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教授本科生的专业课外,每学期还单开一门选修,不少学生慕名而来。
但偏偏这个长了一副温柔相的人,出其不意,是个校内闻名的刀子嘴。不管必修还是选修,课业把关都很严格,人送外号“挂科王”。
学生中传言,辛老师露出的微笑越是迷人,下一秒抛出的问题就越是能让人怀疑人生。
但即使是再高的挂科率,也抵挡不住学生们的爱美之心:只要能体验一把辛老师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哪怕怀疑自己是个傻子也都心甘情愿。
辛老师的小粉丝,还会学他戴同款金丝边眼镜呢。
辛然虽然私下待学生比较“和蔼”,但反倒是让学生们更不好意思面对他了,连跟他说话都细声细语的。
但往往上一秒同他告别,人还没走出几步,下一秒就能听见压抑着但并不小声的惊叫声:
诸如“啊啊啊我终于跟辛老师说上话了”之类。
温书一看就知道辛然在想什么,于是语重心长道:
“你少挂几个学生,给自己积点德吧。”
辛然义正言辞:
“那不行,我不挂他们,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学的有多好呢。”
“怎么现在还没人来把你给毒哑了?”
“啧,咱俩还是彼此彼此吧。”
俩人碰完杯,相视一笑,久了没人斗嘴,都觉得怪想念的。
教职工宿舍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得没有家的味道,像公寓式酒店那样一板一眼。一室一厨一卫外带一小阳台,一个人住刚好有足够的安全感。
卫生间在进门走廊右手边,过了走廊就是显眼的一张大床,床上零零散散堆着没来得及收进墙边衣柜的衣服,衣服下头还埋着没关机而放完电的笔记本电脑。
没有电视,没有规规矩矩的餐桌椅子,更没有沙发,只有几个塑料小板凳和一张可折叠的书桌,不用的时候还得收起来给辛然的众多书腾地方。
这样一间磕碜的屋子里,用不着的东西早就被辛然给拾掇了,而多到随处可见的东西,只剩下书了。
没有书柜,辛然也懒得讲究,拿了几个大而浅的快递纸箱子来堆书,就大大咧咧地放在床边的空处。但箱子里的书却是分门别类地精心归置过,与整间毫无条理可言的屋子一对比,高下立见。
一台路由器,一个小音响还有时常忘关笔记本电脑,承包了辛然的全部娱乐生活。
亲妈来过一次,嫌弃得再也没来过。
温书倒是常来,但每次都少不了要被箱子绊脚,只能坐在床上骂骂咧咧,因为除了坐在地上,屋子里能落脚的地方估计也只有床上了。
但不得不说辛然的床确实够大够软够舒服。按他的话说,搞研究的条件艰苦就艰苦一些,但不搞研究的时候总得有一处安放自己劳顿的灵魂——比如床上。
辛然这间屋,乱是实在乱了些,但一点不脏,再忙的时候他都会抽出点时间擦擦地板,所以屋里不常落灰,夏天光脚踩不仅干净,而且还凉快得很。
这样乱中有序的日子,辛然也是乐在其中。
今天温书给自己过生日,小喝两杯不至于上头,但还是有一些犯困。和温书告别后,辛然没回辛晓那边,而是又回了自己的教工宿舍。
卫生间里水雾缭绕,洗漱用品胡乱放在洗手台上,辛然的身形被水汽衬得有一些单薄,皮肤在白炽灯光下更显得白。
关上水,伸手捋了捋有些长了的头发,辛然思忖着什么时候得空去剪一剪,一边取过挂钩上的浴巾擦了擦头发,又简单的拭去身上的水珠,取下内裤穿上就赤着上身,随意地走进了屋子里。
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在床上,果然是幸福的感觉啊。
卫生间里较为狭小,夏天的空气又十分闷热,使得他埋在枕头里的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辛然伸个懒腰享受着沐浴后的清爽自在,指尖一下一下地够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却碰到了掩在衣服下只露出一角的信封。
辛然趴在床上,从枕头里探出小半张脸,手摸索着扯开漆封,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信中的内容。
这是一张本市博物馆书画文献展览的邀请函。
辛然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展览会中出展的都是十分珍贵的书画和文献,与其说是出展给普通老百姓,不如说是专业人士的一个交流会。届时到场的还有外国语言文学的教授,也是自己出国深造时有幸拜会过的人物。
说起来辛然本科还是理工科,但或许是温书对摄影爱好的执着感染到了他,他也就重新考虑了自己以后想要走的方向,硕博都在读文。
这时候再来换专业,中间克服的种种困难,自是不言而喻。
如今在C大文院共事的大多都是教导过自己的老师和前辈,让辛然有着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辛然记得自己本科那会儿,经常有实验课和实践教学,参观过不少工厂和公司,也有许多实习机会,但就文院来说,这一类的实践教学活动相对较少一些。
所以辛然打算趁此机会,留下一些影像资料,多在课上给学生们分享一下,弥补一下这方面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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