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2 / 2）

“哦，我一般是十一分钟以内，有几次我冲进了十分钟！”鲁金虎答道。

“唉，差距就是这么巨大！”蒋文睿感叹道：“到时候跑步的时候虎哥可要稍微照顾我一下，别超过我一圈就行了。”

“好的！”鲁金虎依旧很爽快地答道。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体育场，蒋文睿和往常跑步一样，从第一圈末尾开始喘气，到跑完第二圈就开始大口喘气，然后大腿开始酸痛，步伐变得沉重，就这样一直拖到最后。鲁金虎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蒋文睿完全就听不到鲁金虎喘气的声音。而且，到后来三四圈的时候，鲁金虎竟然还给蒋文睿说话：“老蒋，你这么跑，气息好像不对，应该尽可能深呼吸！”蒋文睿当时已经完全不能自已了，只能费好大的劲点了个头。在跑完第五圈的时候，鲁金虎给蒋文睿说：“老蒋，我现在要冲刺了！”然后一瞬间就把蒋文睿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到鲁金虎跑完的时候，他的冲刺已经把蒋文睿甩了将近半圈，于是他一边走一边等蒋文睿，而蒋文睿花了好长时间才慢吞吞地追上来。

“我努力了这么久，还比虎哥差这么远，就像前三年的学习成绩一样，我努力了这么久，比起虎哥还差这么大一截。虎哥轻轻松松就保研了，完全不用像我这样，天天还为找工作焦头烂额。”蒋文睿一把气喘顺了，就感叹道：“这样的差距完全就是追不上的！坚持完全是没有用的，坚持得越久，差距越大！”

“咳！”鲁金虎立刻就回答道：“老蒋你想多了，跑个步都能扯这些！”

“虎哥是保本校的吧！”蒋文睿问道：“不过我记得好像虎哥的成绩很靠前的啊！保本校是不是有点划不来啊？”

“也不是特别靠前，不是文总那种能够排到整个级队前三，保外校的话，就必须要放弃保本校的资格，因为，学院不允许一个人占两个名额，而如果想要保外校，还需要自己跑到对方院校去复试，我对其他院校又没有任何的了解，不知道他们的侧重点在什么地方，所以如果保外校失败的话，那就完全失去了保研资格，要想读研就还得自己去考，考外校也同样会遇到这样的问题nad2（”鲁金虎答道：“所以，我当时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好，就想着干脆保本校得了，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哦，虎哥想得比较周全，我们这种人就只知道一个名头，对这里面的细节一窍不通！”蒋文睿想了一下，答道：“那这样看来，文总当时决定保清华，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了？”

“那肯定的！”鲁金虎答道：“换我的话，我可能就未必有这样的胆量！不过话说回来，像文总这样的成绩，他除了去清华，还能去哪儿啊？因为对他而言，不管是去其他哪儿，都很划不来，他实际上是不得不冒这个险。”

“唉！”蒋文睿话锋一转：“虎哥，你说，到底存不存在智商这个东西啊？因为我总感觉我也算是好好学习了，每次的作业我都是**完成交上去的，但是却总是考不好啊！我发现除了用智商，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解释啊！”

“那只能说明老蒋你不是那么能适应考试！”鲁金虎答道。

“这个应该还是算作智商问题吧！”蒋文睿有点沮丧地自言自语道：“就像唱歌的一样，有些人唱一辈子都是个破嗓子，都不可能成为歌星，只能沦落到酒吧里面卖唱，一直都唱别人歌曲的地步nad3（但是有些人却可以迅速成为歌星，红遍大江南北。唱歌需要天赋，同样的，学习肯定也需要天赋，学习的天赋就应该被叫作智商。”

“应该不是这么理解，这么理解的话，就会出现了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谬论。但是，我们的生活中明显不是这样的！”鲁金虎摇了摇头，答道：“比如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其实很适合学习，只是不适合考试，我记得，咱们班有好多人都很喜欢抄你的作业，至少说明你的作业不怎么容易出错，所以，我只是比你更适应考试的情境而已。像我这样，现在看起来学习成绩还可以，但是读研的时候还是不是那么适合搞科研，就说不清楚了，即便是后来发现搞科研还算可以，今后毕业工作了还混不混得出名堂，都说不清楚。所以，我认为所谓的智商和能力的说法是很没有道理的，它仅仅是从一个特殊的情境中被提取出来的虚构概念，却被无限制、无边界地推而广之到所有地方，常常会对我们的认知造成了一定的误导。我们所处的环境作为一个既成系统，这样的环境基本上都是狂暴和不讲理的，对每个个体而言都是无法改变，而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而所谓的能力，不就是用来衡量适应环境的程度的指标吗？类似的，所谓的智商，不就是用来衡量适应学习、考试环境的程度的指标么？而适应这个情境的人，又不一定能够适应那个情境，所以成绩好与不好都没什么值得好高兴的，也没什么值得好沮丧的。老蒋你要想开些！”

“很多时候，我们发现谁要是学习成绩好，就总认为他好了不得，是因为存在这样一种认知误区。”鲁金虎继续说道：“我们中的好多人，总是倾向于认为许多事情都是由一个原因生成的，这个原因具有一种贯穿始终的决定性力量，而所谓的能力、智商之类的概念，则常常是这个力量的具体表现。但是，你不觉得，很多事情相互之间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那么强的联系吗？好比说一个人长得高，和他长得胖有必然的联系吗？这其实是两个相互**的问题，我们好多人的思维习惯，总是驱使他们一定要在其中找出什么必然决定的纵向联系来，才肯罢休，完全不管这种纵向联系是否真的存在，即便存在，也不去分析它是否真的具有那种决定性的力量。”

...

第49章 所谓智商

？

鲁金虎顿了顿：“在我看来，这样一种思维定势，才是产生诸多完全没有必要的争论的原因。网上有很多关于高学历者高分低能的舆论，但是，相信这些舆论的人，他们自己其实没有搞清楚高学历者擅长的方面，高学历人士经过十几二十年的训练，只可能适合做学术研究啊！一旦走向社会，肯定会有很长的一段适应期，而其中会有一部分肯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适应新环境的。所以我认为，这样的一个所谓“高分低能”的舆论很像是一个逻辑笑话，因为这些人首先预设高学历人士，除了学习之外，肯定也会很容易地驾驭其他方面，然后发现，这些高学历人士好像并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无所不能、得心应手，进而就立马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得出高学历人士必然高分低能的粗暴结论，从来不去反思自己得出结论的逻辑前提和逻辑过程，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没事找事干呢！”

“额……”蒋文睿想了想，答道：“可是，智商高的人就是能够很容易地把难题做出来啊！我觉得这样的人，在其他的方面也应该比起其他人来会更容易上手一些啊！就像你一样，学习比我好，考试成绩比我好，同时呢，跑个2400还能够甩我一大圈。我觉得中间应该是有一些必然原因的！”

“哪儿有什么必然原因？”鲁金虎不满意地答道：“你看，你这不就是犯了强拉纵向联系的错误呢？成绩好，是成绩好的事情，体育好是体育好的事情，这两者完全就没什么联系，你为什么总是要很自然地认为两者之间一定有必然决定的关系呢？你只是没有看到那些学习成绩好，但是体育成绩却一塌糊涂的人而已，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出来跑步！是你观察的对象不够全面，让你得出了这样一个不确切的结论

！”

“可是别人有些人成绩好，但是体育不行，或者体育好，但是成绩不行，哪里遇得到像你和文总这样的，成绩又好，体育又好的人呢？”蒋文睿想了想，答道。

“是这样的，既然是独立的事件，就有一个概率问题，我只是比较幸运，能够同时兼顾这两个方面。”鲁金虎说道：“其实你想一想，我和文总只是在这两个方面比较好一点，而且，碰巧还在同一个班，这样的一种巧合使你倾向于认为这两者一定有什么必然联系nad1（但是你想想，其他班上成绩比较好的人，是不是一定体育还比较好呢？恐怕就未必了吧！所以，老蒋，你再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其他的很多人其实也可以兼顾很多方面，但只是在学校的环境中暂时没表现出来？在今后的情境中，我和文总是否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就说不清楚了！”

“虎哥可真谦虚！”蒋文睿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好说道：“第一次发觉一个人谦虚，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

“这不是刻意的谦虚！”鲁金虎笑了笑，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真的只是比较幸运，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今后还能不能继续这么幸运。你的这些言论，让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个事情，好多人物在说到他们自己的经历时，总是说他自己很幸运，这些话总是被一些人说成是虚伪做作，骂人家是在说官话、套话，但事实上，我认为人家真的是幸运，他们说的是实话，那些比他还努力，但是却无所作为的其实大有人在，默默无闻，不被人知，而更多说他虚伪做作的人，则是因为没有达到和他同样努力程度，发现自己其实也可以做到却没做到的嫉妒、心理不平衡；只有真正经历过并成功的人，才知道那些不可控的外部因素，对自己的成功起到了多么关键的作用，所谓的个人努力，常常只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必要条件，局外人似乎一直很难察觉。”

“好吧，虎哥你赢了！”蒋文睿说道：“我现在真愁找工作的事情，不像你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天天往实验室跑就是了。”

“各自都是围城。”鲁金虎叹了口气，答道：“我们实验室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人，到快毕业的时候，却还写不出来东西，因为他得出的数据和预想的实在是差得太远，重新做的话，根本就来不及，人家在之前也不是没努力，都有那种通宵做实验的经历。你说这该多郁闷！”

“哦！”蒋文睿发现不容易找到共同语言，说道：“我得回去继续研究就业信息网了！”

“嗯！”鲁金虎说道：“我差不多也得去实验室了！”

于是和鲁金虎作别之后，蒋文睿回到了寝室nad2（刷了一会儿网页，他突然发现在就业信息网上出现了一家四川企业，而且发现竟然还是和成都飞机制造公司有关系，好像还是军工，于是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看到下面留了联系电话，蒋文睿就立马打了过去：“您好，我是滨城科技大学的毕业生，请问，您是成都飞机制造公司吗？”

“额……”电话那头答道：“我们是成飞集成！”

“那……贵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在网上看到说，贵公司和成飞有很密切的关系？”蒋文睿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答道：“我们公司主要是做汽车各个部件模具的，成飞是我们的一个大股东。”

“汽车部件模具？”蒋文睿更加疑惑道：“那就是说，贵公司不是做飞机部件的？”

“嗯！”电话那头再次答道：“我们是做汽车各个部件模具的，成飞是我们的一个大股东。”

“那贵公司的工资待遇如何呢？”蒋文睿有点失望，问道：“什么时候来滨城科大开宣讲会呢？”

“对于新入职的员工，我们公司给的工资是三千，不过，如果你的毕业院校是985院校，会相应地增加一些到3500

。”电话那头答道：“不过，我们公司今年并没有来你们学校招聘的计划，如果想要来我们公司工作的话，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直接来我们公司面试，我们公司的地址在网上应该都注明了的，到时候你来了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哦，谢谢啊！”蒋文睿迟疑了一下，随即，挂断了电话。

“啥单位？”魏林好奇地问道。

“一家在成都的什么汽车模具厂。”蒋文睿有气无力地答道nad3（

“那老蒋有意去不？”肖肃问道。

“不可能去的！”蒋文睿不太高兴地答道：“感觉这企业完全就是在拉大旗作虎皮，明明就是一家汽车模具厂，却总要拉成飞来做门面，这完全是毫无关系的事情嘛！”

“不好说，现在不是很多技术都在做军转民吗？”魏林答道：“完全有可能人家是把做飞机零件的技术转化到做汽车上来！”

“再说吧！”蒋文睿不以为然地答道：“他竟然给我说，要找工作，自己跑到他们公司去找他！难道他还给我报销火车票？”

“唉，多少是个机会！”魏林打趣道。

“你丫是不是因为觉得明天汽车集团的招聘手到擒来？”蒋文睿很不高兴地说道：“不要掉以轻心，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哈哈哈！”魏林笑道：“多谢老蒋的提醒！”

“对了，老蒋，我刚才看到有一家外资企业明天上午要来我们的单位开宣讲会，你去不去？”肖肃问道。

“什么单位？”蒋文睿问道。

“是一家做电脑的企业。”肖肃答道：“给的工资还不错！”

“那就去去呗！”蒋文睿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就算是去凑个热闹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魏林早早地就起床，跑着去参加那一个离他家很近的汽车集团的宣讲会了，而肖肃和蒋文睿则慢吞吞地走到这家外资电脑企业的宣讲会会场。一进到会场，两人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来晚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座位，只好分开坐。投影仪上一直在循环播放这家企业注重质量的宣传片，完全搞不清楚他们是来招员工的，还是来做宣传卖电脑的。没多久，就到了宣讲会的开始时间，主持宣讲会的总监开始宣讲，不过，他并没有说任何介绍公司的话，而是上来就问：“同学们，在你们看来，什么是英雄？”

这一问让很多人都很诧异，不过，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回答：“英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还能够帮助其他人的人！”

“还有呢？”这位总监接着以一种很犀利的语气问：“还有没有其他的说法？”

接着又有几个人站起来回答了问题，分别阐述自己的看法。蒋文睿觉得这完全是在扯淡，说那些不着边际，让别人觉得不知所云的话，没一句靠谱。于是没多久，就站起来走了，接着，他发了个短信，把肖肃也叫出来了。

第50章 英雄还是哄骗 周瑜和黄盖

？

“我觉得这完全就是瞎扯淡！”蒋文睿不太高兴地说道：“你一个做电脑的，谈论什么是英雄的话题，至于吗？还有，这企业对自己的待遇什么的，只字不提，倒是一直在播放自己多么重视产品质量，他到底是来做宣传卖电脑的，还是来招人的？”

“这只说明，你不太认同别人的那种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而已！”肖肃不怎么赞同蒋文睿：“外资企业都这样，所谓的外资企业就是外国的私人企业，咱们这些人就是给人家打工的高级机器，干一辈子都最多干到中层，而且不管是在中层、基层还是底层，做的都是一些重复单调的工作，因而，在招聘的时候，他只能够靠这种很科技感的视频来做宣传，给我们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来尽可能地回避具体工作细节中的琐碎庞杂，同时在入职以后，公司肯定也会继续大力加强这种所谓的价值观念宣导，让你觉得你自己做的那些琐碎事情都有很非凡的意义，以尽可能减少那种机械重复的工作给你带来的本能厌烦。估计，进了公司以后，生活状态差不多就是这样。人家薪资体系什么的，都是很明确的，在什么位置上拿多少钱，都是明明白白的，完全没有必要再照本宣科地念一遍。你注意到没有，宣讲会之前，咱们学校学生会在讲台上帮忙的那些人，脸上都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而且他们的着装也更接近于港台或者韩日的那些明星，这说明人家是认同这样的思维方式的≤之，这只能说明你不是太认同他们的那种思维方式。何必仅仅因为自己的不喜欢，就那么贬斥人家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在我看来不着边际的话题，其实是人家有意设置的？”蒋文睿问道。

“对，就是这样的。”肖肃答道：“你想想看，当你每天从事着重复单调的工作，产生了厌烦心理，而又无法改变现状，因为你发现自己辞职以后就一切从零开始，而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你肯定会自发地给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赋予一种深远的意义，并且，对这种意义产生由衷的认同。通过认同，你自己不再是你自己，之前你做的那些单调无聊的工作，也不再那么鸡毛蒜皮，而成了某种永恒大业、永恒意义的一部分。而刚才他们说到的‘英雄’这个概念，就是一种很常见的、具象化的永恒意义。那些大的外企之所以能够成为大的企业，一个过人之处就在于，他们总是能够给他的那些职员创造这样一种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幻象：员工们正在从事的，并不是眼前的那些琐碎的鸡毛蒜皮，而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是一种肃穆的表演，这些故作正经的仪式和神秘感，以及那些大而无当的务虚讨论，全都是一种非常有必要的设置；并且还尽量使得这些大概念得到信众的广泛认同，而使得每个职员忽视自己具体工作的单调和无意义，至少，减少对具体工作的厌烦之感nad1（”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做一种故意的欺骗吗？”蒋文睿问道。

“也不能这么简单地定论！”肖肃想了想：“所有在你看来被骗了的人，基本上都会坚决否认他们自己是被骗了，因为这样的宣传比较准确地抓住了这些员工在这个具体情境下自然而然的潜意识需求。由于职员们已经对自己具体工作的琐碎、庞杂有最深切的体察，但是却发现自己也就那么大个能耐，自己无力改变这样的一种处境，所以退而求其次，他们需要的，其实就是一种意义感，以获得一种心理安慰。所以，那些在局外人看来完全就是避重就轻、闪烁其词的宣传方式，比如不断赋予某些职业、岗位，某些特定行为方式以过量意义，大力地宣扬其附带的所谓荣耀，就像刚才他们讨论的那个关于‘英雄’的话题；甚至有意无意制造一种意义的迷雾，改变和塑造受众的潜意识，抢夺话语权来干扰、制止底层员工自己去寻找意义感的努力，这些行为都是有意为之。就像我刚才说到的那样，基层的员工常常因为察觉和厌烦自己现实生活的高频率重复和无意义，察觉到自己实际上就是处于一个团体的末端，因而，会自动地渴求伟大意义，对生活有求新求异的潜意识预期，所以，在你看来很夸张造作的舆论造势、大而无当的务虚讨论总可以受到这些人的响应。可见，与其说这些人是在故意欺骗，不如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关注、讨论的关于国企的那些信息，以及我们在学校里面讨论这些信息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也很可能是某些人有意识地传递给我们的呢？”

“唉，像你这么说，现在想起来，今后自己工作以后的处境将会是多么的可怜！”蒋文睿感叹道：“那些在别人看来是故意欺骗的谎话，我自己还不得不去相信！因为，自己无力改变这种处于社会低端的现状，这是多么让人觉得沮丧的事情啊！”

“也不要这么悲观！”肖肃安慰道：“可能等到自己四五十岁，做到一定层级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nad2（先不要想这么多，回到寝室打几把游戏放松一下吧！”

两人很快回到了寝室，蒋文睿完全没有心思打游戏，只好继续在就业信息网上看还有没有什么企业来，蒋文睿突然发现，最近大家跑宣讲会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扎堆了，而是各自有各自的方向，也可能是那种都认为很了不得的大企业就那么几家的缘故吧！

于是，蒋文睿跑了这么久的宣讲会，还是一根筋地想着找四川的企业，而且，在前两个同学成功回家工作的影响下，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回家去。他漫无目的地刷着就业信息网，突然间眼前一亮，有一家四川的企业刚刚才在网上录入了信息，是今天下午直接面试，不开宣讲会，于是蒋文睿立即就投了简历，并且上网了解这个单位的具体情况。经过了解发现，这是一家有军工色彩的国企，但是工厂是在一个县城里面，蒋文睿觉得有点不舒服，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高考考了六百多分，难道竟然就是为了在一个县城里面找一个刚刚能够糊口的工作么？于是想了想，还是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现在有一个四川的军工色彩的单位，但就是在一个小县城里面，你觉得这样的企业怎么样？”蒋文睿问道。

“军工单位，好啊！”电话那头父亲立刻说道：“之前那个你给我说的什么航空发动机没消息了？”

“你还惦记着这个事情，早就没消息了，我连简历筛选都没有过，不过也好，真要是以后在沈阳工作，才真是麻烦！”蒋文睿答道：“这里有一个军工单位，在小县城里面，就是不知道怎么样啊！”

“没什么的，你要记住，你是从农村出来的，任何一步都是前进！”父亲赶紧说道：“无论如何，你肯定不会再像我那样去工地上砌砖了，跳出农门，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唉，跟你说不到一块去！”蒋文睿不耐烦地说道：“我是说，我读了那么多书，就为了最终</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