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医生可真是个怪物,听着别人痛苦的经历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也是,医生看淡生死,对于我这样的试验品,更是不值得医生付出多余的感情了,不是吗?”
面对阮俊的阴阳怪气,席戈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回了一句话,“你需要同情吗?”
而席戈这句话,像点燃了炸,药似的,阮俊听了,发疯地冲着他大吼大叫,“是,你说的对,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怜,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种冷血怪物强!!”
“伤害你的不是我,还有情绪不要过于激动。”
席戈的理智,让阮俊看起来像个疯子。
等到阮俊平复情绪,痛哭过后,才开始对着席戈忏悔,“对不起,医生,我不该迁怒于你,这是我的事情,我的过去,与你无关,我不该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既然痛苦,你可以去指责伤害你的人,冲着他发泄怒吼都可以,总比你自己一个人难过要好,当然,站在医生的角度,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席戈难得地说出了与职业无关的话,阮俊却没怎么认真听。
“医生,就像你所说的要注意情绪,我活着的一天都是奢侈,也没有去报复的力气了。
如果仔细地去揣摩人心,我可以把人心想的很坏很坏,就连那碗海鲜饭,我都可以认为是他的杰作,是他为了报复我的所作所为。”
阮俊说出自己的胡思乱想后,又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对着席戈祈求道,“不要治了好不好,让我走吧,拜托你。”
“不好,你的命由不得你”,席戈这次回答得很快,态度也十分强硬。
手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席戈又补充一句,“对于医生来说,救活一个人比在死,人身上做试验更有价值。”
说完后他走了,阮俊却呆呆地在脑海里回想着这句话。
席戈出去后,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邮件,去了档案室。
管理档案室的是吴医生,席戈让他拿来了阮俊的资料。
“阮俊前几次做手术一共花了多少钱?”
“这个,看这里,98万多吧,除了做手术的费用,还有一些药之类的,开了不少。”
吴医生翻开阮俊的资料,指给席医生看,翻到最后一页,他突然想起什么,反问道,“咦,我记得他没钱要放弃治疗的时候,不是你提议给他免费治疗,条件是试验,新药还有死后捐,献,遗,体吗?”
“不过我好奇的是,得这种病没钱治的人太多了,你怎么就选择了救助他一个?”
“身世可怜。”席戈不欲多说,给出了个模糊的答案,然后离开了档案室。
接下来阮俊住院的时间里,席戈除了日常问候,没有和他说过多余的话,倒是陈护士和孙牧经常跑来和他聊天,说些笑话逗他开心。
这天陈护士照常和阮俊在说话,走廊里突然有很多人匆匆跑过去,还有女人和男人的痛哭声,陈护士跟阮俊说了声,然后跑出去打听出了什么事。
不过,很快她就回来了,阮俊很好奇,问了她原因,陈护士告诉他是因为有人去世了,家属在痛哭。
她说这话时,神色很平静,语气淡淡的,看的阮俊有点心凉。
陈护士好像看出了阮俊在想什么,主动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医生比较冷血,哎,怎么说呢?
一方面我们看多了,确实比一般人更能接受死亡,另一方面,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和病人接触外,与病人保持距离也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带入病人的情感,在手术或者其他方面做出更为理智的判断。”
“这样啊”,听了陈护士的解释,阮俊似乎能理解了。
看着门外,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陈护士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陈护士,如果我不在了,我的遗,体没有价值了,能不能将我火化成灰撒在大海里,我觉得我这辈子活的太窝囊了,就是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人为我哭泣的,所以我不想留下痕迹了,丢在大海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这样啊”,陈护士回答得吞吞吐吐,脸上也露出为难的神色。
“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阮俊不愿她为难,也不再强求。
陈护士心生愧疚,见阮俊没有再聊天的意思,就主动离开了。
出门以后,她看到了站在窗外沉思的席医生,愣了下,不敢去打扰,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医院前台,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向前台护士打听一个病人,陈护士耳尖地听到了阮俊的名字,问明情况后,将中年男人带到了席医生的办公室。
“席医生,这位是周律师,周律师是受阮俊父亲生前的嘱托,来给阮俊交代遗嘱的。”
“生父?遗嘱?”席戈疑惑地念出这几个字。
周律师接过话解释道,“是这样的,周医生,我的当事人王先生和阮先生失散多年,一直到临死之前都坚持寻找阮先生,可是最终没有如愿,只好留下一份遗嘱,将名下价值一百五十万的房子留给阮先生继承。”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们经过多方面的求证比对,确定阮俊先生就是王先生的亲子,那么席医生,你能带我去见见阮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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