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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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第一次过来见到的一样,墙壁上没有珍贵、奢侈的名人字画,也没有附庸风雅的匾额,只有一些覃海明自己写的作品,并且也没有装裱,只是随意的挂在墙壁之上,一切都是这么的随意、简单、自然,陶泽也喜欢这样的简单。

今天跟上次有些不一样的是办公室的主人也在此,覃海明正心无旁骛的写着什么,走到近前一个大大的“静”字映入眼帘,只见笔势雄健洒脱、纵横牵掣,陶泽忍不住赞道:“好字!”。

“是小陶啊,我这是信手涂鸦,见笑了。”覃海明谦虚的说道。

“哎,覃老的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看来得有几十年的功底了吧,小子佩服。”陶泽忍不住又赞道。

其实陶泽的话可不是奉承之言,自幼受到爷爷的熏陶,陶泽在书法方面也是有一定造诣的,所以在陶泽看来,覃海明的书法功底确是扎实。

“呵呵,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这些年也就没事的时候写一写。”覃海明笑道。

“覃老毅力过人,小子佩服。”陶泽谦逊的说道。

果不其然,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又怎能写出这遒劲有力的字迹来。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覃海明点头道。

对于陶泽的这种谦虚谨慎的态度,覃海明还是很欣赏的。

“小子今天来想麻烦覃老一件事…………”陶泽没有啰嗦什么,看门见山的说道,然后接着一口气把自己申请加课的想法说了出来。

“想法不错,我会帮你协调。”覃海明答应道。

做事情有始有终,本来就应该这样,覃海明当然没有异议。

“那就多谢覃老了!”陶泽应道。

这时,覃海明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重新铺上一张宣纸,拐角处压上一枚檀木镇纸,然后拿起狼毫,只见笔走龙蛇,一个笔酣墨饱的“武”字成型了。

然后不等陶泽夸赞,覃海明紧接着说道:“来到学校也有些日子了,相信也看到了学生们对中华武术的态度,你感觉咱们系有哪些问题?”。

“我感觉不是我们系有问题,而是中华武术有问题。”感受着覃海明灼灼的目光,陶泽不忍敷衍了事,于是想了想答道。

“哦,说来听听。”覃海明一愣,接着问道。

“我感觉首先是传承的方式有很多问题,咱们华夏国的好多武术门派,功法的传承方式还是那种原始的师徒间的私授,还没有打破门派的限制,形成开放的传承制度,很多上乘的武术功法就是在这种腐朽的交接方式中失传的;其次我觉得中华武术没有顺应时代的潮流,只有提高武术的实用性,让学习武术的学生都能有好的就业,让武术能创造经济效益,只有这样才能让武术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再者就是缺乏改革的先驱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伟大的,因为他要面对很多阻力的。”陶泽侃侃而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陶泽认真的看着覃海明,仿佛想从覃海明的表情中捕捉些什么?

“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案吗?”覃海明眼前一亮,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跟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覃海明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看到覃海明听到自己的分析之后略显激动的表情,陶泽就知道,覃海明就是甘愿要充当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于在是再没有什么犹豫,认真的说道:“咱们专业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这里有全国优秀的教师队伍,还有极高的社会认可度和号召力,所以……”稍作停顿,仔细又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如果覃老愿意一试的话,不妨先从专业设置上突破,中医和中华武术是我们华夏几千年文明的积淀,而且二者有很多想通之处,因此,我们可以找出二者的契合之处,然后对中华武术进行改革,设置一个‘应用武术’专业,怎么样?”

第三十六章 重病还需猛药医

第三十六章重病还需猛药医

“‘应用武术’专业,很不错的想法,继续说。”覃海明希冀的看着陶泽,继续追问道。

说实话这个创意天马行空,给人的感觉有些“空想主义”的感觉,但覃海明知道陶泽不是一个爱说空话的人,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想必陶泽还有后续的具体操作。

看到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覃海明的响应,陶泽也是一阵欣喜,干脆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从增强‘中华武术’的实用性出发,整合系内的教学资源,开设武术保健、气功针灸、近身防身术、武术散打等一些实用课程,并根据学生的兴趣和资质培养主修方向,让学生毕业之后可以胜任多种职业,比如:健身教练、针灸师、武术教练、职业保镖等,真正的提高中华武术的竞争力,以吸引更多的人才;当然这些都只是初步的打算,以后可以根据发展的情况开设更多实用性的专业。”

“嗯,太好了,计划很全面,可操作性很强。”覃海明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个计划很实在,覃海明仿佛看到了中华武术灿烂的明天。

“呵呵,覃老过奖了,实践中肯定还会有很多预想不到的困难,这些只是小子的一些不成熟的建议。”陶泽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陶泽还是无法坦然的接受别人的夸赞。

二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中午。

覃海明邀请陶泽到家中吃个便饭,陶泽没有客气接受了覃海明的邀请。

回去的路上覃海明简单介绍了家中的成员,覃海明家中一共三人,自己和老伴,还有就是自己的孙子覃锋比陶泽大几岁。

覃锋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失踪了,自幼跟随爷爷奶奶生活,从小覃海明想让覃锋继承自己的衣钵,做一个武术教练或老师,但是覃锋却对计算机情有独钟,后来还考取了华夏国最高学府天京大学的计算机专业,七年的本硕连读,覃锋留校了,本来一切就像喜剧电影的剧本一样结局是美好的,但世事无常,就在去年,覃锋因情感原因得罪了京城的一位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挑断双手筋脉重伤垂危,虽因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双手残废的覃锋已经无法正常使用电脑了,身心俱疲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朝气,整日沉默寡言,渐渐的得了抑郁症,每每想到这些,覃海明就仿佛老了几岁,家门的不幸像慢性毒药一样折磨着这个年逾花甲的老人……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覃海明家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幢老式的职工宿舍,应该是学校分配的公房吧,跟覃海明的办公室一样,覃海明的家平凡又普通,没有供使唤的佣人,没有豪华的装修摆设,也没有贵重的物件,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整齐,这时覃海明老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奶奶辛苦,小子打扰了。”陶泽礼貌的说道。

“没什么,只要不嫌弃饭菜难吃就好,你们先吃着,我再加几个菜。”覃海明的老伴慈祥的说道。

“不用客气,就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陶泽赶忙阻止道。

“不麻烦,很快的。”覃海明的老伴坚持道。

“覃锋呢?怎么不来吃饭?”覃海明问道。

“在房间里,不愿出来。”覃海明老伴应道。

“唉……家门不幸啊……”覃海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不用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陶泽不了解情况,只好安慰道。

……

不一会,新烧的几个菜也端了上来了。

没有丰盛的鲍鱼大餐,也没有昂贵的龙虾、鱼翅,两盘家常小炒,一条清蒸桂鱼,一壶绍兴老酒。

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少二人对饮畅谈,不亦乐乎……

好久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好久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家常小菜,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自然,陶泽都有些想家了,今天应该是陶泽最放松的一天了吧。

“覃老,说说覃锋的事情吧!或许我能帮点什么?”陶泽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于是真诚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覃海明也感觉陶泽很对自己口味,就把事情的缘由仔细的说了一遍。

“小子会点医术,这个您也知道,要不让我试试?”听完覃海明的讲述,陶泽动容的说道。

“那好吧,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覃海明苦笑道。

推开卧室的大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覃海明赶忙打开了窗户。

一张憔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耷拉着几缕油腻的长发,空洞、呆滞的眼神没有因为有陌生人进来而有所反应,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的脸,陶泽从那绝望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陶泽更加坚定了信念,要帮这个年轻人做点什么。

“你好,我叫陶泽。”陶泽轻声道。

没有反应,目光仍旧呆滞的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陶泽的说话。

“覃锋,有客人来了,这么没有礼貌!”覃海明见覃锋没有搭理陶泽,于是呵斥道。

“覃老,我能单独跟他谈谈吗?”陶泽抬手制止了覃海明的呵斥,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覃海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走出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其实覃海明虽然知道陶泽的医术不错,但并没有对陶泽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覃海明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自己的孙子主要是不能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覃锋,陶泽也是大感头痛,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于是只好大胆一试。

陶泽拿定想法之后,定了定神,然后泽继续风淡云清的说道:“我来帮你施针治疗吧!”。

依旧没有反应……

跟预料的一样,覃锋仍旧不为所动,陶泽也没有啰嗦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小医箱中取出了几根中号的银针,熟练的消了毒,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就刺入了覃锋裸露的臂膀之上。

“噗……”覃锋微皱了下眉头,空洞的眼神敌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自称能治病的年轻人,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仿佛在等待陶泽知难而退。

但接下来,覃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先是感觉身体无法移动了,然后就就感觉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自己的脏腑之中左突右冲,而且灼烤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覃锋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浑身开始发抖,额头处豆大的汗珠打湿了油腻的长发,空气中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了起来。

覃锋努力想推开陶泽,拔掉银针,但无奈自己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尝试了几遍之后,覃锋只好放弃了挣扎,然后紧咬着牙齿,默默的承受着气流一遍遍的在体内的冲击。

“难受吗?”陶泽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看着覃锋怨毒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覃锋的身体上并无大碍,只是双手的筋脉受损,想必是当初被挑断筋脉之时,没有很好的配合治疗所致;想必是当初覃锋内心受到打击太大,一时想不开,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陶泽又怎能看不到这一点,所以陶泽施针的目的很明确,首先运用天府神针,调动周身的真阳之火,打通覃锋身体各处的淤塞,祛毒避寒,恢复身体的生机。

只是在施针的时候,略施手段,让覃锋感受一下火毒的痛苦而已。

“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我小的时候每天都要至少承受一次……”陶泽继续默默说着。

覃锋眼皮一跳,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到了陶泽的脸上,看来陶泽的手段还是有点作用的。

不过陶泽也有些佩服覃锋,因为陶泽清楚的知道火毒灼身时的痛苦,而如今覃锋却能坚持住,没有选择求饶,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意外吗?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都有过或痛苦、或悲惨、或失落、或无奈的过去,你并不是最惨的那个,你承认吗?”陶泽看了看覃锋,感觉覃锋的眼神友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戒备的意味。

“你的眼前就有两个比你还不幸的人,那就是你的爷爷和奶奶,他们承受了儿子失踪之痛,还要面对自己唯一的孙儿自暴自弃,你说他们是不是最悲惨人呢?”重病还需猛药医,陶泽开始了感情的攻势,继续说道。

第三十七章 覃锋

第三十七章覃锋

“不要说了……”覃锋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道,然后大声的痛哭起来。

门口覃海明和他的老伴听到房间里的吼叫,一阵着急,尤其是覃海明的老伴,听到自己孙子的声音之后,就要推门而入看看究竟,不过被覃海明阻止了,因为覃海明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上发生的奇迹太多,一种莫名的信任仿佛在告诫自己,不必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陶泽听到覃锋吼叫之后,则是心中一阵大喜,当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看来覃锋的软肋就是他的亲人,治病其实就像侦破案件一样,要极具耐心的寻找线索,只不过陶泽没有想到的是竟如此容易就找到了线索。

“我要说,你太自私了,面对两个年逾花甲的至亲,你非但不能尽孝道,还要如此的折磨他们,你说你是不是很自私。”陶泽悄悄的取下了覃锋身上的银针,然后加大了声音叱道。

门外覃海明夫妇也是听到了陶泽的话,二人也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能怎么办?我一个残疾,我还能做什么?”覃锋一边痛哭,一边吼道。

“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你就去死吧!”陶泽也是很生气,于是语气加重了很多。

“呜……”

“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覃锋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边诉着苦水,一边哭喊着。

“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吗?”陶泽讥笑道,然后继续说道:“再说了,如果连这点挫折都不能承受,那你还怎么去调查你父母的下落,或许他们正被困在某个地方,在等待你的拯救也说不定。”

抑郁成疾的人,一般都是感情丰富却屡受打击的人,于是陶泽又加了一剂猛药,虽然覃锋的父母已经失踪二十年了,找到的希望极其渺茫,或者说这个目标有点不切实际,但陶泽知道这或许就是唤起覃锋内心的契机,看来陶泽赌对了。

“对,我要找到我的爸爸、妈妈。”覃锋突然停止了呼喊,目光灼灼的看着陶泽。

“而且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尽量的帮你,我可以治好你的手,我可以提供机会,帮你报仇,协助你找到父母,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自己的手上。”陶泽打算趁胜追击道,口气也柔和了很多。

“好,我听你的,我配合治疗,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覃锋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祈求的看着陶泽。

“能帮助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只是帮你、协助你。这一点,你要清楚。”看到覃锋有了很大的改变,陶泽很是欣慰,继而认真的说道。

“嗯,谢谢你……”覃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了很多,覃锋先是走出房间,跟爷爷奶奶表达了歉意,然后一家人在一阵痛哭之后,相互取得了谅解,虽还不能一切皆大欢喜,但至少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陶泽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这幸福的一家,陶泽高兴之余,也有些伤感,自己离家已经有三年了,虽然也经常通过电话跟自己的亲人联系,但每每想到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心中就一阵凄凉。

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家的少年来说,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陶泽只盼着尽早的结束,然后能够尽快的回去一趟。

一切尘埃落定,但这时覃海明的一个不情之请,还是让陶泽很是为难。

想来覃海明跟覃锋在房间里交谈的内容应该就是这个。

那就是覃海明考虑到覃锋本就孤僻的性格,在得病之后更是变得沉默寡言了,虽然今天恢复了一些,但覃海明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孙子,认真考虑并且说服了覃锋之后,覃海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准备让覃锋跟着陶泽。

“我每天事情很多的,我还要上课。”陶泽为难的说道。

“覃锋也练过武术,就让他给你当保镖或者跟班好了。”覃海明希冀的说道。

“我住的地方很小的。”陶泽接着道。

“在你宿舍旁边重新整理一间宿舍,这个我来协调。”覃海明好像早有准备。

……

……

“那好吧。”

几个回合下来,陶泽败下阵来,见到覃海明身后的覃锋也没有反对的意见,陶泽又不好强硬的拒绝,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覃锋洗过澡,整理了仪容准备跟陶泽出发了,细细看来覃锋还是很帅的,白净的皮肤,瘦高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只是表情依旧冷漠,尤其是那长长的头发,用细绳简单的束起,虽有些怪异,但也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气质,有点文艺青年的味道。

陶泽也没有啰嗦什么,简单的告别之后,就与覃锋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覃锋没有说话,陶泽也落得清静。来到宿舍简单的休整之后,陶泽就拿了课本,准备上课了,对于下午的理论课,陶泽其实是从不看课本的,但每次陶泽都会拿着课本,可能是为了缓解紧张,做做样子吧。

“走吧,上课去了,到时你就在教室里随便找个位子就可以了。”陶泽平静的说着。

覃锋对陶泽的话不置可否,仍旧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陶泽从覃锋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屑,本欲发作,但考虑到覃老爷子的嘱托,陶泽还是忍了下来。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傲气,往往越是有才能的人,越有傲气,一般的人都会如此,更何况这曾经的天之骄子,天京大学的高材生,本硕连读又留了校,可能对医术或是武术,覃锋不敢说怎样,但说到自己的老本行——做老师,覃锋还是对陶泽的实力有些怀疑的。

六月下旬的午后,太阳异常的毒辣,明星交大的多功能报告厅里却跟往常一样,可谓是座无虚席,几台大功率柜式空调全速运转,也没能给教室带来多少清凉。

陶泽和覃锋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教室里传来一阵惊呼。

不过令陶泽郁闷的是,惊呼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覃锋。

由于长期的不见阳光,覃锋瘦削的脸颊略显苍白,稍微凹陷的眼窝充满了沧桑,高挑的身材再配上束起的长发,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也难怪这些女生犯花痴。

也正是因为覃锋的这种略带忧郁的文艺青年形象,很对当下学生的胃口,在后来的日子里,竟在明星交大流行了好长时间。

这时董晓曼在远方招了招手,示意覃锋到那里,陶泽提前联系了董晓曼,目的也正是让董晓曼帮忙占个座位。

开始覃锋还对陶泽的做法很是不解,听个课还要占座位?不过刚才来到门口的时候,覃锋就知道自己错了。

覃锋穿过拥挤的人群,覃锋没有在意周围女同学的注视,默默来到董晓曼的旁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漠然的坐在了座位上。

覃锋表面的依旧冷漠,但内心却大感称奇,眼前的景象如此的令人匪夷所思。

一个老师的魅力有多大?

自己能做到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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