尘失笑道:“例如什么?把我家的花瓶、布帘偷走,还夹带了几个小盘子吗?还是看到好吃的,反正不用钱,就拚命的吃下肚子里去;或者是说不过别人,就乱骂一通?”
他原本是调侃,耿回雪听了却楞住,头也垂得更低了,他在夏无尘的心里恐怕真的只有缺点,没有优点,现在就连他要举出自己的优点来,也想不出来。
他难堪的说:“我是很坏,但是我可以改的,真的,夏无尘,我可以为你改的,因为我们是……是好兄弟,我不想被你瞧不起,所以我可以改的。”
夏无尘的回答是将他搂紧,笑了下,“小傻瓜,有什么好改的,你这样也挺可爱的。”
耿回雪头抬起来,一脸著急的问:“真的吗?你觉得我这样很可爱吗?”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太白了,他马上把头低下去,很小声的又问:“我是说夏无尘,你觉得如果有人想爱人的话,你想他会不会爱像我这样的一个人?”
“爱上你的人要是没被你骂死,也是挺奇怪的。”
耿回雪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泫然欲泣。
然而,夏无尘又继续说:“不过我倒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而且只有我觉得你好,别人不觉得你好,自然就不会想来跟我抢,对不对?”
闻言,那种泫然欲涕的感觉立刻消失,耿回雪流露出满心喜悦,立刻抬头看向夏无尘;一看到他在看自己,他心里又开始乱七八糟跳了起来,随即又把头给低下去。
夏无尘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调侃道:“今晚你怎么特别安静?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骂过我一句话。”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耿回雪想开口,却又支吾著说不出话来。
夏无尘用拇指轻抚著他的红唇,低笑了下,“你不骂我让我好不习惯,你再不骂我,我可要亲你了!”
耿回雪骂不出口,那被轻抚的下唇轻颤著,眼里流转著水光,教夏无尘心里不自禁一动,血液里有些不明的骚动。料想他是太久没与人亲热了,身体有了生理冲动,他忍不住勾起耿回雪的下巴,覆住他的唇。
耿回雪与他欢爱过许多回,嘴唇不知道已经被他亲过多少次,只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他是自动且渴求的张开嘴唇;夏无尘的舌猛然窜入,索求著他唇内的一切,他抓紧他的肩,娇甜的喘息著。
那声音让夏无尘的身体立刻火热起来,耿回雪被他紧紧抱住,脸红的发现夏无尘的身体有反应,教他又羞又热。
夏无尘笑了笑,“怎么,害羞了?不知道在一起多少次,你还会害羞?”
耿回雪脸颊染上些许粉红,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害羞的抱住夏无尘的颈项,吻著他的脖子。
夏无尘讶于他的主动,耿回雪一张脸早已红透,从内而外流露出的娇媚,让他惊艳不已的直盯著他看,只觉得心里有一道诡异的*被撩起。
“我们到房间里去。”耿回雪将头更埋进夏无尘的颈窝,这几个字让他从头到脚烫热不已,他连脸也不敢抬起,只是急著解释;只不过解释得越来越小声,却也代表了他心中的愿意:“因为这里会有……会有蚊子。”
“是啊,可不能让你被蚊子叮咬。”夏无尘被他激得正是*难耐的时候,得到他首肯当然是开心至极。
他一把抱起耿回雪,再次吻住他的唇,大步往房间走去。
***
耿回雪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以前就算被夏无尘硬压住欢爱好几回,也没这么累;大概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离死去的时间越来越近的关系。但是如果夏无尘爱他的话,那么这一切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胸前,头枕在他的臂上。
夏无尘则拿起薄被盖住两人未著寸缕的身躯,唇边泛著满足的笑;耿回雪看到他的笑容,羞得几乎不敢看他,更不敢回想刚才翻云复雨时,自己所有情不自禁的行为。
“好棒啊!阿雪,我要是天天这样,恐怕补药要吃不少。”
他又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了,耿回雪的脸像桃花一样红艳。
见状,夏无尘笑道:“你以前好爱说话,怎么今晚都不说话?是不是又要我吻你?”
他嘴巴靠过来,眼底靠带著调戏,耿回雪竟然又没拒绝,夏无尘就吻了个够才放开他。
耿回雪气喘吁吁的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肩上,看他羞怯的样子,夏无尘心里又是一动;但是身体已经餍足,他伸手轻轻抚*耿回雪因欢爱过后而披散至肩侧的发丝,满足的道:“阿雪,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不过不管你说不说话,都挺可爱的。”
鼓起勇气,耿回雪想要对夏无尘说自己可能会死的事。
“夏无尘,其实我……我……很小就死了,是真的死,不是假的死,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小时候就被雷给劈死了。”
夏无尘**他的头发,对他说的话只是淡然一笑,因为耿回雪是不是真的死了,与他根本没关系;现在他想要他就抱他,不想要他时,就送他回苗疆。所以,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低声道:“哎呀!那我不就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了?”
听出夏无尘话里的玩笑,耿回雪抓住他的手,这是他生命中的大事,他不希望夏无尘等闲视之。
他一脸著急的说:“是真的,夏无尘,你听我说,我是被苗疆的神子给……”
夏无尘安抚似的打断他的话,“好、好,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阿雪,我好累了,别说话,好不好?我明日早上还有事要做,得早些起来,过些天再听你说行不行?”
对于他敷衍的态度,耿回雪楞了下,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才想对你说。夏无尘,你……”
“我知道很重要,阿雪,不过我想睡了,明天再说好不好?”夏无尘一个翻身便睡著了。
耿回雪发呆的看著他紧闭的双眼,心里开始感到有点怪怪的,难道夏无尘跟他欢爱这么多次了,却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世吗?一般人不是都会很想知道对方所有的事吗?
但是夏无尘又对他很好,大家也都说夏无尘非常的爱他,他不该乱想的;也许夏无尘真的很累,因为他们刚才缠绵了好久。一想起刚才的事,他就满脸通红,他将脸靠在夏无尘的胸前,非常小声的倾诉爱意,怕被睡著的夏无尘知道。
“我爱你,夏无尘,就像你爱我一样的深。”
***
一早起来,耿回雪真的是抬不起来头了。因为昨夜他是被抱到夏无尘住的屋子里的,早上不认识的婢女捧水来,看到他睡在夏无尘怀里,惊讶得差点连水都打翻了;而夏无尘全身*的下床,还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们两个昨夜做了什么好事,婢女还会猜不出来吗?
耿回雪终于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总觉得夏家的下人们看他的目光很不一样;于是他低著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全身仿佛都热了起来。
服侍他的婢女微笑著拿了澡盆过来让他洗澡,还笑道:“耿少爷,我带了浴香加在水里,保证洗完后还会香喷喷的,这是少爷最喜欢的香味;如此一来,他更是要为你神魂颠倒了。”
耿回雪只能垂著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心里的甜味却缓缓荡开。
***
洗完了澡,婢女就鼓励耿回雪去见夏无尘,他被推出房门,却不敢去找夏无尘,怕夏无尘会以为他是为了他洗得这么香的,纵使不是这样,他也脸皮薄,不敢去找他。
他在房门前逗留许久,犹疑著到底要不要去找夏无尘的时候,一个他想不到的人却来找他,并且娇滴滴的问他:“你有空吗?”
对于林秋莲的来访,耿回雪吃了一惊,他下意识的道:“我有空。”
“跟我到比较隐密的地方,我们谈谈好吗?”
耿回雪没理由说不好,而林秋莲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则柔声道:“这是大师哥以前的爱妾用的,人人都以为大师哥爱这个味道,其实大师哥讨厌这个味道。”
她这么一说,耿回雪就楞住了。由于他对夏家还不太熟,所以由林秋莲带路。林家与夏家是世交,她对这里很熟,转了几个弯后,就到了花园的隐密处。
一到隐密处,林秋莲就朝耿回雪跪下。
她突然这么做,耿回雪惊诧得直摆手,“你在做什么?”
“耿公子,感谢你与大师哥演了这一场戏,否则我相公与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和好。我们过些天就要走了,所以我特地来向你道谢。”
“演戏?”耿回雪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
林秋莲点了点头,“我在未成亲前,就爱上了我二师哥,可是我爹却只欣赏大师哥,他办比武大会,是估算大师哥十拿九稳可以得胜。那日我把大师哥约去山崖求他,大师哥慷慨的应允,但他武功这么好,若在比试时放水,我二师哥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至此,林秋莲不禁哽咽:“于是,他竟然跳下山崖,让自己瘸了腿,如此就可不必去比试。我感念他的恩情,在他的病榻前苦守,却被人传言与他余情未了;纵然真能嫁给二师哥,可是他却很在意这个传言,从不来不看我。大师哥说要帮我想办法,没想到他却说自己有断袖之癖。耿公子,若不是你们在我相公、仆役面前演了这么多戏,我相公如何肯信,这一切都该多谢你。”
耿回雪全身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跳下山崖而跛了脚,那他对她的心意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爱到了最高点,才会连性命也不要的这么做;既然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在他人面前假装自己有断袖之癖,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我不晓得大师哥与你是什么交情,你肯这么大力的相助,我永远会感念你的恩情。”
林秋莲想起过去,不由得羞惭地道:“以前我一直觉得大师哥很可怕,大家都说他好,但是我站在他的身边,往往会有一股寒意传至我身上。他从来不表达自己的喜恶,就连浴香这么小的事,他也从来不说他讨厌这个味道,却让大家以为他很喜欢这个味道;直到大师哥往崖下跳的时候,我才真的知道误解大师哥了。他是个好人,自从他跛了脚,我每次见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流泪,他也一直劝我不要哭;我原本觉得大师哥只是外表亲和,其实是个冷血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我真的好感谢他。”
耿回雪茫茫然的看著林秋莲,她后来说了什么,他几乎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的心快碎了。
林秋莲又再次的对他下拜,“耿公子,料想你一定是我大师哥的好朋友,才肯这么的帮我、帮他,我再次的谢谢你,也请你向我大师哥表达我的谢意。”
她羞怯的说:“因为我才刚跟我相公和好,又曾跟我大师哥有那样的传言,所以我独自去见他总不大好,只能请你代我转达谢意。那我先走了,耿公子。”她再次对他行礼后才离去。
心中顿感一阵虚无,耿回雪觉得好像天旋地转起来,天地变了色般;他瘫软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地面,不知道自己是要哭还是要笑。
他忽然闻到自己身上本来要取悦夏无尘的香味,那香味既甜且媚,他随即像疯了似,迅速跳起来立即往有水的地方冲去。
花园里有假山假水,里头还有个小池,耿回雪想也没想的便往里面跳进去,从头到脚浸泡在水里,连头发都湿了;直到除去那个香味,他才从小池里爬出来。
然而他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前,昨夜又才和夏无尘尽情的欢爱过而已,再加上他的体温又低,刚刚又在冷水里浸过,所以一爬上来,他就哆嗦的直发抖。
被他当作夏无尘的那棵树就在他的左手边,当他看到那棵树,就像看到夏无尘一样,于是他又跳了过来,抖著声音对那棵树大叫:“幸好我没有爱上你,你也没有爱上我,幸好……哈哈……幸好!”
他一边说,一边抖,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可他说得越快,声音就愈颤抖。
“你这个死跛脚鬼,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所以我也有防备。我告诉你,我爱的是可爱的小姑娘,不是你这个跛了脚的臭男人,昨天夜里我是被你强压住的,不是自愿的。每次你靠得越近,那种酥麻的感觉就越强,我是被那种怪异的感觉所逼,才跟你上床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有感情。”
他全身发颤、脸上发青、嘴唇发白,一脸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昨夜我一个人看月亮看得好好的,你就偏偏跑过来要跟我一起看,所以我们根本不算在一起看月亮;我身上的香味,是你的婢女拿来给我泡澡用的,并不是我特别要讨好你的。总而言之,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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