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让她真心接受你,把她带回家又有什么用?”杭一再次拦住舒菲。
舒菲的脸色变了,她说:“杭一,我不想与你为敌,但如果你执意要阻止我的话……”
杭一心中一寒,突然意识到自己处于极为不利的状况——陆华没在身边;游戏机来不及开启;西餐厅内有无数把餐刀、餐叉和酒瓶、杯、盘,如果这些东西全都向他砸过来……
舒菲已经启动超能力了:“目标,锁……”
话没说完,站在她身后的雷傲反手一记手刀,击中了舒菲的后颈窝。她“呃”地闷哼一声,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不能再让这女人使用超能力了。”雷傲满头冷汗地说,看来就连一向自负的他,也对舒菲的超能力忌惮三分。!!
第四章 加入联盟
舒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是一间vip单人病房,宽敞明亮、阳光充足▲在旁边沙发上的杭一、陆华、雷傲等人见舒菲醒了,一齐走到她的病床前。
舒菲想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体绵软无力,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杭一说:“别忙起来,再躺会儿吧,镇静剂的药效可能还没有完全过去。”
“你们给我注射了镇静剂?”舒菲问。
“这不是我们的决定,是医生给你注射的。”杭一说,“雷傲把你打昏了,然后背到医院。你醒了过来,情绪激烈,又要去找妹妹,甚至又要对我们出手。所幸你体力消耗过大,无法启动超能力,否则又是一场灾难。”
“医生说你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给你注射了镇静剂。你已经睡了两天了。”陆华补充道。
舒菲沉默了,似乎想起了这些事。片刻后,她说:“对不起,我不该攻击你们。我只是……一遇到跟我妹妹有关的事,就无法控制自己。”
“我能理解你对妹妹的关切,但蛮干是不行的。你在她失去记忆,又十分惧怕你的情况下,强行要将她带走,想过她的感受吗?她当年就是这样被人贩子抱走的。”杭一说。
舒菲淌下泪来:“这么说来,她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了。也许在她的心目中,拥有超能力的我比人贩子还要可怕……遗失多年的妹妹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杭一和陆华几人对视一眼。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辛娜和韩枫带着一个小女孩走进病房,舒菲看到小女孩的一刻,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穿着新款童装,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她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并且经过了美发师的精心修剪,一个精致的紫色发卡别在她柔顺的头发上,将红扑扑的小脸蛋衬托得更加俏丽可爱。这小姑娘宛如天使下凡,如果不是额头上贴着的那块小纱布揭示着她之前的遭遇,舒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象,这会是自己那可怜的乞丐妹妹。
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小姑娘朝她走过去,眼中滑落泪水,叫道:“姐姐。”
舒菲全身颤抖起来,她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泪如泉涌。无法自持的她,抱着妹妹放声痛哭,抚摸着妹妹的脸蛋和头发,说道:“小利……你真的是小利?你想起姐姐来了吗?”
小姑娘也泣不成声,几年来的辛酸和委屈得以彻底宣泄:“嗯,姐姐……舒菲姐姐,我好想你呀!”
这一幕让辛娜也不禁黯然泪下,男生们都觉得鼻子发酸。
舒菲梨花带雨地说道:“这一切,不会是一个梦吧?”
“不是梦,是现实。”杭一微笑着说。
“小利她之前都不记得我,怎么现在……”
“是我帮她恢复了‘记忆’。”倪娅楠(女38号能力‘记忆’)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杭一拜托我帮忙,况且是为了舒菲,你的妹妹,我当然义不容辞。”
舒菲明白了,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谢谢,太谢谢你们了!”
杭一和倪娅楠赶紧把舒菲扶起来,倪娅楠说:“大家都是同学,千万别这样见外。能帮到你我非常开心。”
舒菲此刻后悔到了极点,她愧疚地说:“杭一、陆华,我真的太抱歉了,之前居然攻击你们……请你们原谅我好吗?”
陆华大度地说:“没事,别放在心上。不过,你现在相信我说的,互相协助的力量了吧?”
舒菲说:“希望你们能不计前嫌,让我加入同盟。我的能力是‘追踪’,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义无反顾。”
杭一和陆华露出会心的微笑。杭一说:“太好了,你的能力一定会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不过,我建议你马上带着妹妹去跟爸爸妈妈见面,你们家人团聚,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舒菲破涕为笑,搂着妹妹,感慨地点了点头。妹妹问道:“姐姐,你和这几个大哥哥大姐姐,都是超人吗?”
舒菲蹲下来,对妹妹说:“是的,我拥有超能力,就是为了找到你。今后,则是为了保护你。所以小利,你不用害怕。”
小利睁大眼睛说:“我知道,我现在不怕了。刚才杭一哥哥和雷傲哥哥还表演了他们的超能力给我看呢,我觉得你们真是太酷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杭一摸了摸小利的头。
然而,一片温馨祥和之中,孙雨辰却表情严肃地闯了进来,他瞄了舒菲一眼,对众人说:“刚才医院的救护车拉回来一个人,你们最好出来看看。”
杭一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
“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孙雨辰说,又瞥了舒菲一眼。
大家狐疑地对视一眼,跟着孙雨辰走出病房。
医院里现在炸开了锅,一辆120急救车停在大门外,几个医生抬着一个担架正往急救室赶。担架上躺着一个男人,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发出惊恐的叫声,有些立刻转过头去,不敢多看。
杭一几人拨开人群,挤过去一看,身心都为之一震,感到不寒而栗。
躺在担架上的,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图钉人”。他浑身上下扎满了图钉,足有几千颗。一眼望去,就像一个闪着银光的机器人。担架上的被单已经被血浸红了,然而图钉所造成的伤口并非致命伤,无法令这个男人立即死去,只让他遭受酷刑般的折磨。
辛娜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捂住嘴,扭过头去。舒菲赶紧遮住妹妹的眼睛,把她牵开了。担架匆匆而过,很多人在后面议论纷纷,神情惶恐。
陆华迟疑了几秒,不禁望向舒菲。杭一、米小路和韩枫也望向她。舒菲吃了一惊,说道:“你们以为是我做的?不,不是我!”
杭一为难地说:“可是,在地铁站的时候,你曾用一盒铁钉……”
“对,那是因为我想教训一下欺负我妹妹的家伙。但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况且,你们不是说我在医院里昏睡了两天吗,我怎么可能对谁使用超能力?”
众人相信此事跟舒菲无关,但杭一眉头微蹙,说道:“我有种感觉,刚才那个人,是被13班的某个超能力者弄成这样的。”!!
第五章 净化行动
段里达(男50号)把自己的行为称为“净化行动”≡从获得超能力,他乏味无聊的人生变得充实有趣了。
每天早上,他必然沐浴更衣,衬衣洁白、西装笔挺,头发柔顺飘逸。蓝牙耳机里播放着歌剧《蝴蝶夫人》中的咏叹调或者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他在镜中端视自己,在高雅的乐曲中振奋、陶醉、颤抖。
每当此时,段里达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世界本该如此,每一个人都应该崇尚高雅。绅士、淑女和有教养的小孩在干净整洁的街道漫步,陌生人碰面,也会彼此友好地点头致意。人们彬彬有礼、谈吐温文尔雅……
他痛恨一切破坏高尚生活的低劣人群。净化或者清除他们,是他神圣的职责所在。这是上天赐予他超能力的意义所在。
对于这一点,段里达深信不疑。
为此,他展开了“净化行动”。
这一天很走运,刚上地铁不久,目标就出现了。
起因是一个中年妇女请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为老年人让个座。但女孩不为所动,甚至把脸扭到一旁,完全不搭理。
中年妇女开始斥责女孩没有公德心。旁边的人站了起来,让老人坐。没想到女孩竟然说了一句:“坐可以,别靠近我。”
这下地铁里的人都加入了声讨女孩的行列,坐在旁边的老人抱怨道:“行行行,我离你远点!不让你碰到我这病怏怏的糟老头!”
女孩把皮包隔在自己和老人之间,烦躁不已。
段里达注视着这一幕,他准备启动超能力。
然而,列车到站了。女孩脱下外套,围住下身,面红耳赤地站起来,下车了。这时,众人才看到,她刚才坐过的座位上,有一些血迹。人们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露出尴尬的神情。
段里达庆幸自己没有出手,不然这女孩将遭受无妄之灾。
出了地铁站,段里达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根据以往的经验,偏街小巷里更容易出现他想要寻找的低素质人群。果不其然,在一条小街,他发现“猎物”了。
一家盲人按摩店的门口,聚集了好几十个人,其中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显然是事件的参与者。他们恶狠狠地威胁着店主——一对盲人夫妇:“不交房租还有什么好说的?搬!今天你们就搬走,滚蛋!”
盲人夫妇不但眼盲,且身形瘦弱,他们依偎一起,男人说:“我们不是不交,以往每个季度的房租,我们都一分钱不少地交了呀,从没有拖欠过。但是你们现在一下要把房租价格涨三倍多,这实在是不合理呀!”
“房子是我们的,一个月租多少钱我们说了算。你租不起别租呀!”一个壮男吼道。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按了壮男的手臂一下,看样子她才是这间门面的房东。老女人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对盲人店主说:“老何,别怪我不讲情面,你们在这儿做了三年多,钱也赚不少了吧。现在合同到期了,你们不能赖着不走吧?”
盲人老何:“咱们当时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们还想继续租,就续签合同呀。”
老女人说:“续租可以,我没有不同意呀。但是房租肯定不可能是三年前的价了吧?我刚才也跟你说了,你要续租的话,一个月门面费两万元。
老何的盲人qi子哀求道:“张姐,我们按摩赚的全是辛苦钱呀!没日没夜给客人按摩推拿,赚的钱除去房租,也就只够我们生活了。你现在要涨到两万块钱,那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老何赶紧说:“张姐,你要涨价我们理解,但是一下涨这么多,我们怎么承受得起呀?”
房东的脸沉了下来:“刚才我侄儿也说过了,房子是我的,收多少房租我说了算,你觉得高可以不租呀。又不是全市只有我这一家门面!”
老何说:“可我在这里做了三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些人气和老顾客,要是搬到别的地方,不就又得从零开始吗?”
“这就是你的事了,我管不了这么多。”
这时,按摩店的一些老主顾和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为盲人夫妇说话:
“是呀,哪有一下涨这么多的?太过分了!”
“老何夫妻俩都老实,又是盲人,就这样欺负人家。”
“房东就是想把门面收回来,再转租出去,收转让费。心太黑了!”
面对一片声讨,张姐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这种状况是她早就预料到了的,也想好了对策——不然把侄儿和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请来干嘛?她冲侄儿使个眼色,那壮汉指着围观者吼道:“全都给我闭嘴!关你们屁事!不服气你们报警呀,打110呀!”
人们不开腔了。他们知道,这事警察也管不了。这些人就是踩准了这一点,才敢这样嚣张跋扈的。
壮汉侄儿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气焰更加嚣张了,对老何说:“瞎子,我们已经通知你好几天了,你死赖着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把他店里的东西全都搬出来!”
老何慌了,赶紧阻挠:“别,别!我搬就是,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找到新门面就搬走!”
“等你找到新门面?鬼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兄弟们,别理他,把东西全部搬到大街上。今天必须把门面腾空!”
几个大汉一起朝按摩店内走去。老何夫妇急得哭了出来。突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挡在了恶汉面前,说道:“他不是说了,过几天就会搬走吗?你们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壮汉侄儿打量了一下这个西装革履、面貌斯文的小伙子,问道:“你他妈是谁呀?”
段里达说:“不是谁,就是一个路人。”
壮汉一下火了:“路人?吃饱撑了是吧?滚开!少管闲事!”
段里达用挑衅的口吻说道:“要是我不滚开呢?”
“那我让你滚!”壮汉暴喝一声,一把揪住段里达的领口,用力把他朝旁边一甩。段里达摔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干净的衣服和头发全都粘上了灰尘和地上的脏东西,嘴唇和额头还擦出了血,狼狈不堪。
周围的群众愤怒了,有个中年大婶说道:“你们凭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段里达从地上爬起来,又走到壮汉面前,他用手势示意围观群众别出声,由他来处理〕汉注意到,这小子虽然挨了打,眼神中却透露出兴奋的神色。他一时摸不清这小子的想法,只有瞪着他。
段里达说:“打人是最野蛮、低级的行为。尤其是恃强凌弱,更是罪加一等。”
壮汉说:“那你想怎么样?”
段里达:“跟你讲道理呀,教你怎么做人。”
壮汉盯着段里达看了几秒,突然爆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继而对同伴们说:“这小子脑子有问题,他要教我们怎么做人!”
几个大汉跟着大笑起来,他们本来以为这个管闲事的小子要么是个深藏不露的散打高手,要么是个有某种背景的公子哥,没想到只是个迂腐的傻瓜。这下他们更肆无忌惮了,把段里达推到一边,准备到店里搬东西。
然而,段里达再次挡在了他们面前,用让人难以置信的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你们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这种唐僧式的说教,对于这些粗鲁的恶人来说,恰如点燃他们暴戾之焰的火星。他们没法容忍一个傻小子三番五次的阻挠,壮汉一拳朝段里达脸上砸去,暴喝道:“滚开!”
段里达被这一拳揍得头晕目眩,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有站稳。现在围观的人都开始认为这小子是傻瓜了,虽然正义感十足,但这种不讲策略的阻扰,完全是自找苦吃。但是,让他们感到愕然的是,这小子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竟然兴奋地笑了出来,嘴里自言自语道:
“居然有人敢打我……这是第一次。我太期待看到他们一会儿的表情了,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无比激动……”
也许是他神经质的笑再次激怒了那壮汉,这种不知所谓的笑对他来所是一种羞辱。他冲过去,对段里达拳打脚踢,一边大骂道:“老子叫你笑,笑!那我就把你打哭为止!”
周围的人——包括张姐都上前劝阻,怕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怒汉好不容易被人们拉开,段里达已经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盲人夫妇摸索着扑上去搀扶为他们打抱不平的小伙子,哭着说:“小兄弟,对不起,让你为了我们的事……你快走吧,别管这闲事了。这生意我不做了!”
段里达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全身被打得疼痛无比,他对盲人夫妇说:“别不做生意呀,那我不是白挨打了吗?”
众人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段里达指着殴打他的壮汉,以一种不正常的、欣喜的口吻说道:
“好了,你打爽了吧?该来算算你犯下的罪行了:欺负弱小、为虎作伥、口出狂言、滥用暴力——最严重的一条是,居然打了我,还把我打得真惨呀。以上诸条,数罪并罚,你将受到迄今为止最严重的‘惩戒’!”
壮汉愣愣地望着段里达,一开始不明所以,但突然间,无比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每个人都有最害怕的事物。这个壮汉外表虽是七尺汉子,但此生最怕一种小生物——蜘蛛。平常一只小蜘蛛都能把他吓得半死,浑身发毛。但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此刻,他赫然看到整个街道已空无一人,数万只毛茸茸的蜘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马路、墙壁、树上……各种不同种类的蜘蛛以他为目标聚拢过来,缓慢爬行,逐渐形成包围圈。这番光景简直比地狱更为可怕。
壮汉发出撕心裂肺的、比女人声音更锐利的尖叫,他想逃,却发现无处可逃——每一个方向,都有成千上万只蜘蛛向他爬过来。他惊恐地抱着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脸颊,大叫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救救我!!!不!!!”
告饶没有用,数万只蜘蛛</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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