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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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隆门之间,是用石棉瓦搭盖的一个棚,牛棚,现在没养牛了,就栓的是羊。

奶奶喜欢养羊,之前在大姑家住就不说了,上次回来之后,就又买了几只羊羔,每天中午吃过午饭,就把羊拉上出去田间地头沟壑里,放羊。

孟时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出去放羊。

找一块青草肥美的地方,把羊拴好,然后就可以到路边的杨树或柳树下,躺着看天……

大姑一家子回来的时候,孟时正和弟弟在院子中间,牛棚的前面玩抓子游戏(注1)。

“哟,时时跟小飞在玩啊,你奶呢?”大姑进门,看到孟时就笑着问道。

孟时和孟翔飞赶紧站起来,“大姑来了,奶奶在屋里。奶奶,大姑来了!”

很快,奶奶就出来了。

一看大姑一家人都来了,奶奶立刻就是满脸的笑容。

“凡凡、圆圆、青青还有小宁,都来了啊。萍萍呢?”奶奶一来就拉住外孙子外孙女的手,很是热情。

大姑道,“萍萍在家看门呢,大姑娘,顶事儿了。青山和彩霞呢,在镇上没回来吗?星期天了,也该带娃们回来跟你们二老吃顿饭啊,咋就把俩娃丢在你这儿让你带。”

一听这话,孟时就无语。好像是在指责她爸妈把他们姐弟丢给奶奶带一样。

别说根本没这回事了,就算是真这样,又如何?农村谁家不是奶奶带孩子,儿子媳妇干活的?

奶奶笑道,“他们去地里浇水去了,麦子旱得不像样。”

“哦,我说呢。”大姑笑着把自行车放好,把挂在车把上的一壶油取下来,拎着往堂屋走,“今年种的芝麻多,卖不上价,自己榨了两壶油,给你拎一壶。”

“来都来,还拿这做啥,放家里你们自己吃就是了。青山今年也种芝麻了,还种了不少花生,有的是油吃。下午你们回去的时候再拎回去。”说着,奶奶又招呼大姑父,“徐相公来屋里坐,喝点儿茶。”

奶奶还是沿用的老一辈的称呼,女婿称为相公,大姑父姓徐,就是徐相公,二姑夫姓冯,就是冯相公,三姑夫姓唐,就是唐相公。

大姑父也是腼腆人,不爱说话,笑着答应着往屋里走。农村的便宜茶叶,一块钱能买半斤,泡一碗浓茶给大姑父。

“外婆,我饿了,有馍吗?”徐宁比孟时大几个月,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叫道。

奶奶赶紧说道,“哎呦这早上是没吃饭是咋地,等等,刚贴的玉米饼子,趁热吃。我再给你煮几个鸡蛋。”

“外婆我也要吃。”徐凡、徐圆、徐青三姐妹也争着说道。

“行行,都有!”奶奶笑得很开心,赶紧到厨房里去忙活。

“妈,我帮你弄。”大姑走过去帮手。

“小宁哥,咱俩玩弹珠行不?”孟翔飞看到徐宁这个男孩,也很高兴。

孟时不喜欢玩男孩那些弹珠啊之类的游戏,孟翔飞平时都是跟周围的小男孩们一起玩。今天回来了,没往外面跑,就跟姐姐在家里玩抓子这种女孩子的游戏。

这会儿见徐宁来了,就高兴了起来。

“去去,谁要跟你玩啊。”徐宁不客气地推了孟翔飞一把。

孟翔飞没注意,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就开始撇嘴想哭。

孟时赶紧把孟翔飞拉起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儿小事就哭,你说你像不像个女孩子?”

孟翔飞撅着嘴不愿意,“我又没惹他,他干啥推我。”

这推的一下,摔的倒是不疼,农村娃,耐摔。不过小孩子就是这样,不疼,可他感觉委屈,也哭。

孟时淡淡地看了徐宁一眼,又看向孟翔飞,“小飞,别跟你小宁哥一般见识,小宁哥饭没吃饱,脑子也不转圈,把礼貌和教养都给忘完了,你可不能这样。”

孟翔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自顾自地在地上打弹珠。

徐宁也没听太懂孟时话里的意思,可是看孟时的样子也能猜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徐宁一手拿着玉米饼子,一手就去推孟时。

孟时可不是孟翔飞,她反应很快,在徐宁伸手推她的时候,她快速侧身伸手,在徐宁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徐宁腰里捏了一把。

腰里的肉捏着可是相当疼的,而且她的力道也不会给他捏青紫了。

徐宁立刻就哭了起来,手里的玉米饼子扔在地上,整个人直接滚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听徐宁哭了,灶房里的奶奶和大姑赶紧跑出来。

“咋了咋了,哭啥呢?”大姑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把徐宁抱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要知道,徐宁比孟时大好几个月,已经十岁了,在哭了的时候大姑竟然还像抱婴儿一样抱他。这可是农村!

奶奶黑着脸走过来,“伸手拍拍徐宁的背,咋了小宁,别哭了,谁招惹你了,外婆打他!”

徐宁立刻收了声,“孟时跟孟翔飞!他们打我!”

奶奶立刻瞪向姐弟二人,“你们俩这一来就欺负人是不是?你妈咋管教的你们!”

孟时的 ...

(心顿时就凉了。

“奶奶,你都不问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徐宁说是啥,你就认为是啥?”她说了一句。

“小宁才不说假话!你个鬼丫头事儿最多,每次都是你挑事儿!”奶奶的目光很严厉。

孟时抿了抿唇。

她很想告诉自己,别跟这些人计较,可是……可是心里就是憋闷。

“小飞想跟徐宁玩,徐宁啥都不说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我就说了一句话,徐宁也要过来推我。我还了一下手,他就开始哭。难道只许他推我,不许我还手?”孟时简单扼要地把事情经过说完。

大姑听了,脸色很不好看,开始喝叱徐宁,“小宁你也是,时时打你一下就打了,能有多疼?哭啥哭!”

孟时被气笑了。

老实说,因为她神经粗,这个岁数的很多事情,诸如此类的,太多太多,她根本就不记得。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根深蒂固的是,每次只要有客人(姑姑和各位表姐表妹表哥表弟)来,她和弟弟就是没人待见的。

好东西要给这些客人们吃,电视要让给这些客人们看,好看衣服要让给这些客人们穿,吃饭的时候,这些客人们上桌,他们姐弟要盛饭自己在院子里吃……

她不记得细节,却记得这些。

现在,可不是把记忆里的印象和现实细节都给对上了么。

原本来客人了是应该客气一点,让客人优先,可……到底是小孩子,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在奶奶眼里,自己和表兄妹们的待遇完全不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果然,大姑话音刚落,奶奶的脸色就变得超级难看了。

“你个鬼丫头,打人了还不承认?小小个女娃家的,这么皮这么滑,也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是什么样!”奶奶气急道。

徐宁见孟时没挨打,又开始哭了。

“小宁别哭了,外婆这就打她,看她以后还敢再欺负你!”

说着,奶奶就抓住孟时胳膊,要打她。

孟时的心里一片寒凉,她就盯着奶奶看,眼神……很冷,没有惧怕,不像是一个小孩的眼神。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诡异了,奶奶那原本应该打在她脸上的一巴掌,最后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见她挨打了,徐宁终于破涕为笑了,“外婆,鸡蛋好了没有,我要吃鸡蛋。”

“好了好了,我去给你们拿。”

奶奶去灶房拿鸡蛋,徐宁示威地看着孟时姐弟。

孟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孟翔飞,拉了拉孟时的手,“姐,疼不疼,你别哭,我以后不跟他玩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强,孟时立刻就笑了,“没事儿,一点儿都不疼。”

奶奶煮了六个白鸡蛋,三个表姐一人一个,剩下仨,全在徐宁手里。

大姑故意笑道,“哎呀小宁,你拿那么些干嘛?给时时和小飞一个。”

“我不!外婆给我煮的,我才不要给他们。”

奶奶也笑道,“行行,你吃。他们都吃过饭的,不饿。”

徐宁得逞了,笑得开心极了。他还故意拿着鸡蛋往孟时这儿凑,眼馋二人。

孟时当然不会吃这一招,可是孟翔飞不行啊。

他还是个小孩子,也有攀比心理,不管鸡蛋好不好吃,别人有他没有,他心里就觉得委屈,更何况,煮鸡蛋的人是他奶奶,他却没鸡蛋吃。

小孩子没几个好好吃饭的,孟翔飞早上吃的也不多,这会儿早就饿了,闻着鸡蛋的味儿,哪能不馋。

他眼巴巴地看着徐宁,没闹,可是那眼神儿,孟时受不了。

徐宁还故意把鸡蛋剥好,在孟翔飞眼前绕一圈,咬一口,“真香啊,真好吃!”

孟翔飞已经开始咽唾沫了。

孟时冷笑一声,拉着孟翔飞去了灶房。

这会儿,奶奶拿着韭菜在堂屋里,一边摘菜一边跟大姑和大姑父聊天,没管小孩们。

到了灶房,孟时直接往锅里添上两瓢水,把火引着开始烧水,让孟翔飞看着火。

她则从案板下的坛子里,拿了三个鸡蛋出来,磕破打在碗中,用筷子打匀,撇去上面的浮沫,放上一丁点儿盐巴。

土灶烧水很快,水烧开了,她把装着打匀蛋液的瓷碗,放在锅里,水漫到瓷碗一多半的位置,并未漫过瓷碗,瓷碗上再压一个盘子。

再开始烧火。

五分钟不到,一碗炖蛋羹就好了。

因为现在都是土鸡蛋,炖出来的蛋羹黄澄澄的,又因为在炖之前撇去了蛋液上面的浮沫,炖出来的蛋羹没有蜂窝,很细腻平滑,看起像布丁一样。

滴上几滴芝麻油,孟时用筷子把蛋羹夹成一小块一小块,翻动一下,加快散热。

孟翔飞也不怕烫,急不可耐地开始吃。

这样的动静,徐宁怎么可能没看见。

他先是准备看看孟时要做什么,等到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蛋羹弄好,徐宁已经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大姑和奶奶一听徐宁大叫,赶紧又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1:抓子游戏

用瓦片打破成小块,磨成一厘米左右的原型,七颗;或者是用瓷碗的碗底,也是打破磨成一个个小块;还有是用玉米粒串成一个圆圈,都是七颗。游戏玩法为一只手,往上扔一颗子,然后手赶紧抓地上指定的一颗或者几颗子,再赶紧用同一只手接住扔上去掉下来的那颗子……

》》》》》》》

昨天看的那个山东招远的新闻,那视频我不敢看。光看大家描述,就觉得心凉。美人们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保护好自己……哎,这话很无力啊,那里还是麦当劳,还是热闹场所,以前都说别去偏僻地方……

算了不提了。总之,大家一定保护好自己!

第028章

(“又咋了,我地小祖宗哎,又叫啥呢!”大姑一边跑过来一遍说道。ww

奶奶也一脸关切,“出啥事了?”

徐宁指着正在吃蛋羹的孟翔飞,“外婆,他们偷鸡蛋吃!”

奶奶立刻看了过来,一看,就清楚是咋回事了。

孟翔飞正在吃炖蛋羹,香味很浓。

奶奶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你们在弄啥?谁叫你们胡乱动屋里的东西了?还会偷鸡蛋了,能耐了是不是?”

“贼,他俩是贼!”徐宁在后面跳着说道,一边跳又拽着他妈的衣服,“妈,我也想吃那鸡蛋,闻着就好吃。”

大姑的脸色变了变,一巴掌拍在徐宁的手上,很响,但想这也知道没多疼。

“吃啥吃?你当这是在你自己家,想吃啥就吃啥?”

徐宁又开始放声大哭。

奶奶气急,一把从孟翔飞手里把碗夺下来,对着孟时劈头盖脸地骂。

“作死的丫头,有饭吃饱还不知足,还要在这儿糟践鸡蛋。炖鸡蛋都不知道给小宁炖一碗,只顾着自己吃。小时候就偷鸡蛋,大了还得了?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姑娘!长大跟你妈一个样!”

本来,前面的话,孟时只是觉得心凉,可听到最后一句,她已经完全成愤怒了。

奶奶是长辈,骂她可以,打她也可以,可她骂她母亲!

孟时受不了。

以前妈妈鲁改霞总爱在孟时跟前说,她刚嫁过来不久,怀上了孟时的时候,早上吃一碗炖鸡蛋,结果因为孕吐反应大,又把鸡蛋给吐出来了,奶奶就说:“吃吃又吐,糟践东西,吃那做什么?”

听妈妈说的时候,孟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是现在听奶奶这样说话,孟时才知道,这种话简直就是在戳人的心窝子。

孟时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奶奶,“这鸡蛋,是早上我妈从镇上拿回来的吧?我吃我妈拿回来的鸡蛋咋了?这叫偷?”

奶奶的脸色一变,没想到孟时竟然敢顶嘴,“你个死丫头你还顶嘴是不是。就你这个样子,长大了也是个要不成的东西!”

“哇——”

孟翔飞哭了起来。

到底还小,性格又软,见奶奶和姐姐这样剑拔弩张,他真给吓住了。

孟时赶紧安抚孟翔飞,他还是比较听这个姐姐的话的,说了几句,他就不哭了,可还在抽噎。

奶奶却是拽住孟翔飞的耳朵,要把他拽出去。

孟时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了,可孟翔飞又被吓哭了。

“哭啥哭,老子还没死呢,丧门星一样!”奶奶气得直骂。

孟时看了奶奶一眼,不想说什么了,拉着弟弟就往外面走。

她是小孩子,奶奶是快六十岁的老人。

奶奶骂她,她不能回骂,奶奶打她,她也不能还手。

否则,在村里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不孝,也会让爸爸难做。

现在,她最理智的办法就是,先离开这里。

这会儿,孟时竟然有些庆幸,奶奶跟爷爷分开了,两个人无论是吃还是住,都分开着。

所以她和弟弟这会儿可以躲到爷爷的屋子里去。

原本,她和弟弟都是对奶奶更亲近一点的,每次回来也都是跟奶奶吃跟奶奶住……

一路拉着孟翔飞,往院子北边走去。

进了老堂屋,里面几乎没什么家具,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烂的桌子。

姐弟俩往这边走,奶奶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啥孽,积德住这俩不省心的东西。”

大姑在边上说好话,“行了,俩小娃们,嘴馋了点就是了,他们妈不教育,您也要好好教育教育,这小时候就学会偷东西,长大了还不得蹲监狱啊。不是有句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娃们啊,就得从小教。”

原本,孟时不想撕破脸,到底是自家的事儿,吵吵骂骂起来,实在难看。

她还是不习惯这种农村泼妇的行经,更不想让自己也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泼妇。

虽然不喜欢奶奶,对奶奶心凉了,可她太过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生,真不想让亲人之间变得疏离,所以她努力赚钱,想要过好,让所有人都好好的。

只是,成年人的心跟孩子的心,到底不一样。

孩子时候的她,对于这些话,或许是听不懂,或许是记不住,总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过。

可是现在,以一颗成年人的内心,再听到这样的话,她真是气得手抖。

她不是包子性格,只是不想闹太难看让别人看笑话。

只是她的隐忍,却让某些人更为放纵。

如果这次隐忍了,下次必然会变本加厉!

“啊——呜呜——”

孟时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是真正的大哭,咳,声音很大的大,好像是唯恐别人听不见一样。

她拉着弟弟从北边隆门口冲出来,就坐在隆门口大哭。

这会儿,已经快晌午了,地里干活的人都差不多回来了。

周围的街坊四邻也都已经开始准备生火做饭。

这时候家家户户住的很近,对门就是四伯四娘家,跟孟时家是一个大家里的,没出五服,平日里走的也很近。

四伯四娘家后面,是三伯三娘家。

孟时家后面,则是孟时的老妈家(方言干妈的意思),紧挨着一块的还有二伯、五伯、八伯和九伯家。

孟时这一放声大哭,立刻就引来了三娘和四娘。ww

“时时这是哭啥呢?”

“咋了时时,别哭别哭,咋回事你说呀?”

三娘四娘都关切地问道。

孟时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早上我妈从镇上拿回来了一篓鸡蛋,刚才大姑带着娃们来了,奶奶煮了几个鸡蛋都给大姑们娃吃了,小飞眼馋,可奶奶不给。我去给小飞炖了仨鸡蛋,奶奶和大姑都骂我偷鸡蛋吃,骂我现在回头鸡蛋,长大了要坐牢,还打我——呜呜,我没有偷鸡蛋——”

虽然在哭,但是孟时说的很清楚,三娘和四娘都听懂了。

孟时这些话里没有一句说奶奶不好,只是说事实,谁会听不懂?

可谁心里不会想,明明是孟时妈拿回来的鸡蛋,孟时姐弟吃几个,还要被说是偷鸡蛋,这叫啥逻辑?再者,就算鸡蛋是奶奶买的,孙子孙女吃,咋就叫偷了?

“你个死丫头丧门星,哭啥呢哭,嫌老子没死是不是?”奶奶骂骂咧咧地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从扫帚上抽出来的细竹条。

“啊——”孟时一看见奶奶手里拿着的细竹条,就立刻跳了起来,拉着孟翔飞就往三娘四娘后面躲,一边躲一般说,“别打我们了,别打了……”

三娘四娘连忙挡在前面,拦 ...

(住奶奶。

“花婶这是弄啥?小娃们饿了吃俩鸡蛋,打他们做啥?家里又不缺他们这口吃的。”三娘说道。

“让开让开,这俩小东西不打不老实,青天白日的,在那儿哭嚎,不知道还当他们哭丧呢!小小年纪就偷东西,不打长大还得了?”奶奶气愤地把竹子往地上打,扬起阵阵尘土。

这话一出,三娘四娘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偏偏这会儿,徐宁还追了过来,兴奋地叫道,“打,打,打死他们俩,叫他们偷吃鸡蛋!”

四娘性格泼辣,看不过眼了,“花婶,你说至于吗?娃们吃几个鸡蛋咋了,又不是吃不起。再说了,她妈买的,又不是花你的钱。”

“我们家的事儿你少管,教训俩小东西还轮不到你们插嘴。”

说着,就又要举起竹条打人。

“咋了咋了,刚从地里回来就听见在哭,咋回事了?”

这时,孟时的干妈也来了。

其实干妈,就是这一大家子里的大伯母,本该叫大娘,爸</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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