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也在收拾自己的书本什么的,她倒是不准备回家再学习了,只是因为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所以她写东西的笔记本也随时都在学校。
学校的课桌抽屉可没锁啊什么的,她也不想自己的笔记本丢失,所以行走都要带着,至于其他的课本都无所谓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们最盼着放学了。一放学,看谁跑得快。
只是一两分钟的时间,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孟时东西也收拾好了,准备走。
齐川是住校生,他倒是不急,还老僧入定地坐着。
“孟时,这个给你。”孟莎莎转过头来,把折叠成树叶形状的纸,给了孟时。
孟时拿住的时候,有些傻眼。
纸就是普通作业本的纸,不过叠出来的形状,倒是很精致,一枚树叶。
这树叶信纸,她也不是没叠过,还叠过心形的呢,只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啊。
而且,孟莎莎忽然给了她这么一个明显是信纸叠法叠出来的纸,干嘛?
孟时没多想,直接就打开了。
一看纸上的内容,孟时彻底斯巴达了。
“孟时,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肖虎。”
看到了信纸上的内容,孟时心里只有一个大大的囧字。
卧槽卧槽,这是要姐早恋的节奏?
咳,她心理年龄太大了,所以看这些同龄人们,都像是在看一群小屁孩儿,那真是万万都想不到早恋这种事情上啊。
拿着信的孟时,脸上的表情不断风云变幻。就连同桌齐川,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囧了半响,她才看向正冲她笑得暧昧的孟莎莎,“那个……肖虎是谁?”
孟莎莎一脸错愕,“不会吧?你不知道肖虎?他是体育委员啊。孟时你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孟时嘴角抽了抽,终于把肖虎二字,跟人对上了号。
可是对上号了,她又有点儿无语。
这信要怎么回呢?还是不回?
在她眼里看来,这不过是小男生小女生的青春萌动,很容易对长得漂亮或者是学习好的异性产生好感,根本不足为奇。ww
只是,她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一颗粉嫩到了极致的少男心?
“砰!”
一声巨响,吓了孟时一大跳,也让她回过神来。
一看,是齐川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凳子给带倒了。
齐川慢慢悠悠地扶起了凳子,看向孟时,“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哦,当然回啊,不过这个要怎么处理?”孟时下意识地问道。
齐川闲闲地看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回答了吗?直接写上不就行了。”
说着,齐川慢悠悠地从他手上把那张纸拿了过去,然后面无表情地写下了几个字。
孟时一看,顿时 ...
(就无语了。
齐川用他那漂亮的字写道:孟时问,肖虎是谁?
写完之后,齐川又看了她一眼,“我跟他一个宿舍,我帮你带过去。”
说完之后,齐川就转身走了。
孟时有些傻眼,他……他就这么走了?!
不过想想,貌似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孟时摇摇头,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倒是孟莎莎,看她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
初中的时候,尹笛分到了三班,孟时和孟莎莎一班,又是邻居,晚自习放学回家都是两人一起的。
回去的路上,孟莎莎忍不住问孟时,“孟时,你真不知道肖虎是谁呀?”
“你后来说,我就想起来了。”孟时随意地答道。
黑暗中,孟莎莎一脸纠结,“孟时,你不喜欢肖虎啊?”
“噗——”孟时直接笑出声来,“我才知道那大个子叫肖虎啊,喜欢什么喜欢,小毛孩一个。”
“那你喜欢谁?”孟莎莎追问。
“都是一群毛孩子,喜欢谁呀。”孟时无所谓地说道。
孟莎莎眼前一亮,“都不喜欢?那齐川呢,你好像就跟他说话最多。”
“什么叫做我跟他说话最多,我怎么都不记得。”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嘛?”孟莎莎不依不饶。
“嘿,这叫我怎么回答。他安安静静、干干净净不吵闹,人也长得比较好看,算是喜欢的吧。”孟时说道。
“那你刚才还说不喜欢?”孟莎莎怒了。
“我说的喜欢跟你以为的那个喜欢不一样啊好不好!”孟时彻底无语了,不过转念一想,她瞬间明了,“孟莎莎,是你喜欢齐川吧?所以才追着我问我喜不喜欢齐川?”
“谁喜欢他呀。”孟莎莎炸毛,不理会孟时了,快步朝前走。
孟时:“……”
一转眼,1991年的十月,已经过半。
孟时恶心至极的那个语文老师廖老师,也终于养精蓄锐,开始慢慢地伸出他那变态的魔爪了。
之前可能是因为刚开学,他还比较收敛,讲课什么的也都很正常,人也很风趣什么的,而且不像其他老师那么刻板,所以同学们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但是最近,他已经开始体罚学生了,捏女生脸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频繁。只是一直没惹到孟时,她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毕竟事儿没到她身上,她乱出头的话,影响不好,现在的学生都怕老师,一旦她帮别人出头,别人却反过来不认了,她可就进退两难了。
这天上午,语文课上。
孟时原本是不会走神的,但是昨天晚上韩承的电话,让她有些苦恼。
现在已经是1991年的十月份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sl(苏联)就是在1991年底解体的。这点她应该不会记错,因为这样的大事件,但凡是上过高中历史课的,都不会忘记,政治上也多次提及。
韩承说他想炒卢布,但是家里有人不同意,说是sl那边的事情不好瞎掺和。
孟时当时就想到了,sl解体。
只是她记得很清楚,后世有过评论,说是当年的sl解体,是很多人都预料不到的,就连华夏的很多高层,也都不认为sl会那么快那么突然地解体。
所以在电话里,孟时真不知道要怎么跟韩承说。
她今天也一直都在烦恼着,要怎么样不着痕迹地透露给韩承,关于sl解体的事儿。其实她倒是觉得,或许韩承已经猜到了也不一定呢。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可不就走神了么!
“孟时,上课开什么小差!你都学会了是不是!”廖变态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孟时眨眨眼睛,站起来,态度很好:“对不起老师,我刚才走神了。”
“我注意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给你长点记性,你下次还记不住!”
说着,廖变态直接伸手,就要拧孟时的脸。
孟时早就有了防范,她直接侧着身体躲开,“廖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给我坐下!”廖变态没料到孟时竟然敢躲,直接喝叱道,“老师的话都不听了,你还算是学生吗?”
孟时冷笑,“廖老师想让我做什么?”
“我让你坐下!”
“然后呢?”
“坐下!”
廖变态大怒,他还没遇见过这样的刺头学生,这简直是在挑战他当老师的权威。本来么,师范毕业了,别的同学有关系有人脉的都分到县城学校了,就他,分到了这鸟不生蛋的贫困镇上,跟昔日的同学们一比,就低人一等。
不过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这里的学生对老师格外尊敬格外惧怕,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人敢反抗,渐渐的,他也找到了乐趣。在这里打学生什么的,至少不会有家长跑来抗议或者闹事什么的,都是说,不听话了使劲儿打。
“廖老师,您别生气,孟时刚才不是故意的。孟时快跟老师道歉。”齐川忽然站起来说道。还伸手拉了拉孟时。
孟时皱眉,看了齐川一眼。心里却在想着,事情如果这么简单结束,下次廖变态只会变本加厉。能解决就一次性解决比较好!
“对不起廖老师,你要打我我不该躲开。”孟时淡淡地说道。
这话一出,廖变态的脸色更精彩了。
“我就是要打你!你这样不听话的学生,不打不成才,打你都是轻的!”廖变态气呼呼地说道。
孟时对此真是不忍直视啊,廖变态的双q一定是忘记缴费了。
难怪农村孩子跟城里孩子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教育条件不一样,有这样的老师,差距能不大么。
孟时冷冷地看了廖变态一眼,“学生是教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只有没本事教好学生,没本事让学生信服的老师,才会通过打人让学生听话。说白了,不是我不听话,是你无能!”
轰!
班里一片哗然,孟时刚才说啥,说廖老师无能?!
“你——”廖变态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孟时说不出来话。
齐川又拽了拽孟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
“你——你竟然敢辱骂老师,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我就不当这个老师了!”廖变态气得直接拿起了桌上的书,朝孟时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站得最近的齐川狠狠地拽了孟时一把,把她扯到了一边,而他,则被廖变态丢过来的书给砸中了。书本的角还是很硬的,砸在齐川的额头上,立刻就红了一片。
这一幕,让孟时彻底无语。
她完全没想到,廖变态竟然会这么……脑残!
靠啊,对打啊是不是,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小包子么,被捏脸了气得自己趴被窝里哭,却不敢反抗!
看姐年纪小个子小就好欺负是不是,妈蛋今天不整死 ...
(你,姐就白活了一回。
孟时把齐川给拽到了走廊,紧接着,她一脚踹向自己的板凳。
“嘭!”
板凳被她踹跑,直接撞上了廖变态的膝盖。
“啊——”廖变态惨叫一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痛呼,“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竟然敢打老师!”
孟时恨恨道,“我打你?谁都看见了是你打我不是我打你。你是怎么为人师表的?就你这样的也配当我们老师。亏你还是教语文的,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男女有别吗?就算是体罚学生,拿竹条打手心已经够了,你凭什么非要拧人家脸?你变态啊是不是!”
此言一出,教室内混乱成一团。
那些被拧过脸的女生,脸色都很难看。她们不敢反抗,但不代表她们心里不会不满。孟时的话,可谓是说到了她们的心坎儿里。都是女孩子,已经懂得一点事情了,谁愿意被一个男老师拧脸?
廖变态气得拍桌子,“不拧你们脸,你们都不长记性!一个个都是被打皮了的猴子,都不要脸了。”
“哼,你到底是在为我们好,还是只是借着体罚学生的机会耍流氓,只有你自己知道。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体罚也是犯法的。刚刚实施的《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章第十五条:学校的教职员工应该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不得对未成年学生和儿童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其他侮辱人格的行为!廖老师,你是老师,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不懂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警察局,让警察帮你读一读主席在9月4日签发的主席令!”
孟时的话掷地有声,班里的同学都被镇住了。其实孟时只记得《未保》第一次颁布是在这两年,她记不住具体时间,就问了韩承。韩承在《未保》通过的那天就告诉她了,而后又看新闻联播,主席签发了主席令!孟时这么上心,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得上。这会儿,可不就用上了。主席令这东西吓唬人,还是很有用的。
就连廖变态,一时间也完全无言。
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更不知道主席令到底签发的什么。
没办法,这小地方消息闭塞,偶尔看看新闻的话,还能了解到一点东西,可问题是,电视机不好找啊。报纸什么的,除了学校和政府订的少许几份报纸,谁会自己花钱买报纸?
“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是老师,教训学生有什么不对?自古学生都是不打不成材,哪个家长不是这么说的,就你金贵了,打一下就犯法了?”
孟时冷笑,“你还真犯法了!不然你以为国家的法律是放在那儿当摆设的吗?”
“我不信,我不同你说了!你这样顽劣的学生,我去找教务处的人来,我就不信这样的学生还不开除!”廖变态气得直接冲出了教室,往教务处跑。
廖变态跑了,班里的学生都一脸惊悚地看着孟时。
卧槽,太凶残了有木有,竟然敢跟老师对着干。
不过,为何怎么看怎么帅,求破!
孟时轻咳一声,蹲下来收拾自己的书本。
廖变态就等着吧,她既然敢这么闹,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把廖变态给赶走,不然的话,这学校她也呆不下去啊!
虽然说转学神马的,并不难,不过暂时她还不打算转学,毕竟这儿离家近啊。
以后有的是时间离家跑远,而离家近的时间却越来越少,还是珍惜点儿好。
看她收拾书本,齐川也蹲下来帮她收拾。
周围前前后后的学生见状,也都一起蹲下来帮孟时收拾书本。
毕竟,孟时刚才那举动,简直是太帅了,偶像啊有木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叛逆期,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不再像是小学时,对老师对家长唯命是从。
齐川忽然又站起来,看着班里的同学说道,“大家觉得孟时刚才的话,对不对?”
没人吭声。
鲁欢欢迟疑了一下,问道,“孟时,你说的那什么保护法,真的有吗?廖老师打我们,真的犯法吗?”
孟时点头,“当然!你们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吗?9月4号,国家主席签发了第50号主席令,说的就是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问题。老师不得对我们体罚,也不得侮辱我们人格。他打我们手心的话,就算是犯法,我们都忍了,只当是他在为我们好。可是他拧我们的脸,尤其是女生的,他是一个男老师,这样做合适吗?咱们班冯佳佳的脸,都被他拧肿了,大家不是没看到。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体罚,这是在侮辱我们!”
鲁欢欢点头,“我也被拧过。”
其他几个女生也纷纷附和,有的说老师还拧过他们的胳膊还有大腿……
齐川一脸严肃地看着班里的学生,“待会儿教务主任来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如实说。如果能换一个老师的话,对我们班来说也是好事,除非你们日后还想被这样侮辱!而且,大家以为,经过了今天这件事,若是不换老师的话,以后廖老师会如何对待我们?”
这么一说,班里刚才还有些胆怯有些摇晃的同学,立刻就心中一凛。
可不是,要是廖老师还在的话,以后绝对会狠狠地报复他们的啊!
况且,今天这事儿有孟时和齐川出头,也怪不到他们身上来,被拧的又不止是某一个人。
这么一想,大家都开始期待起来!
很快,廖变态就带着教导主任过来了。
教导主任一进教室门就大声吼道,“谁敢跟老师对打,给我站出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孟时直接站了起来,“主任,我要报告廖老师对我们进行体罚,且侮辱我们的人格。”
“……”
教导主任直接愣了一瞬,才吼道,“什么体罚,什么侮辱人格!”
孟时一脸惊讶,“主任你没收到县教委发下的主席令吗?是关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各个学校都应该有啊。说学校应该保护未成年学生的身心健康,不准打骂、体罚未成年学生,更不准侮辱学生人格。我们都还不超过14岁呢,肯定属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范畴。”
教导主任一脸迷茫。
也不能怪他,这《未保》毕竟是刚出来的东西,就算是上面有令,文件必须下发到每个学校,可下面的执行力也不好说。况且就算是文件到学校了,估计看文件学习文件的人也是校长,跟教导主任没啥关系。
“我咋不知道呢?你别胡说。”
“不知道?不会吧。不然主任你还是问问校长吧。这法律我是从电视上看的,主席还多次强调,肯定不会有错的。按理说教委的文件应该已经发下来了,不过应该还是在校长那儿吧。主任你该去问问的,不然的话学校让一个公然违反主席令、违反法律的人当老师,是打算把全校学生全都教导成罪犯吗?这责任,啧啧,不知道是校长承担得起呢,还是主任您承担得起。”
孟时毫无压力地给廖变态戳上最重的一刀。 ...
(
作为一个五十多岁,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教导主任来说,违反主席令、违反法律,绝对是严重至极的行为。这要是搁在那个年代,都不用审判的,红-卫兵直接戳死你都不犯法。
本来想直接把挑事学生给打怕,或者是开除掉的教导主任,这会儿迟疑了,万一……万一真有那法律,真是主席下的令,咋办?
这可是政治问题,不能随便搞错的!
廖变态急得跳脚,“主任,你看看这些学生,完全都无法无天了,不好好教育他们,他们以后连老师都敢打了!”
孟时在心里冷笑。
廖变态还真是不知道,现在的老师除了工资拿得不爽快之外,其他的都是最爽快的。他们绝对想象不到,在二十年后,老师和学生的地位真的会调过来。
教导主任一脸为难。
孟时却说道,“主任,我们知道您为难,我们也不为难您,我们要见校长,我们要跟校长说!”
廖变态气得脸色发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无法无天了,我教学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们这么顽劣的学生!开除,主任,这样的学生必须开除!”
孟时冷冷一笑,“开除?开除吧。不过我建议你们先把主席令签发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多读几遍。我也要去县里电视台反应一下,主席刚签发的主席令,就有人敢公然违反了,这是在表达对主席的不满,还是在蔑视主席?”
没办法,孟时扣大帽子的水平一次比一次高。
尼玛,谁敢说自己对主席不满蔑视主席?那绝对就是在找死!谁都保不了你!
这会儿,班主任王丽跟校长,也急匆匆地来了教室。正巧,二人听到了孟时那句扣高帽子的话。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这样像什么样子?”班主任王丽皱眉道。
看到班主任和校长来了,学生们还是有些怕的,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校长看向王丽,“让涉事的学生出来一下,有什么话到办公室去说,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王丽点头,有些为难地看着孟时。
校长为大啊,王丽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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