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凤染想也没想的就恨恨的道,他忍得很辛苦,但这是他心中最痛的伤疤,任何人任何事,只要稍稍碰上,他就会遇人杀人,遇鬼灭鬼!
偏偏霍水仙居然还说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
霍水仙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得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那三个追赶逃跑女人的杀手回来了,马儿停了下来,为首的杀手将马背上只剩下半条命的女人如扔破布一般扔在了地上,那女人一身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上面有深深浅浅的延迟印,一双眼睛死灰一般,裙摆下还染着血,显然已经被这三个杀手凌辱了。
享受过一番的三个男人直到跃下了马背才发现这地方的诡异气氛,但已经迟了,只见得他们敬畏的城主霍水仙风一般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仅仅几分钟,包括原本跪在地上的那六哥杀手,九个霍水仙精心培养了多年的精英杀手已经被全部割断了喉管,他们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268.第268章 凭空而出的姨母
最后,霍水仙还十分大方的送那个被凌辱的女人也走上了黄泉路。
就在鬼母霍水仙杀人的时候,琉璃凤染和江素昔正在消化霍水仙的话。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将那把染血的袖中剑用帕子擦干净了重新放回去,霍水仙又走向了琉璃凤染和江素昔,站定之后,她望着琉璃凤染,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霍水仙道:“我知道这些你一时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当年我的姐姐,你的母亲冒着大雨来请求我,让我去风雷国与云泽过交战的战场去找风雷国的先锋大将虚子乌,向他献计,将她绑上战场,然后在你的面前,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死去……
这些年,你一定恨极了风雷国和云泽国的先皇帝吧,可惜你恨错了对象,你的仇不应该生在风雷国,云泽国的先皇帝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之所以不肯救你的母亲,是因为他知道了,你并非是他的种,试问面对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高傲的云泽帝王又怎么会愿意去救呢?
而这个真相,却也是姐姐故意让他发现的!
姐姐以为,当她和你的妹妹死了之后,云泽皇帝会将你的抛弃,如此,当亲人惨死的仇恨在你心里生长,又被赶出皇宫甚至皇城,也许你就只能做一个沿街乞讨的流浪儿了。
你会在逆境中成长,变得冷漠无情,嗜血残忍,阴狠毒辣,而这正是姐姐的目的。”
“不可能!母妃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对待她自己的儿子?”琉璃凤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结冰,连骨头都被冻的生痛生痛的。
他不信!
记忆中的母亲,最是温婉柔和,总是夏天怕他热了,冬天怕他冷了的,又怎么会舍得,想出这么一条毒计,将他逼入绝境?
不,他绝不相信!
“你说我不是云泽先皇帝的儿子,那么我是谁的儿子?总归是有个主子的吧?”
只有十余日,就是云泽的年关大节,年关大节之后就进入了春天,可自从在战场亲眼目睹大火烧死最亲爱的人之后,琉璃凤染的春天就已经消失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从好友和爱人身上寻回了一点可怜的暖,这个原本该是他仇人的女人,凭空而出的姨母?
竟又要生生的将这份温暖夺去吗?
抗拒,从每一根骨头里生长出来,他又戴上那嗜血阴寒的面具,眯着眼睛邪气冷魅的讽刺:“难不成,我琉璃凤染,却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见琉璃凤染突然变作了这般鬼魅冰冷的模样,霍水仙的脸色白了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小半步,道:“当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是清平国的清穹天,当年,就是他扮作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诱骗了单纯善良的姐姐,让姐姐为了他,不惜怀着孩子,做了云泽先皇帝的妃子,却终究不过是一个廉价的细作!”
提到这里,霍水仙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深深的仇痛之中,江素昔仔仔细细的盯着霍水仙的动作,心中的海早已惊涛骇浪,却到底因为她是局外人,很快就让她找到了霍水仙话里面的疑
269.第269章 你想得到什么
“如你所说,梅妃不惜引火****逼子成才,是为了报仇吧?她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将希望放在儿子的身上,盼着儿子长大后,能替她向那个哄骗她,伤害她,迫害她的绝情男人复仇?
可她用这个张扬的方式,那清穹天不就知道了她的计划吗?想来那么绝情的男人,也不会在乎一个细作生的孩子,他为何不早早的将凤染杀了,以绝后患,反而要让这孩子做大?他是太愚蠢还是太自负?”
“清穹天并不知道被烧死的女人就是自己送进云泽皇宫的那个笨女人!”霍水仙似乎知道会被问这样的问题,想也未想就做出了回答。
“不知道?怎么可能?”江素昔睁大了眼睛,露出夸张可笑的表情。
任谁也不会相信,男人能轻而易举的忘记与自己在红罗帐内翻云覆雨的女人吧,即便是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冷血无情,除非这个男人,失忆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为了确保他的计划万无一失,他竟然找人给姐姐换了……”霍水仙的声音颤抖起来,沙哑的更加厉害,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了下去:“他竟然给姐姐换了脸!直接让道医者用刀片,一刀一刀的将姐姐脸上原本的皮肉割下来,然后换成另一个人的脸。
而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过姐姐一眼,他不在乎姐姐变成什么模样,不在乎姐姐在云泽皇宫爬到什么位置,他要的只是情报。
或许他以为像姐姐那么傻的女人是不可能爬到妃位的吧,在战场上,我见过他一面,他易了容混在士兵中间,可他终究是没有认出姐姐来……”
“你想让我去杀他?”沉默良久的琉璃凤染问了一句话,他好像已经不再挣扎于过去的那些事儿,俊美的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饱满的唇瓣张合之间吐出平平静静的话,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你当我琉璃凤染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会对你放心,到底当年的真相是怎样的,我自己会去查,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又当如何呢?我应该感谢我原本温柔善良的母亲,实则对我狠毒残酷的逼迫?还是我应该羞耻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云泽四王爷,而只是敌国君王的,一个不要的弃儿?一个野种?
诚然这么多年,若不是被仇恨推波助澜,我琉璃凤染也许不会有今天的强大,但琉璃凤染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了生死得来的,要去做什么事,要怎么做,要做到何种程度,都由我琉璃凤染说了算,旁个多嘴的人,遇上我心情不好呢,亡!”
琉璃凤染抬起眼睛,眸光深长的望着霍水仙:“所以,霍水仙,你与本王说这些,是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呢?或者说,你觉得,本王会许你什么?”
琉璃凤染这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令霍水仙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将目光投到了琉璃凤染的身后,江素昔的身上,再次开了口。
270.第270章 琉璃凤染的痛
“这些事情我原本是打算等你处理完江南水患,回到云泽皇城,再找机会与你说个清楚的,可媚儿那丫头却恨极了你的这个王妃,私自派遣鬼蜮城的人手在道州城设计,要毁了她。
毁了,也好!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终究会成为你逐鹿天下的大麻烦!你要趁早除去了她才好。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可以给你生孩子的更多,你不要被这个女人所迷惑了心神!”
此时此刻,江素昔很想放声大笑。
琉璃凤染还没有认了霍水仙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姨母”,这个女人却已经开始以姨母的身份自居了。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让一个分明是王者的男人听过了三言两语,就手刃爱妻与亲子?
这个女人,她真的是鬼母霍水仙吗?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女,第一才女?
还是她老了,不中用了,连带着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你走吧,本王今天不杀你,但请你管好你自己的脑袋,不要起坏心思,至于你那孽徒,她胆敢设计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可能在让她活着,你就当是个警告吧!倘若你再对本王的妻儿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杀气!即便是你真的与本王有血缘关系,本王也绝不会手软!
本王这里,早就没了什么所谓亲情,霍水仙,你最好记清楚,我琉璃凤染早已不再是褚轻寒,也不会成为你想象中的那个人,琉璃凤染便是琉璃凤染,是这世上,你惹不起的修罗王!”
言罢,琉璃凤染直接转过身子,将江素昔打横抱起,足尖一点,跃上一根古树的枝桠,苍鹰一般飞离了古木霍水仙的视线。
霍水仙眼看了琉璃凤染离去,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不甘到愤怒到彻底扭曲:“不信?他竟然不信我?不认我?我他居然不认我?该死的,一定是江素昔那个狐媚子给他喝了什么**汤!果然是红颜祸水的妖孽!不行!我一定要尽快的想办法,将那狐妖狐子除去!”
琉璃凤染抱着江素昔一路飞奔,速度越来越快,到了道州的城门前也不进去,反而绕着城池继续飞奔,好像不止疲倦劳累一般,江素昔也不说话,听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安静的等琉璃凤染停下来。
足足跑了三个多时辰,琉璃凤染才因为天亮了而停了下来,落到地面的时候,他没有忘记护着江素昔和江素昔肚子里的孩子,却在稳稳落定了之后,放开了江素昔的手,身子一软,高大的身子直接砸在了草地上,他迅速的将身子蜷缩起来,紧紧的抱着自己,像一只被抛弃了的柔弱小兽,就那样蜷缩着,动也不动了。
没有比江素昔更清楚母亲和妹妹在琉璃凤染心中占据了多大的份量,亦没有人比江素昔更能体味琉璃凤染此时的痛。
就在不久前,他还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妹妹弃了与她的大婚,可那凭空得来的“姨母”,话里面的意思,分明是确定母亲和妹妹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死了。
271.第271章 凤染,你还有我
不仅仅是他好不容易的一个希望破灭了,还有好好母亲的大变脸,以至于如修罗之王琉璃凤染亦被那种恨却不能去恨,爱亦不愿再爱,连带着怀念都变成了一种奢侈的深痛所包围,想逃,却逃无可逃,想躲,却无法躲开,只能生生的挨着……
他可以面无表情的说出毫不在乎的话,却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替母亲替妹妹,向风雷国复仇,立下誓愿,要平了这天下的战火,是他这么多年来,不惧死生的最大理由!
江素昔坐在琉璃凤染的身边,安静的陪着他,两个人,像两尊雕塑,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晴了几日的天却又开始下起雨来,雨越来越大,雨帘很快就将天地万物覆盖,偌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还有一些痛意,五步之外的清净,已然看不清楚!
江素昔的心再次往下沉了下去,她想起一个词,屋漏偏逢连夜雨!江南的水患只是暂时控制,竟又下了大雨,倘若这大雨在短时间内不停下来,浑河的堤坝就有再次决堤的危险!而浑河再次决堤的后果,绝对要与之前更加严重!
江素昔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或许她也流了泪,但那并不重要,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遭遇生命中的低谷,她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痛?
蹲下自己的身子,江素昔扯了扯琉璃凤染的衣袖,柔柔弱弱的道:“凤染,我们回去好不好,雨下的这么大,我觉得有些冷,肚子也有些疼,其实昨晚上的时候,是差一点滑胎的,幸好我随身带了师父炼制的药……”
江素昔知道,琉璃凤染的这样的人,这样的时候,他不需要她跟他一起哭,也不需要她柔声软语的安慰,他的心里有一座丰碑,这座丰碑是他的母亲和妹妹,如今这座丰碑倒了,他就像由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了一个无所依据的游魂。
她需要做的,是再给他竖起一座碑,而她给他竖起的这座碑,就是爱与责任,是他对她和孩子的爱,是他对她和孩子的责任。
果然,在江素昔还没有将这一句话说完,琉璃凤染的身子就动了动,不一会儿,他坐了起来,天神般俊美的脸上瞧不出来任何的异样。
他伸出手臂,从背后抱住江素昔,将一只手放在江素昔的肚子上,头搁在江素昔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将自己那雄厚的内力输入一些到江素昔的体内,温暖着江素昔的身体,护着自己的孩子。
他的声音尽可能的平静了,却还是免不了含着一丝颤抖,他只是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声声深情:
“素昔啊,素昔啊,素昔……”
“嗯,凤染,素昔在,你还有我,我一直在……”
瓢泼般的大雨一连下了四日,雨势终于小了些许,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刚刚降下去的水位再次飞速上涨,辰州灾情告急!
琉璃凤染今儿一睡醒,就亲自赶往辰州查探灾情了,关于他的母亲梅妃和妹妹五公主琉璃,他没有再说一个字,他将来自亲人的沉痛压下了心底,将天下苍生扛在了肩上。
而那位该死没死的公主,江素昔知道,定是被琉璃凤染给杀了,这是他的事情,她选择保持沉默。
272.第272章 为湘水开一条河道
天,黑沉沉的暗,窗前案桌旁端坐着的江素昔抬起眼睛望了一眼外面的雨,低下头,继续研究江南九州的地形图。
这地形图绘制的十分粗糙,只能勉强的看出各个州县的大概位置,以及一些比较大的山脉,关于道路、小的河流完全没有标识。
江素昔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丨穴,将手里的笔丢掉,生气闷气来,却又不知道该生哪个人的气,郁闷了好一阵,终是身子一软,头往后仰,搁在椅背上,看上去,有一些颓废。
“大小姐,辰州的老县长来了!”
楚歌的声音突然让耳边响起,江素昔睁开眼,就看见一花白胡须的老翁,拄着根老树根做成的拐杖,匆匆的跨了门槛进来。
“草民拜见王妃娘娘,娘娘……”
“行了,那些个虚礼就先免了!”江素昔站起来,打断了老县长的行礼,道:“快过来,告诉我辰州的地形到底是怎样的!”
“是!王妃娘娘!”那老县长赶紧答了,急了步子上前。
在老县长的解说下,江素昔终于对辰州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辰州,是江南九州中的第二大州,共有人口八万余人,辰州背靠青山,并不在浑河的主干流上,而是处于浑河最大的支流湘水之畔,这支流入主流,主流入大海原是千古不变的方向,可因着这几日的大雨,本就不堪重负的浑河突然忽然改了道。
浑河的洪水倒灌入湘水,湘水又怎么受得住,水位即刻暴涨,很快就逼近河岸线,如今已经淹没了临河的大片土地,若再不采取有效的办法解决,辰州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可怕大池塘!而这池塘里的八万多余百姓连逃都没有地方逃!
江素昔想到了两个字—泄洪!
可这洪水往哪里泄?用什么方法来泄?能不能将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
这就又形成了一连串的新问题。
指着地图上刚刚圈出来的一处地方,江素昔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沉声问道:“老县长,我们有没有可能,在这个地方开出一条道,将湘水引进这座山中,让它绕着大山而过,直接进入浑河的最下游,如今那里的百姓早就被疏散了。”
稍稍停顿了一下,江素昔接着往下说:“听你方才的描述,我分析,这座山更形象的说是一个大斜坡,而靠近辰州孜然县的这边正是高处,我们只需要给山开一条口子,水就会顺着山势往下泄出。”
“靠人工为湘水开一条河道?”老县长为江素昔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十分的震惊,震惊之后却是连连摇头:“王妃娘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是晴天白日,单靠着人工开一条道也要一年半载,如今大雨滂沱,湘水眼看就要将整个辰州淹没,哪里会有这个时间去开山凿道啊?”
许是觉得自己否定的太快了些,老县长心里有些不安,眼前的女人毕竟是修罗王妃,还有人传她乃是“神女”入凡尘,而自己到底也只是个快要钻了黄土的老人,便又埋起头来仔细想了想一下。
273.第273章 那就用炸药去炸
“王妃娘娘,那山里倒是有一条小道的,那还是六十多年前,先祖皇帝当政时期,烈焰敌国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来犯我国,就逼近了辰州城。
皇帝陛下率军亲征,想了一条奇袭敌军的妙计,数万将士日以继夜的凿出了这么一条山道,如天兵天将一般出现在敌军的面前,夺回了云泽的国土!那时,草民才九岁,却有幸见得了先祖皇帝一面,当真是三生有幸。可惜先祖皇帝忧劳成疾,早早就……”
提起这样一条小山道,老县长的脸上是满满的骄傲,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这话快落了尾,才想起来他这话原是大不敬的,忙解释道:“王妃娘娘,您可别莫误会,草民并非说先皇帝和当今皇帝不是好皇帝,草民只是……”
“老县长莫急,素昔明白的!”江素昔一句话小了老县长的惶恐,接着问:“这条小道如今还走得通吗?”
“走是走得通,但是没有什么用啊,”老县长据实已答:“那小山道只能容一人通过,连最瘦弱的马儿都过不去,倘若真把洪水往那里引,泄水可来不及啊。”
“那就用炸药去炸!我就不信了,一座荒山还摆不平它!”江素昔一拍案桌,清澈的眼睛里射出坚定的狠光!那志在必得的气势将屋子里一老一青壮的两个男人给震住了,竟产生了一种欲对她叩拜的臣服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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