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1 / 2）

，可是这个女人……

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还来不及下手，对方既然先下手为强，她这该如何是好呢？

皇后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拉着身边的宫女，赶忙吩咐，“快去告诉墨王爷，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做好准备！”

将事情都吩咐了，皇后知道，有些事情，就是不得已，她也必须做了，不然今日，死的就是她了！

细细的都吩咐好了，皇后这才匆匆忙忙的赶过去，结果看到文帝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容颜，皇后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日，心里顿时满是怒火了，可是还不得不压着，也免得皇上真的一怒之下，做出了什么了，“皇上，郭慧妃她……”话还没有说完，皇后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文帝掐着，再也没有了呼吸了，“皇，皇上。你，你这，是，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个毒妇，你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狠？这么多年了，你害了朕那么多孩子，朕都不跟你计较，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为何你还要如此的狠心？”其实皇后这些年做的事情，文帝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为了朝中的平衡，也为了安抚皇后的家人，文帝有的时候也采取了沉默的措施了。可是如今皇后已经触发了他的底线，他对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期待和在意，他相信整个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可是皇后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皇上，臣妾，臣妾，没，没有……”感觉呼吸都离自己远去了，皇后第一次觉得，原来死亡离她是那么那么的近了。

“没有吗？朕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皇后，你到底是生的什么心？这个孩子就是出生也那么小，对你有什么威胁，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大，还是因为文帝最近过的日子着实是十分的荒唐，如今的文帝，整个人老了许多了，身子也虚弱了许多，整个人透着一种不自然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了。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也好说冤枉？好，那朕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朕冤枉你！”将刚才的人都叫来了，可是他们说的话，竟然是和文帝看到的一样的，皇后见了，第一次觉得，这个春天实在是很冷很冷。

什么时候，她的身边竟然也有别人的人了？这到底是这个郭慧妃太过精明，还是城固太沉了？

可是可能吗？

南儿跟着她已经有十多年了，怎么可能？

“南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后对南儿向来都是信任的，这会儿听到南儿的话，自然也是不信的。

难道这个人，早就被人收买了吗？

“皇后娘娘，奴婢不敢撒谎，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南儿也是有些纠结的神色，只是如今的文帝太吓人了，她也害怕啊！

“皇上，她说的不是真的，她是骗人的！”

“你还不承认是吗？好，那朕就让人好好听听！”当时文帝身边也 ...

（是有人的，自然说法也是一样的，而郭慧妃身边带去的人也是说得一样的，皇后如今，也是重口难辨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刚才，是郭慧妃自己撞过来的啊？

“皇上，他们撒谎！”

“就是他们撒谎，那朕呢？难不成朕也老眼昏花了不成？”看着皇后，文帝此刻已经是彻底的失望了。其实皇后是什么人，这些年文帝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只是他向来对皇后也是敬重。所以有的时候，也没有计较罢了。

可是皇后今日所犯的错，是文帝没有办法容忍的，所以这一次，他不打算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

“皇上！”皇后想说些什么，可是屋子里却是传来郭慧妃那凄厉的哭喊了，“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皇后娘娘，你有什么怒气就冲着臣妾来啊，臣妾的孩子好可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求求你了，放过臣妾的孩子吧？”

那么悲怆的声音，让人听着都想落泪了，皇后听着郭慧妃那声音，再看着文帝那神色，顿时就知道，自己今日，算是真的栽在对方的手里了，“皇上，请你相信臣妾！”

“朕很想相信你，可是朕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眼睛！你如此恶毒，不配做国母，朕要废后！”

“皇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帝，夫妻数十载，皇后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比不过郭慧妃这个进宫还不到一年的妃子了！

“朕注意已定，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也不配统领后宫，从今天起，你就在你的凤栖宫念经送佛，为你曾经的罪孽忏悔吧！”摆了摆手，文帝看着皇后还想说话，此刻眼底满是厌恶了，“来人啊，将皇后送回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皇后出凤栖宫！”

“是！”

“皇上，你真的就那么狠心？”

“……”

“皇上，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你要相信臣妾！”

“……”

“皇上，皇上……”

……

不管皇后怎么求，怎么说，文帝始终都没有回过头去看她一眼，最后空气里只留下皇后那凄厉的叫喊声，配着那笑声，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慎得慌了。

……

废后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京都了，此刻秦墨也得到了消息，顿时整个人也都呆住了，“父王，你怎么可以？”

秦墨从来都没有想到皇后的后位会被废了，这会儿也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他也知道，一旦皇后被废，那么他也完了，依着文帝如今对郭慧妃的宠爱，如果郭慧妃生下了儿子，那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更何苦如今还要一个虎视眈眈的秦焰，秦墨怎么能不担心？

故而秦墨很快就召集了自己的幕僚，开始商量了，“父王如今已经决定废除母后了，大家说说看，到底怎么办才好？”

“王爷，这废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皇后把持中宫多年，轻易废除不得，臣希望王爷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可是如果废后的旨意真的下来了，王爷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是啊，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是王爷的庇佑，没有了皇后娘娘，王爷将来可如何自处？”

“的确，皇后娘娘真的被废除了，那么王爷也没有资格再登上皇位，那我们那么多年来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是啊，是啊！”

……

本来有些人是赞成先静观其变的，可是有人偏偏是觉得皇后一旦被废了，秦墨也就跟着废了，秦墨十分的担心，最后看着大家不停的在争，整个人也有些慌了，“那各位幕僚觉得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王爷，以臣的意见，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免得到时候王爷一无所有！”不得不说此人的话的确是说中了秦墨的心思了，秦墨看着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帮助颇多的幕僚，其实心里，也是有了决定的，“此时兹事体大，容本王想想。”

“王爷，时间就是一切啊，如果皇后真的被废了，王爷就彻底的没有机会了。”见着秦墨犹豫，那人又加了一把劲，秦墨本来有些犹豫的，听到对方这么说，也觉得十分的正确，“可是一旦篡位，那本王岂不是乱臣贼子了？”

“王爷切莫那么说，自古成王败寇，王爷一旦登上了宝座，就是这天下的主宰，到时候天下的言论，还不是王爷你自己来引导吗？”

“是啊，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赶紧下决定吧，王爷，免得失去了先机啊！”

“王爷，还请王爷迅速的下决定！”

……

秦墨心里本来就是有些慌乱的，这会儿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心里自然也有了偏向，“好，你们说的对，自古成王败寇，本王如果不掌握先机，那么本王这辈子就只能任人鱼肉，本王不能让母后受了委屈，也不能让父王再继续被郭慧妃那妖女所迷惑，本王今日要清君侧！”

“王爷英明，出其不意最是好的，王爷定能心想事成！”

“好，今夜就行动，本王就给她来个出其不意！”的确，这事情是拖不得，秦墨心里很清楚，皇后真的被废了，那他也就彻底的完了。

一个被废皇后的儿子，怎么可能有资格登上皇位呢？

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王爷英明，臣等誓死追随！”

“好，大家各自去准备，我们午夜清君侧！”这些日子看着那郭慧妃如此嚣张，秦墨也早就是忍了一口气了，自然是不肯就此放过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大家都出去准备的时候，一信鸽悄悄的从墨王府离开了，转眼就来到了一个冰冷男子的手上，男子看着那信鸽上的条子，嘴角的笑容，满是嗜血的残忍了，“皇兄，你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的，好，很好！”笑了笑，手上的纸片迅速成为了灰烬，男子很快就站了起来，“来人啊，今夜有人围攻皇城，我们去救驾！”嘴角的笑容，满是残忍的弧度，秦焰知道，今夜，就是决战胜负的时候了。

父皇啊父皇，不知道你到时候看到事情变成这样的局面，会不会很讶异呢？希望你到时候可以承受得住吧？

呵呵……

……

午夜，万籁俱寂的时候，皇宫的大门突然就响起了无数的嘈杂声，秦墨领着军队，一路往皇宫杀去，只是杀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了，“四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瞧着眼前的冷面男子，秦墨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子的冷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还有，这些军队，都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四皇弟，也有了这本事不成？

“二皇兄，你可知道，你这是谋权篡位呢？”坐在那高大的马上，在这凄冷的夜色下，秦焰整个人也显得如那冰冷的风一样的，带着一种死亡的恐惧了。

“四弟，聪明的你就给我让开，我这是要清君侧，父王 ...

（如今被妖女所迷，本王一定要除掉她才是！”

“呵呵，对不起皇兄，父皇让我来消灭叛军，恕我不能让路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看着秦焰，秦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秦焰的话了。

“二皇兄，这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难不成二皇兄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

“你的意思是，父皇要你除了本王吗？”

“父皇只是要我来清除叛军而已，至于其他的，本王并不知情！”

“你，你要杀了本王？本王可是你的亲兄弟，你这样子做，就不怕挨了那骂名吗？”

“二皇兄出现在这里，那便是叛军，本王受了父皇的命令，自然是不能违抗的，相信大家对待乱臣贼子，也是不会有任何的怜悯的！来人啊，动手！”手势一下，秦墨只看到周围都被人给围攻了，秦墨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什么时候能调动京都的禁军了？还是皇叔他，也帮了你了？”

“呵呵，二皇兄，本王说了，这是父皇的意思，对不起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墨，秦焰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秦墨见了周围的人，也是害怕，只是如今也容不得他退缩了，“好，今日本王就是拼，也要拼一拼，来人啊，杀！”

漆黑的夜里，刀光剑影不停的闪烁，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秦墨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秦墨只看到自己身边向来信赖的幕僚走了过来，秦墨也是急了，“怎么办？四弟的人那么多，我们今日可如何是好，这……”话还没有说完，秦墨那张诧异的眼睛都还来不及闭上，就已经跟着头给落地了，那张脸上满是惊讶，甚至嘴巴都还来不及闭上，可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死的。

“秦墨贼人已死，尔等还不速速就擒？”那人高举着秦墨的头颅，大家本来厮杀的厉害，这会儿也不得不停下来了。

“你们放下武器，本王饶你们不死！”今夜的时间很宝贵，秦焰可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浪费的。

“哐当，哐当！”群龙无首，秦墨都已经死了，他们再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除了秦墨的几个亲信还在继续战斗，可是很快就被人消灭了，其他的人纷纷都放下了武器，秦焰见了，也高兴的笑了，“这些叛贼，全部都，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点秦焰很清楚，所以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是！”

“啊！”

“噗！”

“咚！”

……

没有了武器的人就如那木偶一样的人人操作，最后一个一个的很快就倒地了，等到全部都杀完了以后，秦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刚才阁下秦墨头颅的那个幕僚，秦焰走了过去。

“王，王爷……”那人后退了几步，似乎怕秦焰杀人灭口，不过好在秦焰只是伸过了手，“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这一次你立了大功，本王自会好好的赏你，好了，东西给本王吧，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是王爷！”侥幸活了一命，那人自然很快就将秦墨的头颅递给了秦焰了，秦焰让人将那头颅包了，笑嘻嘻的就走了。

而此时，文帝本来还在熟睡的，可是听到外面的声响，如今越发浅眠的他，也惊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看到郭慧妃站在自己的面前，文帝觉得着实是有些怪异了，“爱妃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呢？你身子不好，太医说了爱妃要好生的养着才是了，怎么来了？”

“呵呵，皇上，臣妾来，是要告诉皇上一个消息的呢！”

“什么消息？”今夜的郭慧妃有些奇怪，那笑容看得文帝慎得慌。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皇上要听哪个？”看着文帝，郭慧妃这一次竟然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反而自顾自的坐了，文帝见了，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可是偏偏没有发生什么，“什么好消息坏消息？”

“呵呵，坏消息就是，皇上您的好儿子秦墨今日逼宫来了。”看着文帝眼神一冷，郭慧妃马上就转了语气了，“不过好消息就是，有人发现了他意图不轨，所以制止了，而且杀了他，皇上可以不必担心了！”

“你说什么？”文帝听闻，脸上满是震怒了。

没有他的允许，谁可以在这都城随便杀人呢？

“呵呵，臣妾的话很明确呢，皇上有什么听不懂的吗？”笑了笑，郭慧妃将面前的一团白布打开了，里面就是秦墨那满脸不可思议的头颅，文帝见了，顿时觉得喉咙一紧，“噗”的一声，鲜血瞬间便沾染了白布了。

“呵呵，皇上可别动怒呢，如今皇上的身子可是比不得以前了，轻易的动怒，皇上会承受不住的！”笑嘻嘻的看着秦墨那死不瞑目的样子，郭慧妃的脸上，倒是很得意的，“哎，只是可惜了这英俊的脸了，皇上也是如此觉得的吧？”

“你，你到底是谁，你你要干什么？”这些日子一直都很疼爱郭慧妃，文帝恨不得将所有一切的好东西都给了对方了。可是这会儿文帝才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女子了。

“皇上怎么不知道臣妾是谁呢？臣妾是你的爱妃呢，皇上莫不是被气糊涂了吧？”笑了笑，郭慧妃坐了下来，眼底有些惋惜了，“也是，皇上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孩子，也是该心痛的。只是皇上如今成才的儿子就一个了，皇上打算怎么做呢？”

“你，你也要逼宫不成？”文帝此刻真的是不认识郭慧妃了，记忆中的郭慧妃，向来都带着浅浅的笑容，那么那么的美，好像让他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了。可是为什么，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

“臣妾可不敢呢，臣妾也不过是一个传话的罢了。”笑了笑，郭慧妃看着帘子后面，“好了，出来吧，不然皇上可是着急了呢！”

郭慧妃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秦焰那冰冷的脸出现了，文帝看着那张脸，眼底有些厌恶，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对秦焰这个儿子，文帝从来都不是很喜欢的。

这个儿子心性太冷，而且也太狠毒了，他哪里会喜欢呢？

“父皇，今日儿臣奉了父皇的命令击杀反贼，如今反贼的头颅已经在这里了，只是儿臣没有想到是二皇兄罢了。”虽然有些歉意的话，可是从秦焰的嘴巴里说出来，却是半点的歉意都没有的。

“你，你这个孽子！”骨肉相残，是文帝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了。他这几个儿子，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一个看得上的，所以他才会迟迟没有立太子了。

他的江山，他怎么舍得给这些人毁了呢？一个两个的，没有一个成才的，就连衍儿的半点都能比不上，更何况那个人……

想到秦之衍，再想起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文帝的心情也是很忧伤的，如今秦之衍生死未明，宫里发生了动乱，那人又不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