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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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珍娘有孕

此话一出，方旭的脸不由得腾的通红！而四娘也抬起头来，看了看二姐夫又瞪向玉娘！

只是玉娘却毫无表情。平静的回道：“姐姐谬赞了，妹妹怎能和二姐姐相比，二姐姐才是美貌，又是个有福气的人。这才该是让人艳羡呢！”

珍娘听了玉娘的话，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况。也觉得自己才是有福气。玉娘与她来讲。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自己生气未免是小题大做了！何况在方府这么久。多多少少是学了些心眼的。

又看了老夫人蹙着眉，赶紧又笑着说：“妹妹可真会说话。说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妹妹远道而来，身为姐姐该是送礼才好！”说着从手上褪下来一个鎏金镶玉的镯子，滑倒了玉娘的手腕上！

那镯子看起来就贵重万分！玉娘推脱道：“姐姐，这个太贵重了，玉娘受之有愧！”边说边要脱下来。

谁知珍娘却制止了她，说道：“哎！你我姐妹，何必客气呢！祖母你说是不是？何况这样的物件，咱们府上多的是。也不算什么！”

老夫人看到珍娘能如此，也放下心来！：“既然你姐姐给了你！你就好生收着啊！再说，姐姐妹妹好好相处才好！”

玉娘才勉强收了起来。方旭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也高兴的点头！倒是四娘看到玉娘得了个贵重的镯子，心中泛起酸涩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来人禀报：“老夫人，小姐。咱们夫人过来了！”珍娘一听母亲来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老夫人却冷笑这说：“他动作倒是快！”

珍娘不知道这里内情！也不明白祖母这话的意思。只是觉得看见母亲，心里很高兴！想迎出去，却被方旭按住，压低了声音说：“慢点！身子要紧！”方旭的紧张程度很高！

其他人看到也赶紧避过去。装作没看见。方旭这样一来。珍娘也就忘了之前的事，欢喜的拉了拉方旭的袖子，做着小动作，方旭却还是偷偷的看了看玉娘的方向！

此刻的玉娘还是如刚才一样，低着头！夫人进门先是看到女儿女婿琴瑟和鸣的甜蜜样，什么烦恼都抛在脑后，刚想去和珍娘说话，却被身旁的夏嬷嬷拉了拉袖子！夫人赶紧给老夫人行礼！

恭顺的说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看赵氏态度还好。点了点头：“嗯，你病怎么样了？”

赵氏一听老夫人的话。不由脸一红，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只是小毛病，劳烦母亲挂心了！”

老夫人也不和她计较，接着说：“既然好了，也就能打理事宜了，起来吧！珍儿也回来了，中午好好准备些饭菜！”

赵氏一听珍娘中午留下来。更是高兴！：“是，母亲！”

夫人高兴极了！对于她装病的行为，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可是却不能拿他怎样，况且珍儿归宁，老夫人也不能让她母亲受罚，给珍儿个没脸！

而方旭和珍娘此时又起来给夫人行礼，夫人好好的摆了摆岳母的架势！方旭给珍娘扶着坐好，就转过来给老夫人和夫人跪下行了个礼！

老夫人和夫人都赶紧让他起来，说：“这是做什么？行如此大礼？”

方旭一脸堆笑，笑着答道：“使得使得的！我是特意前来报喜的！是珍娘有孕了，宫里的御医才诊出来的？”

老夫人和夫人闻听此言，都高兴起来，倒是老夫人毕竟是压的住脸面的，只是夫人已经走到珍娘前边，笑着问：“这可是真的，你真怀孕了？”

此时珍娘看了方旭一眼，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羞怯的说：“嗯！御医诊脉说一个多月了！”

玉娘和四娘闻言也走到珍娘前面，两人行礼说道：“恭喜二姐姐贺喜二姐姐，祝二姐姐得一贵子，福气绵长！”

珍娘此时心情好的很！嫁进去几年了。这会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难免有些骄傲。“谢谢二位妹妹了！”

而屋里其他的嬷嬷丫鬟也都恭喜贺喜的，争着给珍娘祝贺！一时屋子里热闹非凡！珍娘看到这样的情形，乐不可支，一时得意非凡！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来，赏！通通的赏！”

玉娘和四娘又得了两个珠串，丫鬟嬷嬷都得了装了银裸子的荷包！老夫人看着也欢喜！却假装生气道：“你这丫头，月份尚小，怎么不好好待着，还出来做什么？”

珍娘却撒娇道：“在家里太闷着了，再说，我不是想祖母了么！”

方旭也附和着说：“没错没错，御医也说，珍娘总是思虑过重。要她多散散心打开心结！”

而夫人看女婿对女儿关爱有加！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夫人急着和女儿说些体几话！就回老夫人！“母亲，不如让珍娘去我房里休息会！”

老夫人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就点了点头说：“去吧！你们几个也都先回去吧！说了这会子话。我也乏了！”几个人赶紧告了退！

夫人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就问：“大奶奶呢？”

守在外头的丫鬟赶紧回道：“大奶奶最近在处理庄子上的事，所以很忙！”

夫人不在意的说：“你去跟她说，二小姐和姑爷中午在这用饭，让她备的丰盛些！”玉娘和四娘看夫人和珍娘有话说，也告退了！

方旭看玉娘离开的背影，摸摸鼻子对大夫人和珍娘说：“我去外院找大哥说话吧！”

还没等珍娘说话，夫人就笑着说：“去吧！他今天休沐，没有差事，你和他说说话也好！珍娘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说着就带着珍娘回了院子！

珍娘却不满的说：“母亲，你知道他的性子，怎么还让他自己就走了！”

赵氏却安慰的说：“我得傻女儿，你现在有了身子，好好养着，生个儿子才最要紧！”

珍娘也知道在外面不大好说话，就和母亲聊着有孕的事，去了夫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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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爽日高懒怠起；明媚忽闻百鸟啼！

鸾镜对照不梳妆；昨夜梦境尤记忆！

38.一个镯子而已

珍娘也知道在外面不大好说话，就和母亲聊着有孕的事，去了夫人院子！

却说这边玉娘和四娘两人各回各家！四娘看玉娘和往常一样，一副淡然的样子，并没有因为珍娘的夸奖而窃喜，不屑的又瞥了一眼玉娘手腕上的鎏金镯子，酸溜溜的话脱口而出：“妹妹好生羡慕三姐姐呢！”

玉娘看四娘阴阳怪气的也不愿意搭理她！四娘看玉娘不理自己，觉得她是心中有鬼！

便拦住玉娘的去路，挑衅的说：“刚才我看二姐夫一个劲的看三姐姐，三姐姐这会儿是不是心里很是高兴啊！”

玉娘听四娘这话说的不伦不类，若是传出去，有损闺誉！便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妹妹说的这话时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四娘看玉娘脸色严肃。也知道自己的话不该说。却还是嘴硬说：“姐姐怎会不懂，二姐夫人才一表，相貌堂堂，多少女子都对他心存爱慕，我倒不信，三姐姐不动心！”

玉娘对于四娘这话越发觉得好笑，又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想绕过他就走！不再理他。

四娘更笃定玉娘如他所言！拦着玉娘：“姐姐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要走！”

赵嬷嬷也气愤不过，不由的开口说道：“四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姑娘年纪尚小，不懂四姑娘说的这些个话是什么意思，要是外人听到了。也会夸赞四姑娘懂得多。若是老夫人知道，想必能给我们姑娘开导一番！”

说着，就要带玉娘往回走的架势！

四娘看着赵嬷嬷面色不渝，又想起玉娘确实都没看方旭一眼，赶紧拉住玉娘！“好姐姐。别去告状。”

玉娘甩开四娘禁锢这自己的手臂！“妹妹早知害怕，又何必有所为？”说着就要走！

四娘更慌了！四娘身边的碧溪看情形不好，也拦住赵嬷嬷说：“嬷嬷这是何必呢！我们姑娘小！说错话也是有的。这种小事还拿到老夫人那去。要是被训斥了，又是何苦？”

赵嬷嬷闻言却冷笑着说：“你这丫鬟倒是口齿伶俐。红口白牙的还要扰乱视听不成。是我们拦着你们说混账话不成？”

一番话。说的四娘和碧溪都不敢再开口。赵嬷嬷又正色的说道：“正是呢！你们姑娘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懂得！也真是缺个人告诉。看你们身边连个嬷嬷都没有，没出阁的姑娘什么话都敢说，我可得给老夫人知道，免得把我们姑娘带坏了！”

这话说的诛心，就差点着鼻子说四娘没教养了！

四娘气愤不已！心道，一个嬷嬷也欺到自己头上，还不是看她是个姨娘养的？刚想训斥赵嬷嬷。

却被碧溪又赶紧拉住了，好声好气的对着赵嬷嬷说：“嬷嬷可别！谁不知道三小姐i菩萨心肠。怎么会和妹妹计较呢！”又对玉娘说：“姑娘大人有大量！可别和妹妹置气呢！这要是给老夫人知道了，我们姑娘可怎么才好？”

又偷偷拉了一把四娘！四娘知道此事若是传到老夫人那里，她肯定要被严惩一番，弄不好给她找个教养嬷嬷，还得禁足，想到这里，也心里怕了起来！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眼睛就红了，连声音中也带着三分哭意：“三姐姐，好姐姐。莫和妹妹一般见识！妹妹知错了！以后不敢了，姐姐莫不要让祖母知道！”

四娘的演技是首屈一指的。委屈起来的样子可怜极了！玉娘原本也不想闹到老夫人那去！就任凭赵嬷嬷吓唬他们一番！珍娘归宁大喜的日子。也不想找事惹老夫人不高兴，何况珍娘已经对自己有所嫌隙，难免不会偏听偏信迁怒于自己！

看着吓四娘的目的也达到了，就和赵嬷嬷使个眼色！于是又和颜悦色的对四娘说：“你既然是我妹妹！我自然是护着你的。我也不是真要告诉祖母，只是妹妹说的话，也太不应该了！”

四娘一听玉娘说了软和话赶紧承诺道：“姐姐放心，妹妹知错了，以后可不敢乱说话了！”

玉娘听四娘的承诺后。满意的笑了。又说：“既然妹妹知错了，嬷嬷，咱们就不要去打扰祖母休息了吧！！”说着，把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放在四娘手中！“这个镯子，既然妹妹喜欢。姐姐也没什么不能割爱的、借花献佛就送给妹妹了！”

四娘看了手中的镯子，有些不可置信。“三姐姐。这个真给我了？”

玉娘笑着点点头。四娘心下高兴！却推脱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收。这是二姐姐给三姐姐的，妹妹可不敢收！”

玉娘却不肯收回来！把镯子好好的带在四娘的腕上。鎏金镯子套在四娘的纤细手腕上。显得煞是好看。

玉娘赞叹道：“你瞧。你带这多好看。和你这套衣裳也正相配。既然这镯子是姐姐送妹妹的，我送给你也没什么错！”

四娘得了镯子眉开眼笑，对着玉娘又是行礼又是道谢。高高兴兴地带着碧溪回了院子！

玉娘也带着赵嬷嬷和红叶红豆他们走了！路上红豆气愤的说：“小姐，你太软弱了。四小姐那么对你。你不但不告诉老夫人。你还把镯子给了她。要我说。她说话那么过分，那就得让老夫人好好的惩罚她。镯子明明是二小姐给你的，她嫉妒也不给，就馋着她！”

玉娘和赵嬷嬷听了。都笑红豆。红豆却不以为然！玉娘毫不在意的笑着说：“不过一个镯子而已，既然他喜欢，就送她！咱们还缺那个不成！”

红豆也知道玉娘的体己不少。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玉娘看她还不明白就又说：“咱们何必因为一个身外之物得罪了她。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与其因为这个让她对咱们戒备。还不如早早化解了好！

心里却想着，四娘善妒，又心思狭隘，难免不背后让自己吃亏，自己现在根基尚浅，不如不去得罪！何况一个身外之物而已，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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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母女谈话

夫人和珍娘进了房间，又吩咐夏嬷嬷守在门外，娘俩说点体几话！

赵氏小心翼翼的看着珍娘坐在床上，又替她在后面掖着靠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珍娘觉得母亲太过小心了，便说：“没事，看你担惊受怕的模样！”

赵氏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说：“你好不容易才有了，还不小心着点！”看珍娘动了动，又赶紧去问女儿：“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这个姿势不够舒服！”

珍娘笑着答道：“挺好的，挺舒服的你！现在，还是觉得母亲的床最舒服！”

赵氏看女儿高兴心里也很开心，却还是嗔怪道：“你也真是的，月份尚小，怎么不在家好好待着呢？”

珍娘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在那里呆着，我一天不气死就行！哼！天天看那老虔婆的脸色，屋里还有一堆的小妖精，我看着就心烦！”

赵氏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婿，就爱个寻花问柳，可是她却觉得这也是男人的通病！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就宽慰女儿道：“你也就宽宽心，别老吃那些个飞醋！你要是生了儿子，坐稳了你方家**奶的位置，谁还能越过你不成！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呢！”

珍娘听就不更乐意了：“母亲！你老让我宽心，他！你看他像什么样子！”珍娘支吾半天却没说出来！

赵氏却问珍娘！绿柳怎么没跟你回来？珍娘闻听此言，不由冷笑一声！“哼！还不是你那好女婿，御医刚诊出喜脉，他就把绿柳讨了去，要不是看绿柳是我的人，卖身契在我手上，无论如何也比便宜那些小妖精强，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

赵氏不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珍娘啊，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俩成亲三年多了，你这里也一直没动静！方家又是爵府，难免对子嗣上渴求了些！”

珍娘冷哼一声：“哼！爵府？我父亲无论如何也是朝廷三品大元！就是爵爷承袭了，他上面还有兄长，怎么也轮不到他！除非他兄长死了！”

赵氏听珍娘毫不介意的就把这事说出来，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说：“珍儿！这话莫说！被人知道了可不好！”

珍娘拉下捂住嘴巴的手，翻了个白眼：“母亲，我知道！我就是和你说说，当着外人面，我才不会说，你女儿没蠢到那种程度！”

赵氏得到女儿的保证，也就安心下来。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

赵氏这样一说，珍娘的情绪也就不太好了。淡淡的说：“你知道么？他都不到我房里来，每天还要看他和那些个丫鬟眉来眼去的，我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

赵氏也明白女儿心里的苦，她又何尝不是。却还是宽慰道：“珍儿，这话可别乱说，你还怀着身孕呢！对了，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府里把人打坏了？”

赵氏说打坏是好听的，实际上珍娘把那个女人划伤了脸，毁了容！两个人还撕打到一起，珍娘被推倒，这才请了府医去看，才断出喜脉！而后又请了御医诊脉！

珍娘一听这个就来了火气：“还不是他，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房里拉，不过一个**他也当宝贝，还被我堵在府里，不出此恶气，我不得憋死？”

赵氏也觉得方旭做的不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高嫁就要看夫家的脸色。当初若是找一门门庭低点的。像枝娘一样，凭母家的势力，怎么也都会对女儿好点的。可是这个时候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赵氏又问：“那方家人怎么说？”

珍娘却放肆的笑了笑说：“母亲放心，那老虔婆自知儿子秉性，赔了银子了事，况且，我现在肚子里可是怀了他家骨肉，她能奈我如何？”

赵氏虽然觉得女儿此事不妥，却也没再说什么，但还是提醒女儿道：“这事，可别让你祖母知道！”

珍娘点了点头：“嗯！母亲，我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门外夏嬷嬷说：“大奶奶今日好清闲，还能来看夫人</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