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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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的身体微微震动,和一阵炽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太监,这是还给你上次的那一拳。”

我气的咬破口唇,卯足力气打算一招以牙还牙。然而他显然是学过武术那样似的,一手挡开,另一只手来回一甩,两巴掌继而落在我的脸上。

我这次真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在地上。怪不得上次他说他四肢活动自如我打不过他,那混蛋,简直就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野兽。

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揪起来,擒住我的下巴要我看着他,“这是还给你上次的两巴掌。”说着,他*的笑了,“剩下的,我看要脱了衣服才能还。”接着,他的手来到了我衣服的纽扣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呆如木鸡。

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强了?

我面如死灰,一把声音把我从地狱里救出来。

“鲁少爷,请不要搞出人命好吗!”小田再次走上来,“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以后要怎么混下去啊。鲁少爷,真的不能给这个面子小的吗?”

他转过头看了看小田,“好,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这次就这样了事。”

小田听到“了事”这两个字马上赔笑,“谢谢鲁少爷,谢谢鲁少爷!”

接着他又转过头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愤恨地说:“鲁之信,你别想拿走我一分钱!”

他知道我的名字令我大吃一惊,而莫名其妙的话更令我头昏脑胀,然而这一切都在他把我像破布一像扔在地上之后,拒绝思考。

他终于领着他的人走了,我甚至还能听到一个男生在我身后大喊,“哇!雅浩,你今天怎么特别火?吓死我,我刚才真的以为你要杀人。”

现场舞台剧终于散场,围观的人终于一轰而散。

小田把我扶起来,他的脸心痛愤怒交集,我看得内疚悔恨。

良久,小田无奈的开口,“小鲁,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我紧张的全身发抖,连忙问:“为什么??小田,你不能多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小田显得更加有心无力,他转过身指着一个横眉竖眼的中年人对我说,“那是我们酒吧的老板。”

之后,我没有再说什么。

*

我从酒吧出来,跟我上次从我公司出来一样,身上没有我这个月该有的奖金,佣金,加班费,甚至是底薪。

我所有的钱都要用在今天晚上酒吧的损失上,不过非常幸运,超出数额的部分老板大人仁慈地挥手作算。

凌晨时分,我一只幽魂似的木无表情在街上游荡。我有家归不得,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之乐看到。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我气的发抖,也让我怕的发抖。为什么我会招惹了这么一个人,我怎么想也不明白。

我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再走,于是在街边的一个石阶上坐下。一坐下,我的泪水的也开始下。纵使我倔强地把掉下的泪水一抹而过,但我还是很难想象在出来社会打滚多年之后,此刻的我还要像高中那时一样,为着如何掏钱付弟弟的学费,如何交明天就到期的水费,电费,电话费而无助地在街上哭的全身打颤。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半工半读辛辛苦苦地读完研究生,还好不容易地当上了职业设计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好友一脚翘起,然后要去跟初中毕业生挣一份superrketseller的工作。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认命乖乖地当一名酒吧侍应,眼看工资就快要发到手,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冒出一个这样的恶霸,让我见财化水,财工两空。

那混蛋打在我身上的伤口在我的痛哭下隐隐作痛,但越痛我越要哭,哭过之后,我明天或者又要去跟一名初中毕业生去挣一份superrketseller的工作,或是要去跟一名小学毕业生去挣一名环卫工人的工作。

明天我不能再哭。

我这样想着,然后在疲惫和疼痛下失去意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医院。

旁边有之乐在帮我削着苹果。他把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然后出去叫护士进来为醒来的我做检查,然后一整天,我都没有听过之乐再发出过任何一句声响。

傍晚的时候,我出院。之乐去付钱,我跟在后面。我看着之乐把几张一百块递给收费台前的护士,我心里越发难受。

“对不起,之乐。”回家的路上,我跟在之乐身后,轻声地说。

之乐继续向前走,我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愿给我反应。然而在回到家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平安回来就好了,没什么比你完完好好的更重要。”

那一刻,我笑着抹去我眼角边的泪水。

之乐告诉我是一个好心漂亮的男生把我送到医院去,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人家就走了。我听了之后,总算觉得这个世界的好人还没绝种。

我好好的修养了几天之后,又要出去找工作。今天一大清早,正在洗手间梳洗的时候,我隐约听见门钟响了。边想着现在有谁来找我们,边叼着牙刷跑去开门。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想踹他几脚。我一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那头从地狱跑出来的野兽人渣!

“你来干吗!人渣,你还嫌害我不够,马上给我滚!”说着,我甩手就想关门。

那人渣却一脚把门给踹开。巨大的响声把在厨房里做早餐的之乐也引了出来,他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平底锅,一见这人渣就说:“先生,你怎么来了?”

“啊?”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之乐,“之乐,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渣的?”

“他就是送你进医院的那个漂亮男生啊。”之乐说着,还用手上的锅铲指了指他。

我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我发出整幢房屋也能清晰听见的吼声,眼睛睁到连眼珠也可以掉下来的程度,我真想破窗而出,从八楼跳下去就此壮烈轻生也不要面对这个上帝恶意开的玩笑般的事实。

我看着人渣脸上那一副“没错,就是我”的样子,马上冲到之乐面前神经紧张地说,“之乐,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那里记错了,是不是……是不是……”

在我一堆“是不是”也是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从门口里进来了,他一见我就向前礼貌的伸手:“是鲁之信先生吗?”

“是!”我极度坚定地回答,并像已经找到第二可能性那样扑过去握着那人的手,然后拉到之乐面前,问:“之乐,你看清楚,那天送我进医院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之乐瞟了他一眼,“不是他,他是谁?”之乐又用锅铲指了指他问。

“啊?”我一时回答不上来,马上转过头问,“对了,先生,你是谁啊!”

“呵呵。”那人马上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臣律师。是来跟你说遗产的事情的。”

“什么遗产?”我觉得越来越莫名其妙。

“你父亲鲁恩平上个月去世,他的遗产里有提到你,我找你很久了,现在是来告诉你遗产里的具体情况的。这位……”臣律师转过身指着混世人渣说:“这位是你的弟弟,鲁雅浩。”

“幸会,之信哥哥。”混世人渣造作的给我一个礼貌的招呼。

我头一痛,就想昏。

我要从八楼跳下去,是我现时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第四章

“我占70%的遗产?!”我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

“对,遗嘱里写的清清楚楚。”

说着,臣律师还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我,我连忙接过来看。

“……本人将名下70%资产拨归大儿子鲁之信所有,包括名下股票,资金和……”这样的一段话首先映入眼帘,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不容我再去置疑。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个男人,竟然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的存在,而且还给我70%的遗产?

我的头脑开始混沌,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完全无逻辑可言,更不用说要我接受。

“鲁之信先生,我们能坐下来谈么?”臣律师看到我盯着遗嘱发呆,询问道。

我如梦初醒,这才发现我们四人到现在还站在门口,于是连忙请臣律师进来坐。至于混世魔王,我知道我赶也赶不走他,也惟有让他进来。

“混蛋,我警告你,你进来不要给我闹事啊!”在他进来前,我挡在他前面跟他说。

然而他嚣张的一把把我推开,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我气得怒发冲冠,但惟有忍。

之乐给我们各人都倒了杯水,然后我们四人呈四方形那样坐在饭桌前。

臣律师率先说话,“我现在开始宣读鲁恩平先生生前立的遗嘱,这遗嘱是鲁恩平先生口述,本人书写,通过合法的法律途径制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鲁恩平先生的遗产主要分成三分。

一,鲁恩平先生名下8%的资金,和一幢物业分给鲁恩平先生在外国的姐姐鲁书眉小姐所有。

二,鲁恩平先生名下20%的资金,30%的物业,股票,外汇等资产,分给儿子鲁雅浩先生所有。

三,鲁恩平先生名下70%的资金,70%的物业,股票,外汇等资产,分给儿子鲁之信先生所有。

鲁恩平先生在这里还提及拨出2%的资金供露之乐先生读书之用,包括期间的生活费和……”

“等一下。”我忽然喊停,思绪却一片混乱,我整理了好久,终于开口,“之乐那些我能理解,可是……可是我占70%,而他……”我指着混世魔王,“他只占20%?不可能!这不是他一手养大的儿子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混世魔王瞪着我若有所指的说。我看也懒的看他一眼。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按遗嘱里面的内容宣读的。或者这是鲁先生给你们母子的补偿。”

哼,我不屑的轻笑一声。今时今日,他还能补偿什么?就算他把所有的遗产全给我,也不能补偿我们三母子所受的伤害。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份遗产,你随便给谁就给谁吧。”说完,我站了起来,大有送客之势。

“那就最好。”混世魔王也跟着站起来,“臣律师,你也听到了,你明天就打一份遗产移交协议书给这位这么有骨气的鲁之信先生签名。”

哼,我又是轻笑一声。“臣律师,他几岁啊?”

“鲁少爷今天19岁。”

“呵呵。”我讽刺的笑着,“丨乳丨臭未干的小子,怪不得你爹只给你20%的遗产,他是看死你这个败家子迟早败光了他的身家!他现在便宜我也不便宜你啊!要是我是你,一头撞墙死了也比在这里丢脸好啊!”

“你说什么?!”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我一手拍掉他指着我的手,回指着他,“你听到什么我就在说什么,怎么样,你聋的?!”

“妈的,你找死!”说着,他又想冲过来打我,而我一时忘记他上次的凶狠,还握起拳头准备作战。

“啊啊!两位冷静一点两位冷静一点!”臣律师马上隔在我们中间,“先坐下,有事好说,有事好说!”说着,他把我推回座位上,然后转过身再请那混蛋坐下。

臣律师再次坐下后,马上掏出纸巾擦掉满脸的大汗,“鲁之信先生,请你再考虑一下。或者你应该想想现在你们这样的环境,多少需要这笔钱。”

我立即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马上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调查你们,但这是我们的工作之一。鲁先生,你被指泄露商业机密这件事有没有打算从法律途径区解决呢?”

“……”我低头不语。

“我知道可能是你赔偿了一笔违约金后无法请律师,但要是你现在接受这笔遗产,所有问题都能解决。而且在我看来,这桩官司很多方面对你很有利,你赢是十拿九稳的。到时不但能挽回声誉,还能让害你的人坐牢。”

“他会坐牢?”我紧张的问。

“对!”

臣律师胜算在握的表情让我莫明的害怕起来。

他会坐牢?这几个字好象苍蝇那样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旋,接着记忆一越而起,我想起那年他站在微风中问我:

“之信,你上次说爱我,会一直保护我是不是真的?”

然后我认真的点头。

然后他轻笑道谢。

没错,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他。

“之信先生你放心,我亲自出马,保证把刑期拖到最长。”臣律师自信的再加一句。

我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却看见他身旁那个曾在我身下痛苦*的小子,一瞬间影象重叠,我仿佛看见黑暗中那人在我的粗暴侵犯下泪流不止,痛苦万分。

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他,那刻我怎么忘记了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他。

“之信先生,只要你接受遗产,我马上安排案件提堂审讯,你……”

“你住口!”我忽然不可抑制地吼了起来,双手用力击在台面上,带动桌上的杯子也跟着跳动一下。我毫不客气地拉起臣律师往门口走去,“我不需要遗产,更不需要审讯,你们马上给我滚!”

说着,我打开门把他往门外推,然而他马上抓住门框对我说,“先生先生等一下,就算你不打算告他那你也总该为你弟弟的学费而考虑一下吧。”

学费学费,这简直就是我的催命符!我如同泄气的气球那样,刚才的威势荡然无存。

“先生,鲁老先生生前曾交代我要尽力令你接受这笔遗产,相信这也是鲁老先生对你们的一点心意,就算你不领情,你也考虑一下令弟的情况,我相信考上大学也不是容易的事,无谓因为意气用事毁了你弟弟的前途啊!”

“哥,我不要紧。”一直未开口的之乐站起来说,而这句话好象踩到了我的尾巴那样,让我暴跳如雷。

“什么不要紧,我扫街也不要紧,你没书读就很要紧!”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不阻碍你们。”说着,臣律师向门外走去。

“不用了。”我喊住他,认命的叹了口气,“我迟些到你律师楼去签纸。”

臣律师喜出望外,“那太好了,之信先生,手续我会尽快帮你办妥的,那你们也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搬回鲁家大宅住吧。”

“啊?为什么我要搬回去那里住啊?”我皱着眉头指着混世魔王,“那我不是要和他住在一起?我不会搬的!”

“啊?这可不行。”臣律师马上翻开文件对我说,“遗嘱里说,鲁老先生的遗嘱里说只会分给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且要你回鲁家住满一年,让我观察过,觉得你的道德品行过关,才能把遗产分给你。呃……当然,你弟弟的学费是可以提前拿出来的。”

“呵!那老头现在还怀疑我不是他儿子,那为什么还要分给我?他里面有没有说到时还要验过dna才能拿遗产?”

我只是随便一说,谁知那律师马上推推眼镜,低头认真的阅读着遗嘱,然后抬头对我说,“里面没有这样提到,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安排医院来帮你验一下的。”

我哭笑不得,连忙摆摆手,“走走,我想休息一下。”

“那好,那你明天记得早点回鲁家……”

“拜拜!”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门一甩。我头大的趴在墙上,手往墙上发泄般的捶了两下,然后顺过气后转过身来想跟之乐商量一下,谁知我一转过身,才发现混世魔王还一根柱子那样栋在那里。我自问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吵什么,惟有说,“我要去睡觉,之乐要去工作,你不走的话我也不赶你,你除了杀死我和拆了我的屋子之外,其他都可以做。”

说完,我游魂般的飘回房间。

*

中午我醒来的时候,万幸这个混世魔王已经离开,而且我家也丝毫无损。

之乐晚上回来,然后我们开始收拾行装,不过其实都是几件衣服,很快收拾好。

深夜,思绪如潮,我辗转难眠,一个人坐在厅里,喝着啤酒。

挂在天上银白的月光令我想起母亲,那个如同月光一样温柔漂亮的女人,却有着异于月光的坚强好胜。

没错,她是那么的坚强倔强,不然最后,不会落的如斯境地。

要不是她当初一意孤行要和父亲这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在一起,又怎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或者母亲那一刻没有后悔,纵使她花掉半生青春,劳劳碌碌,只为生活。然而在男人不择手段地名成利就后,情况就不同了。

人不风流枉发财,男人有了钱,就想着怎么去玩女人。完全忘记了家里那个伴自己走过最艰辛日子的糟糠之妻。

他们开始天天吵架,甚至打架。尽管母亲在我面前总是装成若无其实,尽管母亲总在他们起冲突之前,把我使开,但我还是能从事后母亲身上的伤痕和红肿的双眼中看的出来。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着,无论母亲尽了多大的努力都无法改变。

转变在某年的一天,一个男人的出现。那是个礼貌优雅的男子。母亲自从和他重遇,我们三人经常见面,在那男人面前,我终于看到我母亲真心真意的笑,很漂亮的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当年和父亲争夺母亲的富家男人,财德兼备,然而母亲却为父亲那么一个穷酸小子,把人家一脚踹开。

看着那刻母亲笑的欢欣的脸,我开始想着她是否后悔当初的抉择。

不久,我母亲怀孕,父亲无动于衷,扔下一大笔钞票,说是安胎之用。而母亲出奇的安静,一声不吭收下了钱。

之乐的出生没有令父母的关系变好,也没有间断过我们和那男人之间的来往。这种状态维持了好久,足足四年。

四年间,我曾不止一次想着,母亲是否会和父亲离婚,然后带着我和弟弟跟了面前这个男人。

但答案是否。

那年之乐四岁,那男人要移民,母亲在送机的时候,忍不住在机场抱着他哭了出来,然而就是那么一个拥抱,掀起了牵连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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