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2 / 2）

有那么一瞬间，云贵妃从刘婉晴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的她，身份卑微，生活苦寒，一张娇艳如花的脸不仅没给她带来富贵安稳，还招致自己的父母被城中觊觎她的恶霸活活打死。

她逃离了那座城，于郊外遇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烈洪泽，也就是这么义无反顾的跪在他华丽的马车前，求他收留自己，求跟在他身边，做一个伺候人奴婢。

后来是怎样的呢？

眸子里滑过一抹忧伤，一向心狠手辣的云贵妃却是上了前，亲自将跪在地上的刘婉晴扶了起来。

后来是怎样的她似乎是忘了，又似乎记得很清楚，是那样争啊斗啊，在嫉妒与怨恨的目光中，在阴谋与算计的夹缝中，踩着失败者的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起来吧，你这丫头，就这么一眼睛，你就看上太子殿下了，你可知这往后的苦，并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太子殿下并没有说错，多少人在这深宫之中，红颜成白骨。”云贵妃轻轻的拍了拍刘婉晴的手背，笃定了刘婉晴的心思，劝道。

“民女，不怕苦！”沉默了一会儿，刘婉晴咬牙道。

她曾听嫁的如意的表妹说起过一个词儿—一眼万年，见了太子殿下之后，她认定他就是她的一眼万年！

“你，不悔？”

“不悔！”

“好，那本贵妃便去跟皇上说一声，你以后，便是本贵妃的贴身宫女了。”

“谢贵妃娘娘大恩！”

“你不必谢本贵妃，本贵妃并非那心地良善的主子，你要跟着本贵妃，便要无条件的帮本贵妃做事，而本贵妃要你做的事儿，通常都是恶事，你，可想好了？”

“奴婢，想好了！”

……

251.第251章 已故的六公主

烈明轩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胸口处的那股子的闷气却还没有完全散尽，他在镭樨下站了一会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习惯性的双手合十，颇无奈的自言自语：“入了红尘，方知红尘万丈，恰似那长长软软的绸缎子，会将人困个严实……帝凰天命，神女素昔，你，还好吗？”

云泽，道州城。

去了两个多时辰，程昱悄无声息的回道马车中向江素昔复命，他和楚歌一样，是暗里面随着琉璃凤染和江素昔来的道州，还没有在那周小碧面前露过脸，这两个多时辰，他是跟踪周小碧去了。

“她，做了什么？”江素昔端端正正的坐在软榻上，清亮的眸子散发着精明的光：“可是去联络了自己的主子？”

“她去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富贵，想来是她的主子。”程昱回禀道，上前一步：“大小姐，请赐笔墨，程昱马上将那女人的模样画出来。”

“好！来，你过来这边，坐着画！”江素昔将自己的身子挪了挪，示意程昱坐在软榻上，她的身边。她觉得这样，可能更方便程昱。

程昱受宠若惊的看了一眼那软榻，心中一阵感动，却是绝对不敢坐到江素昔身边去的，他还不想被琉璃凤染扒皮拆骨！便只拿了那狼毫笔，站在案前画，不一会儿，就一活灵活现的女子容颜就留在了白纸上。

看了一眼纸上的女人，江素昔的心猛地一跳，惊讶的道：“是她！”

“大小姐，您识得这个女人？”江素昔难得露出这等讶然之色，程昱忙问出了声。

“是！”不过一瞬，江素昔就恢复了不冷不热的平静模样，道：“她是风雷国已故的公主，四皇子风行绝的胞妹，六公主风媚儿。”

与程昱解释完风媚儿的身份，江素昔的不安又浮上了心头。她可没有忘记，这风媚儿是瞧上了琉璃凤染的，风媚儿还许了那阴毒无比的武功“阴噬”。

原以为这风媚儿借假死脱了身，便不会再出现了她和琉璃凤染的面前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对上了。风媚儿想干什么？替他死去的哥哥风行绝报仇？对琉璃凤染仍不死心？还是有别的目的？

江素昔的心，乱了。

她不在乎自己的情敌多一个风媚儿，她相信自己瞧上的男人，断不会让她失望！退一万步讲，倘若琉璃凤染真的让她失望了，那么她也会全了那一句“君休，我便弃！”，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素昔担心的是，风媚儿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周小碧是风媚儿的人，那么就代表风媚儿对江南水患的情况了解的比她江素昔要早，要多，要深。

若是风媚儿想要耍什么诡计，风媚儿在暗，她和琉璃凤染在明，会有些防不胜防。

“大小姐，这个六公主有什么特别吗？”见江素昔半天不说话，程昱有些担心的开口询问。

他不太明白，已故的公主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已故的公主为何又活着冒出来了？假死吗？目的是什么？为何要针对大小姐和四王爷呢？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大小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252.第252章 我要带你们去红楼

“没事！”江素昔给了程昱一个安慰的微笑，又问：“那风媚儿住在哪里？”

“她住在……”程昱瞥了一眼江素昔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她是城里面最出名的红楼子，醉香楼的新花魁。”

“醉香楼？花魁？”江素昔愣了一下，随即，绝色的容颜上一抹玩味的笑，她站起身子，上上下下打量着程昱，直到程昱被她瞧的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后退的半步之后，她方才语气轻佻的道：“程昱，你还是个雏吧？”

“啊？大小姐，你……”程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去换一身衣裳，等楚歌回来，爷带你们两个上醉香楼开开荤去！”江素昔扯开了面上的笑容，邪气十足的道：“嗯，得把你们两个变成真男人，爷才放心呢。免得这以后见到了喜欢的姑娘，连姑娘的衣裳都不会扒……”

楚歌挑了车帘进来，就听到了江素昔这最后一句话—免得这以后见到了喜欢的姑娘，连姑娘的衣裳都不会扒。俊脸一僵，还以为是程昱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在向江素昔求教追女人的办法呢，嘴角一歪，笑着问道：“程昱，你这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自己不会上，还要大小姐教啊。”

跑的有些累了，楚歌朝江素昔的行了一礼，便拿了杯子喝水。

“楚歌！”程昱的音量瞬间拔高，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歌，道：“胡说什么呢你，是大小姐要带我们去……去……”

“我要带你们去**！”江素昔毫不避讳的大声道。

“噗……”满满的一口茶水悉数喷到了程昱的脸上，程昱只觉得烈烈寒风打心里过，刮的他的心，瓜凉瓜凉的。

“你们这都什么表情啊？”江素昔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清冷的目光含着鄙视扫向楚歌和程昱，好似在责怪他们两个不争气一般。

“放心，不用担心你们的钱袋子会被姑娘们掏了空，今儿啊，爷出钱请你们，我们去包那醉香楼最魅惑人心的美人，以你们两个人的能力，一个姑娘估计是不够的，行了，每人四个，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快，去换衣裳，把自己收拾的帅气些，迷死那帮女人。”

都说是商女不知亡国恨，虽不至于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原也是有些道理的，眼下洪患成灾，哀鸿遍野，舞肆乐坊，红楼勾栏，却依旧是一派欢歌柔语，醉生梦死的奢靡之景。

年轻貌美的姑娘们用皮肉赚钱，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只要这身皮肉还在，总不至于被饿死。

入夜之后，位于道州城中央大街上的醉香楼生意火爆，打扮的花枝招惹的红楼女或站在门口，或倚身于二楼的栏杆，频繁的朝男人们抛出媚眼儿。遇上熟悉的恩客便蝴蝶扑花一般的扑上去：“哎哟哟，爷您可来了，快，跟奴家到房里面快活快活，好几个月不见您，奴家想您，都清瘦了好多……”

253.第253章 素昔红楼纨绔妖娆

江素昔一身宝蓝色的锦衣，外罩一件墨色长袍，三千青丝于头上高高挽起，用玉冠束住，手里一把画着美人图的折扇，真真就是一风，流纨绔公子哥儿的模样。

江素昔的身边，程昱和楚歌也都换上了便装，两个大男人此时此刻都黑着一张脸，恨恨的瞪着面前的醉香楼，好像只要江素昔许了，他们两个就会立马将这装饰华美的红楼子夷为平地一般。

“瞧瞧你们两个，哪里像是嫖，客，”江素昔转过身子，看了程昱和楚歌，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皱着眉头，佯装生气：“来，给爷笑一个。”

“大小……”程昱差一点叫错了称呼，被江素昔冰冷的目光一吓，硬生生的转了口：“公子爷，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程昱看一眼楚歌，讨好的笑道：“不然这样好不好，公子爷，您进去玩，程昱跟楚歌就守在这醉香楼的外面，嗯，对，我们连个巡视巡视，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不行！”江素昔果断的拒绝，一个爆栗子敲在程昱的脑门上：“你们呢两个少给我打退堂鼓，不就是几个女人？莫非，你们两个还怕这勾栏院里的女人不成？”

“不怕！”程昱有些委屈的回道，也只敢在心里补上一句，大小姐啊，我们怕的不是这勾栏院里的女人，我们怕的是主子你啊。

“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江素昔勾出邪魅至极的笑，轻狂的道：“那便好，那就走着！”

醉香楼的门口，眼尖的鸨母早就瞧见了江素昔这一行人，瞅着那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大肥羊，此时见江素昔他们已经朝自家的楼子里来了，马上就堆了一脸奉承的笑，一边朝旁边的姑娘们使了眼色，一边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

“瞧瞧，瞧瞧，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啊，生的这叫一个俊俏，外面的风尘大，赶紧进来，莫污了公子的衣裳，姑娘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伺候着啊。”

于是乎，还没跨进醉香楼的大门，江素昔一行人就被热情的红楼女所包围了。

程昱和楚歌的脸上各自都被姑娘们亲了好几口之后，终于忍不下去了，怒吼道：“都滚开！”

楚歌的宝剑更是出了鞘，寒光闪烁中那一群姑娘们顿时吓的倒退了好几步，一旁的鸨母也是僵硬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到江素昔的身上。

“楚歌！你发什么疯，收剑！”江素昔正抓着一衣着暴露的姑娘的手，似红楼熟客一般，火辣辣的目光在女子高耸的双峰上游移，还低下头子在那姑娘的耳畔恶作剧的吐了一口热气。

那红楼女的脸羞得红通通的，软了身子就想往江素昔的怀里倒：“公子，今晚，便让奴家伺候你可好？”

她做了这么久的妓，还从未遇到过这么俊美的公子呢，今儿真是走了好运了。

哪知她人还没有贴近江素昔的身子，便被江素昔身后的程昱跨步上前，一把将她从江素昔的身边扯开，厌恶的道：“就凭你这姿色，也敢碰我家公子爷，不想活了！

莫说这江南九州，便是在皇城，我家公子爷来了兴致，作陪的也必须是当红的花魁！怎么着？这么大的醉香楼，连个好模样的姑娘都没有吗？”

254.第254章 不知死活的货色

虽然被姑娘们吃了豆腐心里憋屈，程昱断没有忘了他们来醉香楼的目的，要将那做了这红楼里新花魁的风媚儿引出来。

“哈哈哈，原来是贵客临门啊！”圆滑的鸨母很快反应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对着江素昔笑道：“今儿早上打开门，就见到树上的喜鹊叫的欢快，红姨我还好生奇怪呢？你说这该死的洪水，来的凶，猛，没几个人再往道州跑了，我这红楼子也冷清了好些天，都快揭不开锅了……没想到还能迎得公子爷这般尊贵客，真是眼拙，眼拙了，公子爷，快里面请！”

江素昔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掩下眼里暗涌滚动，扯开了笑容道：“不知者不怪罪，本公子也是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个媚骨**的新花魁才起了兴致来瞧瞧，你去，给本公子安排一间最好的房，让这位花魁娘子来。”

叫红姨的鸨母在前面引路，听了江素昔的脚下的步子一顿，十分为难的开口道：“公子爷，这可是不巧了，媚儿姑娘，被人提前包了，这……她没空，您看……是不是换个姑娘……杜鹃好不好，杜鹃姑娘也是温柔可人的大美人儿呢。”

“我家公子爷说要谁就要谁，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活的太久了些？啊？”楚歌充分扮演着恶仆的角色，将寒光宝剑搁在了红姨的脖子上。

“哎呀呀！”红姨吓得跪在了地上，铺满了脂粉的脸显然吓的不清：“公子爷，不是红姨不给您安排，实在是那位爷，红姨我也得罪不起啊。”

“哦？是这样啊！”江素昔示意楚歌将剑收回去，上前扶了红姨，笑道：“如此，倒也怪不得红姨，不过本公子倒是很好奇，在道州这样的地面上，还能有谁是本公子开罪不起的，你且告诉本公子那人姓甚名谁？”

言罢，江素昔偏过头对程昱道：“来啊，给红姨压压惊。”

程昱会意，自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随便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送到了保姆红姨的面前，红姨瞥了一眼银票上的金额，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忙拿了过来，左看看，又看看，欢喜的不得了。

将银票妥妥的揣在怀里，红姨开了口：“公子爷，红姨是真的不能告诉您哪位爷是谁，不过红姨可以告诉您，哪位爷是昨儿晚上刚到的道州城，穿红衣，他的马车还在那城门下摆着呢。”

江素昔的心瞬间一拧，琉璃凤染！

好你个琉璃凤染，一达道州城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马车，一个晚上加今儿白天一整天没有踪影，还以为你是忙着处理洪灾水患的事情，竟跑到这醉香楼里来找女人来了。

最可恶的是，找的女人，还是风媚儿那不知死活的货色！

鸨母红姨距离江素昔最近，最能清楚的感觉到自江素昔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森的寒意，那种冰冷的寒，竟与她小半个时辰在四王爷琉璃凤染身上感受到的一模一样，额上的冷汗一颗一颗的冒出来，红姨只觉得揣在怀里的银票有如千斤巨石般沉重。

255.第255章 他竟然亲自上

可江素昔不开口，她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一些嫖，客妓，女早就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此刻见鸨母和那看起来大有来头的贵公子僵在了原地，更是将好奇的目光频频透了过来……

“哈哈哈，”江素昔突然笑了起来，摇了摇手里折扇，道：“原来是他啊，本公子道他平日里不近女色，竟是装的，啧啧，还抢了本公子的美人儿……罢了，既然是他，红姨啊，你便将那个叫杜鹃的带过来伺候吧，多叫姿色上乘的姑娘，给本公子这两个侍卫享用。”

江素昔可还没忘了要让程昱和楚歌开开荤的事儿。

程昱有些发懵，大小姐怎的突然罢了手，不见那风媚儿了？楚歌却是明白了过来，那霸了花魁风媚儿的人是四王爷，可四王爷怎么会……他微微抬头，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江素昔，见她面上表情并无丝毫异样，也只有将这份担忧压在了心底，默默的随着江素昔上楼。

鸨母红姨很快就领了十余名姑娘来让江素昔挑选，除了那个叫杜鹃的，江素昔又挑了七个瞧着还算干净的留下，然后以内急为由，将这些个莺莺燕燕都塞给了程昱和楚歌。

装作酒醉的模样绕了好些个房间，江素昔成功的寻到了花魁风媚儿的所在，犀利的眸子瞥一眼周围的情况，她嘴角一歪，打开窗子，闪身而入，再将窗子关上，飞到房间内的横梁上，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没弄出一丁点声响。

屋内的情景却叫江素昔的眼睛瞬间睁大。

只见大的夸张的软榻上，风媚儿已经是衣衫半褪，大片大片的雪白几乎暴露在空气中，媚眼如丝的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而那男人，宛若天神般俊美的脸上浮起邪魅冰冷的笑，一身绯衣如曼珠沙华般妖艳，可不正是她江素昔的男人，四王爷琉璃凤染！

“公子，奴家有那么像您说的那位姑娘吗？”风媚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娇滴滴的媚音任哪个男人听了都要酥软了骨头去。

“像！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琉璃凤染语气轻佻，也只有江素昔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是没有情之欲的。

琉璃凤染，他在干什么？套风媚儿的话？套风媚儿的话需要他亲自上？牺牲色相？

仿若不会游泳的人溺了水，江素昔心里阵阵难受，瞪着琉璃凤染眼睛冒出了熊熊烈火！这该死的男人，难道是对这个女人有了想法吗？不行！绝对不行！她江素昔的男人便只能是她江素昔一个人的，她要睁大眼睛瞧清楚，倘若琉璃凤染敢对风媚儿有任何属于男人的那种动作，她江素昔绝不会忍了这种背叛！

背叛！

这两个字浮上心头，江素昔觉得脑海中昏昏沉沉的，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咬她的皮肉，那滋味，难过极了。琉璃凤染的话又传入了耳中：

“媚儿姑娘，便是你的名字也跟她一样呢。”

256.第256章 不放过任何机会挑拨

“哦？那么奴家还真是想见见了，能得到公子这天神般的人物的青睐，那姑娘当真福分不浅。”听琉璃凤染这么说，风媚儿的心跳的极快。

小半个时辰前，鸨母红娘好说歹说的要她去伺候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依旧是摆了一张臭脸给红姨，她风媚儿可是风雷国的六公主，虽然一场假死让她彻底没有公主的身份，她潜入这家红楼也只是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

对于醉香楼来说，她本来就是自由的，有选择恩客的权利，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便是再了不起，她也绝对不会去作陪。

但当鸨母说出了那位大人物的身份之后，她的心儿彻底飞扬了起来，这么快！竟然这么快，琉璃凤染就找上门来了？没错，她是派了人想方设法的将“醉香楼花魁媚儿姑娘”的画像让刚到道州城的四王爷琉璃凤染看到，只是没想到，琉璃凤染竟会来的这么快。

他这般急切的想要见她</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