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2 / 2）

第二天早上，蒋文睿有课，但是课上到一半，蒋文睿觉得索然无味，完全听不进去，就趁着课间逃课出来参加宣讲会。果然是一家军工单位，会场已经坐满了人，过道上也站着很多人。来了很多具体部门的负责人，等蒋文睿进入会场的时候，已经到了各个部门负责人具体介绍各自单位需求的时候了。蒋文睿等到这些人介绍完之后才发现，这样的单位几乎都只是要硕士及以上文凭的人，自己可能又是来凑热闹的了；但是，这样的单位让蒋文睿确实有点心动，因为造核弹的单位，肯定已经是国家最机密的单位了，如果是他父亲知道了的话，不知道又会和他的那些工友吹多久的牛，因此，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些单位主要是招硕士或者博士，还是有点不甘心，想要碰碰运气。于是乎，等到宣讲会开完，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蒋文钸上了讲台，想要问宣讲的老师几个问题。

“老师您好！”蒋文睿问道：“贵公司各部门都是在四川吗？”

“嗯！”宣讲的老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有一些单位的位置，我们在宣传片里面并没有说，因为太过核心，我只能说的是，肯定是在四川境内nad2（”

“那么，贵公司为什么只要硕士及以上的学生，对本科生没有需求吗？”蒋文睿继续问道。

“哦，这次我们来招聘的单位，主要都是一些侧重研发的部门，自然是更加倾向于招聘硕士及以上的应聘者，因为他们有科研的经验，会比较快地适应岗位。”宣讲的老师继续收拾东西，头也不抬：“当然，我记得我们还是有一些部门，好像是有一些招聘本科生的计划，但是好像是针对核物理专业的

。同学，你如果是有兴趣，也可以给我们各个部门投一下简历，他们如果觉得你的情况比较合适的话，肯定会给你面试机会的！”

“那像贵公司这样的单位，会不会给四川籍的应聘者有所倾斜呢？”蒋文睿一把这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太合适。

“是这样的，我们单位虽然在四川，但全国就我们一家军工单位专门造核弹，所以，我们的员工中，从全国各个省份来的都有。”宣讲的老师继续整理东西，没有抬头，语速很快：“因而，我们招聘的时候，主要是看应聘者的情况是否符合我们的需要，至于应聘者的出生地、祖籍地什么的，我们一般不怎么在意，因为，我们都可以保证解决每个员工的后顾之忧。”

这时候，宣讲的老师抬起头来，看着蒋文睿：“同学，你如果是真的想来我们单位的话，你可以给我们投简历，如果我们那些对应的部门认为你的条件合适，肯定会给你面试机会的！”

蒋文睿听着，觉得不再好继续问下去了，只好在谢过这人之后，就悻悻地往寝室走，看来，这次宣讲会自己又是来凑热闹的。蒋文睿在路上慢吞吞地走着，这时候黄苏徽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他，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徽哥这么高兴？”蒋文睿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什么好事情给我说说呗，也让我开心一下！”

“哈哈！”黄苏徽眉飞色舞地说道：“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我家附近那家工程机械公司来咱们学校开宣讲会了！我刚刚去参加了，投了简历，正在准备面试呢！我听我的同乡给我说，只要是老家在江苏或者安徽那一带的，进这个单位那可是非常容易，面试都不会问什么问题！”

“那就祝贺徽哥了！”蒋文睿强拉一个笑脸nad3（

“额……”黄苏徽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赶紧收了笑脸，关切地问道：“老蒋好像有点不高兴，有……什么事情吗？”

蒋文睿想了想，慢吞吞地说道：“我逃课去参加一个宣讲会，是一家在四川的军工企业，自己倒是挺看好，结果呢，人家说招聘的时候一视同仁，面试完全不会因为应聘者是四川人，就变得容易。”

“咳！”黄苏徽安慰道：“那都是场面话，真要是面试的时候，你老家是那一块的话，肯定会有所照顾的，别信他的话！”

“唉！”蒋文睿依旧慢吞吞地说：“多谢徽哥好意，不过他还说我专业不对口，又是本科生，我估摸着，基本就没戏了！”

“无所谓啦！”黄苏徽依旧安慰道：“咱们专业的人好找工作，高考的时候比其他专业多考的二三十分不会白费，一时的不如意没什么，别往心里去！”

“多谢徽哥！”蒋文睿开始大倒苦水：“可是我发现，我跑了这么多的宣讲会，怎么一直都是去当观众的，而好多人就跑一次宣讲会，但是，第二天就面试通过，成功签约了。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的成绩虽然不算好，却也没挂过科啊！虽然都没怎么参加过什么学生社团，但是其他好多和我一样的中不溜的人，都已经找到工作了，我现在还连个谱都没有！”

“甭着急，现在这不才九月中旬吗？”黄苏徽完全收起了高兴的语气，安慰道：“我记得，当时开级队会的时候，咱们到国庆节前后才签一大半，这不还有十来天吗？再不济，国庆过后还有一堆好企业，不要急于这一时。真要是现在着急了，没稳住，签了一个不怎么满意的单位，等到后来，来了一个让你满意的单位，你怎么办？毁约吗？人家不太可能等你的，因为这个让你满意的单位能够找到很多和你一样的人，人家凭什么要等你一个！我倒是听说，很多企业遇到那种毁约的人，作为一种违约的惩罚，除了让你给违约金之外，他退还你的三方协议的时候，会故意拖延，甚至有些过分的企业要到明天五月初才还给你，咱们没三方协议的话，就没法签约，但是，真要是等到了明年的五月份，我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所以，老蒋，现在真的不要着急，着急没有用，就一直等到自己满意的企业来了为止呗！”

第53章 文凭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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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哥，你现在倒是遇到让你满意的企业了，当然可以这么说了”蒋文睿很郁闷地说道：“可是问题在于，我不知道我满意的那些企业什么时候能来，即便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面试，跑了这么久的宣讲会，那些好的单位，我投了简历，基本上都是在筛选简历的时候就被筛掉了。要是那些让我满意的企业，也这么就把我筛掉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蒋你太悲观了”黄苏徽答道：“事情不会这么糟该和你签约的企业，肯定是跑不掉的，不该和你签约的企业，怎么也强求不来的”

“呵呵”蒋文睿没好气地答道：“别和我说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的鸡汤对了，徽哥，你的这个单位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额……”黄苏徽想了想：“反正就这样，只是说在我老家那一带比较有影响力，谁要是能进这样的企业，那这一家人都觉得自己很牛气但是，我前几天上网到贴吧里去看了看，主要是一些说这公司不好的说法，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呢”

“贴吧上的那些话，基本都不怎么可信”蒋文睿想了想，答道：“都是一些失意的青年，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好在网上匿名之后，肆无忌惮地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有可信度？而且，徽哥去那儿的话，肯定不是最末端的操作工人，肯定是坐办公室的制图员或者技术员。”

“哈哈”黄苏徽笑道：“但愿是这样吧”

于是，两人很快地回到了寝室，看到陈龙江正在穿西服。

“你这是要去哪儿面试啊？”蒋文睿问道。

“沈阳的一个军用飞机研究所，之前都是只招研究生的，我闲得没事去投了一下简历，结果竟然现在让我去面试”陈龙江非常高兴地说道：“我连他们具体是干啥的都不知道，只是听达哥说，这个研究所好像是和达哥去的那个航空发动机厂隶属于同一个集团公司，是兄弟单位。不说了，我得去面试了”

“祝你好运啊”黄苏徽说道：“这样的运气都能被你遇上，老陈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哈哈”陈龙江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回过头来大声说道：“大家就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蒋文睿回到自己的寝室，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觉到好无力，甚至连打游戏的兴致都没有了，只好趴在桌上睡觉，直到感觉到自己饿得不行了，才不得不起身去食堂吃饭nad1（

在食堂，看到李域海也正在吃饭，于是，蒋文睿把饭菜打好之后也端来和李域海一起吃。

“最近招聘会跑得怎么样啊？”蒋文睿一脸愁容地问。

“还不是不断地在跑，现在我发现，那些北京上海的公司给出的条件差不多都那样，国企看样子貌似是更稳定，更有保障一些，貌似能解决户口，但是，那都是貌似国企的工资比起那些外企或者私企，实在是差了一大截，我现在正准备调整策略，不一定非要想着盯着国企不放，私企可能还好一些，工资高得多，网上经常在说，在那些地方，只要是你的能力够强，你可以很快地出类拔萃。实在是混不出名堂的话，好歹也可以拿一段时间的高工资，享受一下高品质的生活。”李域海答道：“反正对于外地人而言，在这些地方买房都是天方夜谭，我主要是想来积攒一下经历。”

“唉，”蒋文睿继续愁容满面地问道：“既然靠文凭靠学历来改变命运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那么好好学习的意义在哪里？”

“老蒋你怎么了？你这种说法预设的前提不对”李域海立刻纠正道：“你想想看，每年高考，全国985高校的招生人数不会少于15万，如果再加上211高校的招生人数，就不会少于45万。如果这些人中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非常优秀，理应享受期望中的一切，尤其是一毕业就有高收入高福利，那么，只能说目前中国还没这么庞大的经济实力来满足我们说得不客气一点，咱们这种大学生小白领，和爷爷辈的庄稼汉其实没多大差别所以，那种认为考上985院校就一辈子不用愁的观点，从一开始就应该被打消掉”

“那么，我们读这些书，就是为了精神上高贵一”蒋文睿依旧愁容满面，略带嘲讽地问道：“知识就是力量？”

“别扯这些没用的废话”李域海答道：“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只靠咱们学的那点屠龙之术，也可能填饱肚子？我认为，所谓的精神世界，所谓的文化，那都是要以大家吃饱了饭之后，没事干为前提条件的nad2（科技大大解放了生产力，为我们争取了大量的空余时间，而所谓文化的主要功能，就是给我们提供一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意义，并且教我们如何把这些时间有意义地浪费掉。所以，我认为可以这么说，所谓的享受生活，其实就是浪费宝贵的青春而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根本就没有享受生活浪费青春的前提条件，完全没有扯闲淡的资格”

“在高中的时候，总是看到说好多人读了什么大学之后，就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而且这也是当时我们努力的动力，但是现在看起来，我觉得好多人的人生巅峰似乎就只有高考的分数，从此以后，走了四年的下坡路，再往后，会越来越不堪入目”蒋文睿依旧很沮丧。

“不对你理解这个问题的方式方法不对”李域海继续纠正道：“我们总是说什么社会精英，读了大学之后就顺理成章地走向了人生巅峰，然后再发现自己和这些人竟然是读的同一所大学，于是乎，就认为自己也会和他一样，理所当然地走向人生巅峰，而就读的这所大学，则是自己能走向人生巅峰的关键原因制胜法宝，忽视了这些社会精英在大学毕业之后，比大学时代还努力的青春岁月：这就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学生最常见的误判，使得我们好多人仅仅因为自己一纸文凭就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总是对自己期望过高，进而，对文凭这张纸的期望过高，把文凭当成无所不能的护身符其实是一种缺乏基本社会常识的无知表现对于我们那些了不得的校友来说，我们仅仅近距离的旁观者而已，除此之外，我们就很难再找到和他们的什么联系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读这些书完全没用了？”蒋文睿反问道：“还不如初中毕业之后，立即去打工？”

“也不对”李域海答道：“其实是我们很容易忽视高学历的成功者，在看到众多的高学历却低收入的人的时候，会感到读书没用，而看到小学文化的成功者时，则更加固化了我们的这种刻板成见；然而，当我们看到高学历的成功者时，却总是只把原因归结为他的高学历，而忽视了他和那个只有小学文化的成功者，毫不逊色的努力和智慧nad3（所以，你发现没有，我们在潜意识中，总是把成功与否和学历高低强行拉上关系，不管是正向的还是反向的关系，还把它当成是最关键的因素，这样的潜意识才是诸多谬论产生的根源。原因在于，把成功与否和学历高低拉上正向或反向的关系，就可以为自己的无知懒惰和不思进取提供很好的托辞”

“那一个人成功与否到底和学历有没有关系？”蒋文睿疑惑道。

“真实情况则是这样的：翻开最近的中国福布斯前五百名的富豪，你会发现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正规的本科毕业，那些创业的大佬们，除了马云是专科后来升的本科，大部分人虽然不算是绝对名校，但也都是正规院校本科毕业的”李域海答道：“所以，你不能从一百个成功者里面挑出一个小学文凭的，然后忽视九十九个大学文凭的人，进而说好好读书没有意义，小学文凭也一定能成功。你要知道，这个成功的小学生背后是多少处于社会底层的小学生，没有翻身的可能，而大学生所占的人口比例如此至少，却产生了大多数的社会上层人士，所以，你觉得哪一种身份对于成功而言，更靠谱呢？其实在我自己看来，学历的高低对成功而言，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因素，之所以会产生诸多的什么小学文凭也能成功的舆论，那是因为低学历者众多，相互间有自己的圈子，一旦成功就在圈子内有很强的影响力，有很强的大众舆论基础，而高学历者的圈子则更为平和小众，相对不那么咋咋呼呼。”

...

第54章 穆斯林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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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蒋文睿埋着头吃饭，说道：“读书没什么大用，只能混口饭吃！唉，到了找工作，才知道童年和之前大学生活的美好，都怪自己之前不珍惜！”

“这个说法不对，请恕我直言，很多心智不太成熟的成年人，在遇到一些暂时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很喜欢把对童年和学生时代的回忆，当成自己成年之后一种情感的避难所，并且还总是把自己的童年和学生时代说得很美好，其实我认为，这完全就是一种典型的选择性遗忘！”李域海再次纠正道：“因为，你们只记得其中的美好部分，而那些不那么美好的事情，基本都被你忘记了！你是否还记得，在童年的时候，因为自己还太小，很多事情不会做、不能做，而盼着自己早点长大的那种急切？你是否还记得，在大学前三年为课程设计和实验报告纠结，巴不得早点毕业离开学校的那些日夜？而这些，是不是和你现在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如意，便回忆自己过去岁月中的美好事情，以获取心理安慰的潜意识有惊人的相似度呢？此外，不管是你的童年、大学前三年还是你的当下，在其中占绝大多数的无意义瞬间，多半都因为完全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就被你的记忆直接删除掉了吧？因此，你的回忆有什么太多的意义呢？这样的感叹是不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呢？恕我冒昧地推测，如果你不注意到自己这种潜意识本身的问题，估计等你年老了，你肯定还会反过来说自己的青年时代很美好吧！一辈子都在回忆中度过，而从来不把握当下，这样的一生有意思吗？”

“唉，一个人明明很单纯，受了教育之后就显得复杂了？有必要搞这么复杂，不累么？”蒋文睿好像有点不服气。

“额……这种扯淡的说法搞反了逻辑上的先后顺序！”李域海继续纠正道：“人与自然、社会中各种事物的关系本来就是纷繁复杂的，只是在我们受教育之前不掌握语言、知识和逻辑，所以察觉不到，或者是察觉到了之后说不出来，而当时我们接触到的很贫乏的知识，则让我们得出世界很简单的谬论！其实是我们所处小环境的单一与简单，固化了自己认为世界很简单的刻板认知，而现在，我们通过自己受到的教育就看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复杂的世界，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感激一下自己吗？所以我认为，世界复杂与否和受不受教育没有半毛钱关系，它一直都这么复杂，更不是因为我们受了教育，世界就复杂了，两者完全构不成因果！而是因为，我们受教育之后才发现世界很复杂，才尽可能去感知与适应，这完全是两个概念，老蒋，你在没事的时候，真的可以去买本逻辑学的书来看看！”

“好吧！”蒋文睿答道：“吃个饭受了你的这些教育，感觉受益匪浅，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找工作有什么指导？”

“不好意思啊！”李域海略表歉意，答道：“我只是非常反感那种鸡汤化的话语方式，完全是误人子弟的话，现在竟然还大行其道！我不知道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找工作什么的，也说不上什么指导，也就是互相交流一下nad1（”李域海补充道：“就是一定不要着急，宁缺毋滥，当然我不是说找不到合适的就在家里待业。我一个同乡，维吾尔族的，他老家在喀什，基本上属于中国的最西边了，结果昨天没稳住，签约了，签的一家造军用直升机的单位，在哈尔滨，我当时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结果签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确实是有点远，回一次家要横穿整个中国。”蒋文睿答道。

“这都是其次，他主要是想回新疆，因为他是南疆的维吾尔族，很虔诚的穆斯林，在宗教观念上有特定的坚持。”李域海说道：“至于远不远什么的，都还是次要考虑的。他主要是有点担心，在哈尔滨这样的地方，在那样的单位里面，他的宗教信仰能不能再比较好地坚持下来。他也非常理解，一个企业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迁就太多事情。反正就是签完，马上就有点后悔了。”

“穆斯林不就是不能吃猪肉吗？”蒋文睿疑惑道：“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不吃猪肉只是一个最典型的表现，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关于宗教的禁忌，以及相关的宗教活动。”李域海说道：“你注意到最近两三年秋冬之交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古尔邦节的节日了吗？新疆的维吾尔穆斯林非常重视这个节日。”

“嗯……”蒋文睿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印象nad2（”

“这个节日对他们这些远离家乡的新疆穆斯林而言，就像春节对于汉族的意义一样！”李域海答道：“每年的这个时候，好多新疆的穆斯林同学肯定都会聚到一起，和汉族人过年一样，其实，很多像我一样非穆斯林的新疆人，常常也会借此机会聚在一起和老乡们聊一会儿天。”

“哦！”蒋文睿突然来了好奇心：“我有点好奇，为什么穆斯林他们不吃猪肉？你能不能给我稍微讲得详细一点，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个禁忌，但是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额……”李域海答道：“前几天我正好看了一个社会学家讨论这个问题的文章，我觉得很有见地。要想把这个问题尽可能说清楚，得给你稍微说一些前提条件。就是现在的伊斯兰世界，虽然对基督教传统影响很深远的西方国家比较敌视，但是，伊斯兰世界对于基督教的经典——《旧约》和《新约》——是承认他的神圣地位的。根据《古兰经》的训示，‘只禁止你们吃自死物、血液、猪肉、以及诵非安拉之名而宰的动物’，至于猪肉为何不洁，《旧约》多了一句解释，‘凡是蹄分两瓣且反刍的动物，都可以吃，但猪虽然蹄分两瓣，却不反刍，所以是不洁净的’，于是就不允许信徒们吃。其实，不仅仅是穆斯林不吃猪肉，犹太教也不吃猪肉，甚至是基督教的某些派别一样颇为自律，也不吃猪肉。”

“额……”蒋文睿问道：“这样还是没解释清楚为何他们不吃猪肉啊！仅仅一句不洁净，给人感觉，理由还不是太充分啊！”

“嗯……”李域海想了想：“咱们不能纠结于吃猪肉的问题，其实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伊斯兰教的生活规范，就是我们常常看到的‘清真’，穆斯林们不吃猪肉是因为他们认为它不清真，不洁净；他们不仅不吃猪肉，他们还不吃其他很多在他们看来不洁净的东西，还有其他很多的食物禁忌，而且，对于屠宰方法都有严格的规定。与伊斯兰教非常敌对的犹太教，还有更加严格的食物禁忌，连马、骆驼、兔子也不可以吃，陆生动物能吃的只剩下牛、羊、鹿之类，伊斯兰教至少可以吃比如骆驼这样的动物；而水生动物中，犹太教基本只剩下最常见的鱼类，所有无鳍无鳞的鱼类都不能吃nad3（”

“这些，有什么原因吗？”蒋文睿疑惑道。

“你想想，在古代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食物保鲜技术，要想保证人少得病，尽量减少病从口入的机会，就只能够根据前人血的教训来规定一些食物禁忌。比如宰杀的动物一定要放血，而且血不能吃，不能吃自己死亡的动物尸体，不能吃猛兽和猛禽的肉，都是基于健康考虑。”李域海答道：“从现代医学的观点来看，像动物的血液，自己得病死亡的动物，以及猛兽猛禽这些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这些食物里面都更可能存在一些对人体有毒有害的物质，比如毒素和细菌；所以，这样的宗教禁忌其实有很深远的清洁和健康考虑，是一种生存经验的总结，因而，被经书吸纳进去，以宗教的话语方式表达出来。”

“可是这还是不能解释他们不吃猪肉的原因啊？”蒋文睿还是有点疑惑，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占中国人口绝大多</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