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用查了,我就认为你不想知道以后的任何事。”
“具体情况知道吗比如葬在什么地方。”
“要查,还想知道什么”
“所有,价钱不会少你的。”
“顺便问一句,你先生方宇的事有兴趣吗”
“没有。”
“好,三天后给你电话。”
那边电话挂断,陶菲却在想,他说方宇的事,指什么
打开衣柜,陶菲拿出一个小小的旅行包,靠着床坐在地上,摸出一个文件夹。翻过前几页的资料部分,一个老妇人的照片出现。
“你才七十几岁啊,怎么就死了呢看我爷爷奶奶多能活,跟他们比,你还年轻啊是因为想儿子吗送出去的是最好的,还没见到就死了,能瞑目吗知道有我吗如果知道,你也不会喜欢我吧你有孙子,孙女算什么呢看吧,你不喜欢我,你死我也哭不出来。”往事就像打翻的五味瓶,她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滋味:“都死了,不负责的家伙,你们除了死还有别的本事吗”
165微笑
书房门一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
“费加罗的婚礼”方宇拿起遥控器关掉:“声音太大对胎儿不好,天天捧着书看的人这点道理也不懂吗再说这曲子和你心情并不相符。”
“只找到这一张。”站起来向门口走,方宇却并不让路,陶菲不悦地问:“干嘛”
方宇没说话先笑了:“还是太小,不懂得伪装心情,那老人同你的关系,是你直接说还是我自己去查”
“为什么要知道”脱口而出才发现不该这么说。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果然,方宇剑眉一挑,打算把话说清楚。
“那老太太是我家亲戚,死了却没有给消息,有点生气。抱歉,答案太简单,没满足你的好奇心。”
“是够简单的,下去吃饭吧。”好聪明的丫头,就这么轻易绕过重点。虽然不满意陶菲的答案,但方宇觉得多说无益,放弃了,转身下楼,留下她错愕地站在书房门口。
他在等什么或许是自己理解错了,根本不是要摊牌也说不定。陶菲愣愣地站着,她以为方宇会表白。也许只是所有人都误读了,晓烨程鑫,还有自己,陶菲摇摇头,笑自己太自以为是,这样很好,如果他真的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没什么可说的。”海州,和方宇对视几秒后,许晋道。
“如果我有办法,不会来找你。”调查进展得并不顺利,方宇把目光集中在许晋身上。
“都是你妻子了还搞不定,我就更没办法。”许晋嘴角扬起轻蔑的笑。
“好吧。”对方的眼神让方宇看出明显的敌意,假设他们相爱,而这个将终生在狱中过活的男人要她结婚生子那么他就不会得到答案:“如果她爱上别人,你会觉得是背叛吗还是接受”
“idiot”许晋骂出口,要站起来,却被示意,只好坐下。
“你是说我思路错了”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做白痴,强忍发火的冲动,方宇继续问。
“哼,还算聪明”许晋笑了,还是一脸轻蔑:“滚回去好好爱她,不然就离她远点,我,没你想得那么重要,换句话说,你找错重点了。”许晋站起来,走了。
166微笑
等在外面的林寒见方宇脸色铁青地出来,没敢说话,待他坐定,发送车子,却忘了方才正听的音乐。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你为谁在挣扎 你爱我还是他 就说出你想说的真心话 你到底要跟我还是他”陶喆的爱我还是他副歌部分声嘶力竭,方宇啪地一声关掉,奔驰着的车里居然静得可怕。
后座许晋的一叠资料抵抗不过车子的运动,掉了下去,两个人对视一眼:“damn it”方宇终于说话,不过一开口就是咒骂。
“不摊牌的结果就是她每有一次状况,你就闹心一次,上次是这人进去,这次是死个老太太,下次还有什么天知道。”
“摊牌的后果,不敢想。虽然她保证过,可带球跑掉也不是不可能。”
“跑就抓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还有什么劲”方宇叹了口气:“对了,一个撒惯了谎的律师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什么意思,说什么了吗”
“说他自己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那个陈张氏”
“不知道,一头雾水。”方宇觉得无力。
“好不容易搬出来单过,偏偏又这样,你家退回冬天了吧”
“让人泄气,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后悔没”
“回公司吧,对方派了谁来”方宇话题一转,改谈工作。
“醒了”丁剑笑着看陶菲。
“嗯,在你这里睡怎么就不做噩梦呢”
“大概是因为收费,所以提高了质量。”丁剑请秘书送进来一杯水。
“谢谢。”接过水,陶菲站起身,晃到他的办公桌前,低头看了眼说:“我睡觉的时候你在看我以前的记录”
“是啊,做别的事怕你让我打折。”
“可到现在也没治好我,打个折才显得近人情啊。”
“什么时候按照我的建议做调试,你才有资格研究我治疗的效果怎样”
“我是最头痛的病人吗”
“称不上。”丁剑笑着摇头。
“怪不得你能开跑车,全是精神病闹的。”
“对你来说,自嘲不是个好办法”
“遗忘宽容加稍许骄傲”陶菲打断丁剑:“我有骄傲的资本吗ok;我知道你会让我列单子,我能伪装骄傲,可宽容,实在做不到。”
167微笑
“我问过爸,清明他和妈都有三天假,请他们过来怎么样泡泡温泉也不错。”“菲一般”里是一贯地静谧,方宇坐在陶菲对面问。
“他没告诉你我家清明有个重头戏吗”方宇的父母在海外,他叫自己爸妈时自然的语气让陶菲感动:“每年都去乡下扫墓,如果你不想去,得找个稳妥些的理由。”
“乡下听起来不错,作为新女婿,自然要去。”方宇此时不禁想,这乡下,会是芳嫂的老家陈村吗
“要爬山,很辛苦。”
“那就更要去了,不然我儿子出事怎么办”在陶菲面前,方宇总是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无力。
“是女儿。”陶菲笑着出言纠正。
“就这么肯定”
“当然,不会错的。”
“为什么非要女儿”试探性的问题,方宇已经做好了碰软钉子的可能。
“怕被抛弃,女儿不会。”即使像我这样的女儿,也在一心一意地爱自己的母亲,陶菲在心底补充。
“何以见得呢”
“养到一半被另一个女人接手,我接受不了。”
“女儿也早晚要嫁啊”好消息是陶菲仍愿意和自己交谈,坏消息是她的理论总是那么怪。
“生理特征决定女性要心思细密于男性,即使她爱上别人,也还会在乎我这个当妈的感受,说白了,就是女孩或许还愿意做做表面功夫敷衍一下老母亲。”
“就不能好好教育”方宇笑着问。
“做最好的准备,也要有最坏的打算。”给方宇添上茶水。
“到底是男是女,只要你想知道,已经可以了。”方宇纳闷陶菲为什么拒绝现在知道性别。
“这就是最坏的打算,万一是男孩,我只能认命。”说到这,陶菲居然有点沮丧:“我能决定的就是把这个有可能不好的消息推迟几个月。”
“可婴儿用品不好买。”
“到底是粉色还是蓝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解释一句,这满身蓝色的小家伙是女孩。”
168微笑
清明一早,由方宇开车,四个人出发奔赴距离远山市内不远的一个村子,刚到村口,就有亲戚等在那里。带着早就顾好的4个年轻小伙子,一行人往村旁的山上去。
“好热”前面几个年轻人挥舞着工具开路,陶菲因为身体的不便,和方宇遥遥地跟在后面。
“我就说不让她来,万一累到怎么办”韩玢心疼女儿,抱怨道,陶则铭却不答话,表情严肃,只快步走着,不一会就跟上了前面的年轻人。
“爸身体可真好,健步如飞啊。”虽说上坟听起来有点邪气,可身处这片树林深处,空气好得没话说,方宇觉得心旷神怡,一边小心扶着陶菲,一边欣赏途中的景色。
“见母心切,能不飞嘛”虽然有点喘,嘴却不闲着,陶菲这么说的时候望了望远处父亲的背影,有点怕被听到。这个细节被方宇收入眼中,从前一晚到现在,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陶菲很怕岳父。有陶则铭的地方,她总是安安静静,甚至有些拘谨。
“我们慢点走,不着急,这深山老林的,真有事去医院都来不及。”韩玢有她的主意。
“怎么没葬在公墓”方宇也觉得韩玢要比陶则铭好沟通一些。
“这里是老陶家的地方,据说是请人看过风水的,对后代好。一会就能看见碑了。”韩玢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轻蔑,方宇没漏掉,他没看到,此时的陶菲目光闪烁不定,表情同样让人困惑。
“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见方才陶则铭和韩玢都跪了,方宇也扑通一声跪下,来了三个头,逗得陶菲费力憋笑,最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陶则铭却没有责怪,也跟着笑了,亲自点燃香,递给方宇。
付过钱,四个小伙子下山去了,只留下陶菲一家和那个亲戚,等着香燃尽。
好似无意地拨着香灰,陶菲看着眼前的碑,嘴角微微动着:“她也死了。”方宇清楚地看到这一幕,却碍于此时的情形不好发问。
169微笑
“四哥,今天真是麻烦你了”陶则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和张四聊着家常,说是四哥,可老人去世后,连陶则铭也说不清他们是怎么样的亲戚,叫四哥不是排名,只是他名字里有个四字,又年长于自己。
“哎,跟我你可别客气,一会咱哥俩下山好好喝点,带着你这新女婿,我他看人不错,好福气啊”张四看着远处的两个人,笑着说。
“是不错,知根知底,挺懂事的孩子。”想起刚才方宇那三个头,陶则铭笑了。
“河那边,就是国家森林公园,陵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常来扫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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