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一边摇他一边撒赖:“快起来嘛,出去吃饭,我要饿死了,起来,起来嘛!”
莫擎苍翻了个身,背对她,终于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吧!”
“人是铁饭是钢,只要天没塌下来,就得吃饭,如果天真的塌下来,我也会陪着你。”冷幼微抓着莫擎苍的肩,使劲把他扳平,不让他背对我。
面对面说话,才是对彼此最起码的尊重。
黑暗中,她看到莫擎苍如墨的眸子很闪很亮,有异样的波光在流动。
莫擎苍长臂一勾,把冷幼微圈入怀中,紧接着翻过身,死死的压着她。
没想到这个时候莫擎苍还有冲动做那种事。
冷幼微虽然没心情,但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便没有拒绝,乖乖的躺平,让他折腾。
没有前戏,没有爱扶,三下两下除去束缚,莫擎苍直奔主题。
在莫擎苍的猛烈冲击下冷幼微失声喊了出来:“啊……好痛……”
这是莫擎苍最疯狂的一次,他似乎把心底的痛苦和绝望都通过猛烈的冲刺宣泄出来,让冷幼微不能抑制的大喊大叫。
第三十章 痛苦不堪
?
被莫擎苍折腾得筋疲力竭,冷幼微慵懒的缩在他的怀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冷幼微猛然惊醒,钻出莫擎苍的怀抱去洗手间冲澡,莲蓬头喷出温暖的水,冲刷她的身体,很暖很舒服,带走了疲惫的感觉。
饥饿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冷幼微随手拿了件大t恤穿上,便急匆匆的去厨房做东西吃。
她晚上通常不吃饭,一枚苹果足以果腹。
但想到莫擎苍,他劳累了大半宿,怎么也得补充些营养,便打开燃气灶煮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
锅里煎着鸡蛋,莫擎苍不着寸缕的出现在厨房门口,冷幼微听到脚步声转头,冲他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他就转身离开,去洗手间冲澡。
等莫擎苍冲完澡出来,冷幼微拿了条干净的平角裤给他穿上,然后拉着他到餐厅吃面。
他饿坏了,吃起面来狼吞虎咽,平日里的从容优雅此时已经不复存在,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眉峰聚拢成川。
吃完面,冷幼微把碗端进厨房清洗,莫擎苍随后跟进,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整个人紧贴着她。
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冷幼微的耳畔,导致她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在莫擎苍的怀中不自在的扭了扭肩,故作轻松的说:“你先去睡觉,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莫擎苍吻了吻冷幼微的耳垂,说出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幼微,谢谢你!”
她一怔,即刻笑了起来:“别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啊,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再大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突然间,冷幼微深刻的认识到,人为什么要找寻另一半组成家庭,一个人面对困难会无助,会慌乱,会绝望,而两个人就可以互相鼓励,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有那个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也就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她明显的感觉到莫擎苍圈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沉默片刻,他哑着嗓子说:“过几天我再去医院检查,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好,医生说同房后5-7天去最合适,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他凑到我的耳边,又说了声:“谢谢!”
第二次的检查结果依然令人失望,第三次检查之后莫擎苍开始接受治疗,中药西药吃了不少,一个月之后再复查。
出复查结果的那天,冷幼微熬好了中药等莫擎苍回来喝,结果,他彻夜未归。
冷幼微给莫擎苍打了无数个电话,他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第二天清晨,她被不轻不重的关门声惊醒,火速跳下床,跑出去,在客厅见到了莫擎苍。
他一身的酒气,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一夜的担忧总算放下了,冷幼微微蹙着眉,心平气和的告诫:“你不能喝酒!”
莫擎苍淡淡的瞥了冷幼微一眼,喝完水,把杯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径直往浴室走去。
看着莫擎苍落寞略显颓废的背影,冷幼微难以自抑的心痛。
唉……无声的叹了口气,她默默的走进厨房,取出冰箱里熬好的中药,放微波炉里加热。
莫擎苍冲完澡出来,冷幼微就把药端到他面前:“快喝吧!”
“不喝!”他无精打采的扫了一眼碗中棕黑浓稠的药汁,痛苦的扭头,飞扬的剑眉紧紧蹙到了一起。
这一个多月,莫擎苍喝药一直很乖,只要她喊喝药,他从来不含糊,总是一口气喝个底朝天。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复查结果不尽人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更应该喝药。
想到这里,冷幼微连忙端着药,跟进他的房间。
“你烦不烦,我说了不喝!”冷幼微高举药碗,硬往莫擎苍的嘴边送。
他恼了,一扬手,打翻了我手中的药碗。
“砰砰!”白瓷碗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苦涩的药汁四处飞溅,泼到了冷幼微的脸上,睡衣上,衣柜上,床单上,还有地上。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药汁,委屈的咬紧下唇,耷拉着脑袋,去洗手间拿抹布。
转身的刹那间,冷幼微似乎在莫擎苍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慌乱,当她定睛看他的时候,慌乱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漠然。
他心情不好她可以理解,再多的委屈,再多的难过,也只能往心底压。
洗干净脸上的药汁,冷幼微拿着抹布回莫擎苍的房间,他正在往公文包里装文件。
她小心翼翼的把碎碗的残片捡进垃圾桶,捡到最后一片的时候,突然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莫擎苍,食指便轻轻的在锋利的瓷片边沿摸了一下。
“哎呀,好痛……”锋利的瓷片把冷幼微的食指的指腹割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扔掉瓷片,她痛得大叫起来:“哎哟哇……”
她本来只想要一条浅浅的口子,这下可好,流那么多血,效果逼真了,但手指真的好痛,欲哭无泪。
莫擎苍总算没辜负她对他的厚望,他一把抓紧冷幼微的手,吮去指尖的血,焦灼的问:“是不是很痛?”
看他那么紧张,冷幼微心里很是高兴,但又不得不板起脸,任性的推他:“哼,你别管我,让血流,流干了最好!”
莫擎苍既心疼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她到客厅,从杂物柜里取出酒精,棉签还有创口贴。
他要帮童她理伤口,冷幼微却不领情,一把抢过棉签:“我自己来,假心假意,哼!”
伤口并没有冷幼微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莫擎苍吮过之后就没有再流血。
自己抹了点儿酒精在微微外翻的真皮层上,酒精渗进伤口,痛得冷幼微倒抽了一口冷气:“嗤……”
莫擎苍着急的伸出手,却被冷幼微一瞪,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几乎要落在她的手上。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我手划伤你就满意了,以后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别以为我关心你,你就可以拿脸色给我看!”
越说越来气,冷幼微感觉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最可气的是莫擎苍还不领情,如果不是看在他和她领过结婚证的份儿上,她才懒得管他。
“幼微……”
“哼!”冷幼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过身子,背对他。
伤口消了毒贴好创口贴,还没等冷幼微发话,莫擎苍已自觉的把酒精棉签放回杂物柜。
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有翻身作主人的感觉。
现在换他拿热脸贴我的冷屁股,感觉果然不错,很有女王范儿。
“去给我倒杯水!”冷幼微靠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胸前,下巴一仰,高傲的发号施令。
“要纯水,还是柠檬茶?”莫擎苍自知得罪了她,认错态度相当好,恭恭敬敬的站在冷幼微面前,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随便!”世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天就让莫擎苍知道,她这个女子,也不是好养的。
虽然她平时很好相处,但不代表她就没脾气,更不代表她愿意当他的出气筒。
莫擎苍“哦”了一声,快步走进厨房,冷幼微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瞅,看他倒了杯纯水,立刻坐直身子,忍着笑等他出来。
“纯水!”莫擎苍把水送到冷幼微的手边。
“嗯!”她板着脸,不耐烦的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这水太难喝了,换一杯!”
冷幼微眉头紧蹙,把水杯往茶几上重重的一放,不悦的瞪向莫擎苍。
莫擎苍淡淡的回看她一眼,端起茶几上的水尝了尝,尝过之后便知道冷幼微是在无理取闹,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冷幼微,你是不是想吵架?”
“哼,没功夫和你吵架,我要上班了!”
冷幼微说着起身回房换衣服,洗涮之后化上淡妆,薄薄的隔离霜盖不住一夜浅眠的黑眼圈,不得不再加层粉底液。
一不小心,抹得太厚,脸白得吓人,妆容彻底失败,连补救也没办法。
洗了脸重新化,黑眼圈就黑眼圈吧,不再刻意的去遮盖它。
化完妆,她一看时间,立刻跳了起来:“妈呀,要迟到了。”
冷幼微拧着提包,风风火火的冲出去,停在电梯门口,使劲的按。
“别着急,我送你去就不会迟到了。”莫擎苍跟随她出门,悠闲的站在旁边,和焦灼的冷幼微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她很不想领莫擎苍的情,但冒着迟到的风险和他较劲儿划不来,为了全勤奖,她低下头,没吱声。
谁让她化妆耽误了时间,活该,自作自受,莫擎苍的冷屁股,留在路上慢慢贴吧!
莫擎苍把冷幼微送到公司门口,她连谢也没对他说一声就冲下车,飞奔向打卡机,签了到,再看时间,离上班还有十分钟。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冷幼微回头,已不见莫擎苍的影子,只留汽车尾气,漂浮在半空中。
想到莫擎苍的病,冷幼微做事便有些心不在焉,工作效率大幅度的下降。
第三十一章 相似的背影
?
最近公司又出台了新政策,很多事还没理顺。
冷幼微必须抓紧时间核算营业部业务中心人员的绩效,满电脑屏幕的数字就像无数的蚂蚁,往她的脑袋里钻。
冷幼微顿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脑袋成浆糊了,火速关掉电脑屏幕,闭上眼睛,揉揉酸胀的眉心。
“唉……”好累哟,她趴在桌上,直叹气。
“小冷,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叹气?”同办公室的付云玲从电脑后探出头,关切的问。
“没事!”话音未落,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唉……”
“还说没事,快说说,到底怎么了?”付云玲放下手边的工作,朝冷幼微走过来:“是不是和你们家莫擎苍吵架了?”
她艰难的坐起来,手托腮帮,有气无力的说:“就他那一脚踢不出个屁的性格,还能吵架?”
“那你干什么叹气?”付云玲斜靠在冷幼微的办公桌旁边,笑着调侃:“别告诉我你闲得无聊,叹气玩儿。”
她摇摇头:“我快忙死了,难道太累了不能叹口气宣泄一下吗?”
“我看你是累在心里吧!”付云玲脸上的笑突然暧昧起来,手肘撑在桌上,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问我:“听说帝豪酒店的韩总在追你,是不是真的?”
恰在这时,韩睿深从冷幼微的办公室外经过。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冲她点了点头,脚步未停,继续朝走廊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付云玲也看到了韩睿深,她笑着点了冷幼微的额头一下:“已婚妇女了还这么大的魅力,如果你们家莫擎苍对你不好,你完全可以考虑把他给踢了,韩总好啊,英俊潇洒,又多金,不错的选择!”
“云玲,你别开玩笑,我和韩总只是普通朋友。”冷幼微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看着付云玲:“这种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看你,你看你,连玩笑也开不起,肯定是心里有鬼。”付云玲看出她不高兴,连忙改口:“好了,以后我不乱说了,但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乱说,别人,可保证不了。”
“嗯,清者自清!”
桌上的座机响了,是财务部的小林打来的,催冷幼微把算好的绩效单给她拿过去。
“现在?”
“是啊,别的部门昨天就拿过来了,就差你们部门,怎么,这个月不想发工资?”
“可是……杜总还没签字。”
“杜总就在办公室,你现在送去给他签,签了就马上给我拿过来,今天上午我抓紧时间再核对一遍,下午就可以报上去,二十五号才能准时发工资!”
“好吧!”冷幼微放下电话,连忙找付云玲求助:“亲爱的,你帮我把绩效单拿去给杜总签字吧!”
“就这么几步路你也要使唤我?”付云玲娇嗔的噘嘴:“不去,我也忙呢!”
“拜托了,帮帮忙吧!”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韩睿深打照面,就算不说话,他的气场也足以让她窒息。
这几天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不再如前段时间那般想他。
她相信,再坚持下去,就可以彻底把他赶出脑海。
但在这量变引质变的节骨眼儿上,可不能半途而废。
“不帮!”付云玲坐回自己的位置,面带微愠的说:“万一我去杜总的办公室乱说,可就对不起你了。”
敢情她是在生刚才的气,冷幼微脸上堆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抓着她的肩,推啊推:“云玲,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和韩总真的没什么。”
“不去,就不去,既然你都说了和他没什么,就自己过去签字。”付云玲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如果你说和他有什么,我就帮你去!”
被付云玲将了一军,冷幼微只能灰溜溜的滚回自己的座位,把算好的绩效核对一遍再打印出来,然后像奔赴刑场一般,朝杜鸣祁的办公室走去。
她站在杜鸣祁的办公室门口,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还没等她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开门的人不知道外面有人,冷幼微也没来得及躲,厚重的实木门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啊……”冷幼微捂着剧痛的脸,惨叫着连连后退。
“幼微,你怎么样了?”
虽然她捂着脸看不见韩睿深的表情,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关切与焦急。
“没……没事……”冷幼微敷衍的摇了摇头,哪怕鼻骨痛得快要裂开,也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声痛喊。
韩睿深火热的大手握紧她的手腕儿:“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别看!”肯定又红又肿,难看死了。
“我看看!”他稍一使劲儿,拉开了冷幼微的手。
她两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鼻子红不红?”
“嗯,很红,sorry,我不知道你在门外。”他眉峰紧蹙,专注的看着我。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反应慢,没及时躲开。”
一个多月不见,韩睿深的温柔依然锥心蚀骨。
冷幼微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属于他的淡香钻入鼻腔,紊乱了呼吸。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他说着就把她往外拉。
“不去,不去,这点儿小问题不用去医院。”冷幼微一把抓紧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我还要上班!”上班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你等着,我去给你请假。”韩睿深松开冷幼微的手腕儿,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她也顾不得鼻子红肿,紧跟过去,杜鸣祁正坐在大班椅上,面朝落地窗打电话。
冷幼微快步冲到韩睿深面前,拦住他,压低声音说:“我不请假,真的不请假!”
韩睿深定定的看着冷幼微,紧蹙的眉头就没一刻舒展过,良久,才用同样低哑的声音说:“如果明天还痛,就一定要去医院!”
“嗯!”她使劲儿的点头,下意识的摸摸鼻子:“现在已经感觉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他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然后指着打电话的杜鸣祁:“你找他?”
“是啊,我过来找杜总签字……”冷幼微这才发现手中空无一物:“哎呀,绩效单掉了!”
她火速冲去总经理办公室,绩效单果然孤单寂寞的躺在门外的走廊上。
弯腰去捡,韩睿深已经快她一步捡了起来,交到她的手中。
“谢谢。”
冷幼微把绩效单紧紧的拿在手中,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鼻子终究还是很痛。
把绩效单送去财务室之后冷幼微接到了莫擎苍打开的电话,他约她中午吃饭。
冷幼微告诉他鼻子被门撞了,又红又肿,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他问她严不严重,她说还好,他也没再说其他,就挂了电话。
中午时分,同事都去了餐厅吃饭,冷幼微待在办公室喝牛奶。
鼻子痛没食欲,连说话也会牵扯到鼻子上的神经,冷幼微痛得想哭。
韩睿深给冷幼微送来鲍鱼粥表示歉意。
她朝门口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接过精致的木制食盒,拿起勺子尝一口。
不小心弄了汤汁在下巴上,他快速的抽纸巾帮我擦干净。
“谢谢!”韩睿深的温柔是剧毒,冷幼微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
一个人影快速的从眼前晃过,却没看清脸。
那稍纵即逝的身影很有几分熟悉,难道是莫擎苍?
大脑里嗡的一声响,冷幼微仓皇的跑出去看个仔细。
走廊上,已空无一人,如果真的是莫擎苍,他看到我和韩睿深在一起,为什么不出现,反而急急忙忙的离开。
有些问题自己想很难想到答案,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求证当事人。
当机立断,冷幼微站在走廊里拨通了莫擎苍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莫擎苍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喂,什么事?”
冷幼微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办公室。”她从来不打电话问莫擎苍的行踪,此番一问,他立刻就警惕起来:“有事?”
听到莫擎苍在办公室,冷幼微悬着的心猛落回肚子里。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就想问问,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我今晚想做饭,你要回来,就多做点儿。”
“那你做吧,我七点钟到家。”莫擎苍说话的口吻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还有没有别的事?”
听冷幼微说“没了”,他第一时间挂断电话,虽然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但她心里依然很不舒服。
至少该说声“再见”吧,又或者让她先挂电话,这是做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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